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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稍微填飽了一下肚子。

  接著,跟妝姐姐手快腳快地重新給許佳期挽了個髮髻,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從盒子裡取出了一枝金光燦燦的五尾鳳釵出來……

  小姐妹們個個都瞪圓了大眼睛,屏住呼吸看著這枝鳳釵。

  大家都知道許家祖上很顯赫,出過好多秀才和大官什麼的;而且這段時間也聽說許家在宅基地里尋到了寶物,據說有一枝兩百年前,三品誥命夫人佩戴過的鳳釵!

  想必就是這一枝了!

  跟妝姐姐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精緻的古風釵子,她拿著釵子在許佳期的腦後比來比去,最後選定了位置,為她插進了髮髻里。

  一個穿著大紅嫁衣,挽著髮髻戴著鳳釵的精緻古典美人立刻出現在眾人眼前。

  “佳期姐,我結婚的時候,你這支釵子借我戴戴唄!”一個小姐妹實在眼紅,忍不住說道。

  另外一個小姐妹立刻反駁道,“……你先找到男朋友再說!”

  小姐妹們轟堂大笑起來。

  大妗姐去外頭看了看情況,然後就回化妝間來催,“好了好了,快……我們要陪新娘子去敬茶了……準備好了沒有?來來來,我們先練一練,大家一起說‘飲杯新娘茶,富貴又榮華’……”

  小姐妹們齊齊喊了一聲。

  大妗姐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吩咐眾人簇擁著許佳期出去了。

  按照a市的風俗,新娘子首先要去給未來的公公婆婆敬茶,公公婆婆則會對新兒媳說幾句含有教導意義的祝福話,喝過媳婦茶以後,公婆就要遞見面禮給新娘子。跟著,新娘子就要輪著去每一席台敬茶,所有的人都會發個十塊錢二十塊錢不等的小紅包給新娘子。

  於是大妗姐就引著許佳期先去了貴賓席。

  魏家父母和主要親戚們就坐在這一桌。

  大妗姐賣力地表現著,說了一大番的吉祥話,然後小姐妹們端了兩杯茶上來,許佳期一杯一杯地遞給魏父和魏母。

  魏父魏母接過茶杯,直接一口氣就將茶杯里的茶水給喝光了。

  大妗姐愣住了……

  按照a市習俗,公婆接過茶以後,至少也要先說幾句場面上的話,然後又拿出見面禮給了新娘子,最後才能喝這杯媳婦茶。

  但看起來,這公婆倆一點兒要給見面禮的意思都沒有啊!

  因為大妗姐的錯愕與遲疑,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有點兒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

  坐在魏母身邊的姨母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她悄悄地在桌布的掩飾下擼下了戴在自己指間的那枚老式金戒指,然後把金戒指托在自己的手心裡高高舉起,另一隻手朝許佳期擺了擺,笑眯眯地說道,“佳期,來來……你婆婆為你準備的見面禮在我這兒呢!剛才我看到這金戒指真好看,忍不住想研究一下……你看我就是這麼粗心大意,忘記還給你婆婆了!”

  見有人搬梯子,大妗姐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順勢下台。

  大妗姐拿著托盤去姨母那裡接了金戒指過來。

  旁邊有個小姐妹小小聲說,“……這見面禮怎麼是個這麼舊,又這么小的金戒指啊!現在結婚,不都興公公婆婆送龍鳳鐲給兒媳婦的嘛!”

  魏父魏母頓時有些尷尬。

  大妗姐也看出來了……這公婆好像是不太了解a市的結婚風俗啊!

  可這不是他們魏家娶兒媳婦嗎?據說他們還是本地人呢,怎麼會對婚嫁風俗一竅不通呢!

  於是,大妗姐也就不再指望魏家父母會按流程來,還說什麼吉祥話和祝福語給新娘子了。

  她直接就讓小姐妹們上了一托盤十二隻斟滿了極品鐵觀音茶水的茶杯,然後讓新娘子向貴賓席上的親人們敬茶。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自動自覺地去托盤上各取了一杯茶,然後在大妗姐的示意下,紛紛舉起了茶杯,向新娘子說著“新婚大喜!”,“早生貴子!”,“恩恩愛愛”……諸如之類的吉祥話。

  然後大妗姐打了個手勢,小姐妹們便齊齊喊了聲“飲杯新娘茶,富貴又榮華!”,在小姑娘們清脆好聽的喊聲中,眾人飲了一口新娘茶,然後放下茶杯,紛紛從口袋裡掏出紅包,放在了托盤裡。

  魏父魏母又是唯一沒有準備紅包的人……

  見眾人紛紛朝托盤裡扔著小紅包,魏母有些生氣,等大妗姐和小姐妹們簇擁著許佳期去了下一桌敬茶以後,這才低聲責問姨母,“……你怎麼不提醒我!”

  姨母有些無辜,“昨晚我不還給你打了電話,要你準備紅包的嘛!”

  魏母道,“我以為你是說,要準備紅包給彥洲……我昨天晚上就給他了。”

  姨母愣了一下,嘆道,“阿姐!雖說你去w市上學工作也有二十幾年了……可你回a市也已經有六七年了吧,難道在這六七年中,你從沒參加過同事或者鄰居的婚禮?”

  魏母一噎。

  她這人不善交際(不會做人),除了上級之外,跟一般同事都處得不太好,所以除了工作聚餐之外,並沒有哪個熟人邀請她喝過喜酒什麼的……魏母也樂得輕鬆,還覺得自己兩袖清風……

  但今天,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味兒。

  魏彥潔好奇地湊了過來,“媽,你昨天給彥洲封了多少錢啊?”

  “三千塊,”魏母答道,“我說過一碗水會端平的……十年前你跟少勇結婚的時候,我和你爸爸那時候也沒錢,只能給你三千塊;所以昨天晚上我也只給了彥洲三千塊。”

  姨母的女兒林表妹撇撇嘴,嘟嚷了一句,“十年前的三千塊跟現在的三千塊能畫等號麼!十年前的房價才三千塊多,現在的房價都快一萬五了……”

  魏彥潔假裝沒聽見。

  她白了一眼許佳期的背影,沒好聲氣地說道,“她還想要龍鳳鐲呢!也不看看自己的兩隻胳膊,哪還有地方戴啊……那脖子上,還有手腕上的金鐲子和金掛件……怕是有十幾斤重吧!她一個孕婦還幹這麼重的活,不怕折騰得流產?”

  姨母勸道,“彥潔,你少說幾句!現在結婚就是這種風氣了。你結婚那時候咱們都窮,跟現在不一樣……”

  魏彥潔又白了姨母一眼,說道,“可不是麼!一看她渾身披掛的那些金首飾,顯見得人家是大戶人家了……難怪有人火急火燎地要把自己的熱臉貼上去,這才剛進門呢就倒貼個金戒指過去,以後看她怎麼提攜你吧!”

  姨母急道,“我也是好心,才想著替你媽解圍的!”

  魏母對姨母說道,“用不著你的好心!等明天我跟他們說,讓她把那個金戒指還給你……我和你姐夫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不興搞這一套鄉下人的做法……”

  姨母搖了搖頭。

  魏彥洲在兄弟們的陪伴下已經一桌一桌地去敬酒了;許佳期也在姐妹們的簇擁下去一桌一桌的敬茶了……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小風波已經讓魏母心存芥蒂了。

  ☆、第19章 洞房

  敬完茶,許佳期累得不行了。

  不但兩條腿骨隱隱作痛,腰也酸得不行,肩膀也僵得直發疼……

  因為害怕自己和肚子裡的寶寶出什麼意外,她主動跟魏彥洲說了一下。

  一聽說她有點兒不舒服,魏彥洲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趕緊拜託岳母把妻子送到了樓上的套房裡……

  回到房間,許佳期在媽媽的幫助下脫掉了禮服,拆掉髮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窩在床上吃了一碗許媽媽特意讓酒店送來的麵條……可麵條還沒吃完呢,她就抱著大碗打起了瞌睡。

  許媽媽看著實在不像樣子,就想接過她手裡的碗。

  可許佳期受驚似的,猛的一下就坐直了身體,睜開迷離的眼睛看了看媽媽。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你睡吧睡吧,”許媽媽見女兒滿臉的睏倦,頓時心疼得不得了,嘟嚷道,“你靠在枕頭上,別平躺下去……你才吃完麵條呢!”

  說著,許媽媽拉過被子輕輕地蓋在女兒身上。

  許佳期任由媽媽照料著,歪在了枕頭上。

  聽著媽媽的嘮叨,身上又蓋著柔軟的棉被,她很快就睡著了……還打起了小呼嚕。

  魏彥洲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聽說佳期好像只是累壞了,並有不舒服,這才放下了心。

  一直忙到晚上快十點鐘,魏彥洲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又跟酒店結完了宴席的帳單,這才和許爸爸一起回到了樓上的房間裡。

  佳期睡得正香。

  許媽媽坐在外間看電視。

  ——因為害怕把女兒吵醒,她還特意把電視的聲音給調成了靜音。

  見時間太晚,魏彥洲就想為岳父母也在酒店開間房算了。

  但許家父母之前安排了包車,專門接送親友從文華鎮到市區來喝喜酒的。方才已經送走了一班人馬,現在還有一輛中巴車在酒店樓下,準備送最後一批留下來幫忙的親友。

  於是許家父母婉拒了女婿的好意,只是吩咐他好生照顧佳期,便匆匆下樓去與親友匯合了。

  送走岳父岳母,魏彥洲先去床邊看了看自己的新婚妻子。

  ——她正側臥在床上,面頰緊緊的貼著枕頭,睡顏安然恬靜。

  也不知是不是他看向她的視線過於灼熱,她在睡夢中突然卷著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她的兩隻手臂放在薄被之外,露出了單薄卻又線條柔美的肩膀;雖然身上蓋著薄被,卻完全掩蓋不了她那姣美的身形——苗條纖細的腰肢,渾圓飽滿的臀部以及修長筆直的腿線……

  魏彥洲不由自主地就吞了一口口水。

  他靜靜地站在床前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脫掉了外套去了浴室;快手快腳的洗完澡,又輕手輕腳地繞到了大床的另外一邊,魏彥洲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仔細地看著她。

  可能是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佳期她……瘦了好多。

  也不知她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一直緊緊地蹙著眉頭。

  魏彥洲忍不住伸出手,撫了撫她那淡淡的彎眉。

  他立刻觸碰到她滑嫩細膩的肌膚,還有她那溫熱的呼吸氣息……

  她似是惱怒似是不依地“嗯”了一聲,重新翻了個身,再次背對著他。

  覆在身上的薄被經不起她三番四次的蹂躪,委委屈屈地被她卷在了身下。

  於是,他看到她身上穿的是件純棉長袖的睡裙,裙擺被高高地撩起,一雙線條優美又纖細均勻的長腿頓時暴露在他面前。

  魏彥洲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粗重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覆上了她的大腿。

  許佳期不胖,大腿上的肉很結實,再加上她本就皮膚白嫩細膩,兼之體毛又少,所以他只覺得入手處柔膩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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