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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兩個億買他一夜?呸,個死鬼得了便宜還賣乖!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傢伙直到現在還偷偷摸摸勾引他往他那寶貝車上拐是想幹啥,他就說呢,慡點怎麼能夠這麼清奇!原來是……

  梁章臉一紅,嗷地一聲撲床上打滾。

  賀鵬軒透過門fèng的聽著他的動靜,嘴角的笑容一直沒落下去。

  再晚些時候,陳嬸上來問是否要準備夜宵,就見賀鵬軒在房門口靠著牆罰站,剛想問呢就見賀鵬軒沖她搖頭,那笑容燦爛得沒法說。

  得,年輕人嘛。

  陳嬸嘀咕嘀咕著下樓了。

  直到屋裡的聲響歸於平靜,賀鵬軒才躡手躡腳地進了門。

  梁章趴在被子上睡著了,手裡還捏著他的手機——之前他透過門fèng就看到梁章想刪視頻卻幾次下不去手的場面了。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可見剛才抓狂的時候沒少折騰自己。賀鵬軒小心地拿開手機,將梁章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被子裡放好,脫掉襪子,輕手輕腳地將他擺正一個舒服的姿勢。正想把手機放遠些,想到什麼,賀鵬軒戳開視頻播放器找到第一條播放記錄……右鍵,分享。

  嗯,收藏一輩子,必須的。

  第97章 不如,跳舞!

  賀鵬軒睡了兩天書房。

  之後林深飛過來和梁章討論專輯的事, 忙碌起來再加上賀鵬軒一副“痛改前非”“伏低做小”的模樣給足了他台階下,才算完。

  私底下,林深和他通氣:這應該是他最後一張專輯。

  四十歲之後, 林深打算退隱, 不同於現在每年還至少出兩首EP辦一場巡演,他要往幕後發展了。梁章一個野生木耳聽見都有些承受不來這樣的噩耗, 可作為朋友,聽他語含幸福地說想跟大秦在國外領證, 一心一意過二人世界時自然只有祝福。

  因為這個緣故, 他對這張專輯的要求就更高了些, 幾首林深已經認可的非主打都被他自己打回來琢磨再琢磨。

  這趟只有林深和大秦過來,梁章也沒讓他們費事去住酒店,邀請他們住在家裡。

  工作室里本就配置了設備最高級的錄音室, 除了偶爾去VV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梁章其餘時間都盤踞在家裡。期間大秦還跟梁章討教了兩招舞技和保持身材的訣竅,不過跟著梁章練了半小時的瑜伽之後他就果斷放棄了——嘶,全身都疼。

  梁章建議他跟林深去學拉丁, 雙人模式比較好堅持。

  林深跟後頭拿眼刀子飛他——上回辦的健身年卡他這兒還折騰著呢!

  賀鵬軒的公司也進入訂單旺季,還有一些進度中期、臨近驗收期的工程也要跟進,又成了空中飛人, 哪怕不像去年一樣忙得腳不點地的,一星期里也有一半時間幾頭跑。

  去年他累瘦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因此梁章總關切著要跟他做些補品吃,但凡他在家的時候, 必定親自下廚。林深和大秦跟著蹭了幾頓,回頭林天王在微信群里貼了一張圖,哭得淚流成河。

  ——廚藝興趣班的預約課程表,大秦自己上,但林深對他做過的黑暗料理實在刻骨銘心。

  有幸也吃過一回的謝琦大笑:林老師這“提前退休”的日子,想必會過的特別“有滋有味兒” ^ v ^

  過了幾天,梁章把自己收拾收拾去老宅陪老爺子,不提一直戲謔他的林深,就連大秦都忍不住誇他是賢內助,林深嘴快地讓他向梁章看齊又討了一頓拳腳教訓。

  梁章的生活節奏很規律,保持每月去老宅三趟毀杭城待三天的習慣,餘下時間除非賀鵬軒難得休假在家的時候,他也給自己安排了許多工作——賀鵬軒看得沒錯,這傢伙就不是一個閒得下來的。

  等林深的新專輯發行,宣傳行程都走完了,賀鵬軒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18年的夏天也將將結束。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關於賀鵬軒他生母。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竟專門跑了一趟杭城當面質問梁章爸媽:你們教養出的好兒子,屁股倒是很值錢啊,賀氏集團10%的股權他拿著可真不虧心!

  末了,又罵賀鵬軒不是東西,連贍養親媽都不肯,難怪到頭來會跟一個男人混在一起斷子絕孫。

  梁媽媽氣得,直接拿出年少時的潑辣勁回敬了對方一臉,要不是梁爸爸眼疾手快地攔著,她非得重溫“撓臉扯頭髮大法”不可。

  他們對賀鵬軒的親生母親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對方和賀家關係冷淡並且剛離婚就已經重組家庭。雖然更多的細節無從得知,不過賀家人的人品他們也都看在眼裡,絕對不是那種離婚之後不讓人過好日子的做派。更何況,她還說賀鵬軒是一個不孝敬父母的人渣?

  當笑話梁媽媽都不愛聽。

  回頭梁爸媽和兒子問起來,梁章隱晦地提了提長輩們的那段過往,兩老一點就透,呸了一聲,念及是賀鵬軒的生母才算沒說太難聽的話。

  不過,他們還是追問了梁章那瘋女人說的10%的股份。

  梁章說:“那是老賀公司搬回國的時候那些老外合作人騰出來的,好幾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把這部分股份放在我名下。媽,你也別有負擔,我又不靠他養活,他愛放我這兒就放著唄,哪天他要用了難道我還能不給他?你們也別多想,他那人你們也知道,你不拿他還跟你著急,咱就當哄哄他。”

  梁爸媽覺得不甚踏實,但聽兒子這麼說了,讓梁章把東西還回去的話在喉嚨上吞吞吐吐也沒說出口。

  梁章順勢轉開話題說:“對了媽,你過年那會兒做的醃肉還有剩下沒有?賀鵬軒可想了,晚上做夢都想吃呢。”

  梁媽媽啐他:“就你自己嘴饞吧!”

  梁章嘿嘿笑。

  他本來沒打算用這件事讓賀鵬軒費心,賀鵬軒生母威脅不到梁章的爸媽,不過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他不願讓賀鵬軒百忙之中還因此壞情緒。不過,沒兩天賀鵬軒還是知道的——他生母當著他的面自己說漏嘴了。

  這件事說來,還得從賀鵬軒的姥姥生病住院說起。

  老太太幾番要求賀鵬軒來探望,賀爸去醫院走了一趟回頭就和兒子提了要求讓他過來一趟——老太太的身體狀況很糟糕,醫生說了也就是今年的事了。

  他們都能料到老太太找賀鵬軒來是為了什麼,這兩個女人也果然沒出乎他們的意料,張口閉口都是贍養費。

  老太太前頭的說辭尚算委婉。或許當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怕自己走後那些念著丈夫情面的“老朋友”也將遠了這個家,也知道女兒的後半輩子靠她那個不爭氣的現任丈夫和只會添亂的女兒一家子絕對沒幾天好日子可過,她對賀鵬軒言辭懇切也出於一片慈母心腸,希望她死後賀鵬軒能夠看在他外公的面子上照拂他們唯一的女兒。直到肚子裡的好言語都說完了,賀鵬軒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這才沉不住氣地指責他。

  顯然,這種交流方式老太太更擅長。

  賀鵬軒原本還耐著性子聽,可他生母見到老太太的懷柔策略失敗、罵到自己氣短也換不到賀鵬軒一句準話,便惱羞成怒地斥責他寧願給一個賣屁股的人10%的股份也不管親生母親的死活。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才生的兒子,她哪裡不如那個沒教養的玩意兒?又罵梁章家上下都沒一個好東西,一家子能比她高貴到哪裡去?還不是盯著賀鵬軒的錢,買兒求榮……

  老太太沒能攔住她,見賀鵬軒原本平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心知原本還有一半把握的事現在徹底沒戲了。

  賀鵬軒看著罵了一頓之後喘著大氣的女人,問她:“說完了?”

  “說完了,也該輪到我說兩句了吧。”賀鵬軒冷嗤了一聲,“你們一個是我外公的妻子,一個是我外公的女兒,我不跟你們動手。但你們想從我這裡拿一分錢,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不可能。”

  “你說什麼——”

  “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賀鵬軒轉了轉手錶,提起唇角嘲諷地看著她,“我就願意他花我的錢。你好歹也在賀家做了兩年的媳婦兒,賀家的規矩你還記得多少?賀家人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枕邊人,當年你不也拿過賀家百分之十的財產嗎?我活著,我的錢就樂意給梁家。我死了,繼承財產的也會是梁章。至於你……”

  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別有深意地說起:“高女士,你大概不知道我外公最後一句遺言是什麼吧?他說,你的死活不歸我管,你後半生會過的很不幸為你曾經犯過的錯贖罪,我只要旁觀就好……現在,我拭目以待。”

  他說著朝老太太點了點頭,“您放心,您的住院費和營養費,我會出的。”

  回頭,賀鵬軒和梁章問起來,梁章摸摸鼻子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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