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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人見狀,心知對方是一個馭獸師, 絕不是他們可以對抗的了的,頓時便止住了腳步, 站在原地焦急地看著被掐住脖子的人,卻半分也不敢動彈。

  數息之後, 見對方面色漲紅, 似乎真的快要不行了,那人才鬆開手,任憑對方癱倒在了地上。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了身下的人一眼, 隨後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村民,“說還是不說?”

  村民們相互對視著,最終, 其中一人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正是李正爹, “是我, 是我放火燒的房子。”說完以後,李正爹便屏住了呼吸,耳邊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誰曾想, 那人想都不想便肯定地道:“不是你。”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渾身僵硬的李正爹,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掃蕩著,最終落在了試圖把自己藏在人群之中的李正身上,“出來。”

  在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李正的身子就忍不住打起顫來,兩條腿更是軟得像棉花一樣,一步都走不動。那人的視線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前不久莊硯的視線一樣,陰冷而深沉,讓他打心底里覺得畏懼。

  但最終,李正還是迫於那人視線的壓力,拖著身體一步一步挪到了人群的前方。

  那人滿意地頷首,讓人奇怪的是,他雖只帶著衣服上連著的那個兜帽,卻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孔,“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正咽了咽唾沫,什麼都不敢隱瞞,將莊牧死後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那人,包括他動手燒房子的原因,也包括那本被燒成灰燼的‘功法’。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聽見李正說功法被燒掉的時候,那人陡然變了臉色,聲音愈發低沉陰森了起來,“你是說,功法被你給燒掉了?”

  李正聽出來了他的不對勁,卻也只能戰戰兢兢地點頭,誰知下一秒,他便感覺到一股大力向自己襲來,他整個人都被那人給扇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後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了下來。

  李正只覺得渾身劇痛不已,嘴裡也瀰漫著一股血腥味,腦袋裡面一片空白,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人顯然怒火中燒,一巴掌扇飛了李正不夠,他又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腳,跳到了李正落地的地方,掐住了他的脖子,聲音低沉仿若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你可知那本功法有多重要,竟然敢把它燒掉?”

  李正的雙腿無力地胡亂蹬動著,很是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聲音來,“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但那人哪裡會聽他的解釋,他鬆開掐住李正脖子的手,轉而扣在了他的腦袋頂上,“你的資質倒是不錯,若是有個系統的學習,成為中階馭獸師只是時間問題。”

  李正聽到他的話,心裡一喜,但下一刻,對方的話便仿佛一同冰水一樣,讓他一瞬間如至冰窖。

  “只可惜,你燒了那本功法。”那人低聲喃喃著,聲音輕得似乎只有李正能聽清楚,“那本功法可遠比你的小命重要,哪怕是你們村裡的所有人加起來,也頂不過那本功法的一頁紙。”

  聽到這話,李正心裡怕得厲害,那隻扣住自己腦袋的手越來越用力,讓他覺得似乎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就會被捏爆一樣。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李正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聽見那人繼續說著,“我只會毀掉你體內的御獸天賦,讓你這輩子再也沒有可能成為一個馭獸師。”

  數分鐘之後,那個人拍了拍他的魔獸,帶著他一起離開了這個小村落。而在他的身後,那一個村莊已經被一片火海給吞噬。

  他不會傷及那些村民們的性命,因為他並不想讓自己的手上沾染太多的鮮血,那會讓某些特定的魔獸以及靈獸厭惡他身上的血腥味,從而不願接近他。

  但既然他們這麼喜歡火的話,他便贈予他們一些魔獸火焰好了,總比那些普通的火要稀有多了。

  祁曇此時正在他訂下的那間房裡休息,他已經從齊貳那裡得知了村子裡發生的所有事情,而那個人的身份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趁著那人趕來鎮上之前的時間,他可以先養養神。

  幾個時辰之後,祁曇才睜開眼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天色已經隱隱昏暗了起來,祁曇向齊貳問了一聲那人現在所在的位置,又在心底估算了一下時間,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了雖然乾淨卻有些破舊的外衫,把小黑裝在了胸前的小兜里。

  雖說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但鎮裡的街道上卻還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小販,甚至比白日裡還要熱鬧些許。

  祁曇刻意放緩了腳步,在並不太寬擴的街道上慢慢地跺著步子,沒多久,他便聽見身後突然傳來的嘈雜聲,還有一陣急促的呼喝:“讓讓,趕緊讓開!”

  祁曇勉強壓住想要向上翹的嘴角,裝作有些慌亂的模樣向街道旁邊讓著,卻還是稍微晚了一步,馬車輕輕擦過他的肩膀,把他的身體帶的一歪,整個人登時就倒在了地上。

  駕馬車的車夫見撞到了人,連忙停了下來,來到了祁曇的身邊,想要伸手把他拉起來,“小兄弟,你沒事吧?”

  祁曇借著他的手站了起來,搖了搖頭,“無礙。”

  馬車上的人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些不滿,“馬伯,怎麼了?”

  馬伯見祁曇沒事,便跑回了馬車邊,低聲地對車裡的人道:“少爺,馬車不小心撞著人了。”

  “撞著人了?”車裡的少年喃喃了一句便沒了聲音,數息之後,他從馬車裡跳了下來,直直地走到了祁曇的身前,上下打量著他,“莫不是故意撞上來想要訛錢的吧?”

  祁曇皺眉沒說話,那少年便摸索著掏出幾個銅板,丟在了祁曇的身邊,“喏,給你。看你也沒什麼事,就別想著要更多了,看在本公子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祁曇瞟了一眼地上的幾個銅板,眸子裡划過一抹譏笑。那少年見狀,以為祁曇是嫌少了,便有些生氣了起來,“你別不知好歹,給你這幾個銅板還不夠嗎?你……”

  然而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便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視線定格在了祁曇的胸前,那裡有一枚又灰又丑的戒指,還連著繩子掛在祁曇的脖子上一晃一晃的。

  這戒指剛剛從祁曇的衣領里滑落了出來,確切的說,是祁曇故意讓它滑落出來的。

  那少年顯然是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他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曇的打扮,見祁曇穿著一身又舊又破,還打著幾個補丁的衣衫時,眼睛轉了轉,裡面露出了些許貪婪之色。

  那少年一把便拽住了祁曇胸前的戒指,聲音尖銳地叫道:“這是我的儲物戒指!怎麼會在你那裡?你偷了我的戒指!”

  祁曇早便知道了少年會這麼說,所以並不覺得慌張。原身莊硯也同樣遇到了這個少年,那時的場景也與現在很是相似,只不過這少年在鎮上的身份很是特殊,莊硯到底鬥不過他,戒指被搶去了不說,還被人狠狠揍了一頓,差點丟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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