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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你記得來接我啊!”懷莞絮絮叨叨地說完後,補充了一句,“帶著嫂子一起過來啊。”

  懷莞說話的時候,懷荊一直看著許星空,她能聽到電話里懷莞說的話。待聽到“嫂子”兩個字後,落地窗前,女人沐浴在陽光下,漸漸紅了臉。

  “嗯。”懷荊應了一聲。

  懷莞這次回國後,都不會再出去了,她以後就在國內讀書。回國後,她會在大宅住著。或許是只有這一個孫女的緣故,梅老太對懷莞是真的喜歡。

  和懷莞通完電話後,懷荊解開袖口,朝著落地窗走去。男人穿著暗色的西褲和白色的襯衫,襯衫領口和袖口大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漂亮的手腕。

  他從陰影走向陽光下,神色漸漸溫柔,待走到許星空身邊後,他微微俯身,親了許星空的臉頰一下。

  這麼漫不經心的一個吻,讓許星空像是觸了電一樣,刺激了她全身的神經。她眸中帶著笑,抬眼看著懷荊。

  在她看懷荊時,懷抱里咪咪一動,一爪子拍在了懷荊的胳膊上。

  “咪咪。”許星空語氣裡帶著佯裝的怒氣,她說:“不准打我男朋友。”

  這還是第一次,許星空向著他沒有向咪咪。

  咪咪委屈地趴在她懷裡,懷荊則心滿意足地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懷荊捏著她耳垂的時候,許星空眉頭皺了皺,雙手一松,將懷裡的咪咪放了下來。

  收回手指,懷荊看著許星空,眉頭一蹙,問道:“又疼了?”

  “嗯。”這一次的疼痛比剛剛強烈,疼得她力氣都沒有了,與此同時,她感覺到下面有些熱,許星空轉身上樓,說:“我去趟衛生間。”

  懷荊並沒有在客廳等,他跟著許星空一起去了臥室。許星空沒來得及拿衛生巾,直接衝進了衛生間。懷荊去給她拿了以後,才敲門一起進去了。

  衛生間的馬桶邊,許星空已經結束了。但她好像有些不對,臉色比剛剛白了很多,一手扶住旁邊的牆壁,身體搖搖欲墜。

  懷荊心下一驚,趕緊走過去將她抱住了。

  “月經沒來。”許星空抓住懷荊的胳膊,她嗓子有些乾澀,像是在冒火,有點感冒的症狀。

  “先去床上。”懷荊將她打橫抱起,起身往外走。

  “還沒沖……”許星空望了一眼馬桶,耳垂有些紅。

  “過會我沖。”懷荊倒沒在意這個,他先抱著許星空上了床。

  將許星空放下後,懷荊的手掌在許星空額頭上摸了一下,又回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發燒了,還有哪裡難受?”

  這一燒,燒得沒有任何預兆。

  “嗯~肚子疼……”許星空像只受傷得小貓,她的臉磨蹭著懷荊的手,除了發燒外,她小腹也疼得厲害,比先前兩次都厲害。

  聽著許星空這一聲嗚咽,像是一根繩在他心口系了個死扣,血液都流不過去了。

  許星空上次來月經是他照顧的,來月經前確實有墜痛,但不會痛這麼厲害。這次不僅疼得厲害,還伴隨著發燒。

  “我去拿藥。”懷荊輕吻了一下許星空的臉頰,柔聲說:“等我一會兒。”

  說完,懷荊起身去拿醫藥箱。

  家裡的醫藥箱裡有常備藥,懷荊打開醫藥箱,開始找退燒藥和止痛藥。醫藥箱一打開,他視線一掃,掃到了放在最表面的驗孕棒上。

  視線剛一固定在驗孕棒上時,電光火石間,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抓住了他的神經,讓他因許星空難受而混亂的感官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手放在驗孕棒上,驗孕棒的盒子碰觸在醫藥箱上,發出一聲低響,震得懷荊耳根一動。

  懷荊拿了一片布洛芬,倒了杯溫開水,走到了許星空面前。

  原本意識有些迷糊的許星空,聽到腳步聲後,睜開了眼。她目光對上懷荊,陽光下,男人神色平靜而讓人看不透。

  懷荊將布洛芬和水杯放在床頭的柜子上,他看著許星空,微舔了舔下唇,說:“你先等我一會兒。”

  說完,懷荊轉身進了衛生間。

  許星空看著他的背影,原本模糊的意識因為小腹得疼痛重新清晰了起來。她望著衛生間門口,過了好大一會兒,懷荊依然沒有出來。

  頭昏腦漲的許星空,看了一眼旁邊的布洛芬和熱水,撐著身體拿了過來。

  在她拿過來的一瞬間,衛生間裡傳來沖水的聲音。沖水聲過後,又有水龍頭流水的聲音傳出,男人似乎在洗手。洗過手後,他從衛生間出來,恰好看到了許星空手裡拿的藥和水杯。

  懷荊手剛剛洗過,修長白皙的手指有水滴順著指尖滴到了床邊的地毯上,很快消失不見。

  他信步走了過來。

  懷荊將許星空手上的藥和水杯接了過來,他垂眸看著她,淺褐色的眸子裡看不透情緒。他拿著杯子的手微顫,杯麵上有水紋,許星空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還未開口,懷荊將杯子放在嘴邊仰起頭,喉結一下一下的滾動,杯子裡的水被他喝乾淨了。

  喝完後,懷荊眼底的深沉像是被稀釋。他將水杯往旁邊一放,厚重的杯底輕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懷荊雙手伸入許星空的身下,將她抱了起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說:“不要吃藥了,我帶你去醫院。”

  第70章

  許星空被送去醫院, 疼得有些受不住。迷迷糊糊中, 懷荊抱著她做完了一系列檢查。等將她放到病床上後, 她翻個身就睡了過去。

  柳謙修拿著檢查結果到病房的時候,懷荊正坐在病床前看著許星空。下午六點, 斜陽染紅了晚霞, 將男人側臉的輪廓照得更為立體。

  床上許星空還在安靜地睡著,懷荊眸色低垂,長卷的睫毛打了一層陰影在下眼瞼處, 清澈透亮的雙眸裡帶著如水的溫柔。

  柳謙修與懷荊認識多年,從未在他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

  他輕扣了一下門, 懷荊微微回頭,待看清是柳謙修後, 動作小心地起身, 走了過來。

  “檢查結果。”柳謙修將手上的牛皮紙文件袋遞了過去。

  柳謙修穿著白大褂,身高與懷荊差不多,修長挺拔。懷荊長相精緻凌厲,他比起懷荊要清淡些。像是磨礪去了稜角,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他有一雙十分好看的眼睛, 眸色黑亮, 一眼望不見底, 看人時如在竹林中穿梭的涼風。

  懷荊是清冷,如清泉。柳謙修是孤冷,只看著他眉宇間,就像看到了煙霧飄渺的高山。

  接過柳謙修手中的文件袋, 將結果拿出來輕看了一眼。懷荊本專業學醫,一眼就看得出結果是什麼。

  眼中情緒變化起伏,最後歸於平靜。

  他測的結果是準確的。

  “要準備賀禮了。”柳謙修說。

  抬眸看了他一眼,懷荊把文件收進文件袋,淡淡地說:“別再給我送活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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