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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自己剛離婚時被人戳脊梁骨說的時候,許星空唇角勾了勾。

  “這事兒是真的嗎?”林美慧端著蒸屜問許星空,她還有些不敢相信,但眼睛裡閃爍著光,明顯還是開心的。

  收拾著剛剛吃完飯的那桌,許星空說:“保不齊就是真的。”

  她算了下時間,七月王舜生出軌,今年二月孩子滿月,若孩子早產還好說,若不是,那時間還真有些對不上。

  當然,也有可能是王舜生七月之前就已經出軌了。

  小老太太一聽,頓時就笑開了,喜滋滋的模樣讓臉頰都紅潤了些,喃喃地罵了兩句:“他活該,活該。”

  兩人忙活了一早上,九點的時候收攤完畢。距離許星遠結婚還有四天的時間,剩下的幾天,早攤鋪準備先不開了,專心忙他的婚事。

  剛鎖了門,許星空和林美慧準備去菜市場買菜開始做中飯。林美慧心情好,走路的時候也有勁,邊走邊和許星空商量著:“那個懷先生今天中午還在我們家吃飯嗎?他喜歡吃什麼?”

  “隨便做點就行。”許星空說,“他確實不挑食。”

  聽許星空的語氣,看來兩人已經生活了有一段時間了,對彼此的了解也挺深的。

  “這樣也好。”林美慧說,“以後你做飯也不用費心思。”

  許星空一愣,看著走到菜攤前的母親的背影。

  看來,在她心裡,已經默認了懷荊這個女婿。

  兩人買了菜回家,剛進小區,幾個大媽看著林美慧和許星空,眼神都變了幾變。她們八成也聽了廣播,知道了王舜生的事兒。

  許星空和林美慧都沒搭理他們,直接回了家。

  到家後,許星空和林美慧忙著整理許星遠結婚時的宴請名單,還要根據宴請名單來安排食宿。

  正在整理的時候,懷荊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今天起得很早,早上五點就給她打了電話。看來雖然來了淮城,但該忙的工作還是要忙。

  “忙完了?”許星空接著電話笑著問了一句。

  “嗯。”懷荊應了一聲,聽著那邊女人掩飾不住的笑意,問道:“心情很好?”

  “啊?”許星空沒想到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她臉微微一紅,說:“你今天看新聞了嗎?王舜生被人爆料,孩子不是他的。”

  許星空去菜市場的時候才知道,王舜生戴綠帽子的事情,不光廣播和報紙,連淮城的地方台也播放了。

  廣播、報紙還有電視台都是淮城本地的,想來懷荊應該是不知道的。

  她說完後,電話那端的男人就輕笑了一聲,他問:“因為這個高興的?”

  其實也不算,本身他給她電話,她就挺高興的。

  但許星空臉皮薄,自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她就應了一聲:“嗯。”

  說完之後,許星空想起正事兒來,問道:“你從新城過來對嗎?你走青田路,星遠在安亮汽修廠,你路過那裡。他應該快下班了,你帶他一塊回來吧。”

  因為上班有直達公交,為了省油費,許星遠一般不怎麼開車去上班。

  “好。”懷荊應了一聲後,掛斷了電話。

  淮城是個不大點的小城,幾條主路縱穿新老城。懷荊進入青田路後,不多一會兒,就看到了安亮汽修廠。

  汽修廠在汽配城裡,許星遠所在的那個汽修廠是周圍幾個汽修廠里最大的。

  門口和門面上都豎著“安亮汽修廠”的牌子,大中午的,人不多,門口排了幾輛車。

  安亮汽修廠捲簾門大開,汽修廠一般頂部都很高,所以回聲也大。站在門口,就能聽到裡面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音,還有幾個人的聊天聲。

  這個時間人不多,只有幾輛車正在修理。兩個穿著淺藍色工裝的修理工正開著前車蓋修理著一輛白色的奧迪Q5,邊修理著車還邊閒聊著。

  “他根本不算個男人。房子是他姐的,車子也是他姐的,要結婚的媳婦也是看中他的房車才嫁給他的。有什麼好羨慕的?你要羨慕,讓你姐也去找個王舜生那樣的去啊。那你姐得能生孩子,不然說不定被王舜生給休了呢……”

  他聲音很大,好像故意讓人聽到一樣。果不其然,他還沒說完的功夫,對面一輛黑色馬自達車下,迅速地爬出一個人來。

  在那人爬出來的一瞬間,有個東西比他先行了一步,“砰”得一聲砸在了奧迪Q5的車前蓋上,將原本撐住的車前蓋,一下砸合上了。

  車前兩個修理工沒注意,車前蓋合上的時候,差點夾了他們的手。兩個人嚇得驚魂甫定,抬眼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捲簾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背光站著,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只看著這麼一個身影,就能看出些貴氣來。

  不是個好惹的主。

  他砸完了之後,剛剛被他扔出去的籃球在地上“砰砰”又響了兩聲,他垂眸看著滾落到一邊的籃球,神色平靜地說了一句。

  “砸偏了。”

  剛從馬自達車下鑽出來的許星遠,看著門口站著的懷荊,愣了一下後,問道:“你怎麼來了?”

  將視線從籃球上移開,懷荊看向許星遠,唇角微微一勾,笑道:“你姐讓我接你回家吃飯。”

  懷荊這次開了一輛銀色的保時捷911turbo S,奧迪車主來談賠償問題的時候,那兩個修理工什麼話都沒敢說。

  他順手拿的籃球砸過去的,力道掌控得剛好,奧迪車也只是擦了一點,沒什麼大問題,奧迪車主並沒有要求賠償,只說了句就當交個朋友。

  既然沒什麼大問題,懷荊就帶著許星遠上車回了家。

  昨天晚上喝醉酒,是懷荊安頓的他。今天有人這樣說他,也是他替他出的氣。人心都是肉長的,許星遠對懷荊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漸漸察覺出了他與王舜生的不一樣。

  最先察覺出的不一樣,也是他昨天說的,他比王舜生有錢。

  “不應該砸那車,那車不便宜。”許星遠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懷荊角度稍微一偏,砸到擋風玻璃上,今天他們必定是要賠了。

  “對我來說還好。”懷荊開著車,做了一個生動形象的比喻,“就算真賠償,也不過是買瓶水讓自己解渴的程度。”

  許星遠:“……”

  因為今天中午的事情,許星遠不怎麼想說話。他後背靠在副駕駛椅背上,扭頭看著車窗外。

  正午的陽光曬得大地都有些懶洋洋的,路上高大挺拔的行道樹在高速行駛的車上,像是連成了一片。

  “他們一直都這樣?”懷荊開著車,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將視線收回,看了一眼懷荊,許星遠動了動身體坐好,說:“他們也只能這樣了。”

  來修理廠工作的人,尤其是底層的人,家庭情況都一般,而且賺錢也不多,想要和他一樣有車有房結婚很難。

  他一個瞎了眼的殘疾人,現在都有車有房要結婚了,他們心理肯定不平衡。而且平時他工作時技術好,很多車主會直接點名讓他修,他工時費賺得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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