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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婉婉讓許星空周六的時候在家裡等著,而周六的時候,陳婉婉卻放了她鴿子。

  這次和TIE的合作漸漸忙起來,最後,剩下部長和兩個副部長周六的時候要跟著TIE代表團去加班。

  陳婉婉哀嚎到不了,許星空無奈,只能幫忙帶著她買的東西,自己打車去了夏大。

  現在還不到元宵節,夏大還沒有開學。學校里只有零星幾個老師和老師的小孩一起走過,校園也空蕩了不少。

  許星空是從北門下的車,教師宿舍樓離著北門比較近,就在操場的旁邊,沒有教學樓的阻擋,採光很好,也安靜。

  順著操場旁邊的那條路,許星空往宿舍樓走時,聽到了操場上的傳球聲。

  老校區的操場是近兩年才翻新的,橡膠跑道內有人工草皮,兩側按了兩個鐵架子,做足球球門。

  現在是下午四點,太陽即將到達地平線的時候,斜照著大地,草坪上的人像是用影子在踢球一樣。

  許星空大學選修的足球,但考試內容不過是用腳顛球或者是射門看進球數,比著正規比賽要文靜很多。

  足球場上戰得正酣,一個頭髮略長,束著白色髮帶穿著白色球衣的高個男人,背對著許星空正在過人。

  足球很小,在他腿上像是粘住了一樣,在他跑著過了兩個人後,最後一擊發力,將球踢進了球門。

  進球後,幾個人慶賀地擊掌,同時男人回過了頭來。

  不經意間對上許星空的視線,兩人皆是一愣。

  那個踢球的男人是白竹。

  許星空將視線收回,想著雖然是去楊老師家裡,但白竹在踢球她就不打擾了,而且白竹可能也不認識她。

  許星空轉身準備走,剛一轉身,身後男人叫了一聲。

  “許星空。”

  完完整整三個字,許星空身體一頓,回過頭來。

  操場外為是用黑色的欄杆圍住的,白竹雙手搭在欄杆上,身體微微俯下,垂眸看著她。

  平時他穿的衣服都有些寬大,但今天為了保暖,在寬大的足球服內,他穿了黑色的緊身運動服。似乎是常年踢足球的緣故,他小腿肌肉的線條很好看。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帶著些不確定,見許星空沒有回答,他又問了一句。

  “是麼?”

  沒料到白竹不但認識她,竟然還能叫出她的名字。許星空也驚訝了一下,她點了點頭說:“學長好,我準備去看楊老師的。”

  “我知道,我媽跟我說過。”白竹說著,看了許星空一眼說:“等我一起。”

  白竹說完,沒等許星空回答,就回頭和球場上的人揮了揮手。然後,他小跑著到了操場門口那裡,出門後跑到了許星空身邊。

  他站在斑駁的陽光下,看著清新健康,但仍掩飾不住他的高冷,垂眸看著許星空說:“走吧。”

  “哦,好。”許星空點了點頭,跟著走了上去。

  他身上都沒出汗,應該是剛來踢球不久。許星空覺得有些打擾他,但他自己並不覺得,許星空也就沒有多說。

  白竹開了門,許星空先走了進去。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楊文瑜,還有另外一個只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

  女人看著挺小巧,但妝容精緻,長得也很甜美,半長發散在肩邊,衝著許星空笑著叫了一句。

  “星空。”

  幾年不見,許星空倒有些認不出施初靜了。

  “你好。”許星空笑著打了聲招呼後,看向楊文瑜,笑容加深,“老師。”

  教職工宿舍算是老房子了,但楊老師家的裝修很新,應該最近才翻新過。

  她家的沙發是米白色的布藝沙發,前面放了一張桌子拼了兩張矮桌,都是紅木的。在沙發旁邊,有個紅色燈籠狀的檯燈,檯燈旁邊則是兩個紅木高椅。

  老師家整個的裝修看上去是偏向老年人的審美的,然而卻又有一些小心思透著些年輕人的古靈精怪,比如說吊頂上的花紋燈等。

  能將兩種風格融合在一起,還融合得這麼自然,果然是藝術家。

  在三個人寒暄的時候,白竹回了房間將球衣換下了。他沒有踢多久的球,身上沒有出汗,將球衣換下後,換上了一件淺色的麻布寬腿褲,和一件深亞麻色的寬大毛衣後出了門。

  剛到客廳,白竹走到矮桌那裡拿了套茶具出來準備泡茶。手指在茶包間點了一下,白竹抬頭看了許星空一眼。

  “想喝什麼茶?”

  “嗯?”正在和楊文瑜說話的許星空回過神來,對上視線說:“都可以。”

  施初靜看著兩人這一來一回,視線放到了茶具上,對白竹說:“我記得大學那會兒老師家裡,白竹學長也是用這套茶具給我們泡茶喝。”

  白竹淺淺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施初靜眼睛裡的光芒微微一閃。

  “你竟然還記得。”楊文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記得啦。”施初靜笑嘻嘻地說著,乖巧地抱著楊文瑜的胳膊,說:“來老師家幾次我都記得呢。”

  “記得以後就常來。”楊文瑜笑著說。

  “肯定的。”施初靜點頭說。

  “你也常來啊星空。”楊文瑜回頭看著星空柔聲說。

  許星空笑了笑,點頭說:“有機會一定過來。”

  “星空以後就在夏城了嗎?”施初靜問了許星空一句。

  施初靜找她說了第一句話,許星空以為不過是寒暄,就點點頭說:“嗯。”

  聽了她的話,施初靜淡淡地嘆了口氣,一臉關心地說道:“你要是畢業就留在夏城,不回老家結婚的話,現在應該比咱們班大多數同學都厲害了。”

  施初靜這話一說完,房間裡的三個人一併看向了她。

  許星空看著施初靜,眉心微微一皺。雖然結婚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但她不想在別人面前提起她的私事。

  “星空結婚了?”楊文瑜詫異道。

  白竹將茶包放進去,收回了在施初靜臉上的視線。

  “嗯。”許星空淡淡一笑,說:“但是離婚了。”

  聽許星空這麼說,施初靜似乎是不知道她離婚的事情,有些侷促小心地看了許星空一眼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許星空抿了抿唇,說:“沒事的。”

  似乎是為了彌補自己剛剛犯的錯誤,施初靜說道:“來夏城是正確的,這裡工作的機會多,也更容易認識新的朋友。唉,我媽離婚後就一直待在老家,想再婚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離了一次婚後,並不是那麼好找人結婚的。”

  眉心皺得又緊了些,許星空鼻間一聲哼笑,沒有回答。

  白竹泡好了茶水,將茶杯往施初靜身邊一推,淡淡地開了口。

  “阿姨沒有再婚是因為你吧。”

  白竹主動找她說話,施初靜眼神跳躍了一下,她臉一紅,說:“嗯,是的。”

  其實白竹這話,細品有兩層意思在裡面。一層阿姨沒結婚是怕對施初靜不好,二層阿姨沒結婚是因為帶了施初靜這個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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