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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星空低頭一看,是一隻草莓味的真知棒。

  “謝謝阿姨。”糊糊話說不穩,仍然沒有壓住,最後那“姨”字還是二聲。

  這一聲,像一個撥片,撥動了許星空心裡那根弦。

  許星空笑著接過,蹲下身體溫柔地看著小姑娘說:“不客氣。阿姨可以抱抱你嗎?”

  糊糊笑起來,張開手臂撲到了許星空的懷裡。

  許星空沒想到她會直接撲過來,小姑娘軟軟的身體和身上濃濃的奶香味讓她一愣,她像是抱住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滿足地笑了起來。雙臂一用力,將小姑娘從地上抱了起來。

  抱起來後,許星空笑著看了看糊糊的大臉蛋子,說:“看著胖乎乎的,但挺輕的。”

  旁邊聶耿清笑著點頭說:“她隨她媽,臉大,但是身上的肉少。”

  “臉大可愛啊。”許星空用臉頰輕輕碰了一下糊糊的臉蛋,那觸感又軟又柔,簡直讓人上癮。

  說起來,和聶耿清碰到了兩次,兩次都沒有見到他的愛人。這次他貼春聯貼不好,家裡都沒有人出來幫忙。

  聶耿清是離婚了嗎?

  許星空覺得有些詫異,但沒有問。畢竟如果真是離婚了,當著孩子的面問出來,會讓他有點尷尬。

  許星空抱了一會兒糊糊,待許星遠和周童童貼完春聯後,才戀戀不捨的將糊糊放下,拿著棒棒糖和父女倆道別後回了家。

  剛進家門,許星空將紙撕開,把棒棒糖放進了嘴裡。草莓味的棒棒糖酸酸甜甜,在味蕾上暈開了。

  許星遠看她吃著糖,笑道:“聶先生人挺好的,特別隨和。”

  旁邊周童童點了點頭說:“對啊,一看就是個很靠譜的男人,一個人也能把糊糊照顧的那麼好。”

  許星空眉眼一抬,嘴巴里的棒棒糖換了一個位置。

  “一個人?離婚了?”

  “他愛人去世了,生糊糊的時候難產。”周童童嘆了口氣說,“他現在一直是一個人,和糊糊一起生活。”

  許星空聽到這裡,心疼了一下糊糊。

  怪不得一直沒見糊糊媽媽,原來是已經過世了。聶耿清現在看著這麼像妻子的女兒,心裡的思念肯定更深沉吧?

  能自己把女兒教的這麼好,聶耿清也是個溫柔的人啊。

  想到這裡,許星空笑了笑,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今年是許星空時隔三年後又一次在家裡過春節,除了多了周童童,似乎與以前沒有差別。桌上是林美慧做的拿手菜,電視裡的春節聯歡正在開場,窗外禮花綻放映紅了天,鞭炮聲此起彼伏,將這一年一度的團圓節日映襯的隆重而溫馨。

  “新年快樂!”許星遠笑嘻嘻地舉起了酒杯。

  許星空和周童童還有林美慧三個人也說了一聲後,笑著與他碰杯。一家人相視一笑,和樂融融。

  春節雖然一年比一年的氣息淡了,但和家人在一起的溫情是永遠不會變的。

  “奶奶!”懷莞叫了一聲後,小跑著上了台階。

  門內的梅老太聽到她的叫聲後,趕緊應了一聲,出來開了門。

  門一開,老太太笑著看了過來,在看到懷莞身後的懷荊時,老太太笑容一頓,復而笑意更深,趕緊讓兄妹兩個進來。

  梅老太對傳統節日很是看重,自然不會錯過這春節。大宅上上下下都已經布置好了,紅燈籠紅串聯,喜氣洋洋,紅紅火火,將這冷清空曠的宅子,襯托的有人情味了些。

  “以後可不准再逃學了啊。”梅老太知道懷莞這次是逃課回的過,心裡不忍責怪她,但嘴上還是要教育兩句。

  懷莞挽著老太太的手臂,笑嘻嘻地撒嬌道:“哎呀,奶奶,我這不是想你嘛。”

  梅老太被哄得開心了,又笑起來。笑起來的時候抬頭看了旁邊的懷荊一眼,說:“還是孫女好,有這個孝心回來看看奶奶。你哥是沒有這份心。”

  正走著路呢,被點了名,懷荊抬眸,臉上帶著笑意說:“奶奶,小翰不也沒回來麼?您別光說我啊。”

  梅老太見他臉上帶了笑,剛剛一直繃著的心鬆快了些,她瞥了懷荊一眼,嗔道:“小翰在國外讀書,你就在國內,你跟他比啊?”

  聽了梅老太的話,懷莞哈哈笑了起來。

  看著孫女笑得開心,梅老太心裡也高興了,說了他們一句。

  “你們兩個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走到了客廳,客廳里懷昌朝正坐在沙發上看報。聽著外面的人進來,懷昌朝往這邊一看,看到懷荊時神色肅然了些。

  而懷荊則是神色未變,笑著叫了一聲:“二叔。”

  聽了這聲二叔,懷昌朝神色微微一緩,他點點頭,笑著說:“奶奶又說你們不回來陪她了吧?”

  懷荊有些苦惱地說:“可不是,說了一路。”

  看著二人和顏悅色,梅老太“哎喲”了一聲,笑著說:“你們還合起火來說起我這個老婆子了。我這麼大年紀,就想著兒孫和諧,平平安安,平時多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都不行麼?”

  聽到“兒孫和諧”四個字,懷昌朝抬眼看了懷荊一眼。懷荊神色未變,笑著安慰梅老太說:“行行行,以後不說您了。”

  客廳里的氣氛正是溫馨時,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奶奶、爸……”

  幾個人的視線隨著這一聲叫,匯聚到了客廳門口,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懷陽平。懷荊看到懷陽平,笑著叫了一聲:“哥,你回來了。”

  懷陽平剛從家裡過來,他妻子因為他和林瑋瑜的醜聞回了娘家,他現在被梅老太革職天天窩在家裡混吃等死。而把他害到這般田地的懷荊,竟然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那裡笑著看他,還叫他哥。

  他越是表現得平常,越能表現出他的諷刺。

  懷陽平在看到懷荊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他眉頭一皺,冷眼看著懷荊,冷笑道:“別這樣叫我,我可擔不起這一聲哥。”

  似乎沒有被他這句話冷到,懷荊微微一笑,說:“哥,大過年的你火氣這麼大幹什麼?”

  懷荊像是挑釁一樣的又叫了一聲,懷陽平的情緒瞬間被點爆了。他眼中全是怒火,指著懷荊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了,不要叫我哥,你要真把我當哥,就不會那麼害我。”

  “陽平!”懷昌朝叫了懷陽平一聲,懷陽平並沒有在意,還是死死盯著懷荊。

  懷荊承受著他的注視,沉哼了一聲,垂眸看著他說:“我叫你哥,不過是給二叔個面子。不然你一個私生子,還真把自己當懷家長子了?”

  懷陽平的臉色驟然一變。

  懷荊的話,將客廳的氣氛瞬間凝固,懷昌朝臉色一沉,對懷荊說:“懷荊,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給你哥道歉!”

  原本和樂融融的氣氛,在一瞬間變了樣子,梅老太站在那裡看著兩個人,氣得發抖。

  “你們兩個非要在過年的時候吵,就不能讓我臨死前好好過個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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