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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婉婉看了一下隊伍,指了指一邊的排椅說:“你在這等著,我去掛號。”

  點了點頭,許星空說:“好。”

  陳婉婉走後,許星空抬頭四下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不大,牆上掛著很多牌子和錦旗,看來,這家醫院還是挺厲害的。

  不一會兒,陳婉婉走過來,對許星空說:“好了。”

  兩人並沒有在隊伍後面排隊,陳婉婉拉著許星空去了二樓。沒等許星空問,陳婉婉就解釋道:“現在彭醫生很少看病,樓下排隊後都是她徒弟幫忙看。為了讓她幫你看看,我可是託了好多關係才要到的這個。”

  陳婉婉說著,舉了舉手上的小白片,嘿嘿一笑說:“愛的號碼牌。”

  看著陳婉婉為自己忙前忙後,許星空心下一陣感動,她真是太幸運了,能有這樣的好朋友。

  兩人走到二樓後,到了樓道盡頭。房間上面掛了個牌子,寫著院長室。陳婉婉帶著許星空敲了敲門,裡面說了聲“請進”後,她們這才進去了。

  說是院長室,但其實十分樸素。房間也就十幾平方米大小,一扇窗戶,一個書櫥,還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桌子前,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穿著白大褂坐在那裡。她眉目冷淡,戴著老花鏡,正在看書。見人進來,老太太只是把眼睛越過眼鏡看了她們一眼。

  “您好彭醫生,我們是先前預約的。”陳婉婉說著,將許星空推到前面,道:“許星空。”

  許星空看到老人,尊敬地打了招呼:“您好。”

  彭中醫頭髮已經花白了,但皮膚狀態不過才六十歲左右,她脊背挺直,也沒有任何老態。不過,陳婉婉聽說,她的年紀其實有八十了。

  彭中醫聽了兩人的介紹後,將手邊的書一放,拿了一塊乾淨的白布放在桌子上,語氣淡淡地說:“先把把脈吧。”

  “好。”許星空應了一聲,走過去後,將手腕放在了白布上。

  彭中醫將手指放在許星空腕上,邊把脈邊問著許星空的一些情況。

  “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許星空一年來不幾次月經,所以記得還算清楚。她想了想,回答道:“7月28號。”

  彭中醫點了點頭,眼皮微微下垂,手指在她手腕上輕微地移動著。

  “性事正常嗎?”

  被問得臉一紅,許星空抿抿唇,說:“這次月經前,性事一般一個月兩三次。”

  “嗯。”老太太應了一聲,總結了第一個可能結論,“有可能是性事太少。”

  臉紅得更加厲害,許星空想起最近和懷荊頻繁的性事來。

  “不……不是因為這個。”許星空尷尬地說。

  彭中醫眼皮一抬,許星空臉更紅了。她將眼皮垂下,繼續問道:“那你丈夫呢?”

  提到“丈夫”,許星空恍惚了一下,她搖搖頭說:“沒問題。”

  一旁陳婉婉聽到彭中醫提到王舜生,嘴巴沒把住,說:“那是他前夫,那人劈腿找了小三,小三現在懷孕了。所以,不是那個王八蛋的原因。”

  許星空聽陳婉婉說著,看著彭中醫的臉色,有些無奈。對於王舜生劈腿,她現在已經雲淡風輕了。可彭中醫是看病的,不是聽八卦的,她怕她厭煩她們。

  彭中醫倒沒什麼表情,她神色依然淡淡,不為所動,轉而去問其他的問題了。

  待把脈結束,彭中醫將白布拿了回來,她語調不疾不徐地說道。

  “月經不調,排卵期不准,懷孕困難。而且你宮寒,就算能排卵,受精也是個問題。先開幾服藥慢慢調理,把身體養好再說。”

  聽彭中醫的語氣,她這個似乎不是大事。許星空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特別的信任。聽到她的話,她情緒有些激動,坐在那邊手有些抖。

  “那我有可能懷孕嗎?”

  彭中醫抬眼看著她,目光沉穩,只說:“走一步看一步,懷孕本來就是有人容易有人難,看個人身體。”

  她沒有給確切的答覆,許星空也聽多了這樣的答覆。她收住情緒,輕聲道了句謝謝。

  低頭寫著藥單,彭中醫安排道:“我先開副藥,你們去下面藥鋪拿了,一天兩袋,先喝三個月。三個月後,經期准了,你再來,咱們再談後面的。如果還不准,你按照這個藥方去中藥店裡讓他們幫忙熬了繼續喝。”

  看著她手上寫著的一堆中藥名字,許星空點了點頭,說:“好,謝謝。”

  很快,藥單寫好。彭中醫將藥單從本子上撕下來遞給了她,許星空笑著接過了。

  拿了藥單,許星空和陳婉婉低頭看著往外走,準備去拿藥。剛走到門口,身後彭中醫叫了她們一聲,兩人一起回了頭。

  彭中醫仍舊戴著眼鏡,手上的書也已經拿起來了。她臉上的神情依然是很冷淡,眼中沒有表情地看著她們兩個人說。

  “懷孕看機遇,像你前夫的妻子那樣一下就懷上的,也不排除那孩子可能不是他的。”

  許星空:“……”

  陳婉婉:“……”

  “哈哈哈哈!”陳婉婉在拎著藥出門的時候,還在哈哈大笑,邊笑著邊把藥往車上放,說:“這個彭中醫也太酷了吧?我的媽,笑死我了。”

  看陳婉婉笑得一副大快人心的樣子,許星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她也提了一大袋子的中藥,這些中藥,都是藥房熬製好後,按照用量分封在了小塑膠袋裡,許星空一天的量是要喝兩袋。

  許星空喜甜怕苦,這藥喝起來還是個問題。但哪怕是有一絲希望她也會抓住,如果真有用,別說是一袋兩袋,十袋二十袋她也咬牙喝下去了。

  她去陳婉婉家待了一會兒後,就回了家。回到家時,懷荊就已經在等著她了。今天放了他一天鴿子,許星空也有些過意不去。拿了兩袋藥放進包里後,就急沖沖地下了樓。

  晚飯是許星空做的,吃完後,許星空將碗筷收拾到廚房洗乾淨了。待收拾完畢,許星空將那兩袋藥拿了出來。剛拿出來時,就嗅到了苦味。許星空微皺了一下眉頭,接了杯清水。

  拿了刀架上的剪刀將手上的中藥袋剪了一個小口,小口處,更加濃烈的苦味從中藥袋裡溢了出來,許星空眉頭皺得更緊了。

  中藥的顏色看著像沒有加奶和糖的咖啡,而實際上卻比咖啡要苦得多。許星空擰著眉,將中藥袋放進嘴裡,一咬牙,喝了起來。

  濃烈的苦味像一把火灼燒著味蕾,這把火併不是只在口腔停留,很快蔓延到了鼻腔和眼眶,沖得許星空腦中一片空白,差點掉下眼淚來。

  “你幹什麼呢?”懷荊站在廚房門前,眉頭緊皺。

  女人站在廚台邊,一手拿著一袋東西,另外一隻手扶著廚台,小臉憋得通紅皺成一團,就連眼眶和鼻頭都變紅了。

  懷荊抬步走了進去,從旁邊的方糖盒裡拿了一塊放糖,捏著女人的下巴,給她塞了進去。女人的嘴巴閉得很緊,他的手指抽出來時被她的雙唇含住了。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指尖一頓,酥麻感像是過電一般從指尖傳遞到了心底,他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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