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離婚,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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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涼原本見安歌醒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探望。

  沒想到……薄涼剛推開病房房門,就聽到安歌懊惱,冷若冰霜的話語。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後悔為他擋了一槍。

  呵……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特別後悔讓安歌為自己擋了這一槍。

  這一槍打在她的身上,足足是痛徹了自己的心扉。

  要知道,自己根本不捨得她受傷。

  ……

  聽到推門聲,顧念和張琳循聲望去,就看到了薄涼頎長的身子。

  男人的俊臉蒼白依舊,聽完剛剛安歌的話語,薄涼的臉色似乎是更加難看了。

  張琳和顧念都知道薄涼並沒有好好休息,一直都在掛念著安歌的情況。

  張琳見狀連忙開口道:「安安,不要胡言亂語……薄涼的傷勢也很嚴重。」

  安歌:「……」

  對於張琳向著薄涼,安歌極其的不能理解。

  薄涼到底是給張琳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媽……」

  「安安,聽媽媽的話,好好和薄涼說話。」

  安歌的個性一直都是溫和類型的……如今見張琳冷了臉色,話語也帶著幾分強硬,輕抿唇瓣,只能沒有辦法的點了點頭。

  「嗯。」

  見安歌還算是乖巧,張琳輕抿唇瓣,臉色好了一些。

  「薄涼……你還沒有吃午餐吧?陪著安安一塊兒吃一些吧,我剛剛在這邊休息室熬了白粥……又親自做了一些鹹菜,比較清淡,對傷口比較好。」

  「好。」

  薄涼點了點頭,見安歌一直垂眸,並不想打理自己,心底有幾分酸澀。

  命運弄人。

  本來以為見到曙光了。

  殊不知……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

  安歌本來想要回絕,但是因為記憶里許久都沒有見過張琳了,並不想反駁張琳的話,又想繼續聽著這些年家裡發生的變故等等,所以留下了張琳和顧念。

  薄涼雖然被留下一塊兒吃午餐,事實上,看到安歌抬手用勺子盛粥的時候會牽動胸前的槍傷,便主動一勺一勺餵給安歌吃。

  關炎在一旁看著,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薄先生……您……」

  薄涼自己胸口的肋骨可是斷了兩根啊。

  薄涼用勺子給安歌餵粥的時候,也會牽扯到胸前的傷口。

  但是薄涼卻好似渾然都不知道疼一般……耐著性子一勺一勺給安歌餵著。

  事實上……夫人也並不領情啊。

  「退下。」

  伴隨著薄涼變冷的嗓音,關炎抿了抿唇,只能作罷。

  「是,先生……」

  ……

  安歌並不想吃薄涼餵過來的東西,只是機械式的吞咽。

  吃得還算是乖巧。

  安歌緩緩地抬手落在手機上,打開屏幕,瞧著屏幕上的時間更是詫異不已。

  原來……生活真的會跟自己開玩笑啊。

  而且是反覆開玩笑……

  呵……

  安歌心底莫名的有些酸澀。

  失去記憶這三年內,自己和薄涼發生了什麼事兒?

  自己到底是被男人下了什麼魔咒,居然會為他擋了一槍?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安歌抿了抿唇,一直在消化著這個事實。

  ……

  「吃飽了嘛?」

  男人低沉磁性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安歌循聲望去,看向男人深邃的眸子,仿佛有磁場一般,要把自己牢牢得吸進去。

  安歌心裡儘是冷笑……

  「嗯。」

  安歌並不想和薄涼過多的言語,忘不了男人對自己的冷漠,忘不了男人對自己的威懾。

  薄涼習慣於安歌不給自己任何好臉色,輕抿唇瓣,放柔自己的聲音,緩緩地開口道:「好。」

  薄涼拿起一旁的濕巾,極其有耐心的將安歌的唇角擦拭乾淨。

  張琳和顧念瞧了之後極其滿意。

  薄涼對安歌的好,一直都是眾人看在眼裡的。

  ……

  很快,護士要來給安歌的胸前上藥。

  安歌見女人麻利得將自己胸口的紗布拆開,安歌餘光看到一道傷疤,抿了抿唇,有些恍惚。

  自己真的中了槍傷了。

  那子彈射出來的時候,自己到底是如何有勇氣為薄涼擋了這一槍的?

  「嘶……」

  伴隨著藥物塗抹在傷口上,安歌忍不住疼得皺眉。

  薄涼在一旁站著,聽著安歌叫疼,立馬整個人臉色就冷了下來。

  小護士在一旁被薄涼身上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住,有些膽戰心驚的。

  「夫人,多少會有點疼的,請您忍耐一下。」

  「嗯。」

  安歌點了點頭,小手揪住衣角來緩解這個疼痛感。

  薄涼見狀迅速的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安歌:「……」

  男人的掌心極其溫熱,包裹著安歌的小手,安歌臉色微微一變,幾乎是瞬間想要抽出小手,卻被薄涼攥住緊緊地。

  「啊……」

  不知道護士又塗抹了一層什麼藥,安歌疼得撕心裂肺的,小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薄涼的大手,指甲幾乎是要嵌入了男人的手心。

  但是薄涼麵不改色的忍著這個疼。

  「動作輕一點,沒看到她疼得很厲害嘛?」

  薄涼的話語帶著幾分冷意,說出來的話透著幾分肅然,小護士聽著薄涼的話語之後,手上的動作更加顫抖了。

  安歌見狀忍不住開口道:「疼得是藥水和傷口,和她的動作無關……你不要責怪她……」

  曾經城堡里有個傭人因為自己吃了她做的東西吐了,薄涼一怒之下直接將對方給辭退了。

  事實上,只不過是自己腸胃不舒服而已。

  還有一次……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窗戶沒有關好,薄涼勃然大怒,懲戒了整座城堡里的傭人。

  諸多如此的事兒……

  安歌一直都記憶猶新,極其不能理解薄涼為什麼要這麼做。

  分明……錯都在自己身上,薄涼卻非得要懲戒其他人。

  ……

  小護士見安歌為自己說話,心存感激。

  一旁的薄涼聽著安歌的話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大手卻一直緊緊地握住安歌的小手,淡淡的開口道:「疼得話可以一直抓著我。」

  「嗯。」

  安歌點了點頭,見男人這麼說,使壞的用指甲掐著男人的手背。

  可是男人卻根本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一直不做聲,而是將自己的小手繼續抓得緊緊的。

  安歌眸色微動,如此反覆下去就沒有多少意思了,只能作罷,鬆開了自己的小手。

  ……

  傷口的藥終於上好了。

  護士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提醒了安歌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項之後連忙離開了病房。

  張琳和顧念也在之前找了藉口離開,希望給小夫妻倆有獨處的機會。

  ……

  寧靜的病房內,只要滴答滴答的藥水聲。

  安歌不想和薄涼多言,迅速的從男人的大手之中將自己的小手抽離。

  安歌餘光看著男人的大手已經被自己掐得青紫,抿了抿唇。

  有些傷口是自己刻意的掐的。

  有些是自己忍受不了疼痛才掐的。

  「你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

  「好。」

  薄涼並不想惹怒安歌,讓女人情緒變差。

  聽著男人那麼果斷的話語,安歌心底微微一動,隨後試探性的開口道:「薄涼……」

  薄涼原本準備推門離開的動作,因為女人的呼喚停下了動作,轉過身子凝視著女人柔白的小臉,抿了抿唇。

  「嗯?」

  「我們……」

  安歌欲言又止,面對薄涼強大的氣場,多少還是有所被震懾住的。

  「我們……離婚吧。」

  安歌見男人陡然變冷的眸子,咬了咬唇,啞聲道:「當初我們倆的婚姻就是建立在威逼利誘上的……婚後我們過得並不幸福不是嘛?」

  「薄涼……不如你看在我又救了你一次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

  安歌的話語帶著幾分祈求的意味。

  薄涼聽著那個的話語,緩緩地踱步上前,走到了安歌的面前,抬手扣住女人的雙肩,眸子異常堅定,冷冽成冰。

  「安安,如果看在你又救我一次的份上,我是更不會離婚的,還記得當初在婚禮上的誓言嘛?」

  安歌聞言莫名的心裡咯噔一下。

  「除非我死……否則,對你,我決不放手。」

  安歌:「……」

  男人的話語擲地有聲,安歌聽著男人的話語,心跳如雷。

  「薄涼……你並不愛我……你之所以想娶我,只不過是念在當初我救你的那個份上……不是嘛?」

  呵……

  她居然會這麼認為。

  薄涼心底再度感受到一抹鈍痛,扣住女人雙肩的大手在緩緩地用力收緊。

  「安歌……任何人都可以質疑我對你的愛,唯獨你不可以……」

  安歌:「……」

  安歌被男人凌厲的話語所震懾。

  為什麼……不可以質疑?

  還是說他愛自己深入骨髓?

  安歌有些恍惚……良久之後啞聲道:「你捏痛我了……」

  男人的大手在自己肩膀處用力,安歌真的覺得自己的胳膊要被男人捏碎了一般。

  薄涼:「……」

  薄涼聽聞安歌的話語,如夢初醒,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凝視著眼前的女人,聲線沙啞而迷人。

  「總之……安歌,離婚這件事兒,你想都不要想,因為不可能……」

  安歌:「……」

  看著薄涼轉身離開,安歌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難道……自己要繼續過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嘛?

  在城堡里被囚禁著。

  好似公主一般受到最大的寵愛,事實上,卻生不如死。

  ……

  薄涼走出了病房,關炎見狀立刻上前。

  「薄先生,您還好嘛?」

  見薄涼的臉色是駭人的蒼白,關炎多少有些擔憂。

  下一瞬……薄涼直接抬手捂住薄唇,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在男人的手心裡綻放,極其旖旎。

  關炎看得是膽戰心驚的。

  「薄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

  薄涼淡淡的應了聲,見張琳和顧念的身影前來,不著痕跡的將唇角的血漬擦乾淨。

  「媽……安安一個人在房間裡,麻煩您陪著她了。」

  「好的。」

  張琳沒有發現薄涼的異樣,立刻和顧念向著病房方向走去。

  ……

  關炎等到張琳和顧念進了病房之後,連忙伸手扶住了薄涼。

  「薄先生,您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就算是鐵打的也是吃不消的啊。

  「傑恩和羅森現在人在哪兒?」

  「已經全部關押到了莫斯科監獄內了,放心,這一次安排您原先的部下進行看管,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的。」

  「嗯。」

  薄涼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輕抿唇瓣。

  「準備衣服,我要去監獄好好的會會傑恩。」

  關炎聽著薄涼寒徹入骨的話,心裡一驚。

  這傑恩和羅森多半是好日子徹底到頭了。

  「好的,薄先生……但是您的身體……」

  「放心,我沒事……派人24小時關注安歌的情況,她的身體不允許出現任何的紕漏。」

  關炎見薄涼態度堅決,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只能點了點頭。

  「是,薄先生。」

  關炎對於薄涼的吩咐一直都是謹記在心裡的。

  來了薄涼身邊,關炎知道,對於薄涼而言最為重要的就是安歌了。

  凡事以夫人為重,是錯不了的。

  ……

  薄涼迅速的換上衣服之後,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監獄。

  姑息養奸……足足十二個小時,自己已經足夠對得起傑恩和羅森了。

  這倆個人該死……

  ……

  到了監獄門口,傑西,薄烈以及薄家人均已經到了。

  薄老爺子正在想方設法的試圖營救羅森。

  現在薄家和羅森家族訂婚了,完全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事兒。

  羅森要是出了事兒……薄家也別想輕而易舉的跑得掉。

  所以薄老爺子必須得想法子啊。

  重點是……自己和羅森有共同的敵人薄涼。

  如果羅森不在了……

  恐怕自己的能力也別想可以搞得定薄涼啊。

  這一點,薄老爺子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

  因為知道羅森和傑恩是因為綁架安歌才被抓的,所以薄烈的心裡完全沒有任何波瀾。

  尤其是聽說最後安歌居然為薄涼擋了一槍之後,薄烈的心裡就按耐不住錯雜的情緒。

  她又一次救了薄涼。

  如果是之前……是因為善良。

  這一次……完全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啊。

  這已經可以充分的說明在安歌心目之中薄涼的重要性了。

  有了這個認知,薄烈心裡很是錯雜一片……

  ……

  傑西則是坐在休息室內,神色空前的平靜。

  自己作為律師……

  知道這些事兒是違法的。

  嗯,也知道最基本的刑責。

  如今傑恩和羅森落在薄涼的手中,證據確鑿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傑西抿了抿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希望傑恩和羅森可以長教訓啊。

  傑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至於羅森的話……恐怕牢獄之災是無法避免的。

  畢竟他是從犯。

  ……

  一旁的貝拉夫人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悶悶的開口道:「爸……不如這樣,反正杰西是羅森最疼愛的小女兒,這以後羅森的家產都是要留給傑西的,不如趁這個機會的話……將財產過度一下吧?」

  聽著貝拉夫人的話,薄老爺子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

  至於一旁的薄烈則是心有不忍,輕抿唇瓣。

  「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和傑西的訂婚本來就是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羅森家族的財產分割是她們家族內部的事兒,您別攙和進來了。」

  傑西:「……」

  薄烈的話還真的是讓自己心裡又氣又暖啊。

  他明明是三觀正……

  但是因為所謂的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傑西心裡多少有些不是個滋味。

  傑恩犀利的鳳眸掃向眼前的貝拉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貝拉夫人……您是住在大海邊的嘛?」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羅森家族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傑西,我好歹是你未來婆婆,你說你是什麼態度?」

  貝拉夫人就差是指著傑西的鼻子罵了。

  傑西聽聞貝拉夫人的話,眸子冷了幾分。

  「你知道你是我婆婆就好,我還以為你是我老公呢,管東管西的……」

  「你……氣死我了都……」

  貝拉被傑西的話語反駁,氣得不打一處來。

  傑西則是挑了挑鳳眸,無所畏懼。

  本來……自己瞧上的就是薄烈這個人……並無其他。

  ------題外話------

  周末快樂,周末九月爹不上班,是我最幸福的事兒……有人……帶孩子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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