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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蘇將紅茶端端正正的擺放在茶几上“我,我第一次泡紅茶,也不知道叔叔你喜不喜歡喝。”說話說著說著,半個身子靠在了茶几上,一雙眼睛就盯著談賢齊喝下那口茶,嘴巴都忘記合上了。

  談賢齊看著這小子充滿期待的眼神,喝了一口卻覺得味道平平,強笑著“不錯,就是味道有點淡。”

  “不會呀,是清風上次說的方法。”牧蘇低頭抿了一下,說不出好壞,的確有點淡淡的水味,清風嘗了一口笑道“上次是逗你玩的,你真這麼煮嗎?”

  這下可氣壞牧蘇了,全然忘記了一旁的談賢齊,拿起茶几上一盒的餐巾紙便砸過去“你逗我玩的?你又耍我!”

  清風伸手一接,看了一眼一旁的談賢齊,牧蘇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露陷了,重新回到了那唯唯諾諾的姿態,低著腦袋攪著杯中的茶水。

  談賢齊看的有點蒙,但總覺得這才是牧蘇的本性,上次遠遠的見過他在“追殺”談凌,個性理應如此才對“我去談凌那兒,要不然你送我去?”

  談賢齊看著清風面露難色,回頭便問向牧蘇“要不你送我去?”

  “好啊!”牧蘇不過腦子,清脆的一聲回應,話說出口,愣了愣,歪歪腦袋“哈?”

  牧蘇端端正正的坐在駕駛座上,清風站在外面,穿著家居服,雙手環胸的望著他,他做著誇張的口型求救於清風,清風卻笑著擺擺手。

  “走吧……”談賢齊坐上后座,輕聲道。但這卻使得牧蘇一緊張,剛一啟動,半米還未開出便熄火了。

  車子震了震,牧蘇尷尬一笑,惹得車外的清風暗中撇過頭去,不讓人發現他的幸災樂禍。

  啟動了第二次,卻還是熄火了,談賢齊忍不住問道“你不會開車?”牧蘇只覺得背後一涼,一激動,正欲回身應答,結果腦袋頂的太高,撞上了車頂,結果捂著腦袋縮在了位置上。

  車門被人打開,清風伸手按揉著他被撞的腦袋“行了,我來吧。”

  “真是個迷糊鬼。”談賢齊猜出個牧蘇的性子,但還是出人意料,果然牧達飛所言非虛。

  牧蘇乖順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忍不住一遍遍的懊惱,自己明明車開的這麼好,怎麼關鍵時候掉鏈子,丟人丟大發了。

  清風看到了那一副副精彩的小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一翹,繼續自顧自的開著車。

  “叔叔,我平時開車不是這樣的……”牧蘇正欲挽救挽救自己的形象,卻不曾想到,談賢齊沒有一點耿耿於懷的樣子,反倒是爽朗回應“沒關係,你什麼樣子,你爸爸都和我說過了,冒冒失失,脾氣一點就著,得理不讓人的……”

  這個評論倒是讓清風有些哭笑不得,身旁的人立刻陰轉暴雨,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坍塌了。

  牧蘇耷拉著腦袋不再掙扎,又聽談賢齊補充道“不過他也說過,你很厲害,養尊處優,但是也能吃苦,年紀輕輕,替父還債,為母買房,很不容易了。”

  “我爸這嘴上沒把門的,怎麼什麼都說……”牧蘇小聲嘟囔著。

  第170章 萬事歸位(8)

  清風將人送到門口便不再進去了,牧蘇打了頭陣,摸著柯澄藏起來的備用鑰匙便偷溜著進去了。

  談賢齊看著那一氣呵成的動作“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搞不懂了。”

  “您不進去?”清風雙手插兜靠在外面的門框上,替他按了按門鈴“行了,你們老年人按了門鈴,應該可以進去了。”

  談凌這幾日盡在家裡睡覺了,白天柯澄上班,瑞兒上幼兒園,整間房子便安安靜靜,嗅不出一絲人氣。

  “有人在嗎!”牧蘇拔高嗓門衝著臥房喊著,談凌氣惱的用被子裹住了自己,遮住了耳朵,又聽到“有人在嗎!”

  “人都進來了,有必要掩耳盜鈴嗎?”談凌還是不肯起來,翻個身,背對著門口。

  牧蘇推門而進,見著床上鼓鼓囊囊的,小狗一般的撲上去“大白天的睡什麼,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驚喜!”牧蘇毫不客氣的把被子掀開了,談凌睜開眼瞄了一眼,不在意的繼續閉上“擾人清夢是一種罪。”

  “談凌,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牧蘇故意哪兒痛往哪兒戳“有氣別憋著,這一屋子的人你都沒法撒氣,我給你帶了個能撒氣的,回頭給我留口氣就好。”

  “能撒氣的?”談凌悠悠的從床上坐起身來“你嗎?”

  “一大一小兩種規格,任君挑選。”牧蘇將他從床上拉起來,一路拉到了客廳里。

  這人肉沙包沒看見,倒是看見了自己的父親,談凌揉了揉眼睛,推了推牧蘇的腦袋“我爸就是你說的能撒氣的?”

  “這只是大的,小的那個在門口。”牧蘇手指頭暗中戳了戳,談凌望了一眼,自顧自的倒了一大杯水,一飲而下“爸爸怎麼和牧蘇一塊來了?”

  “怕你餓死在家裡。”牧蘇衝著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去”幫你煮粥。”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客廳里就剩下父子兩人,這與放在在清風家截然不同,清風不懼,但是談凌卻是一種逃避的狀態“您不會特地來這兒問我這個吧。”

  “兩個兒子都不著家,我總要一個一個的找。”談賢齊見著談凌揉著太陽穴,猜測是初醒的昏沉所制,便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精油遞過去“放鼻子下面聞了聞,不會這麼難受了。”

  談凌面露詫異,接過精油聞了聞,果然舒服了許多“謝謝。”

  “你又何必如此呢?我和你媽媽不會離婚,談家也不會有所變動。”談賢齊知道,談凌是一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雖然這幾年離家不歸,但這不歸的原因,有幾分是心底家庭完整所給予他的安心。他與清風不同,清風習慣面對支離破碎的一切,所以完整性對他來說恰好不這麼重要。

  “爸你的心胸真是寬廣,我媽隱瞞了這麼多事,我想了幾天也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原因來原諒。”談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靠在沙發上“如果不是清風揭露了,以後談家是不是會被更多的蛀蟲腐蝕一空,他說的是對的,從以前的阿姨和表哥,到今日的所謂前夫和兒子,都是來吸談家的血。”

  “我料想過一切,只不過這回你媽媽做的過分了一些。”談賢齊冷靜過後便沒有了之前的怒火,看待事物倒是很平淡“說句實話,你媽媽的出身並不好,最初我們在這麼偏僻的鄉村在一起,現在想來也許是那時的環境造就的,因為在那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難聽一些,做個比較,巧慧各方面著實是比不上清風的媽媽,論教育,論出身,甚至於相貌。別看你媽媽如今養尊處優,可那時你媽媽最大的特點,她是一個很‘潑辣’的姑娘,敢愛敢恨,為了改變自己的生活,什麼工作都敢做,敢和男人搶活干。”說著說著,談賢齊不禁因為從前的回憶而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這些年的日子雖然把她的個性磨光了,但也是我的錯,爸爸從未對得起任何一個人,不能全部怪罪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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