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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錚眉眼間仿佛都閃爍著亮光:“自然不是了,運糧隊是保護的重點,若是出手,定然會馬上受到己方攻擊,我這幾日一直利用那半塊兵符召集了元帥所說的會領命的人,我打算帶著他們去給人送糧糙。”

  秦錚話說道這個份上,謝謹畫明白了他的心思,睜大了眼睛望向秦錚:“你是說”

  深入敵營。

  後面四個字,謝謹畫沒有出口,只是卻也忍不住為秦錚的大膽而倒吸了口涼氣。

  謝謹畫握住了秦錚的手,心中的話幾番翻滾,在望見秦錚眉眼間的光亮時候,到底是咽了回去。

  轉換了話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謝謹畫做不到去阻止秦錚冒險,因為這是他想要得到所要的必須要面對的。

  秦錚反握住謝謹畫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待到歸來之日,剩下的半塊兵符自然而然是他的,而謝謹畫,也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在西北,想要立足,想要不受任何人阻礙,那麼便要有軍功,有足夠的可以壓過一切人的軍功,比皇帝的命令都要管用,也比內鬥得到的權利更加穩固。

  秦錚望著桌上那張自己所畫還有些簡略的地圖,眼神中含著鋒芒銳利。

  他會讓皇帝口中的暫代去掉。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無論自己的計劃想要達成其中有多少的艱難,秦錚都要將事情做成。

  秦錚離開了,趁著葉榆林和虎威將軍互相戒備防範的時候,帶著一批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西北軍大營。

  謝謹畫不知道他會遇到什麼危險,她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秦錚離開之後,更盡心的扮演著秦錚。

  起碼不能夠讓秦錚離開的時間段內,被人發現這件事情,讓後方出什麼問題。

  她還要在秦錚消息傳回之後,給予他支援。

  ——

  “你有什麼話要說?”

  身邊的人已經望了謝謹畫好幾眼了,謝謹畫實在不能夠無視了,停下手中的筆,抬頭望向身邊的人問了一句。

  那是一個侍衛打扮的嬌小身影,和謝謹畫先前的侍衛扮相相同,只是她明顯沒有謝謹畫變音的能力,一開口便是嬌脆的聲音:“你都不擔心的嗎?”

  元英很好奇卻又有些鄙夷的望著謝謹畫,不明白她怎麼能夠做到這般坦然這般自在的處理著那些繁瑣的文書,從來不曾露出絲毫驚慌憂慮之色。

  元英是秦錚離開那一日被送來的。

  秦錚此去歸期不定,不是一日兩日便成的,謝謹畫代替秦錚,謝謹畫這個秦錚先前的貼身親衛,自然也要有人扮演。

  秦錚將元英送了來。

  送到這裡來,比在西北軍城內還要安全。

  “我為什麼要擔心?擔心也做不了什麼,只是讓自己亂了方寸。”

  謝謹畫勾唇笑了笑。

  “也是,可是他去做危險的事情,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呢?”

  這位元帥獨女顯得有些天真,元貞將她保護的很好。

  這種時候對著自己說這番話,這個態度,也不怕她暗地裡一生氣將人送走。

  謝謹畫聽到對方此言,心中忍不住想到。

  不過她也沒有生氣,謝謹畫若是為了元英這麼兩句話便生氣,那也不是她了。

  在謝謹畫看來,元英就是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兒,先前喜歡一個家將,掏心掏肺,結果被利用劫持,現如今看著謝謹畫這般,就自顧為秦錚不值。

  “無非是失敗或者成功兩種可能。”

  謝謹畫將自己面前寫好了的一疊紙整理了下,放到旁邊的匣子中,裡面已經有厚厚一疊了:“他若功成,我自與他共享榮耀,他若敗亡,我自相陪。”

  謝謹畫這句話仿佛只是平常話語一般道出,沒有堅定鏗鏘的語氣,沒有什麼吶喊,也沒有什麼鄭重其事,可是偏偏是這般平常道出,卻讓元英愣住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自相殘殺

  十幾日的時間匆匆而過,這一日謝謹畫正在大帳中和一個校尉說話。

  謝謹畫已經將那些瑣碎文書全都摘要整理了一遍,對於西北軍中大小諸事,包括所有的後勤輜重防禦工事兵員甚至是西北軍小小每一次經歷的戰爭也全都瞭然於心。

  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是無用的,只要有那份敏銳,只要肯耐下性子尋覓,利用的好了,可以做到許多以為做不到的事情。

  秦錚臨走前將鄭千秋的冊子也給了她,謝謹畫這幾日看似不出大帳,實則早就和不少中立派聯繫了起來,便是虎威和鷹驍兩派中的一些將領也和謝謹畫有了聯繫。

  秦錚的心腹侍衛是外來者,不容易取信,鄭千秋埋下的釘子卻是實實在在呆了不少年月的老資格。

  謝謹畫面前的校尉便是鄭千秋的人。

  鄭千秋多年前在兩國都埋下了自己的人,之後因為心灰意冷的原因沒有再多管,但是他手下的這些人卻是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各自都有了不同的身份。

  謝謹畫是鄭千秋的獨女,校尉對著她很是恭敬。

  “這位楚副將殺敵英勇,這麼多年立下不少戰功,對手下士兵也是同吃同睡,很是得人心,卻因為性子太耿直的問題得罪了上頭的人,一直不得重用,戰功也被別人頂替,鬱郁不得志,你現在就可以去接觸他了,將他引薦給張將軍。”

  謝謹畫沒有直接將人往自己身邊拉攏,可是照著現在所做繼續下去,卻能夠無聲無息間得到許多將領的感激。

  不需要在秦錚需要的時候堅定的站在他那一邊,起碼會在秦錚要做什麼的時候,不去反對。

  有時候不反對便是默認。

  校尉聽到謝謹畫的吩咐,點頭應是:“小姐放心,屬下一定將話好好帶到。”

  楚副將便是不想挪窩,他也會想辦法讓對方挪的。

  校尉暗中想著。

  “還有這位楊校尉,我聽說他在經營之道上格外的有心得,三年前西北軍中武器短缺,便是憑藉他的口才和能力從邊關來往商人手中得了一批廉價鐵礦,只是後來”

  謝謹畫正說著話,帳簾被猛地掀開,一把雖然刻意壓低,卻掩藏不住興奮的略微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元英面上還帶著偽裝的面具,可是那雙眼睛中卻全是興奮:“異族那邊打起來了。”

  她的父親是元貞,所以雖然天真,卻也曉得這消息代表了什麼。

  代表著這次讓所有人憂心的戰爭,也許就要結束了。

  謝謹畫沒有立刻搭理元英,而是將剛剛沒有說完的話接著和身前的人說完:“你將這些銀兩帶給他,告訴他,不需要投靠誰,只要他能夠想辦法得著異族那邊足夠的戰馬和鐵礦,那麼我便親自上朝廷為他請功。”

  謝謹畫將手邊一個人匣子遞給了男人,那裡面裝著滿滿一疊的銀票。

  元英看了眼拿著匣子離開的男人一眼,若是往常,她一定要問問,可是此刻她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了:“你知道異族那邊為什麼打起來了嗎?聽說是從後方運到聯軍軍營中的糧糙被劫烏塗族劫了,不過烏塗族堅持說是白河部做的,總之鬧的很厲害,聽說幾位將軍正在爭執是要直接出兵還是先派人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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