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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錚這話說的是真心的:“不過就算我喜歡不上身為男人的你,你也還是我最重要的人,沒有人能夠壓的過去!”

  他話語前半句中帶著些勉強,因為是真的認真思考這個可能,認真思考出的答案,才會有這種勉強。

  而後面半句則是毫不遲疑,滿含果決,因為他是真的將謝謹畫當做最重要的人。

  謝謹畫看著秦錚的表現,眉揚起:“幸虧世上沒有如果。”

  “否則的話,我可就慘了。”

  “我喜歡你,你卻不喜歡我,那可怎麼辦。”

  謝謹畫的話語讓秦錚面上忍不住露出了笑。

  “傻子,我的話有時候別太放在心上。”

  謝謹畫拍了拍秦錚的肩膀,如果不是對方身高現在噌噌的長,早就超過了她一個多頭,謝謹畫此刻更想要拍的是秦錚的腦袋。

  沙漠邊緣的夜晚是極其安靜的,除了周圍巡邏經過的兵士腳步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謝謹畫躺在鋪好的床榻上,秦錚則是拿著一件厚實的衣服鋪到地上。

  謝謹畫拉了拉秦錚的袖子,把他往自己床榻這邊拉。

  “我們又不是沒有睡在一起過。”

  謝謹畫的話語頗為大膽。

  不過秦錚和謝謹畫也確實是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更大膽。

  “我擔心自己忍不住。”

  秦錚堅持著不往謝謹畫那邊過去,半晌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謝謹畫對他的吸引力從來都不曾小過,而秦錚現在隨著身材的再次成長,年紀的增長,在力量更加強大,體魄更加強健之外,連帶著對謝謹畫的,也更加難以控制。

  謝謹畫輕笑出聲,指尖在秦錚的掌心中輕輕的劃著名圓圈:“可是我現在有些冷。”

  沙漠中黑白晝夜溫差極大,白日裡能夠熱死人,晚上的話是能夠冷死人的。

  現在是在沙漠邊緣,夜間的溫度確實是很低的。

  秦錚感受到謝謹畫指尖的冰涼,握緊了她的手,同時間,一縷柔和的內力順著謝謹畫的指尖,游入了謝謹畫的體內,謝謹畫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子溫暖。

  從指尖開始的溫度。

  謝謹畫看了秦錚一眼,他正在專心的為她輸送著內力。

  輕笑一聲,不再逗弄他,將自己的手輕輕的從對方的手中抽出:“我才記起來自己身上有父親給的丸藥,能夠讓人全身發熱,不再感受到寒冷。”

  “一顆藥丸支撐。”

  謝謹畫掏出一個瓶子,倒出兩顆藥丸,自己一顆,秦錚一顆。

  秦錚根本沒有仔細看那藥丸的樣子,謝謹畫送入唇間,他便直接吃下。

  血脈都仿佛在蒸騰,那從內里往外散發的溫度,讓秦錚的額頭冒出了汗,也讓他剛剛冷下來的衝動又升了起來。

  他無奈的望著淡笑的謝謹畫,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我去外面巡查一下,你先睡吧。”

  別說是在這種荒郊野外,眾多兵士環衛的時候,便是在更適合的地方,若是不和謝謹畫成婚,秦錚也不會和謝謹畫走到最後一步。

  “你不想陪著我嗎?”

  謝謹畫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要和秦錚睡在一起,不捨得他自己打地鋪,此刻卻有點兒戲謔的樣子,想要為難對方一下。

  誰讓秦錚這麼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呢?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我們說好了,要成婚時候在洞房裡才能”

  才能什麼,男人不好意思說出來後面的話。

  “才能什麼?”

  謝謹畫逗弄秦錚逗弄的有些上癮了。

  秦錚望著謝謹畫那帶笑的眸子:“別再故意挑撥成嗎?男人的意志力,是經不起試探的。”

  這句話,秦錚說的有些咬牙切齒的。

  謝謹畫望著輕輕晃蕩的帳篷帘子,撲哧一聲笑開。

  男人是不能夠輕易試探拱火,但是秦錚與別的男人不同。

  男人沒有意志力的時候,是因為比起在乎女人的名聲,他們更加在意自己一時的快樂。

  而秦錚,他從來在意謝謹畫比在意他自己還多的多。

  所以,謝謹畫從來不擔心秦錚會真的衝動到做出什麼。

  “我現在怎麼就這麼喜歡欺負人呢?”

  謝謹畫單手拄著下巴,笑的得意。

  她覺得自己現在變得似乎有那麼些壞。

  謝謹畫有些無聊,也不知道秦錚什麼時候回來,她想要等等他。

  鋪蓋邊是張矮踏,上面放著一捲圖紙,謝謹畫眼睛瞥到,順手拿起看了看,是張地圖,上面標識著從這裡過沙漠用最快速度到達西北那邊的路線圖。

  謝謹畫想著打發時間也不錯,而且地圖多看看也有好處,將地圖放到眼前鋪展開,研究了起來。

  夜色更加深沉,秦錚進來的時候,謝謹畫一手放在地圖上,半邊身子都歪斜在矮踏上,睡的正香,她的眼底下方是一點點青黑色。

  秦錚小心的環抱起謝謹畫,將她放到鋪蓋上,然後拿起披風,披落在了她的身上。

  其間謝謹畫始終沉睡不醒,她的警惕性一向高的很,再是高手,只要接近她,都會瞬間清醒,現在被自己這般搬弄,卻沒有絲毫反應,可見是累的狠了。

  才只是一日的急行軍,謝謹畫就如此受累,何況要穿越沙漠,到了西北之後更是困難重重。

  謝謹畫不能夠隨自己去西北。

  秦錚眼底閃過一抹決斷之色。

  ——

  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謝謹畫就起來了,她的身上披著秦錚唯一帶著的一件披風。

  秦錚沒有在帳篷中,她的床鋪邊上秦錚當做鋪蓋的厚衣服沒有了蹤影,還有矮踏上的地圖也沒有了蹤影。

  也許是秦錚收拾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又離開的。

  謝謹畫跟著秦錚這一隊人騎了整整一日的馬,昨夜裡秦錚還在外面的時候,她看著看著地圖就忍不住睡著了。

  一睡還睡死了。

  若是往日裡,身邊稍微有點兒動靜,她就醒了。

  謝謹畫皺了皺眉,將身上蓋著的披風掀開,稍微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發,走到帳篷帘子前,掀開一條fèng隙往外看。

  外面有點兒安靜的過分了。

  謝謹畫驀然瞪大了眼睛,望著空無一人的前方。

  猛的掀開了帳篷,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有沒有易容。

  謝謹畫站在帳篷前,轉目四顧,周圍的那些士兵,那些帳篷,還有馬匹,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的乾乾淨淨的。

  也不是所有東西都消失了,她自己騎著過來的那匹馬,還有馬背上的食水包裹全都還在,甚至比她來的時候準備的東西還多。

  就被拴在後面一棵枯樹之上。

  謝謹畫的手緊緊的攥住,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冰涼了。

  “阿錚”

  謝謹畫低聲念著男人的名字,眼中有些酸。

  她知道自己偷偷過來不是秦錚願意的,知道秦錚想要把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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