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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我這個兒子都不及那大孫子在老爺子心中的分量,你卻相信你皇祖父是真心想要提拔你的?別到了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靖王語重心長的道:“比起原禹銘,我自然更加想要自己的兒子好好的了,所以,我來提醒你,讓你別被那些表象所欺騙。”

  秦錚輕笑了聲:“只是提醒?”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

  身後站著的那一堆人里,有皇帝的人,有他的人,有靖王的人,也有其他人馬的勢力混在其中,誰都說不清楚到底此次去西北的隊伍中有多少別人的探子。

  靖王拉著他在這角落中這麼一站,不需要別人聽到什麼具體的,也不需要多做什麼,他一走,或者說此刻,便有無數人知曉,自己和靖王之間感情比傳聞中的好。

  想起秦錚終究是靖王的兒子。

  “父子之間,在你不明白的時候能夠點醒你幾句,是我應該做的,小心原禹銘,也小心你皇祖父,皇家之中,過河拆橋,是最常有的事情。”

  靖王不介意秦錚的態度,因為他從來不期待兩父子真的能夠修復什麼感情。

  他需要的只是讓皇帝將視線多放在秦錚的身上,讓秦錚,不會成為自己未來的阻礙。

  秦錚覺得有些厭煩,為了靖王這般不遺餘力的算計:“父王放心,便是真的有人過河拆橋,我也能夠自己游過去。”

  冷笑了一聲:“我從前靠著自己一個人活下來,現如今,我只會活的更好。”

  他此去不是要爭取元英,也不是要討好元貞,他此去,是要堂堂正正的在戰場上立下功勞。

  在堂堂功勞之前,陰謀詭計只是小道。

  話音落下,在靖王皺眉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秦錚轉身便走。

  “王爺與公子還沒有說完話,公子且留下如何?”

  秦錚前面一個侍衛伸手一擋。

  秦錚單手按住對方的肩膀,對方肩膀一縮便要卸掉他手上的力氣。

  並且下意識的拔劍。

  秦錚的手轉瞬滑落侍衛的胸口部位,反掌一拍,連著那出鞘了一半的劍,狠狠的拍落到了那侍衛的胸口位置。

  對方一口鮮血噴濺而出,秦錚已經走的遠了。

  秦錚快要走到自己馬邊的時候,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眼角的餘光在看到一道垂眸斂息的瘦削身影時,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

  繼續走到了自己的馬邊,秦錚強壓下心頭的震動驚愕,手抬起,對著身後早已經整頓好隊形的一千多人,重重揮下手:“出發!”

  聲震四野。

  第一百七十六章今晚我們一個帳篷

  “王爺,公子看來對您沒有什麼親近之心。”

  靖王身後一個文士打扮的人開口道。

  毫不掩飾對秦錚的忌憚。

  “他若是真的對我表示出親近,我反而要對這個兒子戒備小心了。”

  靖王笑了笑:“到底還是少年人,性子急躁衝動,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他望著一行黑壓壓的隊伍漸行漸遠,笑意慢慢的收斂:“西北軍暫時交到他手中也好,總比交給原禹銘要好,我這麼多年如此努力想要讓父皇看到我的能力,可惜,他在意的始終不是我,那就不能夠怪我了。”

  “等會兒發出信息往西北,讓他們按計劃行事。”

  靖王眼底的陰狠有些嚇人。

  身側的心腹卻是有些興奮的低頭應是。

  跟隨靖王隱忍這麼多年,他們也早就等不及了。

  ——

  信鴿撲棱著翅膀放飛,卻在飛出不遠的距離便被一張大網網住。

  大網將信鴿罩在地上,一道人影從隱蔽處走了過來,將信鴿抓在手中,將信鴿腿上的紙條拿下,然後換上了另外一個信筒。

  雙手抬起,信鴿重新被放飛。

  “主子,這是從靖王府的人手中截取的信鴿。”

  手下將信筒交給了原禹銘。

  “還有,您交給我的那信筒我已經換了過去,想來靖王爺的人一定能夠受到我們的信息。”

  原禹銘揮手讓那手下退走,展開手中的信筒,裡面的內容果然與他想像的一般。

  “靖王叔果然還是那般心狠,對自己的兒子都能夠狠得下心去。”

  信紙上寫著讓人扮成原禹銘的人,刺殺秦錚。

  並且稍微引動點兒亂子,讓西北那邊短時間內別平息了去。

  西北能夠引起什麼亂子?

  西北現在是戰場兇險之地,最容易引起亂子,也最能夠在出事之後加以引導。

  “主子,既然靖王要殺他自己的兒子,我們只要想辦法別讓這事情沾到自己身上便好,您為何要讓靖王爺的人保護他的兒子?不論他們表現的多麼不和,總歸是親生父子,總有一份血脈牽絆,不一定他們什麼時候又和好,或者說他們也有可能本來便不是真的關係不好,只是演一齣戲給我們看。”

  “與其多花費人手去保護,不如順勢而為。”

  原禹銘身邊的幕僚開口道。

  “第一,原錚那個人絕對不會成為靖王的助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血脈之間確實是比常人容易牽絆,但是那是皇家血脈除外的,皇室之中,從來都是子不子,父不父,夫妻相疑,父子相忌,手足相殘。”

  “第二,他既然幫了我一次,那我便會還他一次,我不欠人的。”

  原禹銘聲音凝定,自有自己的堅持。

  “現在西北那邊不是我們的主要戰場,只要元貞元帥活著一日,西北軍便始終都能夠堅持住。”

  “拉攏不成也無事,只要不為敵便好,我們的重點還在於這裡,方先生,我現在已經成了半數禁軍的左軍統領,可是另外半邊禁軍的權利還暗中掌握在靖王的手中,你有何辦法,讓靖王吐出那部分軍權?”

  對西元人來說,軍功是最重要的。

  可是若是想要軍功,便一定要有足夠的軍權,手中沒有士兵沒有人,什麼都做不成。

  黎城這邊靖王和原禹銘相爭之勢更劇。

  秦錚一行人卻是離著黎城,離著這權勢之爭越來越遠。

  從黎城往西北而去路程遙遠,且越是往西越是荒涼,中間更是連著一片諾大的沙漠。

  所以秦錚一行人行到沙漠邊緣的時候便先行停住了。

  天色已經晚了,天空中有隱隱的星子點綴,隊伍停下來安營紮寨,一部分去探路,一部分去最近的村鎮找當地的嚮導,尤其是水,更是要再多準備一些。

  整個營寨一千八百人各自分工明確,該做什麼的便做什麼,顯得井然有序。

  謝謹畫身上的打扮是秦錚身邊的侍衛裝扮。

  在半路上,她便慢慢的將自己與那些同行侍衛分開,特意的避開了他們的視線,不讓他們注意到自己。

  這些侍衛一起跟著秦錚去往西北,定然是相識的,不多交談只是趕路的話還不會被人認出。

  若是真的互相說話了,估計幾句話的功夫便能夠將她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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