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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湊近了齊王的耳際,一字一頓:“百里父子,不能留。今夜,殺之!”

  齊王愕然的樣子:“父皇,您”

  皇帝更加攥緊了齊王的手,讓他的手都被抓的生疼生疼的:“為君者,必須狠得下心。”

  “你的幾個兄弟都不能夠威脅你了,最後的威脅,只剩下百里家了,別讓為父後悔將江山傳給你!”

  皇帝的聲音壓的極低,只有近在咫尺的齊王能夠聽的清,而跪在大殿外面的眾位文臣武將,卻只能夠看到皇帝給齊王交代後事。

  齊王低頭望著皇帝,眼中神色變幻。

  為了皇帝話語中的意思。

  他知道是自己設計對付的幾個兄弟?

  “李全。”

  皇帝最後喊了一聲。

  李全哎了一聲,抹去臉上的涕淚,走到皇帝跟前,從他的枕頭底下抽出了一份明黃色的捲軸。

  那是,傳位詔書?

  齊王猜測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齊王秦恆為朕之第四子,人品貴重,品行端正,深肖朕躬”

  確實是傳位詔書,所有人都有種塵埃落地的踏實感。

  現如今唯一得用的皇子也就是齊王了,不是齊王沒有旁的人了。

  所以沒有人有異議。

  李全將詔書送到了齊王的掌心中:“陛下口諭,百里父子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朕有話交代。”

  齊王望向皇帝,皇帝茫茫然的渾濁雙目與之相對。

  齊王低垂了頭,雙手捧著聖旨,慢慢的恭敬的退後,然後帶著除了百里峰父子之外的人,直到門外。

  殿內只剩下了皇帝,李全,還有百里峰父子,百里將軍面色難看,他猜疑的望著皇帝,望著四周,百里峰眼底則是閃過一抹譏誚。

  “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王在門外站定,便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獻媚。

  “朕還沒有正式登基,先不忙著喊。”

  他嘴上這麼說的,卻已經先開口自稱了一聲朕。

  “陛下手中有傳位詔書,我等都可為鑑證,如何還需要等到登基。”

  又有官員拍馬屁。

  大多數人都在向著齊王獻媚,其中包括幾個以前看他不上的。

  齊王覺得身心舒坦。

  只是還是留意著殿內的動靜。

  殿內先是沒有聲音,過了好半晌,一道尖利的嗓音從殿內傳出:“百里峰,你敢弒君!”

  這一聲一出,眾人不管關心的還是不關心的,都不自覺的沖了進去大殿。

  皇帝胸口一把匕首,直入心臟,鮮血嫣然。

  而他的旁邊,百里峰站在那裡,諷刺的望著這一幕。

  百里將軍已經傻了一般不能夠動彈一下。

  只有李全,還在尖叫著,訴說著百里家的弒君之舉。

  “禁衛軍何在,全都給我拿下!”

  齊王果斷命令!

  ——

  夜色深沉,在大多數人都沉入深深的睡眠的時候,沉悶的鐘聲突然響徹京城。

  那鐘聲是從京城中心傳來,那是皇宮的方向。

  第一下鐘響的時候,有人從睡夢中驚醒,卻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在十幾下鐘聲後,有許多見識廣的人意識到了什麼,整整八十一下,鐘聲響徹天地,所有人,都慌了。

  八十一下喪鐘響,是國喪,皇帝駕崩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會一直幫你

  秦錚一路帶著謝謹畫沒有直接去西元,而是先去了西元的邊城。

  兩國都各自有邊城,中間位置便是隔斷兩國的邊關重地。

  “這裡倒是比想像中繁華。”

  謝謹畫望著大慶百姓和西元人混雜在一起,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這是兩國交界的邊關之地。

  人聲鼎沸,南地獨有的能夠負重攀山的矮腳馬,北地神駿異常的高頭大馬,南地的瓷器,北地的兵器,南地柔軟的絲綢,北地夾雜著雪白羊毛的極其保暖的織物,南地精緻的點心,北地的奶製品還有烈酒。

  這裡不像是謝謹畫想像中的凋零,反而趁著異樣的繁華。

  “雖然兩國時不時的有征戰,但是生活在兩地的百姓總要生活,更有一些商人需要從兩邊得到對方國家的特產,從而賺取利潤。”

  為了生活,為了利益,互相之間便是有仇恨,也總要有些妥協。

  “更何況,真正決定打仗的從來是上面的人,下面的百姓,不論是大慶還是西元,想要的總是和平。”

  西元和大慶都是強國,治下的百姓生活都過的去,可是每隔著幾年或者十幾年便會發生一場戰爭。

  決定的是上位者,死亡的是下面的士兵和無辜的百姓。

  秦錚拉著謝謹畫的手,一邊帶著她轉著,一邊向著她說道。

  他喜歡這幅畫面,因為代表了西元人和大慶之間是能夠和平相處的。

  即便謝謹畫決定拋下一切,與他在一起,秦錚總不想最後讓謝謹畫為難。

  大慶是謝謹畫出生成長的地方。

  “只要上位者沒有侵略之心,其實兩國之間是能夠和平共處的。”

  秦錚似乎是不經意的說,實則有些緊張的看了謝謹畫一眼。

  謝謹畫本來沒有明白秦錚的意思,對上了他緊張的視線之後,瞬間明白了。

  心底忍不住的偎貼,五指交握住秦錚的五指,兩人十指交握,纏在一起:“謝謝你。”

  謝謝秦錚這般的在意自己,小心自己。

  謝謝秦錚總是用一顆真心對待自己。

  謝謹畫沒有再說其他的。

  西元和大慶之間會不會再發生戰爭她不知道,她只要知道,秦錚在用心的對待自己,在用心的關心自己,便足夠了。

  他在盡力。

  秦錚的耳廓有些紅,拉著謝謹畫的手走快了幾步,走到一個攤子前。

  “師傅,可以給我們兩人捏一個泥人嗎?”

  “要在一起的。”

  秦錚側頭看了謝謹畫一眼:“這裡的這位泥人師傅手藝極好,不少人專門趕來邊城捏泥人。”

  “好,捏個我們兩人一起的。”

  謝謹畫開口道,秦錚緊張的樣子讓她看的可樂。

  那捏泥人的師傅手藝確實是好,只是短短的時間內,便將秦錚和謝謹畫的形貌捏的像了個七八分,再仔細修飾了一下,加上顏色,像了個九成。

  待到那泥人師傅捏完了之後,謝謹畫看著拉著手一起的一男一女,也忍不住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了。

  正在兩個人繼續逛著的時候,幾道身影突然擋住在了跟前。

  身後跟著謝謹畫保護她的幾個護衛迅速上前,與之對峙。

  兩方之間氣氛緊張,周圍經過的行人不自覺的遠了些。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秦錚抬頭望去擋路的人,面上的笑容迅速消散。

  將謝謹畫往身後推了推:“是我父王的人。”

  他低聲對著謝謹畫交代了聲,然後越過護衛,走到那些人面前,眼神仿佛含著冰:“你們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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