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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小姐,可是我擔心你。”

  “比這危險的我見的多了,幾個沙匪罷了,那邊那麼多人總不會連幾個沙匪都處理不了。”

  謝謹畫輕輕的抱了百合一下:“你和他們去了邊城便儘快的隱藏起來,我日後也許有用。”

  這句話謝謹畫是壓低了聲音在百合的耳邊說的。

  沙匪之事確實不會太危險,不是謝謹畫多麼自信,而是圖雷的身份不凡,他來剿匪,估計也就是給自己鍍金罷了。

  先前圖雷會遇險,應該是因為圖雷擅自去探查沙匪老巢。

  沙匪最可怕之處,便是在於來無影去無蹤,沒有辦法被人探查到所在。

  找到老巢,沙匪的可怕便少了一半兒。

  邊城之外是一片連綿的沙漠,沙匪不可能輕易的放棄一處巢穴,因為沙漠中想要尋到一處適合生活的有水源的地方,是極其困難的。

  圖雷這般拼命,為的也許就是他手下所說的和靖王府協同剿匪之事有關。

  他想爭勝。

  謝謹畫則是想要看到那靖王府的人。

  圖雷的身份不簡單,靖王府來的人應該也不是普通身份的人。

  她寄希望於能夠從中打探出一點兒秦錚的消息。

  即便只是一個可能,也值得她去嘗試一番。

  百合愣了愣,有些不解的望向謝謹畫,她不明白謝謹畫要做什麼。

  “好了,記得我說的話,我相信百合你一定能夠做好的。”

  謝謹畫鬆開了百合,最後道了一句。

  百合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先去邊城安頓下來,小姐你也要趕快趕過來,我一定等著小姐。”

  謝謹畫笑了:“好百合。”

  ——

  “小姐的騎術很好,比之我西元的貴族女子中的好手,騎術也不遑多讓,小姐從小習練?”

  圖雷也騎著馬。

  他雖然受著傷,但是作為主將,好容易將沙匪的老巢打探清楚了,這最後出兵的時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示弱的。

  圖雷本來以為謝謹畫也就是能夠騎個馬,騎術不會多高。

  還需要自己多照顧一下。

  畢竟謝謹畫的樣子一看就是大慶那邊的貴女。

  大慶貴女有些喜歡騎she,卻不會多精,比起西元這樣的馬上民族來說,差的太遠。

  可是謝謹畫的騎術,卻是讓圖雷眼前一亮。

  一個人騎術高低,不需要多少花樣,只看上馬下馬控馬騎姿這些基本的便能夠看出一個人是否善於騎she。

  圖雷在探聽謝謹畫的出身。

  “我姓鄭,家中是從醫的,從小對騎she比較感興趣。”

  謝謹畫隨口答道。

  這些話現在來說,都是真話。

  她身上的戶籍路引上都是這麼寫的,謝謹畫與謝家已經了結清楚,她已經開口喚了鄭千秋一聲父親,說一聲自己姓鄭,沒有什麼糾結的。

  圖雷觀察著謝謹畫的面色,太過自然,看不出說謊的痕跡,可是謝謹畫這般的容貌氣度,說是一個醫家之女,他有些不信。

  卻沒有再說什麼。

  謝謹畫身上的秘密,他相信自己會弄清楚的,畢竟謝謹畫跟著一起去剿匪,總會再多露出點兒端倪的。

  而是從袖子中掏出一方紗巾:“沙漠中風沙多,鄭姑娘圍上吧,可以擋擋風沙。”

  謝謹畫接過對方手中的紗巾,是金銀線繡的,看著格外的華貴,細細的網紗透氣,卻又垂墜感極強,在沙漠中用倒是正好。

  只是這樣式明顯是備給女兒家用的東西,也不知道圖雷是準備給誰的。

  謝謹畫想著,卻沒有遲疑的將紗巾圍到了臉上,她可沒有白白遭罪的習慣。

  沙漠中風沙大,一行人走走停停,圖雷不時的下馬查看路線,若不是謝謹畫先前給他的傷藥還用著,恐怕早就躺下了。

  這也讓圖雷越發的對謝謹畫客氣了起來。

  對任何人來說,一個能夠救命的醫者都是格外重要的。

  人生在世,誰能夠一直不得病不中毒不受傷呢?

  “前面就是一處水源地,我探查的沙蠍就是在那裡駐紮,短時間內他們應該走不遠。”

  圖雷最後一次查探地形,半晌起身,走到自己的馬邊,翻身上馬,笑著道了聲:“將士們,今日就是你們立功的時候,待會兒遇到沙匪,一個人頭賞白銀五兩,兩顆人頭黃金一兩,以此類推賞錢遞增,若是得十顆人頭者,不論原先品級,盡數可升一級。”

  圖雷話音落下,便是一陣激烈興奮的應是聲,大多數士兵眼中幾乎全是迫不及待的情緒,那是渴望見血的情緒。

  西元人崇拜勇士,殺的人足夠多立的功勞足夠大,一切皆有可能。

  圖雷看著自己手下士兵們那激昂的情緒,面上也帶上了驕傲:“鄭姑娘,我手下的士兵如何?”

  謝謹畫點頭:“士氣可用。”

  圖雷面上的笑容更加真實,因為謝謹畫這句話說的很對,很得他心,不是瞎說。

  只是下一刻,他面上的笑容凝固了,因為一陣狂風突然而至,而那風中夾雜而來的是一股子血腥氣,濃重至極的血腥氣。

  那不是一個兩個死人能夠散出的血腥氣,看風向,正是從他們要去的方向傳來。

  “報,將軍,出事了。”

  兩個被圖雷派去探路的士兵騎馬沖了過來,他們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白,下馬的時候因為有些慌亂的原因,差點兒跌下馬。

  “怎麼回事兒!”

  圖雷縱馬上前,面上現出了點兒焦躁之色,此次的事情他是下了大力氣的,也是志在必得的,若是不成的話

  “將軍,那些沙蠍,他們,他們都死了。”

  說起這個,兩個探子的面色更蒼白了些。

  “滿地都是屍體,沒有一個活口,都死了。”

  黃沙盡數被染成了紅色,清澈的湖泊也被染上了紅色,天空中不時的有黑色的禿鷲飛下,雕琢著屍體,整個畫面雖然血腥了一些,但是對於見慣了死人的士兵們來說,本沒有什麼。

  可怕就可怕在,那遍地的屍體,大多都是一招致命,喉嚨被割斷而亡,少數幾個身上傷口多些,看刀口力道,也是一人所為。

  在查看了所有屍體之後,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沙蠍各個身手了得,更是精通藏匿隱蹤逃跑之術,一個人,怎麼可能全部殺了”

  要不是如此的話,圖雷如何會專門帶著這麼多士兵來此。

  就是想要圍殺這些沙匪。

  “沙蠍首領不見了。”

  又有士兵稟報了一件事情。

  圖雷的面色更不好看:“去,派人將周圍全部搜查一遍,這些人沒有死多久,殺他們的人一定沒有走多久,更何況還要帶著人一起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體!”

  謝謹畫蹲在一具屍體旁,看著他脖頸處那道傷痕,一道利落至極的血線,那是極其快速的一刀下去造成的,還是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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