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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妃慢慢的退到了陰影處。

  她不想走。

  想到齊王一次次對謝謹畫的在意,想到對方對謝謹畫的執念,想到自己現在的悽慘可憐,齊王妃此刻不想離開。

  “裡面的女人今夜真的是我的了?”

  形容猥瑣的男人搓著手,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詠薇。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還是隔著距離從窗戶fèng隙中看了那麼一眼,但是裡面女人的樣子,卻是清晰的記在了他的心裡。

  這麼漂亮的女人,比他見過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好看,甚至比他想像中還要漂亮一百倍一千倍,像是仙女似的。

  “別廢話,再磨蹭就換人。”

  詠薇心中有些不落忍,卻無法做什麼,只能夠怪謝謹畫自己命不好了,她捂著鼻子呵斥了對方一聲。

  男人嘿嘿一笑:“別換人,千萬別換人,我這就進去,這就進去。”

  他急不可耐的沖入了房間。

  “小姐。”

  詠薇走到齊王妃的身邊。

  “你陪我一起看,這樣的場景,以後便見不到了。”

  齊王妃拉住了她的手。

  “美人,大美人,你真好看,你放心,就算王爺不要你了,我趙虎以後也會要你的,這麼好看,真是賺到了。”

  趙虎咕噥了口口水,然後伸手摸向謝謹畫的。

  謝謹畫睜開了眼睛,她望著眼前的人,望著對方眼中的欲望與驚駭交織的表情,一時間,想要笑。

  該說,人心總是比她想像的還要惡毒嗎?

  謝謹畫望著站在趙虎身後的鄭千秋,還有他一手提著一個女人,是齊王妃和詠薇,兩個人瞪大著眼睛,眼中全是驚駭,卻動不了,說不了話:“父親,我要她們兩個自食惡果。”

  謝謹畫在笑,可是眼中卻全是涼薄。

  齊王妃和詠薇眼中是哀求,是悔恨,只是謝謹畫沒有看一眼。

  身後的屋子裡,漸漸的響起了男女之間交合的聲音。

  yín靡,噁心。

  第一百六十一章了結

  “父親,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可怕?”

  離著那屋子遠了,漸漸的聽不到聲音之後,謝謹畫突然開口。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何可怕?”

  鄭千秋伸手拍了拍謝謹畫的腦袋,笑著開口道。

  會這麼問的謝謹畫,讓他記起對方現在才只有十幾歲年紀,原來也是需要肯定和安慰的,鄭千秋莫名的覺得心情有些興奮。

  他極其的想要做一個合格的父親,而安慰肯定陷入迷茫的女兒,顯然就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

  謝謹畫抬眸,眼中沒有鄭千秋以為的彷徨害怕,只有過分的冷靜與淡漠:“確實是有仇報仇。”

  不止是今生的仇,還有前世的仇。

  齊王妃的選擇,她的所為,讓謝謹畫徹底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她前世會走到那般地步,有謝謹瑤的狠毒,有齊王的無情,有一雙兒女的仇恨,有謝函黃氏的冷眼旁觀或者推波助瀾,更有她自己的愚蠢。

  而齊王妃在其中的作用,卻是比她想像中的大的多。

  謝謹畫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齊王妃死前定是留下了許多後手,才會讓一雙兒女和齊王徹底相信自己的‘狠毒’,讓謝謹瑤想要除掉她的時候,毫不費力。

  謝謹畫勾了勾唇:“父親,我們走吧。”

  鄭千秋有些訝異:“不去找齊王了?”

  他先以為謝謹畫會去找齊王的,畢竟齊王對謝謹畫出手不止一次。

  “不去了,就算我不去找他,他現如今也不會好過。”

  齊王妃都能夠瞞著齊王對自己出手,能夠讓這周圍沒有一個人,將王府掌控到這個力度,便可看出來齊王的狀態不好。

  何況齊王身上還種著神仙樂,這件事情謝謹畫可沒有忘記。

  神仙樂這種東西,若是在別人的身上,謝謹畫會不安,可是種在齊王的身上,她沒有絲毫的愧疚。

  “再者說,我回京是想了結一些事情的,不是拿著自己和父親你的性命開玩笑的。”

  齊王那邊的防護定然強的離譜,皇帝想要他成為繼承人,便不會再讓人有機會動手。

  她冰冷的眸子中漸漸的淌入了暖色:“人生不是只有仇恨,何況他這輩子可還沒有機會真正傷害到我呢。”

  謝謹畫抬眸望向遠處的夜空:“父親,我想儘快出京了。”

  她想儘快找到秦錚,見到秦錚了。

  人心之惡從來超乎人的想像,會冷透了人心。

  可是一個人待另外一個人的好,卻也會雋永長存,讓那顆心無論經歷怎樣的寒冷苦痛,總能夠保持一點溫暖。

  謝謹畫想念秦錚了,想念那個待她一心一意好的少年,想念那個也被她放入心間的少年。

  鄭千秋望著謝謹畫的笑容,惟有一個好字。

  ——

  齊王大清早的才知道昨夜謝府將謝謹畫送到了齊王府中,可是他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下意識的便猜到是齊王府將消息瞞住的。

  齊王對謝謹畫還是有心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

  越是難以征服的越是讓人忍不住上心。

  謝謹畫對齊王一直不假辭色,可是齊王對她,卻是越來越難忘。

  所以在知道謝謹畫昨夜便入了齊王府中的時候,齊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親自帶著人過來了。

  謝謹畫沒有找到,齊王妃也沒有蹤影,逼問齊王妃身邊的人,才逼問出齊王妃將謝謹畫帶到了這處地方,也逼問出王妃讓詠薇尋了府中最卑賤醜陋的僕役過去。

  齊王當時便意識到齊王妃要做些什麼事情。

  到了地方之後,便越發的肯定。

  便是再偏僻的地方,也不該沒有一個人守著,可是事實是這處院子外沒有一個人。

  讓大多數侍衛守在院子外,齊王停在門外,他聽到了屋子裡的動靜,男人的嘶吼聲隔著房門都能夠隱隱聽到,那種聲音他知道代表的是什麼。

  那一刻,齊王幾乎做了最壞的打算,他了解齊王妃。

  齊王妃表面大度賢惠,若是狠起來,卻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那一刻,心中是極致的怒意,可是在怒氣之外,卻也有一種隱隱的鬆快。

  謝謹畫一直對他不假辭色,便是謝家將她送到自己身邊來,齊王知道,自己能夠得到她的身子,也得不著她的心。

  他要謝謹畫全心全意的愛他,依賴他,要對方為從前對他的冷視趕到後悔,要對方懺悔。

  越是想,便越是激動,漸漸的,齊王的面上露出了扭曲的興奮之色。

  他慢慢的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齊王在看到屋子中一幕的瞬間,整個面色從興奮變得僵硬冰冷的怕人。

  屋子中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三個人糾纏在一起,渾身赤裸著,身上痕跡斑斑,一個醜陋猥瑣不斷動彈的男人,一邊看著像是沒有了氣息昏迷著的是詠薇,最後一個被陌生男人按在的,是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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