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打探消息
「哇哇哇——」
宋央看著手捧獎盃，激動地尖叫不止的阿萊，無奈的搖搖頭。
阿萊蹦蹦跳跳到宋央身邊，無比崇拜道：「小姐怎麼這麼厲害呀，真的是太厲害啦。」
這丫頭的嘴巴摸了蜂蜜吧。不過好聽的話人人都喜歡，宋央喜歡吃美食，喜歡看美男，自然也喜歡聽誇獎。
「我要去拍照片，發朋友圈。」阿萊抱著獎盃，一溜煙跑上樓。
宋央笑笑，並沒阻攔。
天色漸暗，懿園內燈火通明。宋央站在台階前，偏頭望向北邊小樓，二樓黑漆漆的還沒亮燈，顯然謝戎城並沒回來。
「唔。」宋央輕咬下唇，心情莫名。對於今天的評選結果，她始終抱有不真實感，尤其謝戎城那一票，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投給自己？
他是真心看好她的畫？還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晚餐桌上，只要宋央同謝老太太，阿萊把菜餚一道道端上桌。
宋央開開心心陪謝老太太吃飯，兩人邊吃邊聊，心情徹底放鬆下來。聽說今天宋央得了獎，謝老太太特別吩咐廚房準備幾道大菜。
吃飽喝足，宋央回到臥室。阿萊把獎盃放在書櫃最中間，外面還放上防塵罩。這丫頭平時做事貼心周到，多年養成的默契，足以令她與宋央心有靈犀。
前幾天準備美術展的事情，阿萊跑前跑後沒少費心。如今宋央得獎，阿萊整個人都跟著放鬆下來。八點剛過，小丫頭困了，被宋央趕回房睡覺。
今晚的月色皎潔，宋央吃的有點撐，沒有絲毫睡意。她穿件外套下了樓，走到樓前的花圃。
那盆曇花還在，可惜只剩下開敗的花苞。宋央蹲下身，「曇曇，我獲獎了，有你很大的功勞哦。」
她摸了摸殘敗的花苞，「我把你剪下來好不好？做成乾花，這樣可以保存的更久一些。」
四周寂靜無聲，宋央用剪刀把那一截花枝剪斷，將已經枯萎的曇花拎在手中。哎，那晚它盛開的模樣多好看，只是驚艷太過短暫。
北樓門前亮著燈，宋央仰頭看看，二樓沒有光亮。
須臾，她拎著花枝上了樓。
第二天，宋央早早來到工作室。來時的路上，她已經想好見到墨炎第一句說什麼，做什麼表情。
但是，今早的工作室有些異樣。
史文的辦公室大門緊閉，卻阻擋不住裡面的動靜。宋央放下包，幾步走到前台，「艾米，出了什麼事？」
艾米唉聲嘆氣，「哎，我可能又要去找工作了。今天我一來就聽到史文和墨墨吵架，史文發了好大的脾氣。」
宋央一怔，猛地意識到什麼。
辦公桌前，史文雙手叉腰，來回不停地踱步，「我說墨炎啊墨炎，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真要看工作室關門？！」
邊上沙發里，墨炎微微垂著臉，神色冷然。
「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投票的時候要投給卓媛媛，那樣咱們工作室一年的房租就有了著落，這麼簡單的事情，很難嗎？」
「不是我說好了，是你一個人說的。」男人極輕的回了句。
史文臉色大變，顯然被他的話氣的不輕，「好啊你，現在就知道和我犟嘴是吧？你說說你，平時不接廣告，不接代言，也不賺粉絲的錢，有哪個名畫家像你這樣的？你這不是低調，這是清高，假清高！」
眼見對面的人面無表情，史文心中的怒火更甚，「墨炎我告訴你，別以為就你有夢想，我特麼也有夢想呢！可自從帶了你，我再大的夢想都放下了，一心一意為你籌謀。可你倒好，平時拉不下臉去應酬也就算了，如今卓家的錢都送到門上了，你只要動動手就能拿到，為什麼不要？」
「這種錢，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你……」
史文臉色漲紅，氣的直跺腳，「現在倒是不侮辱了！房租的錢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咱們已經連下個月的房租都拿不出來了！」
辦公室外，宋央聽著裡面的說話聲，神情漸漸黯然。原來不知不覺中，她連累了偶像。
啪！
緊閉的門突然打開，宋央來不及躲閃。史文氣哼哼衝出來，見到宋央時明顯愣了下，然後才鼓著腮幫子，說道：「氣死我了！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
不遠處，墨炎低頭靜坐。宋央沒有貿然上前，眼睜睜看到他冷著臉從自己面前走過，直接走進畫室。
吵鬧的聲音停止，宋央緩過神後，來到工作室的走廊。史文握著手機正在打電話，她不敢走的太近，但能聽到史文正在同房東說好話。
半響，史文掛斷電話，瞥了眼邊上的宋央，「有事？」
宋央猶豫片刻，「拾光那邊，是不是希望與我們簽約？」
「呵呵。」說起這個，史文更氣，「人家合同都發來好久了，可墨墨壓根不看，估計人家那邊早就放棄了。」
「如果沒有呢？」
「什麼意思？」
宋央緊張的咽了咽唾沫，「我是說，如果拾光那邊還願意繼續同墨墨簽約呢？」
「那當然好啊。」史文眼底一亮，「你是不是認識拾光的高層？」
「不認識。」宋央心虛的搖頭。
史文嘆口氣，卻聽宋央再度開口，「拾光的高層雖然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高層身邊的……一個助理。」
咳咳，眼前浮現出謝戎城那張臉，她只覺後背一寒。
「我可以去打聽一下，看拾光那邊現在是什麼想法。」
「這樣啊。」史文想了想，點頭道：「那也好，不過你要快點，咱們工作室的情況你都看到了。如果拾光不行，我還要再去想別的法子。」
「好的。」宋央低頭應下，等到史文走後才鬆口氣。
傍晚，宋央回到懿園，正在琢磨要如何同謝戎城聯繫，抬眼就看到端坐在客廳沙發里的男人。
宋央內心一陣雀躍，大步朝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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