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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對著正瞪著自己的沈緣拋了個媚眼,沒有繼續笑下去,回過頭,繼續專心地開著車。

  沈緣沒有理他,只是轉過頭,抬手撐著下巴,盯著車窗外的景物發呆,只是耳朵卻漸漸的紅了。

  陳墨一邊開著車,一邊轉頭看看沈緣的後腦勺,然後嘴角往上翹,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沈緣住的公寓樓下,沈緣伸出手,剛要去開車門,卻被陳墨一把拉住,隨後跌進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中,還來不及掙扎,雙唇就被霸道地封住。

  陳墨的雙手緊緊地摟著沈緣,似乎要將沈緣整個人揉進自己身體中一般,真切的感覺到懷中人纖瘦的身板,陳墨不悅地皺起了眉。

  怎麼這麼瘦!

  沈緣呆呆地看著面前放大的完美臉龐,驚得說不出話來,甚至忘了要抵抗,只是靜靜的,任由陳墨吻著自己。

  似乎不滿面前人兒的走神,陳墨張嘴,輕輕地在沈緣的唇上咬了一口,意想不到的痛楚不禁讓沈緣輕呼出聲,陳墨的舌瞬時溜進了沈緣的口腔,□著沈緣口腔中的每一處,最後纏上了沈緣的舌。

  這一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沈緣完全喘不過氣,癱軟在陳墨的懷裡,陳墨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

  意識漸漸恢復的沈緣,用力地推開了陳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讓陳墨的臉色一暗。

  沈緣什麼也沒說,只是推開車門拔腿就跑,筆直地跑進空無一人的電梯,直到關上了電梯的門,才漸漸癱軟了下來,雙手按上依舊不停跳動的心臟,瘋了似的喊到“不准跳!不准跳!”

  看到臉色難看,兩手空空回來的沈緣,文惠的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奇怪,話到嘴邊還沒問出口,就聽見門鈴聲響起。

  沈緣打開門,看到的是拎著滿手的東西,一臉壞笑地站在門前的陳墨。

  沈緣吃驚地瞪大雙眼,反射性地一把將門關上,而另一邊,似乎預料到沈緣會來這一手的陳墨,伸出手,用手臂勾住了門板。

  站在一旁的文惠只看見沈緣用力壓著自家的大門,而門縫裡伸出一節光裸的手臂,這畫面好比某些恐怖片裡的慣用場景。文惠的臉黑了,沖了過去,攔下了繼續用全身力氣壓著門板的沈緣,打開門,將那隻快要被截斷的手臂解救了下來。

  意料之中的,看到陳墨揉著發疼的手臂,一臉無辜地站在門外,揚了揚手裡拿著的購物袋。

  陳墨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進了沈緣的家門,還被邀請留下來吃晚飯,正舒服地坐在那張三人沙發上,而沈緣,迫於文惠的壓力,只好拿著藥箱給陳墨有些紅腫的手臂上藥。

  陳墨側著頭,雙眼從進門起,就沒有從沈緣身上移開過,看著沈緣緊緊咬著嘴唇,似乎很委屈的樣子。皺著眉自己擦藥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既爽快又有一些不忍。所有的表情都是陳墨不曾看到過的,在過去的那一年時間裡,陳墨看到過的沈緣只有兩種表情,微笑,以及悲傷……

  “吃飯了。”文惠從廚房裡走了走了出來,手裡端著菜盤,將菜一樣一樣的放在桌子上。

  方形的小餐桌邊放著四把椅子,小家樂聽到媽媽的叫喚聲,歡歡喜喜地從房裡跑了出來,抬頭看了看似曾相識的叔叔一眼,就爬上自己一直坐的椅子上,兩條腿騰空蕩呀盪的。

  沈緣失笑地看了兒子一眼,在沈家樂的左手邊坐下,剛好文惠端出了最後一道菜,將菜放上餐桌後,自然而然的在小家樂的右手邊坐下。陳墨尷尬地看了看三人,接著便在小家樂對面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都是些粗茶淡飯,可能不合陳先生的口味吧。”沈緣一臉狡詐地說道。

  陳墨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卻完全不知從何下筷。陳墨的口味一項偏重,不是濃油赤醬的菜,一般都是不怎麼碰的,雁翎也曾經嘲笑過陳墨的腸胃簡直就是銅牆鐵壁,到現在竟然都沒有壞!但是再看看餐桌上的菜――清蒸鱸魚、清炒雞毛菜、蔥爆蛋和番茄土豆牛肉湯。陳墨苦笑了一下,用眼角瞥了沈緣一眼,心道:“你是故意的吧。”

  “對不起,因為事前不知道陳先生會來吃飯。緣他的胃一直都不太好,醫生關照過平時的飲食要清淡一些,所以……”

  陳墨的心微微的抽痛,什麼話都沒有說,端起碗,拿起筷子,夾了一大筷子的雞毛菜,就往嘴裡扒飯,還一邊說著“味道不錯”。

  沈緣看著陳墨孩子氣的舉動,嘴角不知不覺的往上翹起。

  晚餐後,在文惠的命令下,沈緣不情不願地送陳墨下樓,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陳墨突然停下了腳步,跟在身後的沈緣差點撞了上去,剛要開口罵人,就見到陳墨轉過頭來,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你要幹嘛?”

  陳墨笑了,是沈緣見到過的陳墨露出的最溫暖的笑容,也很迷人。

  陳墨伸手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沈緣,“這是還給你的,其實早就應該還給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你。”

  沈緣接過一看,發現是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我記得我當年沒有借你那麼多錢啊。”

  “做財務的,都要講究貨幣的時間價值,現在的100塊在幾年後價值就會高於100塊。你相信我是一個很好的會計吧?”

  沈緣點了點頭。

  “所以我說,你借我的那筆錢值兩百萬,就是兩百萬。”說完,陳墨轉過身,瀟灑地對著身後看著自己的沈緣搖搖手,向門外走去,“回去吧,外面冷。”

  沈緣看了看手中的支票,轉過身,往回走去,走了很久才露出一個淡淡的苦笑,低聲自語道:“笨蛋!誰在乎這些!”

  午夜,酒吧區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車門邊靠著一個男人,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褲子,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卻依然引人注目。男人有著一張刀削般的完美臉龐,黑亮的雙眼,高挺的鼻樑,他靠在車門上,手裡拿著一根點燃的香菸,卻只是拿著,靜靜地看著它一點點的燃盡,顯得頹廢又性感。

  酒吧區里很多男女都上去搭訕過了,只是男人都惘若未聞,雙眼不時地瞟一眼某間酒吧的大門,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直到十二點剛過,一個男人匆匆忙忙的從那間酒吧的大門裡走了出來。如果說靠在汽車上的那個男人的主色調是黑色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的代表色就是純淨的白色。男人依舊在白襯衫外面隨意披著一件白色的風衣,雙眉緊緊地蹙起,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痛苦的神色,右手緊緊的按著自己的胃部,左手伸手攔著計程車。

  陳墨的雙眼自從沈緣出現後就從來沒有自他身上移開過,前一刻還滿心歡喜的看到了心上人,可下一刻卻又嘴角下拉,一臉嚴肅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沈緣面前,完全不顧周圍人的反映,打橫將沈緣抱了起來,直接塞進車裡。

  原本想要掙扎的沈緣卻因為胃疼而完全沒有力氣,只好任由陳墨將自己抱進車裡,以沈緣的角度看不清陳墨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張緊緊抿著、嘴角有點下拉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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