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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不會有人像傅媛那樣,挨了打以後還笑著安慰生氣的鞏化東。不是哪個女人比不上傅媛,而是鞏化東以傅媛的標準去要求其他女人。

  嚴郁聽說鞏化東把一個叫蔚然的男生狠狠修理了一頓。又給傅媛爸爸媽媽家整出一堆事,兩家從傅媛那裡得的錢還沒捂熱便通通賠了進去。

  嚴郁後來隨同宋居州見過幾次鞏化東,他身邊沒了女伴,那次鞏化東喝醉酒趴在沙發上突然大哭,哭的特別悽慘,不像是一個男人哭,倒是一個動物一隻狗。又過兩個多月聽說他要結婚了,新娘是房地產商的女兒,聽說新娘學歷高,家裡有錢,大概人也漂亮。最特別的一點是,跟傅媛一樣都有點假清高。

  嚴郁形容不出來自己聽到這些形容後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往好了說是,想忘記太難,想愛你太晚。往壞了說呢,嚴郁不想往壞了說。

  ***

  轉眼間到了除夕,一片噼里啪啦聲淹沒舊年所有的好的與不好的,留下一片熱鬧。

  吃過年夜飯的宋居州,給宋名卓打一通電話,宋名卓有課,所以今年暫不回來,明天開春等宋居州與嚴鬱結婚那天再回來,他在異國一切安好,讓小叔、奶奶還有未來嬸嬸放心。宋居州笑著掛上電話後坐回沙發。

  嚴郁坐在沙發上,餃子皮餃子餡都放在茶几上,她一面等著看春節聯歡晚會,一麵包餃子。見宋居州坐過來,小聲問:“名卓什麼時候回來?”

  “春天我們結婚的時候。”宋居州答。

  “喔,那你趕緊幫我多包幾個餃子,馬上春晚就到了。”嚴郁低頭繼續包餃子。

  “我不包,你嫌我包的難看。”宋居州說。

  嚴郁抬頭看他,剛想說他兩句,這時嚴燦笑嘻嘻地湊上來:“姐,我來包,我來包。”一下把宋居州擠到一邊,坐在兩人中間,學著嚴郁的樣子,包了一個出來給兩人看,不是皮包餡,分明就是餃子餡兒包餃子皮兒,宋居州看一眼,嫌棄地把嚴燦拎過來,自己挨著嚴郁坐,“瞧他包的還不如我,我來。”

  嚴燦早已對宋居州改觀,相處下來越發感受到宋居州的人格魅力,被折服,由起初的討厭,轉變為現在隱隱地崇拜。同時他發現一個宋居州很低級的毛病。就是:姐姐嚴郁對自己好,就必須得對宋居州更好,給他一顆糖,至少要給宋居州一點零一顆糖,不然宋居州肯定會別彆扭扭擰一陣子,待到他姐真不理宋居州時,宋居州又上去蹭,死不要臉地蹭。這點特別幼稚又讓嚴燦覺得與宋居州的畫風不符,但性格這事兒誰也說不準。

  而同時,長期相處下來,嚴媽媽對宋居州也沒那麼大的敵意,甚至在日常生活中會向嚴郁尋問一下宋居州的情況,也知兩人確定在來年春天時結婚,就沒那麼其他的想法了。

  最後一個餃子包好,正好趕到春晚開始,宋居州與嚴郁將茶几整理好,放上零食飲料之類。

  春晚播放一個小時後,

  坐在一旁的嚴媽媽問嚴燦:“嚴燦,趙老頭子的啥時候出來?”嚴媽媽所說的趙老子指的就是趙本山。

  “他以後都不上春晚了,現在都是他徒弟上了。”嚴燦拆著手中新的撲克牌說。

  嚴媽媽臉一擺,霍地起身:“又沒有他,那我還看啥,我不看了。”心裡舒坦地起身抱著她地攤上的東西走向自己的房間,咕噥著:“沒有趙老頭,我還不如賺錢呢。”

  嚴爸爸笑著接著說:“又沒有唱戲的,我也不看了。”

  客廳里就宋居州、嚴郁和嚴燦三人,嚴燦要守夜,非拽著宋居州和嚴郁玩打地主,又把舅舅那邊的哥哥叫過來,四個兩副撲克牌聊著天看著電視打著地主吃著零食。

  嚴郁見宋居州只穿一件毛衣,家裡空調壞了,媽媽怕花錢捨不得修。嚴郁自己怕冷,就覺得宋居州與嚴燦及另一個弟弟也會冷,於是從房間裡取來兩張毯子蓋在身上,嚴郁同宋居州蓋一張,兩個弟弟蓋一張。

  剛開始玩,嚴燦話尤其多,講段子說笑話,嘴不停,他前面說嚴郁後面拆台,比如這會兒他又說:“說,有這麼一比賽,全球臭不要臉比賽,就是比賽誰臉皮更厚。贏了有大獎。”

  嚴郁看著手中的牌,接話:“這有什麼好比的,比賽還沒開始,直接把獎盃抱走就贏了,還有比這臉皮更厚的嗎?”

  宋居州低聲低笑,嚴郁最是會這些。

  嚴燦不依了,“姐,你再這樣我就不玩了。”

  嚴郁笑著說:“那不玩咱就看電視唄。”反正她覺得自己本來就是湊數的。

  那不能不玩,他和表哥還沒贏宋居州的錢呢,必須得繼續玩。沒他姐這樣的豬隊友,他們一定贏不了宋居州。

  嚴郁是屬於什麼都會點,但什麼都不精的人,牌技尤其爛,逢賭必輸,握著手中的一把牌,不知道怎麼出,壓根兒忘了自己是地主,扭過去給宋居州看:“居州,你看我出哪張好?”

  宋居州看一眼,說出2她就出2。兩個弟弟也不阻攔她這種作弊行為,目的就是贏錢。只催著嚴郁趕緊的,嚴郁本就不怎麼會更不會算牌講牌,越催越糊塗。

  嚴郁不管自己或者是別的誰是地主,大部分都是她是地主,只要宋居州出牌,嚴郁不管手裡是牌有沒有大過他,統統都pass,最後的結果就是嚴郁輸得很慘,宋居州掏錢掏的很乾脆。

  嚴燦和另外一個弟弟一人手上握著幾張紅皮兒,狠親一口,去準備火鍋食材,嚴郁轉頭忘著宋居州乾笑兩聲:“就當給他們的壓歲錢吧。”

  宋居州說:“我也贏了你不少,你沒給我壓歲錢呢。”

  窗外下著鵝毛般的大雪,嚴爸爸嚴媽媽在房間裡睡著,客廳里春節聯歡晚會即將進入尾聲。宋居州、嚴郁、嚴郁及表弟圍著熱氣升騰的火鍋歡聲笑語。

  “姐,最後那個牛肉丸你能不撈給姐夫嗎?”嚴燦說。

  宋居州說:“長得醜的就多吃點蔬菜。”

  幾人哈哈大笑。

  過年那幾天過得特別快,緊接著就要上班了。這個時候,蜜月了半年之久的時友,終於回來。帶著他的太太來到宋居州這裡。

  嚴郁再見時太太發現她變了許多,不再是話語間透露著勢利,而是很溫和。

  時友待她說不上熱也說不上冷,也許可以用這幾個字形容,“舉案齊眉,意難平。”

  時友與時太太來後,嚴郁與宋居州熱情接待。

  時太太在嚴郁面前讚揚房間的布局很精緻,看得出來嚴郁也是個精緻的人,嚴郁笑著回應著,再精緻也和她無關,都是宋居州設計的。

  這邊宋居州給時友倒水喝,問他這蜜月之行怎麼樣。

  時友說:“能怎麼樣,就那樣。不如你,活得稱心。”

  宋居州接話:“你別自己找不痛快,什麼樣的生活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可別扯那個坑著這個。”宋居州因為自己媽媽的關係,一直都反感男人不能從一而終。

  “我知道。”時友說,因為鄒阮雲的事兒,而拍拍宋居州的肩膀,給予鼓勵。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見兩位女性不在,時友小聲對宋居州說:“你知道蔣山的近況嗎?”

  宋居州正色答:“不知道。”

  時友再次小聲說:“他跑了。”

  宋居州抬眸看向他。

  以更小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越——獄!”聲音雖小卻完全沒有削弱這兩個字的震撼力,反而顯得更加的詭異與驚人。

  ***

  熱熱鬧鬧的小學門口,熙熙攘攘的是各位家長在等著孩子們放學,家長們等得也急,不時找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學生家長問一下對方孩子的情況,又說一下自家孩子的情況。熟絡地聊著打發時間。

  這時,放學鈴聲響起,不消片刻,一張張稚嫩的臉蛋掛著純淨的笑容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出來,遠遠地便開始喊媽媽、爸爸、爺爺、奶奶各種清亮的聲音。其中有一個聲音在歡快地喊:“辛姨!辛姨!”蔣山揮著手喊。

  甄辛站在門口等著,走過去撫摸著蔣海的腦袋問:“怎麼樣?開學第二天是不是比你第一天適應一點了?”

  蔣海點頭,拉著甄辛邊走邊說:“昨天我不是說語文老師胖了嗎?我同桌就和他媽媽說了,他媽媽說老師懷孕了,然後他今天就跑上去問了,老師臉都紅了,老師說沒有懷孕,就是吃胖了。”說完蔣海咯咯地笑。

  甄辛也被小孩子逗笑,拉著蔣海向車邊走,蔣海不住地和來來往往的同學說:“拜拜,拜拜,明天見,明天見。”

  有個同學說:“蔣海,你媽媽真漂亮了。”

  蔣海笑著用力地點頭:“嗯!”

  甄辛在打開車門的瞬間,感受到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她狐疑地向右看,又四面環顧,並不見人。於是上車,坐進去,將車子發動。

  蔣山穿著環衛工人的衣服,戴著環衛工人的帽子和口罩,在綠化帶處,拿著大剪刀佯裝在修葺花糙。

  聽到甄辛車子發動的聲音,才緩緩地轉過身,待甄辛的車子一開走,立刻將大剪刀往綠化帶里一丟,低頭快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見,愛你們哇~~~

  第88章 這也是愛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陽光

  時友望著宋居州說:“蔣山這次出來背後一定有推手,你還記得之前X集團有個殺人犯被判無期徒刑,結果坐牢三年後越獄未成功而半身不遂嗎?”

  宋居州記得。那個殺人犯就是從監獄圍牆上被電後摔下來,摔成殘廢。

  監獄道道圍牆高築,圍牆之上玻璃碎片嵌在牆頭是小,高壓線縱橫交錯才是重頭,並且每個片區都有高台監視,想從高處逃出來根本不可能,這還只是外面人看裡面,裡面究竟具體何種情況他們也不得而知。

  但蔣山進去的時間並不長,根本可能來得及摸清各個關卡,所以顯然是有人故意要放他。膽子真大。

  “如果是偷天換日,如果不被舉報,你說他接下來會幹什麼?他應該會立刻去……”時友小聲說,但沒說完,改而說另一種可能,“如果被發現了,那他……”兩人都明了其中的各種可能。

  宋居州沉默。

  緊接著時友也沉默,到底是朋友一場,到底是兄弟一場……

  “你們在這裡吃過晚飯再回去吧。”這時,嚴郁同時太太從臥室走出來,時太太聽嚴郁說這話,看向時友,徵求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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