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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好聚好散,雖然結束的太突然,但是還是謝謝你,這段時間很幸福。”分手禮儀,一確認分手的事實,二感謝對方。祝福的話就不用說了,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少了誰,都有責任讓自己過好自己的一生。

  “對不起。——YH”

  看到這三個字,在漫漫深夜裡,我幾乎心痛的要笑出聲來,現在的男人都覺得自己是情聖是麼,到處留情,到處辜負。真的,別覺得自己可以辜負誰,姐姐我現在是難過,可是不是少了誰這暖氣就不開了。

  果然是年紀大了心大,這一夜我竟然睡著了,夢裡王宇昊淚流滿面的說對不起,我還一個勁的我沒事我沒事。和王宇昊的這場夢境,想起來結束的莫名其妙,但也許是我真的累了,既然他沒有什麼要抗辯和解釋的,我又要追究什麼真相呢?

  儘量不要帶著恨,去往下生活。

  首卷 第四十三章 上帝讓你奪窗而逃

  上帝向你關了一扇門的時候,又向你開了一扇窗教唆你奪窗而逃。

  那些沒有男人的日子裡,我簡直活得大膽妄為,說走就走。去年某個激素失調的日子,我突然想去台灣玩玩,於是辦了入台證。沒有想到被單明升和王宇昊這兩朵“玫瑰”一場折騰,竟然一直沒去台灣。這下好了,我竹籃栽花,根已爛,花已死,我又成為了自由的靈魂。潦草失意的感情生活背後,我竟然有一紙暫時讓人忘憂的入台證,上帝還能對我更好更贊麼。

  查了機票以後,這樂開的花甚至更大,過年去台灣竟然絲毫不貴。台妹愛我,我愛台妹,台灣我來了。

  收拾行李,做攻略,滿滿的擠占了我剛剛失戀的“黃金時間”,這些瑣碎的事情讓我無暇傷心,無暇自損,無處埋怨。

  三十歲,我又單身了,這場愛情雖然短暫但是讓我明白了很多,我愛過別人興許依然還愛著別人,因為具備這等食著人間煙火的情愁,我還是需要找一個相愛的人一輩子,絕不能將就。傷心在所難免,可是碰上好的,愛的,就好好的珍惜,人間變數如此多,會無疾而終,會失去方向,甚至不是每一個真相都能勝券在握,但是去相信在一起的時候有過快樂,會更輕鬆。

  即使不停的寬慰自己,下了飛機住進酒店,又獨自一人的時候,眼淚還是流下來。這場愛情的結束就像車禍現場,一切太快太難堪,逃逸的不是肇事司機,卻是那個勉強爬起來的受害者。

  此番失戀,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景之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再為我分憂,何況失戀這種事情,不是別人分擔的去的,好的是我不是沒有失過戀,再多幾次簡直可以成為專家。我把高中時期最喜歡的夏日嬤嬤茶摸出來又看了一遍,隨著鄭秀文哭了一場,“請你讓我走的有尊嚴一點”,高中時候被鄭秀文的這句話簡直帥出一場高燒,落在自己身上才發現,旁人所謂的那些瀟灑和不解釋不糾纏,完全是一場內心的煎熬。

  為什麼王宇昊毫無徵兆的和黃慧中在一起?他們在一起了麼?王宇昊不是那種不坦白的人,我明明也不是死纏爛打的摔跤型選手,先跟我說個分手會怎樣?無數個問題和我一起躺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他鄉的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肯離去,然後我又一遍遍責怪自己為什麼不去討個“公道”,又一遍遍的推翻自己以王宇昊最後分手的姿態來看已然是懶得解釋,分手蓋棺定論,追究一起我的訴求是什麼呢?既然無法重拾愛情,也只是讓自己更不可愛而已?可是可愛有個屁用,又不能解釋我這迎面而來的疑難雜症。

  無數種揣測之中,我甚至還想出了特別狗血的劇情——黃慧中對王宇昊說范小遠這個姑娘是癌症的高危人群,你要離他遠一點,讓我來拯救你吧!我在悲傷之中差點被自己的想像力燃燒到破涕為笑。

  想累了我就想,祝你們幸福,我離你們遠一點。於是我拿出本子,在新年計劃那一欄鄭重其事的寫了兩條:1)新年去上海最好的牙科醫院,把智齒拔掉。2)認真吃飯,認真鍛鍊,為祖國健康工作四十年。

  零點的時候,窗外煙花散落,電話響了。

  “新年快樂!”我和單明升異口同聲。

  “嘿,你在哪裡?回家了麼?要回家了我們過年還可以出來聚聚。”

  “我爸媽過年出去旅遊了,作為一個孤家寡人,我就來台灣玩了。”

  “哇塞,那麼自由,和王宇昊一起啊?”

  “啊……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單明升提到王宇昊這三個字,喉頭竟然一陣滾燙,不在於他提吧,現在誰提都一樣。

  “小遠,你這情緒不太對啊,吵架了?”畢竟是談過好幾年戀愛的人呢。

  “沒有,分手了,所以新的一年,我們都要努力,好好過!我這裡太吵了,聽不清,我掛了。”

  我不想在單明升面前哭,演得像是我沒有男人活不下去一樣,即使為他哭過一百次,也不想再讓他聽一次。無論前任抱著什麼心情聽你的新生活的生死,都沒有必要再彼此安慰。

  對單明升,我發現最悲哀的是我曾經多麼想得到他全部的感情和關注,而如今,這個夢想幾乎可以實現的時候,卻發現,我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變了,心痛也好,快樂也好,只為著另外一個人。

  首卷 第四十四章 那些必須要去的地方

  我們每次旅行都會有計劃,再說走就走的旅行,也總會有個目的地,但是命運這盤達棋,卻從來不告訴你,誰是你必須愛的人。

  酒是個好東西,尤其是那些度數不低的啤酒,帶氣的水,一點酒味,讓你眩暈,當然這種解脫出來而獲得的陶然,前提是不把自己喝醉,我是個不會沉浸在悲傷里的女人,也真不是個隨便自己一個人喝醉的人。

  我在微醺中迎來了台北的清晨,作為國際化的大都市,台北是軟糯的,有好的早餐,有充滿人情味的招呼。阿宗面線門前絡繹不絕的人群,售賣的是亘古不變的味道,今天的行程很簡單,只是去逛誠品,然後騎街頭到處可見的“微笑單車”。多少年沒有騎車?上一次騎車恐怕是高中時候假裝經過單明生家門口,期待著偶遇,不切實際的少女夢,如今的我回憶起來只能用一個詞形容——不忍直視。那個時候把他當做想像中的理想戀人,表白,矯揉造作,寫了無數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沒有寄出的情書。

  在台北騎車,有一種這是我的城市的感覺,一雙帆布鞋蹬著腳踏車,晃到台北大學裝文藝女大學生,寒假裡的校園人很少,有風吹過,樹和草還綠著,這感覺妙極了,好像隨時隨地可以停下來,可以讓自己屬於這個城市。我甚至開始認真地問自己,為什麼不來台灣工作,每天有那麼多吵架都超級好味的普通話,為什麼不早點來台灣。

  大概是太得意忘形,在台北大學我竟然騎自行車撞了個老大爺。重點是他很平靜,我也很平靜。他的腳被蹭破了皮,卻連連說沒事,我堅持覺得自己神志不清一定帶他去檢查。

  “哎,真沒有什麼問題,如果姑娘有空的話,你陪我休息一下去喝一杯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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