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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

  東子不便回家,部分原因好像在自己。這樣一想,秀樹覺得負擔為工作那部分房費也應當。

  “僅今晚嗎?”

  “是的,大概吧……”

  東子的杯空了,秀樹又給她斟酒,她仍來者不拒。

  “不要緊嗎因為呆會兒還要工作。”

  “如果幹不了,就先休息呀?”

  “那麼,半夜起來再幹嗎?”

  “如果起來的話。”

  “明天以前如果完不成怎麼辦?”

  “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說著,東子面頰已微泛紅暈。

  喝成這樣果真還能寫文章!秀樹雖擔心,東子卻無焦急神情。

  進而,又吃了針魚和魚子壽司,要了蔥金槍魚和葫蘆干捲兒,便酒足飯飽。

  東子也已用足,方才就見她已在喝茶了。

  壽司店內無鍾,看手錶已過八點。

  “該走了吧?”

  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後來到街上,一股涼風撲面而來。

  “您現在不順便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不,立刻讓車送我們回飯店。”

  公司幹部中很多男人常光顧銀座俱樂部。秀樹只是在不得不應酬時才到那種地方去,一般不太在那裡拋頭露面。

  以秀樹性格而言,與其到俱樂部中熱熱鬧鬧地喝酒,不如悄悄與東子這樣的女人幽會更適合。但是,立野們認為到俱樂部及酒吧間去尋歡作樂更保險,偷偷與良家女子勾勾搭搭太麻煩。

  “雖然近,還是乘出租吧?”

  從壽司店到飯店徒步也就十分鐘,但風很涼,而且,漫不經心地和女人一起在此行走,被誰發現也麻煩。

  秀樹是老闆的親信,這種事傳揚出去也不必擔心降職,但要顧及客戶的耳目,所以不引起他人注意為佳。

  傍晚,銀座的空駛計程車很多,他們立刻抵達飯店。

  東子先一步到飯店前台取鑰匙。秀樹不去管她,徑直朝里走去,剛在電梯前等候,東子拿著鑰匙追過來:“您今天可以到幾點?”

  “你說幾點?”

  “我今天想儘可能一個人在房間。”

  “知道了,我立刻就回家。”

  秀樹說著與東子一起上了電梯。

  東子訂的房間為雙人間,牆邊放著床,再往前,靠窗子處放有小桌和兩把椅子,成為簡易接待處。大的辦公桌沿床頭對面的牆壁長長展開,桌上擺有電視機和飯店指南。

  “在這裡寫嗎?”

  秀樹站在長桌前問,東子將上衣掛在衣架上。

  “還是一個人在房間好呀!”

  “不過,家中也有你的房間吧?”

  “即使有,覺得周圍有其他人,沉不下心來。”

  在東子家,所謂有其他人也僅是她丈夫。

  “你工作時,他給你泡些茶什麼的嗎?”

  “我工作時,他都避開。”

  “那麼,不是沒什麼問題嗎?”

  “不過,一想到對方有意迴避,心中便有壓力。”

  的確,東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丈夫在身旁就會分心,會考慮他這樣是愛自己呢,還是冷淡自己?

  秀樹正要坐到置於窗邊的椅子上,一回頭,見東子正躬身打開冰箱朝里看:“喝點什麼嗎?”

  “有可以喝的!”

  “我可以免費提供一些。”

  東子從冰箱中取出啤酒,斟於兩個杯中。

  “我必須趁你不討厭的時候回去啊!”

  話雖這麼說,秀樹越來越想要東子。

  可能是醉意加疲勞,東子一坐在小桌對面的椅子上便不想起來,但立刻又說:“我去洗個淋浴吧!”走進浴室。

  留下秀樹一個人,他邊看電視邊琢磨東子從浴室返回時的對策。

  因為她今晚要住下,可能會身穿內衣或浴衣走出浴室。那時,我就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送到床上去。

  近來,東子對手指的刺激變得越來越敏感。那種玩弄東子肉體隱秘處的高cháo迭起的感覺仍新鮮地留在秀樹指尖。

  心中回味歡悅時刻,只有眼睛向著電視。東子果然如願地身著浴衣出現了。

  秀樹假裝不知,繼續看電視。東子用毛巾擦拭脖頸走近時,秀樹站起身來像要擋住去路似地張開雙臂。

  東子泰然自地若地停往擦拭脖頸的手,秀樹就此將東子摟在懷裡,在她耳畔低語:“我想要了。”

  “方才不是說了有工作嘛。”

  東子想說他像個撒嬌的孩子,但其實心裡絲毫沒有反抗之意。

  “上床吧!”

  秀樹不顧一切地親吻,東子愉快地相應。兩度熱吻之後秀樹低語:“稍稍玩一下就可以。”

  “想要”二字並未說出口,於是,東子應道:“如果稍稍的話,我可不喜歡呀·”

  “不喜歡?”

  “是的,使勁摟著我!”

  方才她說有工作,現在卻毅然讓秀樹把她抱在懷裡。秀樹不清楚究竟東子的哪些話是出於真心,哪些話是在開玩笑。將東子抱到床上,敞開胸部,解開浴衣腰帶。

  東子好像早已做好秀樹要求**的思想準備,浴衣內什麼也沒穿。出水芙蓉般滑潤細膩的肉體橫臥於床上,映在穿窗而入的淡雅夜光中,婉如潔白無暇的陶器。

  剎那間,秀樹仿佛見到聖物般屏息凝視著白丅嫩的裸體低語道:“漂亮嗎?”

  借淡雅夜興賞視這赤裸肉體,她的潔白比在明亮燈光下更使人浮想聯翩。

  “非常漂亮……”

  東子善解人意,慢慢叉開雙腿……

  在高層建築的房間內,窗外夜空無限廣闊,那邊高層建築頂端的紅色標識燈一亮一滅地閃爍。

  位於如此高處,不必擔心會從某處被窺視,但因未掛窗簾,心中還是略感不安。夜空中是否藏有怪物呢?即使不為它們所見,因月色星光的映照,兩人的性愛場面是否會映於夜空銀幕上呢?

  這時,在兩人結為一體之前,秀樹要玩弄東子的肉體最密處。最初,好像是以此出一出被醫生攪動的惡氣,但反覆多次之後,便化為嗜虐成性的歡愛前奏。當東子訴說yín癮難忍、扭動身體、熱烈發狂得像欲哭時,兩人才緊密無間地渾然結合。

  如往常一樣,那天的歡愛奔放熾烈。略有不同的是,享受歡愉之後,東子趴著哭起來。

  “怎麼啦?”

  為什麼現在不暢訴歡悅而要哭泣呢?秀樹百思不解地詢問,東子並不回答。秀樹將手輕柔地扶在東子肩頭,沉默不言,東子上體轉向秀樹細語:“我只是有點兒想哭……”

  熱烈性愛之後,難道會有那樣的淚水秀樹一知半解地遙望窗前廣闊的夜空。東子問:“現在幾點?”

  “剛剛十點。”

  秀樹回答之後,再次貪吻東子的額頭,而後起身。

  室內的燈依然未開,眼睛已習慣於穿窗而入的夜光,無困惑感。

  秀樹拾起丟在床旁邊的內衣,步入浴室。他好像要將熱烈歡愛之後的倦怠一掃而光似地盡力沖洗,用吹風機吹著腦後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浴室,打開桌燈,東子身著白色浴衣坐在床邊。

  “僅房費不過……”秀樹面對近於門口處牆壁上的鏡子,邊穿襯衣邊說,“回去時,我去付。”

  “算了吧……”

  “我付沒什麼不妥吧?”

  進入女人房間,**完畢之後一走了之,太自私,感到慚愧。

  秀樹關切地問:

  “呆會兒還能工作嗎?”

  “我也不清楚呀!”

  由於感情奔放的歡愛,東子面妝脫落,失去光彩。她又說:“不過,可以先休息一下。”

  秀樹邊系領帶邊問:

  “能睡著吧?”

  “吃點藥試試看吧!”

  他知道東子常服用安眠藥。

  “最好適當服用。”

  “我曉得呀!”

  東子合起浴衣前襟,進入浴室。

  秀樹穿好西服,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香菸。東子走出浴室,梳理好散亂的秀髮,面部已重新上妝,但仍身著浴衣。

  “方才,你說要服用安眠藥,可是……”

  秀樹將香菸掐滅在煙缸內,試問道:

  “為什麼要服藥?”

  “因為睡不著。”

  秀樹並不想聽上述理由:

  “應該有睡不著的原因吧?”

  “並不是沒有原因,但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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