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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文雄克制自己,克制自己的柔情,其實也在克制自己的性慾。他的心腸早就變得很硬,硬的好像百鍊成鋼。這讓他可以面對所有的危險,面對所有的千鈞一髮,在槍林彈雨當中如同幽靈一般來來去去,從不皺眉。而在現在,阿妹死去以後,再未出現過的柔情浮現在內心深處,好像竹筍一般堅強地生根發芽。這讓阮文雄覺得恐懼——因為,他的心在開始變軟。

  克制自己的性慾,不需要解釋什麼。阮文雄至今為止,沒有碰過一個女人,除了阿妹……也沒有真正發生關係,那時候還太小。

  應該說能做到這一點的男人非常不簡單,阮文雄恰恰就是那種不簡單的男人。這些年來,他南征北戰,卻從未沾染過任何一個女人。是他不想麼?是個男人就會想,這沒什麼丟人的。但是他卻克制自己,實在克制不住就去擦槍,細緻地擦槍,擦拭子彈,給子彈裝藥,火藥味會讓他回憶起那團升騰的烈焰……於是所有的性慾一下子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他會在暗夜裡面對阿妹懺悔,對她的在天之靈。

  阮文雄這一生當中,從未和一個女人這樣長時間和這樣近距離的生活過。

  回到家裡,可以吃到地道的越南飯菜,可以聞到溫馨芬芳的女人香味,甚至有時候還看見晾著的女人內褲……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都會被阿紅細緻洗乾淨,曬好疊好,還噴了香水。阮文雄確實面臨著比戰鬥更嚴峻的考驗,他還是靠驚人的自制力克制自己,哪怕晚上睡覺阿紅從來不關臥室的門。甚至洗澡的時候,還會喊他去幫自己拿浴巾,推開門可以看見白皙豐滿的女人身體,他也從不多看。

  阿紅沒有主動挑逗和誘惑自己,相反,是自己越來越能感受到那強大的吸引。

  男人和女人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巨大的吸引。

  阮文雄在一半是痛快一半是幸福的感覺當中度過,今天回來又感覺到不一樣。門推開,他看見桌上豐盛的飯菜,也看到了穿著京族傳統服裝的阿紅。阮文雄愣了一下,阿紅在擦眼淚,看見他回來起身笑:“你回來了?”

  阮文雄呆呆看著她。

  “我去鎮上的裁fèng那裡,自己做的。”阿紅的眼中不斷流出眼淚,“我想穿給你看……”

  阮文雄摘下自己身上的狙擊步槍和手槍,丟在沙發上:“這裡不是越南。”

  “看見你,我就象看見了越南。”阿紅忍不住哭出聲來,“我想……抱著你……”

  阮文雄沒說話,阿紅撲上來抱住了阮文雄。豐腴的辱房一下子貼在阮文雄的胸膛上,阮文雄抬起頭閉上眼,克制自己。阿紅抱緊了阮文雄,流著眼淚在吻他的脖子:“好人,讓我補償你吧……讓我補償你吧……”

  阮文雄神經深處什麼東西在逐漸破裂,他閉著眼急促呼吸著。

  阿紅的眼淚流在自己的脖子上,流進了胸膛。阮文雄僵硬地伸手,慢慢推開阿紅:“阿紅,我告訴過你了,我不能忘記……”

  還沒說完,阿紅的嘴唇一下子堵上來。阮文雄這次真的遇到從未遇到過的進攻,他傻了。阿紅的舌頭跟小鹿一樣靈巧,一下子頂開阮文雄並不緊閉的牙fèng,在裡面攪動尋找著。阮文雄的身體僵硬,蘇麻的快感仿佛霹靂一般劈開了他的全身,讓他堅持多年的信念一下子變成了兩半,然後在舌頭的攪動當中,仿佛陷入攪拌機一般蕩然無存。

  阿紅的手伸進了他的迷彩服上衣,撫摸他胸膛的燒傷傷疤。阮文雄心中的野性被喚起來,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一把把阿紅按在沙發上,撕開了她的衣服。裙子被他輕而易舉地撕裂,阿紅沒有穿內衣,整個身體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阮文雄還在鬥爭著,血紅的眼,急促的呼吸。

  阿紅一把抱住了他:“好人!來占領我吧……”

  阮文雄再也受不了,怒吼一聲撲在了阿紅的身上。但是他卻是笨拙的,阿紅閉著眼對他敞開了自己,阮文雄卻找不到合適的占領方式。他象野獸一樣咆哮著,阿紅抱著他:“別著急,別著急……我幫你……”

  慌亂當中,阿紅抓住他的武器,一下子送入濕潤的城池。阮文雄發出一聲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的吼叫,阿紅哭著抱住了他,緊緊的……阮文雄被阿紅抱緊,從沙發上滾下來,阿紅趴在他的身上,吻他的傷疤,然後覆蓋了他的所有傷痛……

  阮文雄上了另外一個戰場,男人占領女人的戰場。

  在這個戰場上,他不是強者,阿紅是。阿紅占據了所有的主導權,一次又一次把阮文雄帶入巔峰,也帶入谷底。阮文雄被阿紅帶著眼淚吻遍全身,仿佛一個孩子一樣……當都筋疲力盡,阮文雄被阿紅抱在懷裡,他貼著阿紅的辱房,安詳地呼吸著。

  阮文雄的左臂上刻著一個紋身,是一把黑色的毒蛇纏繞的利劍,利劍兩邊寫著兩個字母:AO。這是AO的標誌,阮文雄從越南人民軍出來,就把AO當作了自己的第二個家,並且忠誠於它。

  阿紅卻還在流淚,無聲的。

  眼淚滴答在阮文雄的臉上,嘴唇上,鹹鹹的。他內疚地抬頭:“對不起,我去沙發上睡……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阿紅抱住了他,哭得稀里嘩啦,“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

  阮文雄納悶地看著她:“怎麼了?”

  “別問我,別問我……”阿紅嘶啞地哭著,“對不起,我說一萬個對不起,也補償不了你……來吧,和我做愛,讓我再多一點補償你……”

  阮文雄卻坐了起來,雙手有力地抓住阿紅的胳膊:“你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阿紅哭著。

  阮文雄擦去她的眼淚:“我沒有怪你,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我……”

  “不——”阿紅抱住了阮文雄,“是我對不起……”

  阮文雄被阿紅抱著親吻,眼淚和口水一起塗抹在自己的身上。黑暗當中,他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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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報告你們的準備情況。完畢。”

  林銳潛伏在灌木叢裡面,對著耳麥低聲說。

  “A1,我們已經在一號陣地就位。完畢。”

  韓光的聲音在耳麥傳出來。

  “提高警惕,我們要在這裡堅持到中午。完畢。”林銳說。

  “B1明白。完畢。”

  林銳長出一口氣,注視著山下的動靜。孫守江在他身邊一米外,也是潛伏在灌木叢當中,戴著夜視儀在觀察,手裡是一把95自動步槍。他們的陣地設在奶頭山的左邊奶頭,韓光小組的陣地自然就在奶頭山的右邊奶頭了。這是良好的狙擊位置,交叉視野,覆蓋了山下金海鎮。

  而林海生的據點是一個獨立別墅,帶著大院子,就靠近他們的狙擊位置。夜視儀裡面,可以看見巡邏的槍手在抽菸,巡邏。從哨兵的散布情況看,也是有軍事高人指點過的,當然哨兵的警惕性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估計槍法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他們只是烏合之眾。阮文雄就是瓦西里再世,在這樣短的時間內,也根本不可能將他們訓練成為精銳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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