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8章 護國侯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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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文善語重心長,阮文昌卻是面色難看,他在書桌前的太師椅中坐下,語氣淡淡的開口:「二弟這是在教訓我不知時務麼?」

  阮文善看著明顯動了怒的兄長,似早有想到他的反應,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說道:「我也言盡於此,但是今日就侄兒這事,兄長若是因此與蘇氏存下見解,那就大錯特錯,蘇氏不是針對阮家,她只針對這樁事,她的孩子即將被勸退,她為孩子查明清白,這是做為母親都會去做的事,她沒有錯。」

  阮文昌聽後倒是氣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的孩子要被勸退了,於是就將過錯怪在我兒子身上,由我兒子承擔這後果?我阮家的尊貴是自己爭取而來,不是蘇氏施捨,而我阮家在京城就從來沒有丟過這樣的臉,她憑什麼做主將我兒送去京師營,連守城軍和禁衛軍都不曾考慮過。」

  守城軍與禁衛軍豈會讓京城權貴子弟隨意進去的,一但進去,是要走武將的捷徑麼?

  阮文善看著生氣的兄長,心頭越發的擔憂起來。

  「去京師營有什麼不好,傅家小兒子不也去了,蘇氏連自己的表弟都這麼對待,所以說她對誰都是一樣的。」

  阮文昌卻是搶了弟弟的話,「此話就別說得太滿,我知道你曾在保昌郡做個知州,最先認得這對姐弟二人,你有偏頗我也理解。」

  「我偏頗?」

  阮文善哭笑不得,「大哥,我即使偏頗也絕不是這一對姐弟,而是我的侄兒才是,多少京城權貴子弟觀花走馬鬥雞賭博,最後落得一個什麼下場?阮家若想強盛,不應該更加刻苦才對麼?」

  而被議論的阮奕這會兒還跪在書房裡,卻是在自家父親與二叔的說話中知道了不少京城的事,他再想到在太子府時姐姐跟他說的話。

  那會兒姐姐一臉的為難,說她身為太子妃被所有人看著,行差踏錯都會落下話柄,可阮家卻仍舊不懂她的難處,他做為她的弟弟,本該多疼疼她,不但不會在外頭惹事,更是應該護著她才對。

  阮奕原本心頭也有恨意,可是當他看到姐姐在他面前落下眼淚那一刻,他便暗自發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強,絕不容許他人看不起他,他一定要在阮家立起來,護著姐姐登上後位。

  於是阮家兄弟還在一句一句的爭吵聲中時,阮奕卻開了口,「爹,二叔,我願意去京師營,我不想從文,我想從武,我要做大將軍,將來保護姐姐。」

  阮文善聽到這話停下嘴邊要脫口而出的話,反而一臉欣賞的看著這個侄子,而阮文早聽了後卻是氣了個半死,盯著自家小兒子沉聲問道:「你說什麼?你要棄文從武?」

  阮奕頂著父親的目光,硬著頭皮再次肯定的開口:「對,我要棄文從武,打仗立功,做了大將軍後護著姐姐,誰也不准欺負。再說我聽逍遙王妃說的,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缺誰都不可以,所以我為何不可以這樣?」

  阮奕迎上自家父親的眼神,阮文昌卻是暴跳如雷,氣得起了身。

  「我這一房就是從武,你二叔從文,我是多想你也能學學你二叔那樣多讀點兒書,你倒好,卻是選了武,將來仍舊像我一樣,出兵打仗,久經沙場不成?」

  阮文善聽著這弟弟這話卻是不愛聽了,久經沙場雖有危險,可大丈夫存於天地,不以生死懼之,文臣尚可獨自出使他國,武將為何就不能騎馬上戰場?

  阮奕聽到父親這話,他面色誠懇而堅定的說道:「父親,我願意戰死沙場,也不想與這些文縐縐的文朝打交道,姐姐也說的對,朝中武將中,就數護國侯是最英勇,我該向護國侯這般,所以要光耀門楣,為何一定要做文臣?」

  阮文昌一聽到護國侯,心情就鬱悶了,他年輕的時候與護國侯還不太對付,主要是他不及護國侯,這兵部尚書之位若不是他不願意當,也輪不到他,可是就憑著這一點,阮文昌一直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似的。

  有時候為了心頭這一點兒的不自在,沒少在背後動手腳。

  阮文善聽了後卻是欣賞的看向侄子,隨即向兄長說道:「奕兒說的對,不管文臣還是武將,都是為國效力,大哥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將孩子送去京師營吧,奕兒其實很聰明。」

  「就這一次的事,他先後用了兩計,奕兒你且說。」

  阮奕得到二叔的首肯,他便說了出來,「兵書上有說,乘其不備,先下手為強,此為一計,利用天時地利人和,取勝之道攻於心計,此為二計。」

  還說得條條是道了,阮文昌卻是被兒子氣死了,「你這麼有能耐,卻拿這兵書上所說的來對付比你小的孩子,你這又算什麼?」

  這一下阮奕不說話,他當時就是看不慣,連著族學都是他們家的,他們若是囂張一點兒,別人也不覺得什麼,他的確利用了人心,但他現在知道,兵書上所說是用在打仗之上,而不是用在自己的同窗身上。

  在阮文善的勸說之下,阮文昌不得不答應,看來阮家大房這一脈就是武將的料,而二房便是文臣世家了,這不二弟的幾個孩子都是從文,從小就會讀書。

  第二日,阮奕背上行李就送去了京師營,到了營里,公主身邊的公公還特意過來囑咐,對這孩子更加要嚴厲一些,絕不可以讓他借著身份在營里鬧事。

  這一下輪到所有人來誤會他了,就尤如當初他借著族學的人來誤會逍遙王的孩子一樣。

  ……

  京城裡倒也平靜,太子出了京城無人得知,朝中大臣都以為太子染了傷寒,只是在宮中養病罷了,自是沒人能猜出太子出了京城的事。

  而值得高興的是,這日護國侯帶著傅低一同回了京城,這一趟出行,夫妻二人過得那叫一個逍遙的,護國侯說撒手不管朝政就真的不管了的,連形跡都找不到,若不是一直有傅氏與女兒蘇宛平聯絡,恐怕便是蘇宛平的暗探都難以尋到蹤跡。

  這一次護國侯回來,是因為蘇宛平寫的信,是她將之召回來的。

  恐怕所有人當中,也只有護國侯知道孔氏已經故去,也正因為知道了此事,他才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護國侯一回來就沒打算出門,而蘇宛平卻是放心了,不過有些人卻是要睡不著,比如時柏禮,比如阮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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