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0章 為愛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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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吹過護城河,絲竹聲傳來,留下的只有紙醉金迷的荒唐生活。

  所有的畫舫上或多或少的傳來調笑聲,不堪入耳。

  唯有其中一處畫舫上卻是一聲慘叫,時郁提著再血的刀看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女子與蘇氏長得像極了,而且還有著刻意的模仿,便是受委屈時的神情都像。

  時郁提著劍指著她,語氣冷漠如同煞神一般,他說道:「既然不是她,你就永遠取代不了,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一團惡念,若讓這惡念滋生,便失去了本心,誰也無法主宰我,除了我自己。」

  時郁說完這番話便甩了手中的劍,飛身而起上了船。

  船上,時凌早已經醉死在地上,即使現在時郁給他來一刀,他估計也不會醒來的。

  時郁就坐在旁邊的小八仙桌前飲酒,他看著滿河風月的畫舫,內心卻是極為的孤獨。

  想起時凌今日所說的話,他不由得想起當年去往嶺南之時,或許他說的也對,所有的一切如同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中間但凡有所變動,便一切都改變了。

  時凌想起當初時柏禮妄想將時凌當成時燁送入皇宮的用心,要不是他救下自己的弟弟,恐怕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真實的弟弟是誰。

  不過反過來想想,若是他帶回去的不是弟弟而是時凌,那么弟弟在嶺南與蘇氏必不會分離,蘇氏也將只是一位商人,兩人的生活必定過得很平順。

  所以這一切是對還是錯呢?是造化弄人還是他太過執著呢。

  弟弟不喜歡朝堂,他當年去燕北平戰亂,也只是施展自己年少時的抱負,他並不喋血好殺,反而性情溫和,視民如子,倒不像他,下手從來不猶豫的。

  時郁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往事,莫名又覺得要是桌前能有一盤燒鵝該是多好,炸雞也是不錯的。

  船往回走,快到天亮時,船靠了岸,時郁此時也有幾分醉意,但他仍舊在喝著酒,而地上醉倒的時凌想必是上不了早朝了。

  時郁一夜無眠竟大清早的上早朝去了。

  朝堂上,時郁陰沉著臉,他坐在龍椅中,看著底下的朝臣便又忍不住想起昨夜時凌的話,朝中權貴家中私下裡都養有一位像著逍遙王妃的女子,或是滿足好奇心,或j 一種玩弄的心思。

  有朝臣正說著豐收節的事,時郁忽然出聲打斷,「本宮決定新置一個衙門,就叫……」

  時郁沉思著,底下的朝臣被打斷,而且還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知道太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麼,怎麼忽然要新置一處衙門了?

  「就叫錦衣衛。」

  時郁的話令滿朝文武聽不明白,為何要設錦衣衛,錦衣衛到底是做什麼的?

  「錦衣衛自是保護京城權貴之安危,錦衣華服、衣香鬢影,豈能少了保護之人,錦衣衛從禁衛軍中拔出人員積結操練,從此往後,京城權貴一言一行畢在錦衣衛的視線之中,不可逾規,不可犯法,更不可擅養別有用意的女人。」

  時郁的眼神凌厲的朝這些朝臣看去。

  隨即時郁下令,立即從禁衛軍中挑選一批人員出來,轉眼便多了百人,而這百人直接由時郁身邊最親近的劉公公掌管,有什麼事也是直接向時郁稟報,無須經過任何人。

  劉公公是時郁身邊的親信,平素便是為太子傳召幫忙處理奏摺等事務,若由他來執掌,那自是無人能插得了手。

  但錦衣衛這個稱呼,卻還是令滿朝文武暗自心驚的,這說白了就是置這麼一伙人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也就是說,他們從衙門裡回去後,所有的一言一行有可能都被錦衣衛給窺視到。

  剛才太子所說的不能擅養別有用意的女人是個什麼意思?

  但有不少朝臣還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京城權貴本就有攀比之風,誰家裡養了幾位孌童,誰家裡養了幾位出色的歌姬,也是他們攀比的對象,而最近新起的養女人,尤其養一些他們永遠得不到的女人長得相似的,會讓他們比較有趣味,更加令人振奮。

  但現在顯然不成了,呆會一下早朝,他們必須趕緊處理掉,錦衣衛就這樣置下了,根本沒得商量,而且今日便開始執行,他們呆會回去還得跟家中的女眷好好說說,平素說話也不能亂說了。

  因為錦衣衛的事,朝堂上竟無朝臣再發話,於是這個早朝就這麼安靜的退他朝。

  御書房內,葉昊匆匆走了進來,他收到禁營秘信,正是他先前在孫璇那兒打聽到的消息,派了禁營去查,沒想到真的有了線索,展信一看,他們在西夏境內。

  西夏本就是小國,怎麼可能護得住他們,藏在陰溝里的老鼠。

  時郁將信燒了,隨後寫下密令讓葉昊傳了出去。

  時凌清醒了,已經到了晌午,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昨夜裡的那個女人被時郁給殺了,不僅如此,今日早朝頒布律令,新置錦衣衛,監察各權貴的一言一行。

  明明是霸道的決定,偏生還如此坦蕩的下令執行,眾所周知,果然是心狠手辣的時郁。

  他倒是將蘇氏護得緊,連褻瀆都不可,不知時燁可知道他大哥對蘇氏的用心。

  時凌原本是不知道的,此事也是自己的小妾柳娘告知的,柳娘實則是西夏公主,與那太子府中的李氏一樣,有著皇室血統,耐何只是一個小宮女生下的女兒,無名無份的反而成了西夏權貴的棋子,流落到了鳳國。

  柳娘說太子書房掛著一幅畫,上面畫的是蘇氏,他當初很震驚,原本以為只是他與時燁之間的爭鬥,沒想還有時郁,他如此冷情的一個人,也不見他對哪個女子動過心,即使是太子妃也只是相敬如賓,將之當成妻子,僅此而已。

  所以時凌也是氣憤的,他憑什麼看上蘇氏。

  昨個兒夜裡時凌的確有些醉意,酒多壯膽,他將女人推給他時,他明顯的看到時郁眼裡的瘋狂,他很想占有蘇氏,這想法不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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