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4章 孔氏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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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璇抱住時郁的腿,卑微的懇求道:「求求你,給我金石藥。」

  時郁在交椅中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隨即抬手,葉昊端著一個盤子過來,盤子裡的正是金石藥。

  孫璇看到,立即興奮的就要去奪,葉昊自是不讓他碰到,卻只能看到不能吃。時郁沉聲問道:「陳州別宮的秘密除了你知道外,還有誰會知道?在這世上,孫氏族人中,除了你,還會有誰存活在這世上?」

  時郁凌厲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孫璇聽到這一番話,身子一抖,人不動了,即使眼前就有金石藥,即使他已經受不了,到了極限,但他卻嚇得還是往後挪著身軀。

  時郁更加肯定了,他一定知道,想不到前朝皇室中還有存活的人,所以這是回來報復了麼?

  時郁伸手抓住孫璇的衣襟,怒審他,這麼一折騰,費了大半天,最後孫璇為了金石藥,於是全招了。

  而此時別宮內,已入子夜時分,沒想太子又回來了。

  蘇宛平被小令叫醒的,她聽到太子來了,他竟然沒有回京城去,明個兒的早朝豈不是又上不了,朝臣必定有猜疑。

  蘇宛平穿裝妥當就往孔氏的寢房而去。

  寢房裡,時郁跪在床邊,孔氏撫著他的額發,時嫣從屋裡出來,看到匆匆而來的蘇宛平,她上前拉住她,「大哥在裡頭,母后有話要說,咱們先在外頭等著吧。」

  蘇宛平只好與時嫣一同坐下。

  「我想明個兒派人回京城將太子妃接了來,今日母后吐了兩次血,明士和蘇夫人看了,都叫我們隨時準備著,怕是就這幾日了。」

  蘇宛平聽著,心頭就像被什麼揪了起來似的。

  這麼一坐,天都快要亮了,時郁才從裡頭出來,看到兩人皆在,時郁便說道:「妹妹代我多多照顧,我這就要回京城了。」

  蘇宛平自是也盼著他早就回京城的,不能在兩國交戰時後方不穩。

  時郁又去了書房見父皇,天亮後連飯也沒有吃就走了。

  蘇宛平挑開帘子,看到裡頭睡下了的母后,她也就沒有進去打擾,與時嫣一同在花園走著,各懷心事。

  時嫣派去京城接太子妃的人還沒有到京城,太子妃卻是在晌午那會兒來了。

  她來時,身子還發著熱,許是被母親鬧得太狠,結果真的染了傷寒,還越來越嚴重了,這會兒全身乏力,可是一想到孔氏的病情,她瞞著阮家不管不顧的來。

  蘇宛平和時嫣看著她一臉的病容,也是心疼她。

  寧氏上前把脈,發現她只是普通的傷寒,也就開了藥叮囑她服用。

  如今三人都來了,蘇宛平和時嫣也都安心下來。

  阮氏有些愧疚的看著兩人,她這幾日心神不寧,礙於母親守著,她沒有辦法,這一次是故意支開了母親才得以離京城。

  三人來到孔氏的床邊,孔氏已經起不了身了,完全吃不下東西,吃下去的很快就吐出來,孔氏也多是乏力疲憊,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這會兒醒來看到阮氏,她笑了,大兒媳婦終於來了。

  三個人輪流著來守著,阮氏不顧自己的病情,她決定守夜,蘇宛平和時嫣也沒好再堅持。

  第二日清晨,蘇宛平過來換班的時候,她卻看到了阮氏紅了的雙眼,莫不是昨個兒母后同她說了不少事情不成?

  阮氏回去休息了,蘇宛平進去,孔氏忽然咳了起來,蘇宛平快步上前相扶,沒想一口鮮血噴在她的胸口,蘇宛平驚了一跳,而床上的孔氏卻是隨即倒在了床榻上,一動不動了。

  蘇宛平連忙派人叫來寧氏和明士。

  兩人把脈,寧氏面色嚴肅的下針,蘇宛平站在一旁,連衣裳都不想去換,生怕孔氏因此沒了。

  蘇宛平是盼著孔氏能等到時燁回來的,要是他能回來見孔氏最後一面,想來也就不會有遺憾了,可是看眼下這情形,怕是難。

  寧氏下了針,孔氏終於呼吸順暢,但看得出來,這一次吐的是心頭血,時日的確不長了。

  孔氏沒有醒來,蘇宛平只好先回去換衣。

  洪公公此時匆匆過來,他查出來了,當年建造這一處別宮的幾位管事其中還有三位存活於世,不過年紀已經極大,同時也流落在幾地,要帶他們來,也得要些時日。

  別宮裡的井水不能再喝,蘇宛平還是建議回京去,她去書房與鳳帝細談,本以為父皇會答應,沒想到鳳帝即使知道了原由也不打算離開別宮,這些井不能喝了,那麼就將井封住,別宮外不遠有村莊,那邊運水過來。

  蘇宛平知道若是回京城,朝中大臣自是會知道皇上和皇后的身體情況,對前方戰事不利,也真是虧得了他們。

  高文高武還沒有回來,蘇宛平很是擔憂。

  而此時去往綏州的半官道上,高文高武帶著聶稟終於追上了時燁,想不到帶著這麼多的兵馬仍舊能如同一支衝鋒軍般迅速前行,想來這一支京師營的將士是多麼的英勇,同時也是紀律分明。

  時燁得知高文高武匆匆趕過來就是因為送來聶稟的事,既然如此,他也就將聶稟留在軍中,按理聶稟該高興,雖然一路上被看押著,可是再往前就是西夏國界,算是將他平安送回去了。

  然而聶稟臉色卻並不好看,甚至還有些憤怒,他恨著蘇氏將他毫無面子的從床上拖下來,同時他身為使臣,卻並沒有體面的離開東京城。

  除此外,他似乎還在擔憂著什麼。

  這日入夜,鳳國軍像往常一樣尋也僻靜處紮營休息,但這一日的聶稟卻有些不同,他有些坐立難安。

  時燁發現他的異樣,聶稟只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時燁只好叫人將他解了綁,但卻將他看護在營帳中,不得進出。

  營地里燒火做飯,有將士下河抓魚,一切顯得很平靜,聶稟卻在營帳內來回走動,手摸向懷中的東西,猶豫再三,他還是轉身要出營帳,護衛將他攔下,他就打了出來,一路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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