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蘇大山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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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在即,百姓們正歡喜,此時北邊的戰士們雖說已經操練了一年的水性,但自是與土生土長的吳越國人無法比,而且就如當初蘇宛平所說的,奪下吳越國不難,難的是怕吳越國打不贏後乘機逃走,從此後成為海匪,海運就不安全了。

  所以他們在沒有想出萬全之策前,此事萬不能張揚。

  當天夜裡,阮文善先將此事寫下奏摺秘密送去京城,皇上知道後,便可以派大兵前來助陣,先前孔將軍帶來的北邊戰士中途折損太多,糧草也有些不濟,一但起戰事,運送糧草不及時也是個問題,所以眼下只要朝中派來兵馬押運糧草,就在梅嶺山的另一邊出口將官道修通,中間孔洞相連,便可以到梅嶺縣了。

  許是太過激動,阮文善雖說一夜未睡也不曾有半分睡意的,此事便是傅慶傑也不曾知情。

  工地上還在忙碌著,卻是在鋪路,將路面鋪得更加結實一些,但不再分日夜兩班了,而是每日規定時間內做完了手頭的事,百姓們便能回自己家中休息了。

  過年時節,梅嶺縣很熱鬧,蘇宛平卻收到賈家的一封信,她有些意外,畢竟平素聯繫比較多的是趙家,她大哥趙朋遠幫她周旋著,她也不必見賈家家主了。

  這一次賈家家主給她的信中卻有一個消息很震驚,吳越國國君要與賈家做生意,而且已經做了幾趟生意,當時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情況,賈家大管事沒在意,所以這幾趟生意就這麼輕鬆的做了,直到對方露出了馬腳,賈家才查出來。

  這兒本是邊關,邊關貿易自是頻繁,而且大多商人唯利是圖,自然吳越國人只要有錢想要買的東西自是能買到。

  而賈家這一次發現自己與吳越國人做下的生意,沒有打草驚蛇,卻是給蘇宛平來信問她的意見,是接著做還是停下,或者另有安排。

  賈家查到吳越國內李家家主在宮亂中死去,如今是李家家主的嫡長子接掌,年僅十五歲,不成氣候,但李家家大業大,以前經常在經商,家勢比皇室吳家還要強悍,而這一次與賈家一同做生意的正是這位吳越國國君授意,也就是說吳越國皇家這是通過生意與李家抗衡。

  吳越國以世家治理國家,所以國君的決定總會受幾位大世家的左右。

  不過看了信的蘇宛平卻是起了心思,她能不能在這生意上做點兒什麼呢,若是她能通過生意就將吳越國打亂格局,再起戰事豈不是事半功倍。

  蘇宛平在小書房裡來回的踱步,她將信前前後後看了三遍。

  兩日後,陳平陽與杜儲來了王府,陳平陽聽到她收到賈家家主的信頗有些意外,他們平素做什麼生意,家中長輩雖說知道,但長輩都不插手,比如陳家,皆是由陳平陽與蘇宛平接觸。

  這一次賈家老家主寫來的信,看來事態嚴重。

  蘇宛平向陳平陽和杜儲吩咐道:「你們二人幫我一個忙,我決定……」

  她低語了幾聲,陳平陽和杜儲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半晌後,陳平陽說道:「這樣一來,吳越國就亂了。」

  杜儲也是驚嘆,「此招甚妙。」

  於是兩人即刻去辦了。

  蘇宛平也給賈家寫了信。

  梅嶺縣過年,百姓們今年得了不少工錢,可物價卻沒有上漲,所以家家戶戶都買得起肉吃了。

  蘇宛平為了穩住市場,她在年前就叫餘江拉來不少日常物資,絕不會在年底漲價的可能。

  大年三十,蘇宛平安排下人準備年夜飯,今年工部的官員都在王府里一同過年,他們的家人都不在此,蘇宛平也體恤他們的辛苦。

  而此時軍營里,孔凡明心情有些不好,他雖說受邀去王府過年,只是一想到蘇大山,他便有些不太高興了,這個傻大個,恐怕蘇側妃不喜呢。

  於是孔凡明便將蘇大山叫了來,語氣淡淡地說道:「你回來也有一年了,今個兒我就准你回去探親,去吧,過完年就回軍營,可別想偷懶。」

  蘇大山一聽,高興壞了,連忙點頭應下,年三十的下午,蘇大山終於出得軍營,得見光明之感,他高興的往甜水鎮趕,想到家裡僅剩下的老人,他就感慨萬分。

  他很騎著快馬趕到了古道村,入村的時候,因為他的座下馬被村里人注意到。

  一時間村里人全部圍了上來,蘇大山會騎馬了?還有他是怎麼買的馬,那馬的價格可貴了。

  蘇大山高興的從馬背上下來,看到村長吳喜,便是上前問起家中狀況,吳喜對蘇大山沒有什麼熱情的,即使他如今發達了,他也沒有巴接的心思。

  在蘇大山的詢問之下,他才知家中具體的情況,當年二弟瘋了跳了崖這事令蘇大山心頭難過,他眼下得知父母的去處,也知道了兒子在鄉下蓋了牌坊,於是便去了族裡。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族裡人精著呢,去過京城的幾位族人早打聽清楚了蘇大山的情況,蘇家姐弟不願意理的人,他們也不願意理,便是蘇家老的一聽到大兒子回來了,也不知是聽信了族裡人,還是自己的反省,他沒有再見蘇大山。

  原本歡歡喜喜歸來的蘇大山轉眼發現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村民圍著他不過是對他好奇,他說當了官,別人也不信,而這些族人明顯什麼都知道,不理睬他,他也不得不離開回到古道村的小院裡。

  這裡有太多的記憶,令蘇大山不由得想起了傅娟,後悔不已,可是人去樓空,空蕩的院子裡再沒有昔日的人,而且由於許久沒有人住,這院子越發顯得破爛,年久欠修,屋頂都破了口子。

  在這個寒風的年夜裡,他獨自在曾經的大房屋裡住著,自己上街買了油米肉食,燉了一大禍,可是他坐在灶台前卻許久沒動筷子,往日為了一口飽食,一院子的人都能吵起來,如今個個錦衣玉食,卻再沒有半絲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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