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斷了孔家所有貨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陳平陽與杜儲拿了畫像匆匆出了城,半個月後,兩人在海上見到余家,於是三人在余家船上把酒臨風。

  杜儲將畫像拿出來,又將梅嶺縣發生的事說了,餘江都顯得驚訝,糧食可是入口的,平素杜儲押運時就百般小心,皆是他的親信。

  於是將那日押運梅嶺縣的管事找了來,拿出畫像,那管事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道:「這是陸家娘子,正是屬下小管事的女兒,四年前嫁入碼頭苦力頭目陸力為妻。」

  那管事的再記起那日的事,想起來了,於是說道:「那日陸家娘子說她丈夫不在,她帶的苦力上船搬運的,岸上的驢車是喜客來的管事接管。」

  餘江與杜儲、陳平陽相視一眼,看來問題就出在這一個環節了。

  於是管事的被扣下,底下的小管事也捉了來,得知他女兒在梅嶺縣碼頭,餘江的船就往梅嶺縣去了。

  第二日天不亮就到的碼頭,此時碼頭是沒有苦力的,根據管事提供的地址,幾人下了船,直接往陸力的住處去了。

  院門被踢開,陸家娘子聽到聲響,連忙披衣起身,試探的問道:「可是陸力?」

  待她出了內室,就看到自家父親被人扣住站在眼前,再待陸家娘娘看到餘江時,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跪了下去。

  在餘江的審問下,得知她也不知那些苦力的來歷,是陸力交代她的,說是尋了一批不要錢的苦力,他們就能多賺一點兒。

  再問陸力的去向,她才說今個兒要去鹽場裝貨,這一下陳平陽和杜儲感覺到事態的嚴重,當天夜裡根據陸家娘子提供的消息,一行人立即往鹽場去了。

  也就是在這一夜,蘇宛平發現了孔家私鹽真正運作的中間環節,從裝貨到出貨到銷貨,以及鹽貨離開嶺南的路線,原來孔家竟然已經一條龍到底,環環相扣,先前蘇宛平扣下對方的兩船鹽那都是小事而已,真正的大頭還在嶺南各處鹽場。

  這位叫陸力的只是孔家其中一條走狗,平素混跡各處碼頭,明面上管著所有的苦力工,暗地裡卻是幫著孔家囤私鹽的。

  這些苦力,每夜出行,在各處鹽場的地下,通過鹽場的暗縫裡漏下的鹽,他們便一袋一袋裝起來,隨後私下裡運走,而這一部分孔家是絕不會走海運的,走海運的那算是明目張胆的了。

  這些貨他們走陸地,經過三個月的路程,到達北邊。

  看似是小縫隙,平素鹽場工人也看不出來,可是每日偷一些可不少,鹽場的管事知道卻不敢說,同時還得幫著孔家的海運。

  這麼些年了,他們用這種方法不知道偷走了多少鹽。

  蘇宛平也是驚訝,想不到在曬鹽場內還有玄機。

  陳平陽與杜儲捉住了陸力,也不聲張,接著引來與他交頭的運貨之人,此人正是孔家的小管事,孔賁底下的人,他並不知道陸力已經被控制,還叫陸力將那漏鹽的空隙挖大一些,最近海運走不了,被人控制了整個鹽場,只能從暗中偷了鹽去補給了。

  那人押運走私鹽,上面全部用布匹遮住,他們手上有孔家的令牌,一路前行,無人敢攔。

  幾處鹽場皆是如此,他們會匯集在一起,隨後一同上路,所運送的私鹽比海運的還要多,看來是沒了海運,偷的鹽更多了。

  陳平陽與杜儲摸准了對方交頭的孔家所有小管事,扮成山匪,劫下了對方的私鹽車,隨後又將這些小管事全部扣下了。

  而鹽場,時燁帶著士兵將每處鹽場從裡到外的檢查了一個遍,所有有地家小通道的全部封住,再也無法偷鹽為止,為此各鹽場都安插了地方軍營的士兵在裡頭,他們不必向鹽場管事稟報,卻是可以直接向逍遙王稟報。

  陳平陽將帳目交到蘇宛平手中,這一次繳走孔家一百四十輛驢車的私鹽,所以平素的鹽商們交給朝廷的不過是小部分,大部分全部落入孔家手中去了。

  蘇宛平沒想到數目這麼大,如果按著她當年向太子承諾的,將每年鹽商交來的鹽量全部利潤都交給國庫,而她賺下餘下的產量,她這一次是不是要賺大發了。

  蘇宛平嘆了口氣,「劉氏幫了我一個大忙,沒想到孔家還有這麼一招,她若不說,豈不是這私鹽還是落到了孔家人的手中去了。她同時也放心了,她與餘江底下的人都沒有細作,生意可以放心了。」

  蘇宛平以王爺之意,大張旗鼓的派人賞賜了通判府,一時間驚動地方官員,個個猜測著通判夫人是怎麼入了王妃的眼,看來先前宴席上說的話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的了,王妃被通判夫人巴接上了。

  劉氏終於開心回余城去,楊眉吐氣了一回,想來知州夫人也不敢小看她了吧。

  蘇宛平自是不知劉氏的心理,她給了劉氏榮耀作為回報。

  小書房內,蘇宛平與陳平陽和杜儲商量著孔家有可能的反擊,這一次算不算是將孔家一網打盡了,沒有這些私鹽,他們的收入何止減半。

  杜儲與陳平陽覺得得儘快打通梅嶺山,如此一來,孔家也不好反擊。

  無怪乎狗急了跳牆,將來在水運上和陸運上下手,可是梅嶺山打通,他們就不用害怕了,按著他們的預計,去往中原,路程少了一半,也就是一個半月即可到達京城,是完全的陸路,不必換船。

  三人聊完正事兒,陳平陽與杜儲起身要走時,杜儲忽然說道:「蘇東家,先前與餘江見面時,我在碼頭好像看到了公主,只是當時有事在身,沒有下船,許是我眼花。」

  蘇宛平一聽,疑惑的問道:「公主在京城,豈會在嶺南地界?」

  杜儲覺得也不可能,於是擺手,「那可能我看錯了。」

  只是杜儲先前跟在蘇宛平身邊時,見過公主幾面,他這人在外行商向來冷靜,怎麼可能看錯呢?不對勁啊?

  杜儲和陳平陽走了,蘇宛平越想越不對勁,於是決定給太子妃寫上一封信,問問她們兩人的近況,平素只寫了家書,倒是忽略了兩人,想來兩人在京城也過得很平靜吧。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