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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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9章 一脈相承

  水氏糾結了數日,還是決定過來探探孔凡明的口風,雖然他已經將不少事跟弟弟孔凡澤說了,可是她沒有親耳聽到,總覺得不可能,兒子在京城裡不知道多厲害的人,擊鞠賽都贏了。

  所以水氏是絕不會相信兒子一去綏州就受了重傷的,都還不怎麼上戰場,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水氏看著主座上面色嚴肅的孔凡明,心想著,旁支還是旁支,就算是他掌管著兵權,可是他還是姓孔,還得主脈這一支支持著,不然哪有他在綏州的逍遙呢。

  水氏坐直了身子,端著身份說道:「我這一次來正想與大伯兄說說慎兒的事。」

  水氏話才開口,孔凡明便是挑眉朝她看來,有些疑惑道:「凡澤不曾說過此事?我若記得沒錯, 才與他沒說幾日,弟媳就又來問了。」

  水氏心頭不舒服,尤其孔凡明那高高在上的語氣,但她一想到兒子,卻還是忍住性子,只好厚著臉皮開口相問。

  「大伯兄說的是,凡澤是說過幾句,只是中間有人傳述,會有些不清不楚,所以才來找大伯兄再問問,為何我兒才上戰場就受了重傷,不知大伯兄安排他做的衝鋒軍還是援軍?」

  倒是一個聰明的人,想得還真多,孔凡明根本不把水氏放在眼裡,自然也不必要瞞著,實說了,是做的衝鋒軍。

  水氏一聽自家兒子一上戰場就做了衝鋒軍去送死,怎麼說兩人之間還是伯侄關係,同是孔姓呢?

  水氏很不高興,語氣不由得的提高了,「大伯兄怎麼說也得看在族人的身份上,豈能讓我兒做衝鋒軍呢?」

  孔凡明聽著這話可就不高興了,怎麼就不能讓他做衝鋒軍了,別人就不是人,就她家兒子精貴了。

  「弟媳這話說得有些不好聽,同樣入軍為伍,為何慎兒不能做衝鋒軍,何況我底下的衝鋒軍都是英勇善戰的,其他人都沒有事,他出事了,只代表著慎兒學藝不精,再說不僅這一次衝鋒時受傷的事,還有他剛入綏州城之時被流寇所抓,此事也能證明他的無能。」

  「你。」

  水氏氣得站起了身,她看著孔凡明,心裡恨得要死,卻是無法反駁。

  孔凡明卻是不以為意,「弟媳別生氣,戰場就是如此,不是講情份的地方,再說我不僅是孔家人,也是鳳國的大將,必以大局為重,何況侄兒立功心太強,我這也是成全他,如今已然成這樣,我還是建議弟媳將慎兒接回京城來更好,畢竟他也是精貴的駙馬爺。」

  便是這駙馬爺三個字嚴重的傷了水氏的自尊,她知道兒子的確沒有能耐,家裡也是將他當駙馬來培養,不曾上過戰場,可是也不能這麼折騰她兒子去當衝鋒軍,要是死了呢?

  水氏目光嚴肅的看著孔凡明,說道:「我瞧著將軍還是想清楚了,誰才是與你一邊的,咱們孔家又是駙馬又是外放的,早已經人心散了,將軍難道就不想再振孔家威風。」

  「咱們一脈相承,本該團結起來才是,可是瞧著將軍卻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呢,咱們一榮俱榮,將軍還是多想想吧。」

  孔凡明一聽,卻是有些不高興了,「弟媳說話當真是什麼也不顧,我孔凡明是鳳國的大將,也是皇上身邊大將,隨後才是孔家子孫,孔家也是鳳國的朝臣,皇上的朝臣,弟媳怎麼想我不管,但是我孔凡明可不認同,同時也希望弟媳不要再在我面前說起這話。」

  孔凡明見水氏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想必生了大氣,然而他並沒有想要收回的話,同時他反而補充一句,「孔家會變成今日這模樣,你們可曾反省?孔家是臣,位置得擺好,別奢想。」

  水氏卻是冷哼一聲,當初孔凡明能被派去領兵打仗,還不是她公公淮陽侯幫的忙,如今他是有了功勳在身,卻反而對他們主脈這個恩人敢如此的無理了,什麼鳳國的大將,心裡到怎麼想的,誰還不會知道。

  水氏在孔府受了辱,氣得不輕,急匆匆的上了馬車,想到公公在別院,想到丈夫外放平江府,她的心情便糟透了,沒成想壞事成雙,原本走得好好的馬車,還能在街頭與人相撞,水氏挑開車簾,看到對面馬車寫著時府,她立即想起戶部尚書時柏禮,她心思一動,就叫身邊的護衛過去相邀。

  時柏禮一聽到坐著的是孔家大房的水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於是兩輛馬車一同往玉滿樓去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到了玉滿樓了,不想讓人注意,水氏先上了樓,隨後時柏禮也上了樓。

  外頭兩府的護衛守得嚴謹,雅間內,水氏已經泡了一壺香茶。

  時柏禮不明白她的意思,心想著莫不是孔凡坤有事讓孔夫人代傳?還來這隱避的玉滿樓雅間來了。

  水氏喝了一口茶,方開口說道:「有一件好事想跟時大人說說。」

  好事?

  時柏禮一家在京城一直不尷不尬的,他在朝堂上極為的低調,經歷過流放之苦的時柏禮,尤其的珍惜眼下的生活,他一個二品大員,知足了。

  水氏見時柏禮不曾動容,也知道此人不簡單,起起落落多年後還能站在這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以前跟孔家走得的近的時候,那可是二話不說,如今孔家不及入京之時的威風,此人明顯的就開始明哲保身了。

  水氏只好先開了口,「想來時大人也不曾想過,我瞧著時大人的大公子時凌是一個極有抱負的青年,與京城裡的其他貴子不同,他應該是一個有造化的人才是。」

  時柏禮見水氏提及自家兒子,不由得警覺起來,只好謙虛的擺了擺手。

  水氏接著說道:「那時大人可曾想過讓大公子領兵大仗得功名呢?」

  水氏的話令時柏禮愣住,自家兒子自從回京後,就不怎麼活躍在朝堂上,尤其娶了孔家女後,他明顯的感覺到兩小夫妻之間根本沒有半絲感情,總是夜不歸宿,尋花問柳的,失去了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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