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傅氏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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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9章 傅氏也病倒了

  「姐,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全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要再折磨自己,大夫說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你總是容易昏睡過去,睡夢中總是不安穩,你為何要折騰自己?這世上又有誰能陪著對方一輩子?」

  蘇義說出這話時,蘇宛平卻是呆了呆,「夫妻不可以麼?」

  「也成,可是最後不還有一個先走麼?姐,時燁已經走了,他要他的榮華富貴去了,既然時燁走了,想來跟隨他的華應和衛成也一同走了,他們不過是一些養不熟的白眼狼而已。」

  「你不要這樣說時燁,他是有苦衷的,一定是了,時燁對我真的很好,他一定是迫不得已的。」

  蘇宛平伸出手來握住弟弟的手。

  蘇義卻是苦笑起來,「師父說的不多,只是告訴我時家不但平了反,而且是去往鳳國的,時燁是不是貪圖那榮華富貴,我瞧著是了,在這裡做個罪人,還是一個上門女婿,回到鳳國,他們時家便是人上之上,你說他會怎麼選擇?」

  「姐,他走了也好,他有追求富貴的權利,而咱們,生活一樣可以過下去,如今師父不願意我去參加考試,我便不去,我守著娘和姐姐,如今我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我來給家裡立門戶,我苦讀數年的書,莫不是連生意都不會做麼?由我來幫著姐姐。」

  蘇義義正言詞,蘇宛平聽著差一點兒哭了,「弟弟,你別怪時燁,他一定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如今他們都走了,大哥一去京城也回不來了,如今只有我們姐弟兩人,咱們一樣能撐門戶,將傅家立起來,只是弟弟,你必須讀書,不准離開季大儒。」

  「姐,這也是師父的意思,他如今被人盯著,太過顯眼,才叫我回家避避。」

  原來是這樣,蘇宛平壓下心中的思念,開始想著他們傅家以後的前程,在弟弟面前,她看似平靜多了。

  蘇義鬆了口氣,方說道:「姐,你這一次傷寒來得古怪,如今城裡有不少百姓得了傷寒,這些病人之中,有些人救冶好了,有些人卻是死了,姐姐這一次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蘇義停了停,似想到了什麼,問道:「姐,你可知得傷寒之前,可曾遇上什麼人?」

  蘇宛平回憶,可是她如今腦子裡一片混亂,身子也極為虛弱,一時間竟想不起來,於是搖頭。

  蘇義也不強迫她想,卻是叫她好好休息,他會一直陪在姐姐的身邊。

  看著這個有擔當的弟弟,蘇宛平心中一安,她背過身去,將眼睛閉上,然而只要閉上眼睛,眼前便會出現時燁的身影,他對她溫柔的承諾,他說他絕不會離開她的,就算時家平反,而不會離開她的。

  時燁,你到底是為什麼離開我們?

  醒著的時候還能故作堅強,然而睡夢中卻半點不由人,蘇宛平在睡夢中還是流下了眼淚,蘇義原本裝作沒有看到姐姐的難過,直到她睡沉了過去,蘇義才起身用手帕將姐姐的眼淚抹去,這幾日昏睡著,蘇義沒少給姐姐抹淚,他知道,時燁一走,對姐姐打擊很大,可是他發現,除了時燁走的事情外,梅嶺縣乃至整個保昌郡似乎都發生了傷寒,太過巧合了些,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蘇宛平靜養了半個月,她能下床了,不過她面上少了笑容。

  她下了床後便在屋中走動,家裡人也不准她出來院子散步,因為她的身體著實太虛了,生怕又有邪風吹入她的體內。

  她知道傅氏有點兒迷信,她不過就是重感冒一場,發燒腦疼,燒得有些高,放前一世就叫流感,在前一世還是挺好冶的,到了這一世卻很棘手了。

  她走了幾步有些喘,便來到床邊坐下,這會兒蘇義進屋送藥,蘇宛平看著弟弟,有些疑惑的問道:「娘呢?」

  一說到傅氏,蘇義卻是眼帘微微下垂,溫和說道:「娘在廚房裡,你安心養病。」

  蘇宛平點了點頭,她服下藥,又吃了飯,蘇義才端了出去。

  一出蘇宛平的屋子,蘇義便連忙去了廚房,接著又端著另一碗湯藥,往傅氏的屋子裡去了。

  整個院子,只有母子三人,毛氏以及其他的管事,都住到了隔壁的院子,中間的那扇門,也被蘇義給封住了,他們傅家三人得了傷寒,不能傳染給他們。

  如今城裡一場傷寒大肆襲來,人人自危,滕海和毛氏雖然主動要求過來服侍,卻是被蘇義拒絕,毛氏年紀大了,很容易傳染上,而滕海還得幫著蘇家管著生意,所以他更不能有事。

  蘇義服侍著傅氏喝下湯藥,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原本單薄的十六歲少年郎,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男子漢,他細心的陪著母女兩人養病。

  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蘇宛平已經能出房門了,才知道傅氏為了照顧她,也染上了傷寒,便是先前照顧她時沒有注意,好在大夫事先給她開了藥預防著,所以染上後倒也不重,將養了小半個月便也好了,只是人很虛弱。

  蘇義身強體壯,又特別的注意,倒也沒有被染上。傅家院裡與隔壁掌事院的門終於打開,毛氏卻拿了不少艾草過來,將院裡院外燒了艾,於是幾人將傅家院子清掃了一遍,方做了一桌子好菜,圍坐下來吃了個團圓飯。

  夜深人靜之時,蘇宛平坐回自己的屋裡,看著那未做完的三件衣裳出神,其中一件是做給時燁的,另兩件是做給華應和衛成的,如今三人都離開了,蘇宛平卻還是將衣裳拿起來,接著做。

  只是在那昏黃的燈火下,她的眼淚卻不知不覺落下,時燁,你到底是他們強迫你離開的?還是你真的願意離開的?

  時家平反了,你不再是罪人了,你的確也該離開了,一個正常人都會選擇的答案,她豈能去強求,只是曾經他說的那些話,對她的那些承諾,都是假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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