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忽然哪來的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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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晚就那麼看著他,怒極反笑,「你們約好了的?」

  北雲馥淡笑著看了看她,並沒有回答,只是看向聿崢,想聽他怎麼說的。

  的確,之前他們就通過電話,聿崢知道她要去華盛頓,那時候她就知道北雲晚也會去華盛頓,可她也沒改變計劃。

  沒聽聿崢回答,晚晚伸手去拉行李箱,打算轉身離開。

  可聿崢的手比她長,直接把行李箱接了過去,再一次重複:「登機。」

  她很氣,就站在那兒,盯著他。

  有必要這麼欺負人麼?

  「你明知道我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跟她,你們竟然還……?」晚晚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描述他們這樣的行為。

  北雲馥聽完笑了笑,終於看了晚晚,道:「我還以為會變的不止我一個人呢,原來你也是?」

  頓了頓,才繼續道:「當初那麼愛聿崢,現在怎麼還不想看到了?」

  北雲馥明知故問:「是因為他把你兒子交換給了玄影?……那你也不該不想見我啊,畢竟,我不是主動要求……」

  「你夠了!」聿崢終於冷冷的出聲,目光犀利的盯向北雲馥。

  晚晚現在確實聽不得任何跟米寶那件事相關的話。

  可她知道北雲馥就是想氣她,反而平靜了,淡淡的看向北雲馥,「以前我一直覺得,你雖然讓人討厭,卻不至於令人厭惡,可是你的人生,為什麼已經悲哀到要這麼惡劣的找存在感?」

  說罷,她自己接過聿崢手裡的行李箱,徑直走向登機口。

  北雲馥站在那兒,看著她走了,聿崢也跟了過去,自己卻在原地站了會兒。

  然後自嘲的一笑,是啊,她也覺得自己可悲到必須惡劣的刷存在感,好像這樣才有活著的意義了。

  可她有什麼辦法?

  她北雲馥一直都是高傲的,什麼都是優越,卻一轉頭,發現自己竟然把一條路走得如此糟糕了?

  她曾經信心滿滿可以勝過的顧吻安,現在是國際上享譽盛名的內閣首輔,更是電影節大腕,背後有一個是女人都會愛慕的丈夫撐腰,完美的詮釋著什麼叫人生贏家!

  北雲晚呢?明明曾經只是一個收養的孤兒,明明一無是處……

  可偏偏,聿崢為什麼轉頭愛了她?

  為什麼,她身後還是那麼顯赫的沐家?

  甚至,她竟然都已經偷偷生了一個那麼可人的兒子!

  反觀她自己呢?

  她一腳踏在連自己都看不懂的軍政界,完全不懂內行的被人牽著鼻子一再利用!終於好容易為自己爭得一個「榮京事件功臣」的名目,卻依舊感覺自己一無所有。

  尤其,她一想到當初在韋廉利用和脅迫下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這幾年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那種恨,卻無力的悲哀,誰都體會不了!

  所以,她都這麼糟糕了,還管什麼人格呢?她的人生一塌糊塗了,導致她走到今天的人就都別好過吧!

  機艙里。

  聿崢定的是兩個頭等艙。

  但是北雲馥登機之後,空姐帶著她進來,北雲馥直接站在晚晚的位置旁邊,「這兒吧,我挺喜歡這個位置!」

  晚晚還沒怎麼明白,空姐開口:「實在不好意思小姐……」

  她抬頭,看著空姐,然後看了似笑非笑的北雲馥,那雙眼裡帶著淡淡的惡劣和得意,毫不掩飾。

  晚晚發現,她真的變了,至少以前不會這麼明顯的壞。

  降艙這種事,晚晚是頭一次遇到。

  「因為她是政界功臣?」晚晚看了空姐。

  空姐也很為難,但也點了點頭,「真的很抱歉,我們會給您做出相應的補償……」

  晚晚並沒跟空姐糾纏,畢竟人家秉公辦事,否則,她完全可以說北雲馥所謂的功勞,是用她兒子換來的!

  她可比北雲馥金貴多了!

  然而,她沒有。只是很平和的從座位起身,直接去了經濟艙。

  聿崢目光落在北雲馥臉上,又看進她眼裡。

  「這麼看我做什麼?」北雲馥坐下,沒有再笑,而是看了聿崢,「就算我們分手了,你應該也不至於讓女士受罪?」

  聿崢什麼都不說,直接解開了安全帶就要起身。

  北雲馥終於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讓開他的路。

  她不讓,聿崢也就固執的等著,多一句話都不說。

  北雲馥終於開口:「我的處境你比誰都清楚,你現在,真的已經這麼討厭我了?」

  男人多一個字都不回應。

  她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如果我現在說,我後悔了,就算只是保持表面關係,我也願意,我們還跟以前一樣……」

  「不需要。」聿崢冰冷的嗓音直接打斷她的話。

  北雲馥仰起頭,看著他,「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過成這樣,你負有最大的責任!」

  所以要他負責?

  聿崢終究薄唇微扯,「我說的很清楚,你安心在娛樂圈發展,我可以保證你永遠的熱度。但你自作聰明的去接觸韋廉,接觸玄影,我用刀架著你了?」

  他說:「如果不是宮池奕堅持,從你接觸韋廉開始,我早不會再管你。」

  說罷,他終於抬腳,直接從她身上跨過去的。

  經濟艙里。

  晚晚轉頭看著窗外,視野不大,不是很舒服,感覺到身邊換人,她才回過頭,然後見了聿崢的臉。

  如果是之前,她大概裝作沒看到,自顧閉目養神。

  這會兒卻看了他,問:「她去做什麼?」

  聿崢語調冷淡,「不清楚。」

  不清楚?

  這回答讓晚晚忍不住笑了,「我以為你們一直都是連體的……」

  她話音未落,聿崢轉頭睨著她,逼得她不得不停止這種說話的調調,以及他不愛聽的內容。

  那一瞬間,晚晚是忘了她現在完全可以凌在他頭上作亂!

  *

  那一路,兩個人沒怎麼交流,晚晚把大多時間拿去睡了。

  直到飛機降落,她又覺得耳膜痛。

  回憶一下子拖到了她第一次耳痛的時候。

  跟那時候一樣,聿崢跟空姐要了一粒口香糖,順手剝了之後餵到她嘴裡,啟唇:「張嘴嚼。」

  她正難受著,當然是聽話的。

  不過一個口香糖還沒把甜度嚼完,飛機就降落了。

  聿崢不知道拉著她走的什麼通道,晚晚左右掃了兩眼,竟然沒看到北雲馥。

  出了機場,他提了車,把她塞進座位,給她極少安全帶。

  晚晚靠在位子上,臉色淡淡,好看的眉梢輕輕挑著,「不等北雲馥麼?我記得她跟你母親是見過面的,說不定她去談會更順利。」

  聿崢沒理她的嘲弄,目不斜視的開車。

  半道上,聿崢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說了句:「她想和好。」

  她反應了會兒,然後微蹙眉。

  理解了。

  北雲馥想跟他和好。

  本來以為她這次見他回來,對他除了憤怒之外什麼都沒有,但是忽然聽到他這麼說,心口猛地縮了一下。

  沒說話,只嚼著口香糖。

  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酒店。

  她可能是習慣了在飛機上的咀嚼方式,要張口嚼才能緩解疼痛,所以進了酒店電梯,也那麼嚼。

  不太優雅,嚼得發出「啪啪!」的聲音。不仔細聽不會發現那聲音讓人聯想曖昧。

  可聿崢就是聽不得。

  她自己沒有發覺,聿崢已然看了她兩次。

  電梯打開,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聿崢又一次低眉。

  「開門。」晚晚不耐煩的對上他的眼。

  下一秒,門是開了,他也忽然一手攬過她,順勢摁在門框邊,反手關門,薄唇已然壓了下來。

  唇齒相依,舌尖撬開一路闖入。

  晚晚下意識的怒了,但她越推,他越低得緊,一路勾纏尋著她的口香糖,然後拿走、扔掉。

  在她還沒喘過氣的時候,他又吻過來,這一次,沒了口香糖障礙,糾纏得徹底肆意,她卻根本不知道他忽然哪來的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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