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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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歌腦袋儘可能的往後仰,想躲過他的侵犯,畢竟不適應他耍流氓,卻反而給了他更好的索取姿勢。

  沙發一角放著他之前看的劇本稿子,隨著她被壓進沙發深處,稿子被蹭掉到地上,細碎的聲音蓋不過彼此之間的氣息糾纏。

  他大概還記得她並不喜歡沙發,至少這種事不喜歡在沙發上發生,情至深處也沒忘要把她帶回臥室。

  只是還沒把她抱起來,他的電話在一旁響個不停。

  她稍微睜開眼,騰出手推著他,示意他先去接電話。

  東里停了動作,低眉看了她一會兒,薄唇不正常的滾燙,喉結滾動之後終究是隱忍著伸手拿了手機。

  看著他微蹙眉,余歌大概也猜到肯定是換女主的事,其他方面找他談了。

  「抽空我會和你親自面談解釋。」東里低啞的嗓音。

  一看就沒打算跟對面的人多說。

  她稍微動一動想坐起來,他也沒讓,掌心握著她的臉頰幾不可聞的摩挲著。

  那邊的人不知道還跟他說了什麼,他臉上已經不耐煩了,順勢劃下靜音鍵,讓對方說了有大概十幾秒。

  而後對著手機堂而皇之的一句:「抱歉,手機沒電了。」

  隨即拿下來又按下關機,揚手往旁邊一扔,做得相當順手。

  「你以前拒接我的電話,也是這麼撒謊的麼?」她輕輕歪著腦袋質疑。

  男人低眉,目光正好落在她敞開的衣服,露出精緻的鎖骨。

  好像才發現她身上幾乎沒有首飾,素淨無比。

  「上次送你的東西怎麼不戴?」覆唇,他低低的聲音,帶著幾分呢喃的味道,唇畔從她鎖骨往上,經過唇片、鼻尖,落到額頭後看了她。

  余歌懶洋洋的閉著眼,知道他說的是上次生日的禮物,當時他壓根沒說給她送了,他走之後才在屋子裡看到的。

  所以輕挑眉,「我還以為是你要送給誰,遺落在我那兒了呢!」

  握著她腰肢的手果然緊了緊,「送別人還能讓你看見?」

  「那誰知道,反正你又不用在乎我什麼感受。」她微微轉過臉,看著他。

  只見他低眉凝著她,對她的這句話有意見。

  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卻是有條不紊的調子說著不正經的回應:「不在乎你的感受,是不是前戲也能省略了,嗯?」

  余歌怔愣兩秒,還不待抬手打到他肩上,手腕被他捉住,反剪身後的同時雙臂一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

  一路回臥室。

  她剛落到床上,他一手控制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臉,轉而捉了她不安分的手舉到頭頂,與她十指相扣。

  *

  疲倦欲睡的時候,她閉著眼問了句:「你什麼時候拍完回去?總不會一直住這兒?」

  「嫌這地方太遠?」他答非所問,指尖捏弄著她飽滿的耳垂,目光低下來落在她安靜的臉上。

  她抿唇,這地方距離她工作的地方是有點遠,她每天來回要費不少時間。

  不過這點時間她還是有的,主要是他最近交作業太積極,他自己沒感覺麼?

  睜開眼,她看了他一會兒。

  那種眼神讓東里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眉,一下子就想到她可能會說什麼了。

  薄唇一碰,「別跟我談你哥的事。」

  果然,余歌愣了一下,然後微咬唇,還是看著他,「你替他找人了麼?……沒找到,對吧?」

  也不是每個人都合適的。

  挪了挪位置,她一手枕著腦袋,「你最近每晚這麼頻繁,是想趕著讓我有了,怎麼也沒法幫我哥?」

  這也不難猜到。

  但是被她說出來,東里臉色還是有那麼點變化。

  也坦然的看著她,「不行?」

  她挑眉,「既然你會幫我哥解決,那也沒什麼不行的,反正你也不跟我離婚,等哪天要是真有了孩子,你若是反而跟我談離婚,估計你們家得雞飛狗跳,反正我獨自一人無所顧忌的。」

  他聽完莫名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你這算是威脅我麼?」

  余歌一臉坦白,「你覺得是就是了,畢竟這種可能性也很大,誰知道下一個女明星怎麼往你床上怕呢!」

  算不上生氣,但東里確實皺了眉,看著她,又有那麼些好奇。

  「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當初到底是被什麼沖昏頭腦跑去領證的?」

  余歌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清楚麼?在外,你的名聲是儒雅溫暖,紳士周到。」

  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我要是你知道刻薄冷漠、風流浪蕩,能去領那個證?」

  這種形容終究是讓男人緊了眉頭,「風流?」

  他的風流只在她進監獄的那段時間興起過一段時間,她僅憑那麼一個小小的信息渠道,對他的那種壞印象卻持續到現在。

  知道她不高興,余歌也不打算指責他。

  而是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很認真的道:「我是女人,尤其我從被你討厭走到今天,所以最清楚一件事。」

  「什麼。」

  「沒有得不到的男人,只有不夠主動和不夠堅持的女人。」她很認真的,這也算是她自己實踐出來的結論了。

  東里可能是想反駁的,但她接著道:「我自己都知道當初確實不道德,也沒多少把我能讓你最後喜歡我,結果呢?」

  某人不悅了,眉峰一擰。

  「你這是什麼狗P理論?」說著話,忽然支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質疑,「照你這麼說,從被你逼迫到現在和你相親相愛,還是本公子風流又隨便的錯了?」

  余歌沒想到他會忽然爬起來,愣了一下,看著他一臉的認真勁兒。

  「不准笑!」他衝著她冷臉。

  繼續道:「我若是不改變,你還得說我不通人性,冷漠無情,是不是?」

  嗯……好像是這樣的,余歌抿唇,笑了笑,「差不多該睡了吧?」

  看他盯著自己,沒辦法,她只得服軟的笑著,勾上他的脖子,「我的意思是,我最害怕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余歌,只要夠優秀、夠主動,萬一……」

  「你當女人都和你一樣厚臉皮?」他很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

  余歌臉上的笑意濃了濃,「知道了!我最不要臉行了吧……很困呢!」

  總算讓他滿意了,躺在一旁把她擁過去。

  之後的幾天,東里看起來的確是每天都很忙,有時候起得特別早,有時候回的特別晚,都是按照劇組的需要來。

  而她的行程每天也都差不多。

  那天她下午回到酒店,發現他居然還在。

  「今天不用過去拍鏡頭麼?」她有些意外。

  東里看了看時間,走過來,「不用換了,一會兒跟我出去。」

  她手裡的動作頓了頓,「我跟你出去幹什麼?……晚飯不讓吃了?」

  「訂了附近的酒店,吃完跟我過去。」他低低的道。

  余歌不明所以,但也聽了他的安排,還是之前的那個酒店。

  他點完菜,她才問:「你這是要拍夜戲?怎麼忽然想起來帶我了?也不問問我累不累。」

  男人看過來,淡淡一句:「去了就不累了。」

  這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余歌作為外行人,一到現場,的確也沒覺得累,而是覺得新奇,東看看西看看。

  導演還特地給她搬了一把椅子在旁邊,能直接的看到鏡頭。

  新鮮勁兒在半小時左右也就過去得差不多了,東里也換了服裝,大概是準備開拍了。

  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為什麼帶她過來了。

  盯梢的。

  因為他要拍的就是吻戲!

  也因此,導演笑眯眯的看她,一臉探究,「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余歌尷尬的笑了一下,「就是比較特別的關係而已。」

  當然是特別的關係了,導演表示他又沒瞎,早就能看看出來啊,不過這麼問問不出來,他也就不問了。

  而是對著她道,「一會兒你看著,要是尺度不行就指出來,即時改。」

  「我?」余歌嬌俏的指尖指了自己,一臉不解。

  她連電影都很少看,讓她指導拍戲?

  導演只是笑,沒多說。

  然後余歌在某一時刻被導演拍了拍肩,示意她看畫面。

  吻戲。

  她先是眉頭一蹙,「真親?」

  「……當然。」導演一臉狐疑,東里先前到底有沒有跟她溝通過?

  沒過會兒,東里從那邊的耳機里聽到她帶著脾氣提高的音量:「你耍我呢?」

  他勾了勾嘴角。

  房間裡清過場,只有他和容顏,只通過機子傳話,他問導演,「不行麼?」

  導演看了看余歌,「……我覺得還可以再激烈點,畢竟這場戲的氣氛就是激烈的,否則反而違和。」

  余歌在一旁盯著導演,「請問我坐這兒是幹什麼的?」

  還沒說話呢,東里從那邊走過來,容顏彆扭的跟在身後,一張臉通紅通紅的。

  劇務也從旁邊走過來,「要重新布置麼?」

  導演示意他們先等等,看了東里。

  東里看向身後的容顏,「你是不是沒接吻過?」

  容顏被問得臉色一愣,一雙純淨的眼睛眨了眨,「當、當然有!」

  一看就生澀。

  隨即,東里就在那兒給容顏講起了接吻應有的反應和技巧,完全把旁邊的女人給當空氣了。

  余歌想看看他說到什麼時候,總不能讓她過來聽戲的吧?

  而她還沒回神,忽然被東里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對著容顏,「給你示範一下?」

  「啊?」容顏傻愣愣的。

  余歌也沒反應過來。

  但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勾了她的腰就知道要做什麼了,心裡驀地緊了一下!

  這可是片場!那麼多眼睛!

  他就那麼吻了,教科書級別的示範,每一下碰觸都十分清晰。

  或者,是因為片場幾十雙眼睛,余歌大腦一片空白,所以感覺尤其敏感。

  被他一路撬開糾纏之際,她下意識的蹙眉推他,「……你瘋了?」

  他們結婚的事誰都不知道,這麼明目張胆在片場親吻,她明天是不是要被人肉了?

  面前的男人卻一本正經的撫了撫她唇,「我好像不該伸舌頭,咔!這次不算。」

  「我沒跟你拍戲!」余歌咬著牙,嘴皮子待動不動的瞪著他,還咔呢!

  他剛要吻過來,余歌往後仰,「你再玩我翻臉了!」

  他低眉看著她,嘴角略微勾起,「容顏不會,北雲稷又不過來教她,你不示範誰來?我找別人?」

  「你怎麼知道人家在家裡沒教?」她手上使著勁兒,「你快鬆開,把我送回去!」

  她都擔心一會兒走不出片場,那些記者可不是她能應付的。

  東里彎著眉眼淡淡的笑,「累了?」

  余歌總算知道他今晚帶她過來就是要給容顏示範的,但真的只有這一種方法了?

  當然不是,只是這種辦法是東里最喜歡的。

  免了他自己費大勁兒去曝光緋聞。

  這不,他前一晚剛弄了這示範親吻的戲碼,第二天,被他選中為吻戲示範對象的女人就上熱搜了。

  「居然是上次打粉絲的女人?」

  「就是前幾天被拍到夜會的那個!」

  甚至偶爾的新聞中間,會有那麼幾條是猜測他們關係的。

  「據傳兩人已經秘密註冊登記結婚。」

  「女子曾被拍到出席東里簡的婚禮,可見關係非同一般!」

  還被翻出了東里和她一起回老宅的照片,幾乎除了她的名字和身份以外,其他的都被挖差不多了。

  「你故意的!」余歌站在沙發頭,把雜誌扔他懷裡。

  東里靠在沙發上「認真」看劇本,被她雜誌砸得一蹙眉,抬頭看她。

  倒是不生氣,放下劇本,把她拉坐在一旁,問:「我故意的,還不直接把你姓名、資料全扔出去?乾脆把證也曬一曬不更好?都快發霉了。」

  話音一轉,又道:「不過,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隨其發展,攔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被挖出來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區別麼?」她想表達的是,怎麼也該攔住,總比被挖出去好。

  他卻點頭,接了一句:「所以管了也只是浪費心思而已。」

  「你!」余歌瞪著他,「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否則在家裡就夠糾纏的了,為什麼忽然帶她去片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吻,也就她不懂娛樂圈的門道,被他哐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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