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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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邊頓了會兒,乾脆給了句:「告訴她人命關天,回來務必給我回電。」

  邢楚蹙了蹙眉,勉強點頭。

  但是掛了電話也只能看著浴室的方向乾瞪眼。

  沐司玥洗澡洗得並不安心,水開得很大,砸得皮膚都疼,反而沒法做到專心致志。

  她不想去是真的,並非不關心。

  而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糾纏,尤其,看到他受傷,她會沒由來的生氣。

  明明可以不選這條路,是他自己非要折磨自己,怪誰?

  關掉水,她在洗手台邊閉著眼靠著。

  隱約間聽到了有人來敲門。

  邢楚去開了門,門外就是顧城讓郁景庭派到她身邊暗中保護的人。

  不用想,當然是來請她的。

  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忠於郁景庭還是忠於顧城,總之,這一次過來顯得態度強硬多了,直接就進了房間,看到浴室亮著燈,走了過去,抬手就敲門。

  邢楚本來可以阻止,但是他沒有,大概是私心裡也希望她能過去一趟。

  沐司玥被敲得有些煩。

  「別敲了!」她站在裡邊很煩躁,隨手抓過浴巾裹上,直接開了門。

  門外的人反倒是不放肆了,低了頭一眼都不看她,但嘴裡一點都沒閒著,「沐小姐,就麻煩您走一趟,行麼?」

  「我欠他的?」她素眉蹙著。

  但也問了一句:「他怎麼了?」

  來人卻也不說到底什麼情況,只是傳達了他受傷的訊息,嚴不嚴重,怎麼受的傷,為什麼要見她,一概不提。

  所以她最終跟著出了門、上車,但是一路上表情很臭,冷著臉。

  華盛頓並不小,但她也蹙了眉,感覺都足夠走出國界去了車子還沒停。

  「到底什麼時候到?」她蹙起眉。

  司機還是不說話。

  她想打開窗戶,但是一旁的人不讓。

  而她明顯感覺這都出了郊外了,風颳過窗戶的感覺和市區里是不一樣的,感覺是在走山路?

  沐司玥忽然有些慌,「你們到底是不是他的人?」

  一旁的保鏢終於看了她,那眼神十分明顯的意味,就好像在說:「顧城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膽子才針尖兒那麼大?」

  不過,嘴上說出來就客氣多了,「您的保鏢不都跟這麼?」

  的確是,邢楚就在她旁邊坐著呢。

  又過了將近二十來分鐘,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沐司玥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自己去開了車門。

  果然一下車,看到的就是很遠的城市燈光映照出隱約的山頭,她就在高處,被風吹得直皺眉。

  邢楚之外的兩人帶著她往前走了兩步,旁邊是個小屋,類似於觀光的建築。

  一個男人背對著站著,看起來是在觀夜景,實則放在欄杆上的手不斷的敲擊著,等了很久。

  聽到響動,郁景庭轉過來,「到了?」

  兩個保鏢對他很是恭敬。

  他擺了擺手,兩人就出去了,只剩下沐司玥和他對面站著。

  郁景庭左右看了她好一會兒,他也算認識傅夜七,所以看到這麼精緻的小女孩也不驚訝,畢竟父母基因好。

  但她此刻一臉脾氣、清冷盯著他的樣子讓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如果有委屈到沐小姐的地方,我道歉,但也是迫不得已,否則委屈的便是我了。」

  沐司玥看著他,終於問了句:「你又是哪位?顧城呢?」

  郁景庭指了指對面,在黑夜裡幾乎看不清的山頂,道:「他在那兒,不肯過來。」

  話語間顯得有那麼些無奈。

  郁景庭是真的無奈。

  今天顧城是被禁止外出的,但是他非得出去,被郁景庭阻止了。

  郁景庭也沒料到,還剩不到一年的時候顧城會給他來這麼一套。

  顧城若是這個時候撂下他的基地勢力不要了,這邊慕西城又搭上了沐司玥,那他豈不是後繼無人,還很有可能因為形勢而被迫聯姻慕瑤?

  顯然,他做不到。

  所以除了對顧城妥協,郁景庭沒別的辦法。

  就是這妥協讓他這向來不給人臉色的人物很憋屈!

  又看了她,「他現在的情況,若是再不下來,真的就出人命了。」

  沐司玥蹙著眉,「我來了他就回來?」

  郁景庭點頭。

  她站在那兒看了會兒,實在不是很情願,這兩座山看著很遠,很高,站那兒都讓她打寒顫。

  身後已經有人在準備了,她轉頭看了一眼。

  是纜車。

  她一個人上去的,而且看著郁景庭和其他保鏢竟然準備走,一下子蹙了眉,「你們去哪?

  萬一她一會兒過去了找不到顧城,或者回不來,就那麼在那座山上?

  郁景庭動了動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到了,只道:「有顧城在,只要他沒死,應該還不輪不到我們擔心?」

  她就那麼被送出去了,根本不知道到了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中途黑乎乎的,只有遠處城市的霓虹,透不了多少光。

  甚至纜車逐漸停下來,她也沒覺得旁邊像是有人的樣子。

  「有人嗎?」她蹙著眉走了下去。

  有點冷,搓了搓手臂,走了兩步就沒再動了,她甚至打算轉身回去了。

  剛要轉身已經聽到細微的響聲,皺著眉又轉了回去。

  這地方是昏暗,但她還能看清有人走過來,繼續站著沒動。

  「冷?」他人還沒靠過來就先問了句,嗓音不高不低,也聽不出傷得重不重。

  沐司玥這才想起來找手機,想藉手機的光,但剛拿出來,手機就被兩步遠的男人直接奪了過去。

  那麼黑、那麼遠還搶得乾淨利落。

  隨著一句沉聲:「沒什麼可看的。」

  她眉頭緊了緊,他進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直到他停住,「再退掉下去了!」

  沐司玥往後看了一眼,不敢動了。

  顯然顧城不喜歡她這麼躲著他。

  但她這會兒是真的沒什麼好脾氣,上一次頭腦發熱追了半路一直到電梯邊,給他打電話都不接,這會兒她又跑過來不是倒貼麼?

  顧城往前走了一步,朝她伸了手,不乏命令的口吻:「過來。」

  「不想。」她也乾脆利落。

  他忽然往旁邊,沐司玥以為他要幹什麼,沒想到是開了一盞燈,地上的路燈,並不是特別亮,但明亮多了,也不刺眼。

  她抬頭朝他看去。

  原本以為,受傷的人估計會很狼狽,鬍子拉渣。

  但沒有。

  和往常也沒多大差別,高檔定製的休閒服,外套隨意到有那麼點不正經的拎著。

  她不過來,他就走了過去,直接把外套裹到一直搓手臂的人身上。

  沐司玥躲了一下,被他按住了,「再動我把你扔下去!」

  他不爽的時候就總是喜歡這麼凶她,也說不上凶,總之霸道得不討喜。

  她是接受了外套,但是往旁邊挪了一步,冷淡的看著他,「我人也來了,能走了麼?」

  顧城薄唇微抿,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轉頭左右看了看山頭。

  告訴她,「這兒海拔將近四千米。」

  沐司玥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然後下一秒,他忽然靠近,那種出身軍人,又神神秘秘的訓練了兩年的人,沒辦法用出了「快」以外的次去形容,就很突然的到了跟前。

  也一下子捉了她的手腕,她只覺得身體猛地被旋轉了,然後感覺風忽然變大、變冷。

  她已經被放在護欄邊上,翻下去就是四千米海拔。

  「你放我下去!」她緊擰眉看著他。

  忽然想到了當初為了讓她把Seven的戒指摘下來,把她扔到護城河邊上的事。

  直覺就是他有事,瞪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就站在她身前,光線暗,否則就能看清他兩條修長的手臂繞過她,在她身後扣得很緊。

  可他臉上沒多少表情,淡然看了她,「今天去哪了?」

  「你管得著?」沐司玥隨口就頂了一句。

  顧城微微眯起眼,提醒:「……四千米。」

  沐司玥很想一腳把他踹下去,可她現在連指頭都不敢動,木頭一樣僵著看著他。

  「顧城……」她幾乎是咬著牙,「你最好別讓我下去!」

  下去,他就沒好果子吃!

  他居然認真的動了動眉毛,「那我走了?」

  然後站直了身子。

  她嘴唇癟了癟,「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顧城似是笑了笑,「你就是這麼被人騙的?不知道別人身份、出身就跟著,讓你來你就來,從這兒掉下去屍骨無存,你爸能飛過來?」

  她過來怎麼還成不對了?

  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嚇的,眼睛都模糊的,又努力瞪著他,「你千方百計讓人把我叫過來就為了訓我一頓是麼?你有病麼!」

  面前的人很認真的盯著她,冷不丁的開口:「病得還不輕。」

  他真以為三年而已,她都跟他十幾年了,三年在怎麼可能跟了別人?

  可一旦看到一點點她靠近別人的蛛絲馬跡就已經開始患得患失,病得都不惜跟郁景庭耍心眼把她弄過來了。

  她身體都快繃僵了。

  也是這時候,顧城才從兜里摸了什麼出來,然後找了她死抓著不放的手。

  「什麼?」她這會兒全身都僵僵的,手被他拿過去的時候還不肯松。

  顧城倒是覺得這個效果不錯,扳直了她的無名指,戒指就要套上去。

  沐司玥猛地反應過來了,忽然就縮手。

  但是忘了她還坐在護欄邊上,往後一用力容易把整個人帶翻過去,嚇得驚叫。

  顧城眉峰緊了一下,一把將她攏了回來,「不要命了?」

  她現在憋著一肚子火,聲音忽然升高:「你再凶我一下試試!」

  他抿了唇,看了她氣得仰臉瞪著自己,幾秒真的沒說話,但事情沒打算就這麼過去。

  「戴上去。」他聲音緩了緩。

  她再傻也知道戒指是什麼意思。

  「我有那麼不值錢?」她要不是怕出事,早扭頭走了。

  誰見過兩年前莫名其妙分開後,這才見面就要強行套戒指的,什麼台詞都沒有,什麼表示都沒有?

  想想老沐當初追老媽的時候,光是看碟、看紀事都能感受到浪漫,什麼場面沒有過?

  「顧城所有家當都在這兒。」他低眉看著她,很認真,「還是你要命?」

  她還在反應前一句話。

  因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弄了個戒指,他這種人,無論什麼,不做則已,做就一定追求極致,必然不是簡單的戒指。

  真的所有家當拿去買個戒指?

  他這種職業絕對高收入……

  「戴上?」這一次,他語氣又好聽了點,帶了幾分徵詢的味道,平和很多。

  下一句卻道:「不戴就一直坐這兒,要麼就掉下去。」

  沐司玥剛緩過來一點的心緒就這麼沒了,瞪著他,「這就是你非要讓人把我弄過來的原因?」

  想到這裡,她覺得已經沒有詞語可以去形容他了。

  「你能想個新鮮點的花樣麼?」她心裡很氣可是發不出來,「上一次摘戒指這麼嚇我,這一次又這麼嚇我,你……!」

  「你是不是男人?!」她終於提高音量吼了一句。

  太欺負人了。

  顧城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氣,吼得都開始喘了。

  卻盯著她,微微眯起眼,「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麼?」

  沐司玥:……!!!

  就那麼瞪著他,「你放我下去!」

  那一副只要她下來就一定會把他踹下去的模樣,顧城勾了勾嘴角,「乖乖兒的,戴上。」

  沐司玥忽然怔愣愣的。

  他從來沒這麼說過話。

  就一個粗糙的軍棍,不是凶她就是嚇唬她,再就是訓她。

  所以,她居然就這麼被四個字叫得哪兒都酥了。

  那個帶了一點點兒化音的低沉尤其好聽!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戒指已經戴在無名指上,她低下頭,緊皺眉,「你給我拿走!」

  顧城只是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急得要死,又不敢動,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眸底有一抹細膩的溫柔。

  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喜歡麼?」

  喜歡個屁!她現在無法用正常詞語描述自己的心情,但本著修養,沒把心裡的話罵出來。

  顧城覺得夠了,伸手把她抱了下來。

  可她一落地就是雙拳四手都往他胸口招呼,「顧城你這個混蛋!」

  「你能再幼稚點麼?流氓!我沒說接受!」

  顧城任著她發泄了會兒,稍微隱忍的蹙了蹙眉,而後才捉了她兩個手腕,「還想接受慕西城不能?」

  眉眼低著看著,目光里一抹子危險,「玫瑰很喜歡?明兒是不是該戒指了?嗯?」

  她愣了一下。

  慕西城今天就是送玫瑰了。

  他為什麼知道?

  「這就是你今天發瘋把我弄過來送這個爛戒指的原因?」她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就因為慕西城一個行為,他這麼幼稚?

  不對,他這哪止是幼稚?

  「你這根本就是耍流氓!惡劣!不負責任!」竟然還拿不繼任來嚇唬那個郁先生?

  這是他會做的事麼?

  握著她的手往下放,顧城很認真的看著她,「反正我在你眼裡就沒做過正人君子。」

  沐司玥仰臉盯著他。

  他想近一步,她直接推了,臉色忽然變得很涼。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她一雙眼不可抑制的變紅。

  「你是不是習慣了從小我身邊就沒有其他男性,所以但凡出現一個,你都要爭,不是出於感情,只是出於本能的霸占?」

  這種想法是最傷人的。

  他們當初冷卻成那樣,這才見了一次,知道慕西城對她做了什麼,所以他不甘人後?

  只是為了和別人比?

  何止是不負責任!

  顧城薄唇抿著,他往前,她又要退,卻被他霸道的勾了回來,狠狠按在胸口。

  「感受不到麼?」他低低的、沉沉的嗓音,隨著胸腔共鳴震動。

  「我能用身家性命來留你,也不惜扔掉一個男人該有的穩重,就當你眼裡的流氓把你弄過來,你當我在玩,嗯?」他低眉看著她。

  她不說話。

  但已經開始要摘掉戒指。

  顧城臉色一下子變了,但忍著沒有動手,嗓音沉得有些嚇人,「幹什麼?」

  沐司玥費了勁兒才摘下來。

  顧城就那麼盯著她,「要扔麼?」

  那會兒,他整個人已經很冷漠,極度冷漠到足夠把他內心裡的惶恐藏得嚴嚴實實。

  如果她想扔,他不會攔著,只能說明她心裡真的裝了別人。

  看著他這樣,沐司玥皺著眉,指尖緊了緊。

  半天,終於仰臉看著他,「……你能不凶我麼?」

  顧城沒搭腔,唇畔很冷。

  她忽然覺得極其委屈。

  眼淚一下子就成串往下掉,卻倔得盯著他,「兩年前我就說了,你選了這條路,那就沒有我!」

  「可你現在又來招惹我,還是以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甚至耍手段強迫我!」

  「我可以有那麼多人去選,可以有那麼多生活方式去選,為什麼一定要選擇跟你每天擔驚受怕?」

  顧城幾乎是幾度握緊手心才忍住不去把她擁過來,沒辦法看著她泣到不成聲的控訴。

  聲音很僵,「所以呢?」

  「我選擇你要受那麼多委屈,為什麼你不能對我好一點?」

  哪怕不凶她,不訓她,都好。

  她下意識的抱著自己,手心在手臂上搓了搓,手指依舊緊緊握著他的戒指。

  可下一秒,竟然看著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沐司玥倏然愣住,大腦一下子空白了。

  「顧城……」她下意識的喊他,只是聲音模糊而猶疑。

  心裡的恐慌而疼痛越來越大,她的要求很過分麼?他怎麼可以頭也不回的走掉?

  還是他終於被她說到事實,發現真的只是為了爭奪,所以做了這些事?

  腦子裡徹底亂了,沐司玥閉了眼,堵不住的淚如雨下,蹲到了地上,幾乎哭出聲。

  她從來沒這樣哭過,顧城一下子整個人都在疼。

  開了幾步遠處的纜車門,走回來把剛撿起來的外套再一次裹到她身上。

  沐司玥這會兒只想低著頭把情緒都哭出去,不管不顧,也不起來。

  「別哭了。」顧城眉峰擰得很緊,胸口一陣陣的疼,她再這樣,只怕要了他的命。

  幾乎把蜷成一團的她整個人抱進懷裡,許久才無奈的嘆一口氣,「我還要怎麼對你好?」

  「我說的話你有一句聽的麼?」他的聲音其實很溫和,溫和得幾乎夜風一吹就散。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抽泣,但也瞪著他,當著他的面,把戒指隨便套進十指上,剛剛好。

  然後一臉倔強而高傲的揚起下巴,「除非你把我手指砍了,否則只要我一點不滿意,這輩子別想我把它戴到無名指上!」

  那一副架勢讓顧城愣了愣。

  他以為,她會扔了。

  原來是要換個手指。

  「我連你一根汗毛都不捨得動。」怎麼可能砍一個指頭?

  他抬手想替她擦掉眼淚,她抽著氣直接躲開了,而且還想遠離他自己站起來。

  但是整個人哪兒都是僵硬的,起了不到一半就往後倒。

  顧城一雙手臂勾著她,卻被她帶得直接往她身上撲。

  地板有些涼,可她背後墊著他的手掌,甚至下一秒,他做的不是把她抱起來,只是翻了個身,他躺下邊。

  沐司玥愣了愣,想起來,他不讓。

  低低的嗓音有點模糊,「你怎麼這些能折騰呢?」

  在她變臉說話前,他又改了口,「好,不說。」

  「放開我!」她略微哽咽,但聲音並不小。

  顧城眉峰略微的蹙了一下,「這是山上,小點聲,免得別人誤會。」

  沐司玥幾乎一秒就聽懂了,看到的卻是他似笑非笑的一雙眼。

  她剛要發作,臉頰忽然被握住,壓向他的唇,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給她留,剛想撐著地面離開他,他卻又翻了個身。

  但也順勢將她帶了起來,一把抱起往前走。

  臂力好到,抱著她也吻得很霸道,步伐很穩。

  沐司玥感覺耳邊的風小了,也沒那麼冷了,睜開眼發現已經進了纜車,她以為這就完事了。

  他卻抬手強迫她閉眼,身體被他抵在座位深處。

  剛剛還那麼惹她,這會兒沒脾氣是不可能的,絲毫不肯配合。

  推著他,又不斷躲避著,甚至毫無預兆的要了他舌尖。

  顧城低低的悶哼一聲,吃痛的低眉看她,「不用強你得鬧騰成什麼樣?」

  這還成他總是凶她、訓她的理由了?

  沐司玥瞪著他,「不是不碰我一根毫毛麼!」

  顧城眯了眯眼,勾著她的腰往身前按,「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她一下子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他再靠過來依舊不配合,直到被他一手掐著腰,一手穩穩握著臉頰,「再動,纜車掉下去誰負責?」

  潛意識裡,她的確覺得這東西不安全。

  就這麼愣了會兒,已然被他喊吻唇瓣,嗓音低而模糊:「不到一年了,讓我安心一些?」

  「問題不在我。」她很勉強才表達清楚。

  別人喜不喜歡她,她是沒辦法左右的。

  有人圍繞著她,讓他緊張,對她來說,並不算一件壞事,只要他別反應過分。

  想到這裡,沐司玥忽然皺眉,推了推他,想到了他受傷的事,「你下去!」

  「唔……!」沐司玥敏感的愣了一下,他試圖把這個話題略過去。

  她偏不,「你……傷!」

  顧城擰不過她,若即若離的低眉,「身上只是皮外傷,辦事的力氣綽綽有餘!」

  正好治治心裡的傷。

  她依舊蹙眉,「這是纜車!……有人。」

  顧城乾脆選擇屏蔽她的抗議,這兒沒有人,有也都是他的人,耳朵、眼睛早都自覺閉上了!

  沐司玥只覺得莫名其妙又被他拐了。

  好像從開始就是這樣的,他什麼時候認真說過表白麼?

  好像沒有,但是她連人都是他的了。

  明明是過來工作的,又這麼被霸占了。

  起初他還努力的控制著,可畢竟是兩年不沾葷腥,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更是特別的職業,到最後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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