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出門沒帶教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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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安沒說話,只抬頭看了於馥兒。

  於馥兒後背的傷雖然都做了處理,但也流了不少血,氣色並不太好,繼續道:「他應該希望我這麼跟你說的,我並不十分清楚原因,只是聽了聿崢的話後的純屬猜測。」

  她依舊沒說話,只是鬱郁的坐在凳子上,目光收了回去。

  於馥兒接著道:「他們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的,是因為你,他聯繫不到你,以為你去找我哥了,阿奕才臨時改了計劃,打亂了時間,導致後續人員傷情這麼重?對麼?」

  雖然語調很平和,就差直接說她是罪魁禍首了。

  所以北雲晚皺了眉,看了於馥兒,「不是有傷麼,消停點會好得快。」

  轉而看了吻安,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擔心,微蹙眉,「要不你先回去吧?該簽的字都簽完了,我看你精神也不好,再有事我會告訴你的。」

  吻安現在的確精神很差,一個是昨晚幾乎沒怎麼睡,一個是因為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但讓她就這麼回去了是不可能的,她現在去哪了都安不了心,還不如一直在醫院。

  好一會兒,她才略微深呼吸,看了晚晚,勉強笑了笑,「我沒事,你去忙吧。」

  她還想再找醫生問問具體情況。

  北雲晚想了想,只得點頭,「有什麼事打給我,我今天一整個下午沒手術,應該都在聿崢那邊。」

  吻安這才微蹙眉,「聿崢也在這兒?」

  也對,他的行動,不可能少了聿崢,他自己傷成這樣,聿崢必然多少也會受傷。

  北雲晚點頭,「他在骨科,兩處骨折,估計也得養幾個月。」

  作為醫生,北雲晚見慣了傷者,但是每次看到聿崢受傷還是會緊張,甚至都不喜歡親自給他處理那些傷。

  他之前買機票時兩人就一度鬧僵,到現在也不冷不熱,有時候北雲晚都累得麻木了,乾脆懶得再想什麼感情問題。

  北雲晚走了之後,吻安在長椅上沒有起身,但也看了於馥兒。

  語調裡帶了一些清冷,又帶了幾分試探,「你還有什麼沒做完的麼?」

  於馥兒聽完倒是愣了一下,皺起眉,「什麼意思?」

  吻安皮笑肉不笑,神態疲憊,卻目光尖銳,「這麼大的行動,怎麼你一個藝人又在事發現場了?大晚上、那麼大的雨,你去郊外趕通告麼?」

  「聿崢也受了傷,他還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說這些來龍去脈?哦不對,你自己猜的,於小姐可以去當神算子,你知道的挺多的。」吻安話說到這裡,清冷的笑了一下,沒再繼續。

  因為她很累,這時候沒心思跟她車,但她心裡大概是清楚的。

  更清楚的莫屬危機感。

  於馥兒被她問得有那麼一會兒不說話,臉色已經不是很好看。

  但最好還是笑了笑,「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差,我也好不到哪兒去,但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法回答,因為你不在我的立場,沒法理解我必須做一些事的心情。」

  是麼?

  吻安笑了笑,「聽醫生說,你把他帶過來的。」

  於馥兒點頭。

  她也很明理的道:「我應該跟你道謝。」末了,又補充,「但是,病房就沒必要跟他共用一個了吧?」

  於馥兒倒是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直接。

  不過想了想,這本來是她顧吻安的性格,也就無奈的微挑眉,「這不是我說了算的,聿崢這麼安排,這也是阿奕的意思,不如他醒了你跟他說?」

  跟他說?吻安抿唇。

  他以為她誠心搗亂,對她除了滿腔慍怒,應該不剩什麼了。

  所以她無論跟他說什麼,估計都會心情壓抑,可這是醫生嚴令謹防的情況。

  她沒再說什麼,起身之際,於馥兒又道:「展北和靳南也受了傷,我覺得你應該過去看看。」

  吻安動作微頓,看了她,「你直接說所有人都是因為我受的傷就好。」

  於馥兒倒是道:「我沒那個意思,出於阿奕妻子的身份,你也應該去不是麼?」

  她笑了笑,「你還知道我有這個身份就好。」

  說完她才轉身離開。

  那幾天,吻安每天幾乎所有時間都在醫院,其實她沒什麼可以做的,因為宮池奕沒醒,不用送餐,也因為他現在身體不能挪動分毫,所以淨身也免了。

  她也只是安靜的床邊看看,很晚才會離開,留下於馥兒和他在病房,因為醫生不允許她住進去。

  一周來,她也幾乎每天去展北和靳南的病房探望,大多時候是沉默的。

  給他們送了一周的飯,收拾病房,搬了幾個盆栽過去打理,大概是展北看得心酸,終於看了她,「其實,您不用覺得愧疚,做大事沒有不受傷的,怎麼防都在所難免。」

  吻安放下澆樹的噴壺,笑了笑,沒說什麼。

  等差不多的時間,她才去了聿崢那兒,這麼多天以來,她都是這樣到處輾轉的,已經習慣了。

  聿崢看著她推門進來,那時候北雲晚剛走沒一會兒。

  顧吻安每次來基本都不說話,神態淡淡的,這和以往那個大多冷傲的顧吻安差別不小。

  聿崢看著她,「他怎麼樣了?」

  她看過來,柔唇微動,「就那樣,還算穩定。」

  安靜了好久,聿崢剛要說點什麼,她先開了口:「你不用猶豫該怎麼譴責我,我自己清楚,就算我當晚沒有去參與,在你們眼裡也是個罪人。」

  這話其實是聿崢說的。

  就在她第一天來看他的。

  聿崢那張臉一年到頭基本都是冷漠的,當時在病床上就直直的看著她說的,「如果不是你,全盤計劃不至於如此狼狽。」

  那時候面對這麼直接的指責,吻安還怔愣著。

  她很無辜,因為什麼都沒做,可是想了想什麼都沒反駁,因為她就是有錯,錯在沒有每分每秒的報告自己的行蹤。

  雖然心裡也有委屈,但這麼多人的傷情下,她說什麼都不合適,所以到現在,她都沒有回嘴過。

  吻安看了他,語調淡淡的,「接下來呢?你們不是只抓了一個小分支麼?主幹誰去解決?」

  聿崢薄唇抿著,片刻才道:「人都交給易木榮了,這已經屬於國際問題,沐寒聲也會暗中出面處理。」

  她點了點頭,沒再多問,「沒有再造成更重的後果就好。」

  比如絲毫沒抓到對方的把柄,還要提防對方以國際問題反咬榮京一口,那她的罪孽更重。

  「晚晚給你帶飯去了吧?」她看了聿崢,笑了一下,「那我得先走了。」

  聿崢沒說什麼,長年的那個表情看著她轉身往外走的。

  中午的這個時間,她一半都會在醫院後邊的園子裡待一會兒,看看書,因為中午不讓外人進宮池奕的病房,除了病友於馥兒。

  但今天她沒什麼心情,在後園轉了一圈還是上了樓,徑直到了他病房外才皺起眉。

  有醫護人員快步進出,她也就急忙走了過去,「他怎麼了?」

  一個護士剛好要進去,被她問了一句,順口回答:「病人醒了,得做檢查。」

  醒了?

  吻安先是懵了一下,好消息來得猝不及防,下一秒才跟著護士快步往裡走。

  宮池奕是醒了的,頭腦應該還算清楚,因為目光沒那麼渾濁。

  醫生不敢把他挪動,都是搬走整個床墊去做檢查。

  她在一旁幾乎是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看著他們忙碌,伸了手又縮回來,幾次反覆,病房已經安靜下來,連於馥兒都跟著醫護人員過去了。

  吻安就那麼一個人在他的病房等著,期間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都在想什麼,整整等了兩個多小時。

  他被送回來時,依舊是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人很多,但有條不紊。

  好像也是那時候,宮池奕才發覺她在這兒。

  目光緩緩轉過來,薄唇泛白,抿在一起,眸底神色顯得很淡漠。

  那樣的淡漠讓吻安心裡慌亂得疼了一下,他在怪她吧?

  這樣的意識,讓她原本想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只是遠遠的看著他。

  醫生做完事要人都出去,讓病人安靜養著,對著於馥兒道:「目前情況還不錯,但還需要進一步修養、觀察,哪怕需要做手術,他也得把身體機能養到手術標準才行。」

  吻安在旁邊聽著,那感覺,於馥兒成了他的家屬,而她完全被忽視。

  其實可以理解,因為這些天只有於馥兒能靠近他,這是聿崢給醫院方面的囑咐。

  她也問過聿崢原因。

  當時聿崢笑了笑,「你是怕她把宮池奕搶走還是怎麼的?」

  吻安沒說話,依舊看著他。

  聿崢才道:「這是唯一的辦法,馥兒救他回來的,這次事件她提供了所有重要情報,如果她不被保護起來,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她把對方的事攪亂,多的是想要她命的人,而保護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和宮池奕放在一起。

  因為論安全性,宮池奕最高,哪怕他現在連動都動不了,但身後自有易木榮的安排。

  「都先出去吧。」吻安回神,正好聽到醫生這樣道。

  她後知後覺的看了床上的人。

  他也看著她,又淡淡的挪開了視線,沒有開口讓醫生把她留下。

  吻安竟然幼稚的覺得難過,他昏迷的時候醫生不知道她是家屬,可他現在不是醒了麼?

  這樣的想法下轉頭看向於馥兒。

  於馥兒倒是抿了抿唇,主動對著醫生道:「我也出去吧,讓他一個人安靜的睡會兒。」

  走廊上,吻安背對著站在窗戶邊,很安靜。

  於馥兒在她身後,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也不用覺得難受,在感情里他也只是普通人,你把我哥放得都比他重,他心裡不好受很正常。」

  聽了這話,吻安蹙了眉,轉過來時眼圈微紅,「我會想把他害成這樣?」

  於馥兒也走到窗前,「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他,但也不會替你去解釋,畢竟,危難時刻在他身邊的確實是我,作為妻子,你似乎並不稱職。」

  吻安冷然一笑,「我知道你聰明,所以每一次明明是罪人,卻能把自己放在功臣位置上,但別把這種聰明當回事,甚至站在所謂的高點來指責我!你不配。」

  於馥兒笑了笑,「你激動什麼?我說了不搶人。但你這個脾氣,他會不會被你氣糊塗了忽然放手,我應該沒責任承諾?」

  吻安直直的盯著她,終於指名道姓,「於馥兒,我現在不喜歡和人硬碰,所以你別撞上來,你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

  她扯了嘴角,「上一次你立功,是通過我,只要我扣一個環節,你就什麼都不是,只能死在玄影手裡。」

  頓了頓,她眸子清冷下來,「這一次,你通過容顏給我傳信,說明你足夠清楚對方的動機,為什麼?除了內奸誰能監聽那些內容?」

  「明明是對方耳目,又臨陣倒戈來博取榮耀,這樣的戲碼你用不膩?幸好是宮池奕的人略勝一籌,否則你現在就是亂黨一員不是麼?」她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

  以她的經歷和腦子,一點也不難推測出來。

  看著於馥兒沉下去的臉,她笑了笑,「主要我想,我完全能找到對方,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把你給做了,你信麼?」

  於馥兒臉色很難看,又嗤然一笑,「我當然信,你都能把伊斯國主勾引到手,國際上得多少裙下之臣,你要做什麼都是易如反掌,就是因為這個自信,才讓你成功攪亂了阿奕的行動,不是麼?」

  如果她沒這個能力,阿奕根本不用顧忌,一個電話沒找到她,就寧可打亂計劃。

  吻安幾乎是咬了牙,死死握著手心忍著這種污衊,她實在很久沒聽到別人說她私生活放浪了。

  然,於馥兒忽然被拉轉身,「啪!」一聲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北雲晚高傲的冷臉看著她,「出門沒帶教養麼?我看你這輩子還真是學不會說話。」

  吻安這些天壓抑跟換了個人似的,北雲晚一聽到這些話就火氣上涌。

  而於馥兒冷不丁挨了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盯著北雲晚,但她還真不敢上去還手。

  排除她到現在也姓北雲、是她姐不說,背後站著的是沐家,她立功之後能否真正得到庇佑大多是沐寒聲說了算。

  ------題外話------

  《末世軍少撩寵重生妻》縱情尋歡/文

  1V1+雙強虐渣+末世空間+你撩我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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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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