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狗糧,齁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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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顏在旁邊安靜的站了好一會兒,一直沒怎麼和北雲稷對視。

  吻安覺得有趣,不過也解圍似的沖容顏擺了擺手,「你先走吧,我和……你稷叔叔聊會兒!」

  北雲稷聽到這種稱呼掃了她一眼,吻安只是笑了笑。

  轉而,聽到北雲稷沉著聲,頗有幾分威嚴的沖容顏一句:「去車上等著。」

  吻安忍不住挑眉,她可不知道稷哥哥還有這麼嚴厲、霸道的一面,不過……相比於他的紳士溫柔,這樣的霸道看起來竟然無比賞心悅目。

  一旁的容顏也只是抿唇,點了一下頭。

  桌邊只剩兩個人了,吻安看了北雲稷,「別的我現在也沒心思聊,就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和容顏……?」

  說到這裡,吻安忽然看了他,「該不是你和簡小姐完全在演戲?為的就是讓四少衝動一回麼?」

  那這戲演得也挺久了,還很逼真。

  北雲稷並不多做解釋,只看了她,「你確實是在拍戲?找的她?」

  她當然是容顏了。

  吻安點頭,「千真萬確,有合同,要看麼?」

  只是她習慣自己的演員陣容不對外公布,一直到新聞發布會才會被外人清楚。

  北雲稷不知道在想什麼,沉吟片刻,看了她,「她從學校出來就沒怎麼接觸世故,平時沒什麼大問題吧?」

  沒接觸世故?

  吻安想了想容顏的履歷,容顏畢業之後出演的角色都是面試爭取來的,拍戲時間她也沒空和劇組聚會,一有時間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估計是去照顧她媽媽。

  這麼看來,的確沒什麼經驗,難怪下了戲一看她就沒了半點電影裡薛音的精明和氣場,整個就是小女孩。

  想罷,吻安笑著打趣,「容顏接觸的你,應該是最世故的了。」

  北雲稷聽完雖然瞥了她一眼,但也似乎鬆了一口氣。

  吻安微蹙眉,「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也沒怎麼,就是聽說她最近不太安分,總能想辦法把我避過去。」

  怎麼會呢?

  「容顏應該是個好女孩,至少很孝順,躲著你,那只能是你有問題了。」她如是道。

  下一秒,吻安想到了容顏的母親,看了他,「看起來,你和她關係不簡單,但好像不知道她媽媽重病?」

  容顏的媽媽病成那樣了,沒有錢交醫療費,把她逼得想著各種辦法掙錢,都是迫不得已。

  果然,北雲稷擰眉,「重病?」

  吻安挑眉,「放心,我已經幫忙交了費用,暫時沒問題,不過小姑娘應該是沒積蓄了,最近急著掙錢。」

  對此,北雲稷冷哼一聲,「是挺急,都能想出幫人代孕的爛主意!」

  她略微驚愕,說實話,還沒見過稷哥哥這麼大的脾氣,嘖嘖!

  說到這裡,北雲稷看了她,「你腦子裡怎麼也不清楚了,怎麼想的要代孕?」

  吻安一愣,指了自己,張了張嘴,有些無奈,「……我並沒想代孕。」

  北雲稷蹙起眉,「你不是她在找代孕的活兒?」

  然後正好容顏被她找來了。

  她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有那麼糊塗麼?只是想試探宮池奕會不會這麼想,恰巧找了容顏而已。」

  原本她可以找陌生人,不過容顏來得方便,正好這事就是被容顏啟發的。

  聽到這話,北雲稷眉頭緊了緊,「宮池奕有那麼急著要孩子?」

  急到想到代孕?

  吻安笑了笑,搖頭。

  只是她以為而已,她以為宮池奕心裡那麼不平衡,不平衡到試圖把雲厲接回來,一聽到老爺子說漏嘴的一句話也那麼在意,她不擔心也不行。

  幸好,結果並不糟糕,雖然把他惹火了。

  末了,她笑了笑,「你得感謝我,如果我不是找了容顏,指不定她這會兒真的找到別人家代孕了!」

  「再者,以後她以後都會在我手底下演戲,想承蒙我多照顧她,你就得多對我表示表示!」她頗有意味的道。

  北雲稷抿了一口咖啡,當然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卻是平平的一句:「還真用不著你撮合。」

  ……吻安無言。

  兩人聊了聊晚晚,又聊著北雲集團逐漸好起來,甚至聊了於馥兒,出了咖啡店的時候過去都快一小時了。

  吻安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沒一會兒就被他叫住了。

  她轉過身,見北雲稷從車上拿了自己的錢夾走過來,一張卡隨之遞到跟前。

  她蹙著眉微冷,「做什麼?」

  北雲稷背對著自己車上的榮譽,淡淡的道:「你給她媽媽墊付了多少就轉多少,剩下來的當做她生活費吧。」

  嗯?

  吻安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當初對上學的兩個妹妹都沒這麼好吧?

  柔眉一弄,打趣:「你養女兒呢?」

  北雲稷不悅的掃了她一眼,一句:「我養童養媳,行麼?」

  說罷轉身走了。

  只剩吻安在原地愣著,抬眼看了看十分不錯的陽光,明明剛剛只是喝了咖啡,怎麼會齁得慌?

  站那兒看著他的車子開走了,吻安也沒給容顏打電話,下午在片場多等了會兒,她就過來了。

  那幾天,桑赫總是納悶的看著她,問:「容顏真是跟你做生意了還是怎麼的?」

  否則,怎麼她這個大導演每天都那麼上心容顏的事?連吃飯都要跟她一樣,非常照顧。

  吻安只是笑了笑,「人家身後有金主,不照顧不行。」

  桑赫挑眉,「收錢了?……嘖嘖,這種好事怎麼沒落到我頭上?」

  她嗔了一眼,「馬上就拍完了,宣傳工作和發行方的溝通就都交給你了,需要我出席的時候提前通知一聲。」

  聽起來她是半點都不擔心票房。

  那幾天,吻安也給宮池奕打過兩個電話,態度都尤其好,知道他走的時候挺生氣。

  可惜她故作乖巧的好脾氣並沒換來某人的溫和,多半是簡單說兩句就得掛。

  沒辦法,吻安只得等他回來再說,也不知道他在哪,總之應該不在國內,可能是處理聿崢的事去了。

  電影的鏡頭基本結束,最後需要去榮京臨近的城市補兩個情節,她之前去過那兒,還差掉因為暴雨出事故。

  幸好這個時間段天氣不錯,不用擔心和上次一樣。

  拍完第一天,幾乎拍到了晚上九點,整個劇組都只能吃夜宵。

  吻安在間隙轉頭看了容顏,見她抿唇不知道在猶豫什麼,略微湊近,「怎麼了?」

  問完她忽然想起來了,容顏不喜歡吃辣,而且,「你今天是不是來例假?」

  容顏尷尬的點著頭。

  還真是她疏漏了,吻安想了想,和桑赫打了個招呼,給容顏特別要了不辣的兩個菜,壓低聲音,「吃不好的話回酒店再點個夜宵。」

  因為在外邊吃飯,飯菜的作料要求比較麻煩,尤其人這麼多。

  因此,回了酒店,吻安特地去了一趟廚房,幫容顏點了夜宵,怕容顏身體不舒服,還特意要了一杯紅糖姜水。

  端著杯子到了容顏的房間門口,剛要敲門,手裡的杯子忽然被人接過去了。

  她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冷不丁出現的北雲稷。

  眨了眨眼,「你怎麼在這兒?」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知道容顏來例假。

  北雲稷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事就去休息吧,不用管她了。」

  吻安心裡的驚愕一點都沒散去,她是真的沒見過稷哥哥對誰這麼上心過。

  即將轉身時又很嚴肅的看了他,「容顏這女孩挺單純的,你可千萬別欺負她,她現在應該是真的不懂人情之事。」

  其實她只是婉轉的在表達,讓北雲進了房間之後不要對容顏動歪心思,因為容顏應該還是個女孩,不是女人。

  哪知道北雲稷卻好似被戳中了什麼痛點,吐了一句:「她不單純的時候沒被你瞧見而已。」

  年紀不大點,當初進他房間可沒有半點膽怯。

  吻安略驚愕的站著,看到北雲稷是刷卡進去的時候再度顎愣。

  感覺她最近是真的被稷哥哥和容顏這種不明確,卻很溫暖的關係觸到了心底,偏偏宮池奕最近惱她。

  正這麼想著,她兜里的電話響了。

  柔唇微彎,倒是想誰來誰。

  「回來了?」她聲音儘可能的柔和,很好聽。

  電話那頭的宮池奕聲音沉沉,直接問:「房間號。」

  嗯?吻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她也不記得自己的房間號了,一邊往回走,一邊掏了房卡,看房號。

  報完房號,她微蹙眉,「你……在這兒?」

  那邊的人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聽起來悶悶的不悅。

  吻安快步往回走,自己刷卡開了門,房間裡自然是空的,但是沒過會兒,敲門聲響起。

  果然,一開門,他立在門口。

  夜裡有些涼,他卻把外套搭在臂彎,只是穿了休閒襯衫,敞著領口。

  吻安仰臉看了他,淺笑,倒是不好奇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拍戲,只問:「怎麼沒提前說一聲?」

  宮池奕低眉看了她笑著的眼,大有裝出來的成分,也沒說什麼,邁步往裡走。

  吻安在背後訕訕的挑了眉,顯然他還在計較之前的事。

  咬了咬唇,看他準備洗澡的樣子,吻安走過去主動幫他接了外套,搭話:「累麼?」

  宮池奕倒是低眉看了她的殷勤,薄唇抿著,還是不搭話。

  她又討了個沒趣,想想稷哥哥寵容顏,還真不是滋味。

  幫他解襯衫紐扣,弄到一半忽然抬頭看了他,柔唇微抿,「我道歉行麼?」

  她表情很認真,「我當時只是以為,你很在意你爸的話,甚至強制把雲厲帶回來,一定是急切想有個孩子,萬一你有了代孕的念頭……」

  萬一是他有這個念頭,她並不好拒絕,但心裡不情願,矛盾就生出來了。

  「對了。」吻安道:「容顏也只是我的演員而已。」

  這一次,宮池奕終於低低的搭腔,「你以為?」

  可見他對這件事是非常的介意。

  吻安努力笑了笑,雙臂勾在他脖頸上,「我知道做的不合適,你別板著臉。」

  見他雖然略微冷哼,但已經有了迴轉的趨勢。

  她才挑眉,「再說了,若不是你把雲厲弄回來,我也不至於亂想。」

  「我的錯了?」男人眉峰一挑。

  吻安這會兒倒是笑著,都順著他的心意,搖頭:「你沒錯!」

  然後很適時的岔開話題,「是不是去處理聿崢的事了?有進展麼?晚晚總是問我,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安慰。」

  男人頷首,示意她繼續把手裡的事昨晚。

  她會意,很是配合的把他的紐扣都解了,忽然想起來道:「這兒沒有你可以穿的浴袍。」

  宮池奕只「嗯」了一聲,不穿也正常。

  話題又回到了關於聿崢的事上。

  見他斟酌著沒開口,吻安直接問:「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活……著麼?」

  走到浴室門口的宮池奕聽到她這麼問,忽然轉頭朝她看來,讓吻安愣了一下,以為答案和自己問的相反。

  宮池奕只是在想要不要讓她知道而已。

  一手搭在浴室門上,另一手沖她招了招。

  竟然是要她伺候洗澡。

  吻安抬眸瞪了他一眼,男人眉峰淡淡,眼尾微動,「不是想知道麼?」

  她一咬牙,又把步子折回去了。

  反正她今晚也還沒來得及洗澡。

  幸好,他可能最近太累了,居然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安安靜靜的一起泡在熱水裡。

  半天才聽他道:「活著,只是情況很糟糕。」

  有多糟糕?聿崢本身的身手很不錯,而且他本身就是個聰明人。

  但,再聰明厲害的人,遇到國外那些強勢武裝力量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才聽宮池奕繼續道:「在監獄,弄出來很難。」

  中間是什麼樣的挫折,沒有人說得清,因為聿崢毫無蹤跡的時間沒有一年也有好幾個月。

  但他現在所在的是全球最恐怖的五大監獄之一,有進無出,那種地方,金錢、勢力都不一定氣得了作用,靠的就是野蠻和力氣。

  這麼聽著,她蹙起眉,「這絕對不能讓晚晚知道的。」

  否則她現在的身體,說不定抑鬱症加重,米寶才幾歲,總不能沒人照顧。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吻安轉頭看了他,依舊沒忘她這會兒應該乖順一些。

  輕輕靠過去,握了他的右手,「還是沒感覺麼?」

  ------題外話------

  卡文了,大叔戀愛過渡一下,正好緩緩神經,下一個高潮可能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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