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沒氣就不能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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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顧湘這樣熱情的邀請,吻安自然是彎著淺笑往裡走,也並不客氣,坐下之後才看了顧湘,「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沒準備禮物不說,還不請自來了!」

  顧湘只是笑著,「顧小姐,您和他關係不錯,跟我也就不用見外了!」

  說罷,又給吻安一邊倒水,一邊道:「今天我本來也不想過這個生日的,但是他堅持……」

  邊說,看向門外,笑著,「這邊可以自己製作蛋糕,非給我做一個!」

  雖然說的是隨口,但易木榮都能感覺到哪炫耀快趕上龍捲風了。

  轉頭看了一眼端然坐著的女人,易木榮也跟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會隨便插話。

  吻安聽完顧湘的話,略微低眉,笑了笑,自若抿著茶水,似乎是味道不太好,柔眉輕輕蹙了一下放回桌面。

  看了顧湘,「他向來就這樣,總喜歡自己動手。」

  「給顧小姐也做過?」顧湘看起來一臉單純笑意,可她剛剛還問過宮池奕這是不是第一次幫人做蛋糕,他說是。

  吻安但笑不語,顧湘臉上的笑意深了深。

  製作房內。

  男人襯衫袖口微卷,卻沒在動手,只一手叉腰,一手捏著電話,不知道電話那端是誰,濃眉略微攏起,「消息屬實?」

  薛音跟了顧湘這麼長時間,對她這樣一個各方面單純的小女孩,因為什麼都查不到,反而狠下一番功夫。

  今晚可能有人會跟顧湘見面,這已經算是很大的突破。

  一邊聽著那頭的人低聲回報,宮池奕深暗的目光也打在一旁製作蛋糕的師傅身上。

  好半天,掛了電話,倚在案台邊單腳支地,轉眼看著師傅開始做奶油圖案,才薄唇微勾,好似做蛋糕確實是個享受的過程。

  正巧師傅轉過頭來看他,「壽星叫什麼名字?」

  男人眉峰微動,薄唇淡淡一句:「寫個」顧「就行。」

  末了又把手機揣回西褲兜里,「我來吧。」

  師傅終於笑了,因為進來之前他說的是自己動手做蛋糕,原來意思是最後提筆收尾?

  等宮池奕端著蛋糕回包間時,還沒進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直覺。

  果然,開了門,一眼看到了坐在里側正抬眸朝他看來的女人,精緻的眉尾彎著漂亮的弧度。

  越是笑意蕩漾,宮池奕越是蹙起眉。

  只聽吻安轉著手裡的杯子,側首看他走到桌邊,柔唇輕啟:「宮先生不僅有心,這手藝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我也這麼說的。」顧湘笑著接了一句。

  只有兩個男性臉色怪異,易木榮都不敢跟宮池奕對視,因為他知道今晚將軍會和顧湘出來,但是沒辦法啊,顧小姐中途要找他的。

  不好解釋也不能多說,所以男人明智的沒有接這個茬,只薄唇微勾,看了她,「怎麼找過來了?」

  吻安依舊彎著嘴角,似笑非笑,「打攪到您了?」

  宮池奕暗自舒了一口氣,這種時候,她若是直接大發雷霆確實不合適,但這麼笑意盎然,反而越詭異。

  易木榮把擺弄蛋糕,插蠟燭的活兒接了過去,他便利用腿長的優勢在桌子底下勾了勾身側她的腳腕。

  她笑著,「善意」提醒:「您快踩到我了。」

  面對兩人這麼一來二去的說話,倒是宮池奕開不開口都不是的模樣,顧湘看過來,笑著,「他平時少言寡語,顧小姐別介意。」

  說的好像她多麼了解宮池奕,生怕宮池奕此刻這不接話的冷漠讓她難堪似的。

  吻安終究是笑著看了顧湘,「你了解他的太少了。」

  顧湘這會兒表情還很自然,只是笑著,「是麼?」

  她好看的柔眉微動,點了一下頭,繼續道:「宮先生對他感興趣的女人何止話多?全是流氓專用詞。討好起來可以讓你十指不沾陽春水,病得分不清雌雄還能爬起來給你做飯呢,他廚藝很棒!」

  抬頭看向顧湘:「看來對你不一樣?」

  她說的這些,總之顧湘是一樣都沒見過,所以臉色逐漸尷尬著。

  不過吻安也笑著道,意有所指:「當然了,他想把你拋開的時候,摔得你粉身碎骨都不帶回眸一眼的!」

  可顧湘好像聽不懂她的話外音,只是終於勉強笑著插上一句:「是他的性子!」

  這個生日,吻安自然不可能從頭到尾的陪著,畢竟人還得識趣一些才可愛。

  何況,他既然瞞著她出來給顧湘過生日,應該有他的安排,免得時候說她攪亂計劃。

  所以她接了個電話,先行離開。

  往腿上的包塞手機時,他長臂從桌下伸過來忽然握了她,目光深暗轉過來落在她臉上,不知道是想阻止她走,還是讓她別亂想。

  吻安笑了笑,順勢起身。

  走之前又看了剛要起身跟出來的易木榮,「你留下吧,我朋友正好也在這兒,一會兒你送兩位回去,我讓金秘書來接我就可以!」

  這下易木榮再傻也知道她把自己留下的原因,只好點了點頭,「那您慢走!」

  出了房間,吻安確實沒立刻離開酒店,因為惜命,這種形勢下避免一個人出行。

  等金秘書過來的時間,她給晚晚打了個電話。

  「查到誰給你寄的照片了麼?」她站在走廊,側身對著偶有行人經過的路口。

  和她一樣,從那次莫名其妙車禍被誤砸了一下,之後就什麼事沒有了,晚晚也是,她甚至懷疑,那就是聿崢乾的,只是堅決不承認罷了。

  吻安放心了,隨後笑了笑,「和好了麼?」

  北雲晚嗤笑一下,「什麼和好?什麼時候能用這個詞了?我頂多需要個暖床的。」

  她笑著,能理解,晚晚當初對聿崢用情之深,卻幾年換不來回應,說什麼也不可能三言兩語便宜了他的。

  正想說什麼,吻安目光掃過走廊口經過的行人,目光微頓,柔唇輕輕蹙了蹙。

  待要仔細看時,人已經走過去了。

  她對郁景庭不算熟悉,所以一眼是不太確定的,但他那一身淡漠的氣息,大概不會有第二人。

  「怎麼了?」晚晚在電話那頭也皺眉。

  吻安這才收回視線,「沒什麼。」

  但她的心思還沒收回,甚至金秘書過來之後,她上了車,好一會兒都沒走,看了看時間,只說:「再等會兒。」

  郁景庭那個人不喜歡浪費時間,就算談再重要的事,說完就走,這會兒也差不多了。

  酒店某個包間裡。

  郁景庭不喝酒,也沒打算抽菸。

  對面坐了個男人,不論身材、五官都只讓人覺得鋒利又陰暗,偏偏左額前斜著一小縷髮絲是暗紫色,顯得很詭異。

  男人吐了眼圈,看了郁景庭,聲音里似乎笑著,但沒什麼笑意,「我念郁先生的情分,已經讓底下的人大半月不做任何動作,但事實,似乎沒郁先生說的那麼美好?」

  郁景庭當然知道事實是怎樣。

  聽他繼續道:「案子下周如期開庭,顧吻安手裡到底掌握了多少資料,我還真不清楚。」

  言下之意,如果她知道的太多,那就不一定對她做什麼了。

  郁景庭淡然坐著,交疊的雙腿,放在膝蓋上的手都沒有任何不安的本能。

  但他的確看了對面的男人,「就保她一次。」

  語調依舊淡淡的,也帶了篤定,因為今晚他既然找了這個人,對方就該知道他的誠心。

  那人沒說話,只是勾唇笑了笑,「郁先生倒是個情痴。」

  然後站了起來,道:「幸好你沒說連那個剛認祖歸宗的北雲大小姐也管了。」說罷,男人點了點頭,「我信你。」

  所以出了包廂,男人直接離開酒店,沒見任何人。

  吻安一直等在酒店門口的車上,終於見到郁景庭從裡邊出來,拍了拍金秘書的座位:「開車,出路口到對面走五百米。」

  金秘書一臉不解,「為什麼?」

  「照辦。」吻安利索的一句,目光看了去提車的郁景庭。

  「哦。」金秘書確實照辦了,五百米之後停了下來。

  只聽后座的人道:「你別下來,熄火等著,等我電話再跟,別被發現了。」

  金秘書眨了眨眼,不太放心,但是也照辦了,看著她下車之後往前走了幾步,放慢腳步。

  郁景庭的車從後方開過來,車速並不慢,從吻安身邊掠了過去。

  可下一秒,倚在后座的男人略微挪動目光,看向後視鏡,已然低低、淡聲對著司機:「停車!倒回去。」

  隨後,車子停在吻安身側。

  郁景庭側首看了她兩秒,開了車門,大概是覺得她不會上車,直接走了下去,「你在這兒幹什麼?」

  吻安看了他,一副剛回神的樣子,笑了笑,指了指對面的咖啡吧,「剛出來,等司機過來接。」

  郁景庭看了她沒任何安全意識的樣子,眉頭略微蹙了一下,薄唇微抿。

  走過去開了車門,側身對著她:「上車吧。」

  吻安笑了笑,「我司機差不多該到了……」又自顧抿唇,「我打電話讓她折回去吧。」

  金秘書捂著亮起的手機屏幕,幾乎鑽到座位下才接通,聽她說了兩句掛斷。

  直起身,看著她上了前面那輛車才緩緩跟著。

  郁景庭的車上。

  對於吻安的問題,郁景庭終是看了她,隨後又似乎淡淡的笑了一下。

  道:「我是和法律打交道,這種問題,你怎麼能問我?」

  吻安笑了笑,「不能麼?」

  看了他,「你打交道的人物多,見過的事雜,黑與白之類的身份,你這兒必然最好打聽了。」

  郁景庭的確是想笑的,她竟然會猜測,他是於馥兒身後的人?

  因為她住的地方偏,之前海灣崖上還發生事故,九點之後基本不讓私人車進出了。

  「停這兒吧。」她出聲,笑了笑,但還是看了他。

  郁景庭也認真的回答,「我和你父親不是一種人,也沒有能駕馭女人為自己辦事的能力,更沒那個興趣。」

  當初的梁冰和於馥兒身份相似,她能這麼猜測也在理。

  說罷,他看了時間,「太晚了,我送你到家。」

  吻安笑了笑,「就是因為太晚了,所以送我再折回去太麻煩,我司機估計快到了。」

  下車前,吻安看了他,「我並不是希望你好,但的確不希望你跟這些事有關,所以你今晚最好沒騙我。」

  她最不想處理的,就是跟郁景庭有關的事,因為一旦碰上了,總是讓她擔心郁景庭報復宮池奕,斗不鬥得過不說,她不喜歡混亂不堪的情況。

  金秘書沒一會兒就把車停在了一旁。

  郁景庭把她送到車上,替她關上門。

  不到二十分鐘,吻安的車停在山水居前,剛下車就看到了自己門口站著的男人。

  皺了一下眉,他怎麼比自己還快?

  走過去,包包優雅的拿在手裡,高跟鞋從他面前踩過,精緻面容微仰。

  笑意盎然,「怎麼,宮先生這麼忙,竟然還來這裡?小心壽星有意見。」

  他好像喝過一點酒,靠近了她,她就蹙起眉,「不錯呀,拖著康復中的身體,捨命陪白蓮?喝的什麼牌子?」

  「不鬧。」他低低的嗓音,手臂略帶強勢的從她腰上環過,薄唇微動,「果酒。」

  她倒也點了點頭,「幸好她這個醫生沒失職,挺體諒你。」

  話是這麼說,但怎麼都覺得意味不明。

  宮池奕唇角略微勾起,冷魅的眸眼低垂,「今晚去那兒是有事。」

  吻安點頭,「知道,過生日。」

  「正事。」他啟唇補充,見她只是仰臉,才眉峰微捻,「怎麼不問?」

  她眉眼彎彎,笑意又很淡,「等你說下去呢。」

  男人這才彎了彎嘴角,「沒生氣?」

  吻安一手摸了鑰匙,挑眉,「哪那麼多氣。」

  說著,轉過身去開門,他從身後擁上來,氣息就在她耳邊,導致她躲了躲,「今晚睡客房,還有……」

  戳了戳他的手背,半真不假的調子,「給別人做蛋糕的殷勤雙手,我可受不起的,拿開。」

  他不但沒拿開,反而把她翻轉過來,低低的看了她一會兒,著實看不出生氣的跡象,很平靜。

  女人大方明理也是一種可愛,可偶爾,吃個飛醋更能撩人,所以男人盯了她好一會兒。

  可惜,她在內閣打滾過一圈,真的很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樣,宮池奕胸口越有異樣,她能這樣波瀾不驚的平靜,哪怕會裝,是被他逼出來的。

  吻安見他垂眸沉默,幾秒後轉身推門進去,總不能一直站那兒。

  可一進去,剛要彎腰換鞋,整個身體都被他帶了過去,下巴被高高挑起,薄唇也壓了下來。

  很突然,但不粗暴,將她抵到門邊,已然轉手扣了她後腦勺傾注專心的攫取。

  她眉心輕蹙,雙手撐在他胸口,語調模糊:「我真沒生氣……」

  男人垂眸,嗓音很沉,「沒氣就不能吻?」

  ……她沒話可說。

  逐漸深入徹底的勾吻,腰肢被整個帶進他胸膛深處,意識也逐漸淪陷。

  直到手裡的包落到她腳面上,吻安才迷離的抽回思緒,極度仰臉,看著他睫毛下兩片濃密的陰影。

  忽然想,這麼好看的眉宇,放在幽深又迷人的密林,有陽光從樹梢間射進來,那畫面應該很迷人,是不錯的身影題材。

  這麼想著,也推了他,冷不丁就問了句:「婚紗照去南方拍吧?山水林澗……」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低眉,薄唇不悅:「是我退步了?」

  吻安回神,「什麼?」

  要是以往,她這會兒早軟得一灘柔水了,這會兒竟然還能問這麼清晰的問題,只能說明他吻技退步了。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想說點什麼,柔唇微張,唇齒間的空隙去被他霸道占領。

  ------題外話------

  我發現寫得少是輕鬆,問題是情節寫得不爽,萬更那種情節自己寫著也舒坦!過了五一繼續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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