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我現在說愛你也不信啊(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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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了會兒,吻安才看了看他,「你要是很忙的話,我這邊沒什麼事的,還是……」

  還是以他的性子,好歹回來了,就不會虧待自己,纏綿一番?

  她說著,看了看邊上的白嫂,輕咳一下,沒把話說下去,雖然一半揶揄,畢竟不太合適。

  他從床邊起身,「我去和醫生談談,你給我老實躺著。」

  說罷又看了白嫂,轉身之際低沉,「隨我出來。」

  房間門口,吻安只能看到他的一小半肩膀,估計是在跟白嫂問話。

  閉了閉眼,抬手摸了一下不知道磕到哪的額頭,確實挺疼,難怪被拍暈過去了,不過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把什麼東西弄炸了,那麼強的氣流,也不知道宮池奕的寶貝香堤岸廚房是否安好?

  坐得累了,她又躺了回去。

  門口。

  白嫂略微低眉,「太太前些天開始,就說是想給顧老做頓飯,我也就沒想那麼多。」

  宮池奕濃眉皺起,當初問她顧老有沒有什麼想吃,她倒是答得爽快,原來是想自己去做。

  既然不想麻煩他,做得出來也就罷了,差點把自己搭進去叫什麼事?

  他也只得擺了擺手,「我去找顧老的醫生,你去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出院。」

  余歌今天休息,不過醫生看到宮池奕自然是認識的。

  顧老最近除了大多時間昏昏欲睡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妥,。

  對宮池奕的問話,醫生點了頭,「想吃什麼,只要能吃得下,當然是隨他高興最好,沒有特別的禁忌,就是儘量少油。」

  從醫生那兒回去,吻安房間裡多了剛剛趕過來的東里。

  東里是好容易沒有通告在家休息,結果給她打了個電話,也沒怎麼來得及收拾就過來了,全身上下穿得很隨性。

  「你燒我的廚房還沒燒夠,勇氣可嘉。」東里站在床尾,掃了她一眼,幸好沒什麼事。

  吻安笑了笑,「以前不都你慫恿我的麼?」

  宮池奕進去的時候目光掃過東里,東里也就禮節性的笑了笑,「三少也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也沒什麼停頓,看了她,又看白嫂,「醫生怎麼說?」

  白嫂道:「如果太太不覺得哪裡疼,今天出院也是可以的。」

  「我沒什麼事。」吻安接了一句,「你忙的話,出院有白嫂就可以了,東里不也在呢?」

  東里卻從床尾挪開一點位置,絲毫不掩飾他不情願當電燈泡的想法,直白道:「我還有事,就是過來看你一眼。」

  ……吻安抿了抿唇,笑了笑。

  最後宮池奕準備親自送她回香堤岸。

  他們去辦出院的時候,房間裡只有東里。

  「余歌家裡沒父母?」東里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嗯?」吻安抬頭,反應了一會兒,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也只是皺了皺眉,「不太清楚,但是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只知道她有個專門坑她的哥哥,余楊。」

  東里對余楊算是略有耳聞,平時在圈子裡經常能聽到,就是不知道具體做什麼,所以形象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還以為家裡富裕供他這麼揮霍呢。

  問吻安余楊是做什麼的,她當然也不清楚。

  「你問這個做什麼?」吻安抬頭看著他,眸底淡淡的笑意,她之前是想撮合,但是最近都沒顧得上,看來這兩人也沒斷了聯繫?

  東里看穿了她,瞥了一眼,「隨口問問,神經末梢別太豐富。」

  她彎著眼笑,「不豐富,那你直接給我講好了?」

  然,且不說東里願不願意講,宮池奕就沒給這個時間,「我時間比較緊,有什麼事,你們以後再聊?」

  然後就把她從床上抱走了。

  上車後,對著車窗外東里揮了揮手,轉頭臉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又看了身側的人,「余楊家不是經商麼?」

  宮池奕給她系了安全帶,眼瞼微抬,「你要關心的人還真不少。」

  她只好挑了挑眉,不知道他是因為行程被打亂,還是因為她跟東里聊得歡快才板著臉,也笑了笑,「就是忽然想知道,覺得余歌和東里還不錯,東里家你也知道,怕地位不相當……」

  男人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眸底又沒什麼笑意,「改行當紅人了?」

  然後一針見血的回答她:「我不照樣娶了你。」

  什麼地位相當,家世相仿都沒什麼所謂。

  吻安聽他說完,頓了會兒,然後清淡的笑,「也對……」轉頭看他,「要麼,你要是覺得吃虧,我再掙點錢,把嫁妝給你陪上?」

  男人冷眸掃了她一眼,「你把自己陪上,比什麼都夠分量。」

  她眼尾的笑意彎了彎,挽了他的胳膊,腦袋歪過去靠著,「遇上你,我是不是三生有幸?」

  宮池奕任由她動作,感受不到她的濃情蜜意,只薄唇微動,「不照樣時刻計劃著怎麼結束關係?」

  雖然不那麼你儂我儂,吻安已經很儘量的不讓氣氛變得太冷清,結果他一句話,她就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半晌才從他肩上挪開,轉了個角度,下巴支在他肩頭,仰起臉望著他。

  乖巧又誘惑人的姿勢,只是陪上她淺笑沁涼的語調,整個便沒剩多少煽情了。

  她淡笑著道:「以前是,現在沒有啊,以後興許也就賴著你了,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況且三少都說了要認真待我,我總要給個機會才識相,真要結束,等你膩了,或者等你哪天把我傷了再說吧。」

  背靠大樹好乘涼?

  宮池奕薄唇微微扯起,「我是不是該很榮幸?」

  側過身,把她即將落下去的身體接住,俯低的五官帶了幾分道不明的狷郁迷人,「顧小姐真是會傷人心,這種話,不說破不是更好?」

  吻安淡淡的笑,仰臉看著他的眼,深如夜空,能把靈魂吸進去,只好低了眉,落在他分明的稜角之間。

  「說出來顯得我不那麼虛偽呀。」她道:「不然你明知道我現在跟你計較著,面上又百般迎好,這麼虛偽,你不窩火麼?」

  他眉峰淡淡戚著,抬手握著她巴掌大的臉,「有時候你可以更可愛一點,嗯?」

  吻安笑了笑,也乖乖一句:「好啊。」

  宮池奕莫名閉目,幾不可聞嘆了口氣,他可能是找罪受,總覺得她這麼逢迎他很不對勁,就跟她自己說的一樣,虛偽。

  偏偏她自己說出來了,把他堵得無計可施。

  …。

  他們回到香堤岸的時候,白嫂也幾乎買了不少食材到家了。

  在門口,她被他抱著,仰臉看了看他,「你要做飯麼?」

  現在可能是五點,正好是做飯的時間,不過他來回跑,再下廚,還是很累的。

  想罷,她微皺眉,「我也不是非要做一頓豐盛的,你這麼累,還是讓白嫂去吧。」

  宮池奕抱著她換鞋,然後低眉,「上樓,還是去客廳?」

  她選了客廳。

  被放在沙發上,吻安才皺著眉順勢抓住他的手臂,仰臉看著他,英峻的五官如常,路上跟他拌嘴,也沒見他怎麼樣。

  「你是在生我氣麼?」她問。

  他總算略微蹙眉,問題來得奇怪,不過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比車上可愛多了。

  俯首吻了吻她唇角,「我做飯很快,無聊就自己看看雜誌,或者看電影。」

  她的手沒松,盯著他,「廚房被我弄得一團糟,你現在看起來也很疲憊,就別做了,萬一一不留神又出什麼差錯……」

  走不了,他乾脆在沙發跟前單腿跪蹲,薄唇略微勾了勾,「擔心我跟你一樣,把自己炸了?」

  她抿唇,顯然無形中已經被他嘲笑了。

  表情板了板,「那你去吧,我自己看電視。」

  宮池奕沒動,而是淡淡的笑意看著她,「燒個菜能把廚房炸了,說你笨還不可以?」

  吻安側過臉拿過遙控器,剛要按下去,手心就空了,臉被扳了回去,他從沙發前方吻下來,根本不顧忌白嫂隨時可能走進來。

  她剛剛抬手撐在他胸口,聽到男人唇畔間的低啞,「你越掙扎,越能激發我的征服欲。」

  剛要用力的手就那麼硬生生的停了,可是任由他吻下去,她可能會斷氣。

  他總算放開她,低眉,指腹在被吻得略紅腫的唇肉上留戀,又沒忍住要覆下薄唇。

  幸好她躲了,輕輕喘著,「白嫂叫你呢。」

  他笑了笑。

  發現把她吻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她確實沒聰明到哪兒去,老實得很,以後估計都不會再跟他掙扎了。

  …。

  廚房裡忙碌著,吻安在沙發上百無聊賴,也就到了廚房門口。

  東西都準備差不多了,白嫂也就退出去了。

  宮池奕不經意掃了一眼看到她站在那兒倒也沒說什麼,於是她轉身換了鞋直接進廚房了。

  說實話,看他做飯是一種享受,只是看著都覺得菜的味道差不到哪兒去。

  一盤熱菜出來,見她眼冒光,男人低低的一句:「嘗嘗?」

  吻安眉眼淡淡的笑,「好啊。」

  不過她還沒動手就被他打回來了,然後親自給她餵。

  看著她還沒咽下去就連連點頭,宮池奕眉梢都在放晴,「心是狠,好在舌頭沒那麼刁!」

  她就當這是誇獎了,乾脆隨著他的步子,怕直面菜鍋,也就從身後環了他的腰,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話。

  「你自己學的廚藝麼?」她問。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聽到他說:「以為腿是救不回來了,總要有個拿得出手的,否則更是沒女人青睞不是?」

  吻安笑了笑,「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能招惹女人?」

  他居然也很爽快的點了頭,「算是。」

  這麼坦白,她一時間挑了眉,「那時候應該是正對於馥兒殷勤的時候?腿不好,內閣不讓你做事,閒著就每天獲取美人放心?」

  背對著她,宮池奕皺了皺眉,沒應聲。

  吻安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繼續道:「你好像以前經常給她做飯?經紀公司都能看到,所以都說你深情款款?」

  每天給於馥兒做飯、送飯,那場景,想一想,其實也應該是很感人的,於馥兒居然都不動心麼?

  她皺了皺眉,安靜下來。

  他正好把火關了,忽然轉過來,低眉看著她,移了幾步到了冰櫃旁。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吻安乾澀的笑了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他依舊低眉看著她,片刻才低低的開口:「我給她做過飯,你心裡不舒服?」

  她笑得深了,「沒有啊。」

  然後抿了抿唇,「若不是先前她一直吊著你不點頭,你廚藝估計也沒有這麼好,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好事,我為什麼不舒服?」

  沒錯,一個好男人,通常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可這一點是好,但想到這棵樹怎麼來,是個女人心裡都會幾分吃味。

  一直被他那麼盯著,吻安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呼吸不太順,只好略略吸氣,話題有些亂。

  「我確實沒什麼好不舒服的,雖然我本人不太喜歡於馥兒,但她的確是所有男人會喜歡的類型,身材、臉蛋就足夠讓人日思夜想了,何況那副嬌滴滴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想擁有,對吧?」

  於馥兒身上,吻安從來沒想過什麼優點,但她那個人確實討男人喜歡,說不上到底哪裡優秀,但其實放眼娛樂圈,她是很優秀的了。

  她已經說完了,面前的人卻依舊盯著她,墨一般的眉目間略微蹙著。

  「你說這麼多,我反而不以為是在嘲笑我當初瞎眼認錯人。」他低低的道。

  吻安略微低眉,又皺了皺眉心,「可能吧。」

  然後笑了笑,「我好像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你繼續……」

  堪堪轉身,已經被他的力道帶了回去,後背抵到的冰櫃有一點點涼,但他的唇是熱的,熱得有點燙。

  有一瞬,吻安想,他剛剛讓她嘗嘗菜品,他自己卻不動嘴本就是故意的,因為這會兒他與她徹底糾纏,也算同等作用了。

  「我剛說的話,這就忘了?」她在他懷裡略微掙扎時,聽到他唇畔間低低啞啞的警告。

  但這一次她沒停,掌心撐在他胸口,聲音帶著喘息的模糊,「……菜該糊了。」

  宮池奕根本不理會,抽掉她撐著的手勾到他脖子上,徹徹底底吻了個夠。

  終於放開她,呼吸有些粗重,「老遠跑一趟回來,也算沒枉費。」

  她靠在冰柜上沒動,大半重量在他身上,又不忘溫溫涼涼的半嘲諷,「好奇以前你是怎麼過來的,為什麼遇上我就跟強盜一樣。」

  動不動就想吻,不給還要用強。

  這話讓宮池奕彎了彎嘴角,「正因為以前沒有,都要補回來的,我從你十八歲開始惦記,現在又要受你嘲笑,還捂不熱你這顆心,總要討點好?」

  捂不熱嗎?

  吻安半闔眸,她現在覺得不只是心,身體、腦子都在燒,混混沌沌的。

  掛在她脖子上笑了笑,「你非要我回應似的,但是我現在說愛你,你也不信啊。」

  男人低眉,薄唇微扯,力道不輕不重的含咬她的唇角,「信就怪了!」

  她那雙眼,但凡笑成那樣,就沒有半點誠摯,別說什麼愛。

  看她軟軟搭在身上,他只好把她抱出去,放進沙發里,「能自己進去不能自己出來,就好好待著,也免得我跟強盜一樣對你。」

  吻安窩在沙發里笑著看他淡淡的隱忍,和一臉的不情願,「不進去了,等你做好端出來。」

  這回她是真的沒進去了,一直等著他和白嫂把餐桌收拾妥當,去了就能吃。

  不過她還是被他抱過去的,峻臉略微板著,「體諒你現在還是個病號。」

  她笑,也沒說不讓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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