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要腎不要臉(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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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池奕看著她一臉冷清,卻不生氣,薄唇片刻也不安分,嗓音低低啞啞,認認真真,「我伺候你還不行?」

  吻安定定看著他雖然不笑,卻是眸底春風的模樣,「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說。」

  他點頭,也認真的看了她,「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想跟我生氣就發出來,別悶著。」

  她只能皺著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依舊不想讓他碰。

  來來回回糾纏許久,身體都已渾燃慾火,雙手始終撐在他胸口。

  他腰間挺進的瞬間吻安才喊出來,脾氣也跟著帶出來了,原本也沒多大情緒,反倒被他這一頓強要弄得躁動,掙扎退卻反而引得這糾纏越是紛亂而熱烈。

  一場旖旎,她力氣用光了,脾氣也在吟語中消磨光了。

  男人在她身上流連忘返,嗓音低啞迷欲:「有前任的是你,跟我不愉快也是你,嗯?」

  吻安慵懶半闔雙眸,看了他,「你以後再這麼強來,我跟你沒完。」

  宮池奕淡淡的勾唇,「沒完了好,我精力還不錯。」

  他說這些話也並沒有不正經的風流,只是低眉看著她,似乎每一句都很正經,不知道是不是要刻意把曾經媒體給他扣上的風流公子稱號徹底抹去。

  片刻,他才啄著她唇角,低低的道:「我給北雲家二小姐做過最親密的事……」

  說到這裡,他刻意停頓著,望著身下她的反應,看進她眼裡,「想知道?」

  吻安回過神,撇開視線,「不想。」

  男人低低的笑,「最親密的事,是幫她系過裙子後腰的拉鏈,手指尖都沒碰過。」

  吻安涼涼的看著他,柔唇輕扯,「是麼?纖腰盈盈,酥胸半露,正常發展便是拉鏈下滑,否則枉費了你那麼完美性感的手,不是麼?」

  宮池奕聽完,眸眼深濃的望著她,眼底鋪著薄薄的情愛,卻一臉嚴肅,「安安,你看了多少小人書?劇本都照你這麼寫,電影能看麼?」

  吻安向來猜不准他的台詞,這會兒也是微愣著,又睨了他一眼,作勢把他推下去。

  可手腕被他順勢握住,氣息湊近,溫熱的撫過耳畔,「倒是頭一次知道你情調如此高雅。」

  那一個『高雅』聽說的意味深重。

  什麼纖腰盈盈,酥胸半露,宮池奕回想,於馥兒在他面前好像並沒有特別誘人的時候,那一次他給她禮服弄拉鏈,也是他沒有預兆的走了進去。

  那一晚,她接受頒獎,也是他準備正式告白的日子。

  當然,為她拉了拉鏈之後的一切劇情都沒了,因為他看到了她腰窩處的刺青,就知道他認錯了人。

  被他調侃的吻安恢復了力氣,手腕想回來,略微掙扎。

  他乾脆將她雙手都捉了,「……我沒夠。」

  …。

  沉重的呼吸都透著滿足,他總算沒再索取,伏在她身上,低啞道:「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然後略微退開距離,指腹微微拂過她唇畔,「只想沒日沒夜……」

  沒讓他把話說下去,吻安已經瞪著他。

  沒臉沒皮卻是真的。

  懶得看他,也就閉了眼,淡淡的道:「我若是真能下毒,怎沒把你毒死,還留你需索無度?」

  轉而輕輕冷哼,「男人都這樣麼?嘴上說著要認認真真的追求,你見過誰追求的時候直接扔床上強來的?」

  宮池奕看著她閉目,倒是被問得皺了皺眉。

  轉而從身後擁著她,「人上了年紀再跟十四五的小青年那麼循序漸進,我該等到什麼時候才圓滿?」

  還不如說,他就喜歡簡單粗暴。

  當然,他敢這麼做,自然是因為捏准了她的心思,否則先前那麼多鋪墊白做了,也白裝了。

  然,她對他有多少感情,宮池奕心裡也清楚,還沒深到他期盼的地步,所以他從不舍真的對著她生氣。

  幸好,至少她不排斥他的纏綿。

  這麼想著,他竟然又不安分了。

  吻安想阻止他的動作,已然被他得逞,似乎很喜歡她的那朵紅蓮。

  她只能盯著他,纏綿的吮吻間艱難啟唇,聲音被他弄得斷斷續續,「宮池奕……你要不要臉皮的?」

  他吻著她,嗓音低啞起伏,淳厚迷情,道:「要你。」

  所以寧願不要臉。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這樣的人說話了。

  …。

  反反覆覆,窗外的天早黑了,屋裡一片昏暗,繾綣在空氣里越顯迷亂。

  吻安雖然不如上一次的虛脫,也真的很累,只有柔唇不甘心的動著:「書桌上有筆,我教你寫『臉皮』吧。」

  宮池奕看了她,忽然彎了嘴角,幾個小時下來,她竟然還在糾結這件事,到底是多幽怨。

  他俯首,在她唇角親了兩下,堂皇正經道:「只要腎不要臉。」待她睜眼,還很認真的望著她,全然不覺他那么正經的說那些話有何不妥。

  吻安嘆了口氣,復又閉上眼,澡也不洗了,她要睡覺。

  一直說是幾天沒睡的人卻比她都有精神,指尖探過來,低低的嗓音里多了一些嚴肅,「這紅蓮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哪天若是真的第二人知道它,我會生氣。」

  她緩緩睜開眼,沒有轉過身去,只是忽然想了什麼,問:「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有紋身?還這麼喜歡?」

  宮池奕只是吻了吻她的後頸,不回答完全,只道:「喜歡就是喜歡。」

  片刻,她還是說了句:「柯錦嚴知道我喜歡蓮,也問過我的刺青,但他不知道我紋了什麼,紋在哪裡。」

  說完她才轉頭看了他,「這回滿意了?」

  男人略微挑眉,「我何時不滿過?」

  吻安扯了扯嘴角,「嗯,是沒有不滿,就是差點把柯錦嚴的飯碗都掀了,一張臉僵的很好看呢。」

  回來也看起來正常不過,其實才最反常,她也是現在才回過味來。

  宮池奕輕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今天結束拍攝?」

  他這麼一說,吻安才知道居然都凌晨了,懶懶的「嗯」了一聲,「我要睡覺。」

  「好。」他攏了攏臂彎,沉聲自我揶揄:「這個光棍節屬本少過得最奢侈。」

  這話倒是真,至少聿崢比他慘,深受折磨。

  …。

  北雲晚已經抵達榮京,但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從哪開始著手。

  北雲夫人打過一個電話,「晚晚,有什麼事一定要給媽打電話知道沒有?能找著也好,找不到就罷,你就咱們北雲家大小姐不會變。」

  她笑了笑,「媽,我知道,就是想碰碰運氣。」

  畢竟她從來跟幸運沒什麼關係。

  本來這事是不想讓養父母知道的,但北雲稷給家裡生了氣,還以為是父母虧待了她,弄得北雲夫婦又是緊張又是心疼,生怕晚晚出走。

  「媽明白。」北雲夫人嘆了口氣,「你可不能像馥兒一樣一聲不吭又做出什麼來,她擰著要演戲,寧願不回家,媽是管不了了,你可不能再傷我心了。」

  晚晚笑了笑,「我從小那麼乖,您放心吧。」

  北雲家就是這樣,二老最聽常年養病的北雲稷的話,平時最疼愛收養來的北雲晚,從前也是很寵溺北雲馥的,只是她擰著進了娛樂圈,跟父母鬧翻之後關係變得很微妙。

  晚晚之所以想著找親生父母,其實也怕哪天她讓二老失望,那她就真的無處可去了,可不像北雲馥,人家追根究底是親生的。

  這邊剛掛掉,聿崢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有些煩,皺眉看了會兒,沒接。

  其實她大概知道聿崢那天壓著脾氣,又這麼頻繁的找她是為什麼,她反而更不想接了。

  索性將卡拔了出來,又換了一個榮京的號。

  新號碼打到吻安手機上是宮池奕接的電話。

  一大早,低音很濃重,聽起來剛睡醒,「哪位?」

  晚晚略微挑眉,「三少也真是厲害,追吻安追得這麼緊?」

  宮池奕拿著電話出了臥室,薄唇弄了弄,「聿崢最近也沒少跟你打轉。」

  給他查古瑛都不情願了。

  北雲晚正好要說這事。

  「你跟聿崢不是有合作麼?麻煩你把他行程安排滿,我最近很煩,見了他怕跟他打起來。」她淡淡的,又不無認真。

  宮池奕表示無能為力,聿崢若是不想,他也沒權利逼他。

  他剛要掛電話,吻安從臥室出來,也就順手給她遞了過去。

  聽到她對著電話說:「最近不見也好,免得只拿你當替補……」

  不知是不是那個電話緣故,上半天拍戲吻安對於馥兒的態度除了對演員的因素外,沒有半點親和。

  下午結束拍攝,機票直接定了八點左右。

  吻安又想到了什麼,看了他,「來的時候,是晚晚送她過來的,現在結束了,聿崢沒讓你送她回去麼?」

  他們倆以前不是標準的護花使者麼?

  宮池奕聽完似笑非笑的看她半天,也不說什麼,只是忽然吻了她。

  那時候還在片場,周圍都是準備收工的人。

  他就那麼吻了,然後擁著她離開,道:「也許你的藍顏知己會送她?」

  大概是為了她的顧慮,宮池奕乾脆換早了一個航班,就他們倆,劇組一幫人乘坐下一班機。

  不巧的是,他們落地,聿崢竟然一席墨色長風衣冷然等在機場口,見了她徑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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