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一直心心念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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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跟著停頓一下腳步,隨即點頭,「嗯,東里還在那邊等著,我得早點過去。」

  男人腳步又緩緩往下,點了點頭,「好,走的時候告訴我。」

  兩人到了門口,吻安先看著他往外走,皺了皺眉,「你要是有事,就不用送我的。」

  他一邊穿上大衣,一邊看了她,沒說什麼,只是再一次挨近了吻了一下側臉,「再說。」

  然後轉身往外走。

  吻安在門口站了會兒,看著他走遠了才開始換鞋。

  …。

  余歌一直在醫院跟著忙,看到吻安過去的時候剛好放鬆下來,正在擦手。

  因為她不是這個分院的編制,來得又急,並沒有刻意穿的白大褂,不過她素來喜歡一身白衣,一眼看過去還真看不出什麼區別,所以吻安找了會兒。

  余歌先走了過去,「怎麼就你一個人?」

  吻安笑了笑,知道余歌在找宮池奕,「他有事去忙,應該不會過來。……我爺爺怎麼樣了?」

  余歌這才皺了皺眉,「不好說。」

  她轉瞬便緊張起來,「什麼意思?是情況惡化了嗎?」

  「這個領域,我也不是很擅長,但我一個門外漢都看得出顧老先生情況不樂觀。」余歌看了她,「顧老身體條件本就不行,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是很致命的。」

  越是如此,吻安越是覺得當初給梁冰一巴掌太輕。

  他們一家子,果真一個個都跟那個男人一樣的冷心,無情。郁景庭三番兩次的利用她,梁冰也腦子進水了這樣輾轉爺爺,要跟她乾爹邀功麼?

  「不過你放心,現在這麼安安穩穩的調養,還是可能醒過來。」余歌安慰道。

  吻安沒說什麼,就算聽了余歌的安慰,她依舊提著一顆心,見到郁景庭之後,她就知道了爺爺根本沒醒過,只是引誘她過去而已。

  進了病房,她也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

  倉城這個月幾乎每天都是灰濛濛的,平時她覺得區別不大,但坐在醫院病床邊,那種感覺成了心頭的沉悶。

  看著床上一直安安靜靜的人,吻安仔細數了數日子,一開始醫生就說了爺爺能過這個新年就是很樂觀了。

  「爺爺。」她輕輕開口:「您都好久沒看看我了,都不擔心孫女長丑了麼?……不然,等我電影真的拿獎了,您就下地幫我慶祝吧?」

  她笑了笑,「說起來,我又要去忙了,儘快把電影弄出來,到時候我帶您去看!」

  吻安從病房出來時,心情是好不起來的,在門口深呼吸好機會才關好病房門,又跟一直負責爺爺的護工交代了好久才離開。

  …。

  宮池奕到地方的時候,其實已經遲到了兩分鐘,看起來倒也不急。

  快停車時展北從後視鏡看了他,問:「太太如果今晚去濱城,是不是讓靳南繼續跟著?」

  靳南跟丟了人,這會兒還在面壁呢。

  后座的男人不知道在什麼,峻臉側向窗外,指腹慢悠悠的在腕錶處磨著。

  片刻,才低低的開口:「梁冰和郁景庭沒什麼關係?」

  之前那棟房子的登記人是梁冰,但那麼大一個莊園,她一個三流女星掙不來,自然是古瑛贈的。

  怪的是郁景庭竟直接去的那兒,關係淺不了。

  展北點頭,「目前沒什麼,不過梁冰工作室的法務顧問是郁景庭手底下的人,其他幾乎沒有交集。」

  這事,宮池奕還是覺得交給聿崢繼續查最合適,顧吻安和顧老回了倉城,這個節骨眼,身邊是不能缺人的。

  下車之際,他淡淡道:「靳南跟著她,你留意醫院,別再出差錯。」

  展北皺了皺眉,人都支走了,三少忘了自己。

  對此,宮池奕下車理了理大衣,眉峰微斂,一句:「又不是從前的瘸子,跟一堆人做什麼?」

  展北不能多說什麼,只能點頭。

  約好的地方,一向喜歡早到的東里簡已經等了會兒。

  初一眼看到宮池奕走進來,東里簡目光往上看,不驚艷,但有些驚嘆。

  也或許是因為曾經見過兩面都是他在輪椅上,這會兒修長的身形邁著步子往裡走,衝擊力大多了。

  她在場上那麼幾年,見過很多商人,不是大腹便便的俗人,就是張嘴吹牛的糙漢,如此滿足觀感的非宮池奕莫屬。

  所以,說實話,她還真覺得小智搶不過人家。

  「久等。」宮池奕來到跟前,低沉嗓音,紳士的握了一下手。

  東里簡只一笑,「還好。」

  這算是兩個商界巨頭的聚首了,彼此對對方並不算熟悉,周遭很安靜,空氣里都透著濃重的商業氣息。

  宮池奕看了她,「聽秘書說你一定要跟我談,怎麼會想到挑SUK合作?」

  兩家的經營範疇是有差別的,這也是之前一直沒什麼合作的緣故。

  東里簡端貴的坐著,笑了笑,「三少的SUK一直掛在商業榜首,不想合作也難。」

  宮池奕只是幾不可聞的動了動嘴角,僅僅不冷場,並看不出什麼笑意。

  「但我最近,沒有回倫敦長居的打算。」他淡淡的一句,算是拒絕了這麼大的合作案。

  東里簡的餐飲連鎖遍布世界,每一個城市的主餐飲樓必定有東里家族的印記,地皮這方面,倉城和倫敦找宮池奕就沒錯。

  可惜這次東里簡要的不是租賃現成建築,而是合作建一個樓盤,前期投資東里家出一半,日後餐飲利潤也給SUK一半。

  這樣的生意,宮池奕的確沒見過。

  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忽然找上來,必然沒這麼好的便宜撿,尤其出自東里簡這種在商界熏著成熟起來的女人。他最近又忙,乾脆拒絕。

  東里簡優雅的喝茶,看了他,一直是禮節性的淡笑:「是因為三少想追求顧小姐,所以抽不出空回倫敦長居?」

  宮池奕倒也點了頭,「可以這麼理解。」

  他現在出個差那個女人都要折騰出事,哪可能長居倫敦去?

  嗯……東里簡又一次抿茶,她還以為同是生意人,利益為重,支開這個也曾緋聞累累、放話追求顧吻安的男人,就能給小智和顧吻安創造機會的。

  看來愛情這東西,她還真是揣摩不好,三少居然會為一個女人拒絕這麼大單生意。

  「看起來,三少對那位顧小姐很認真?」她不緊不慢的問了句。

  宮池奕薄唇微勾,深眸淡淡,「二十幾就不認真,這一輩子那麼長,可不就沒意思了?」

  她挑眉,朝三暮四、風流不羈的消耗時間的確沒什麼意思。

  好一會兒,東里簡安靜著,想著還能怎麼談下去。

  倒是宮池奕先開了口,道:「如果簡小姐很看好這個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讓她略微燃起希望,放下茶盞,「三少這算是首肯?」

  宮池奕低眉看了腕錶,指腹略微磨著錶盤,片刻才點了頭:「嗯,算是。」

  東里簡已然起了淡淡的笑意。

  既然說到這一步,都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接下來哪怕言簡意賅也算是把這件事定下了。

  合同擬定由東里簡去負責,到時候再碰面談,項目進行時雙方都需要去倫敦沒異議。

  出了門,展北才皺了皺眉,因為也知道三少沒時間去為了一個項目而長時間在倫敦住著。

  上了車,宮池奕只淡淡一句:「老四每天在女人堆里都快泡成胭脂味,是該讓他活動活動。」

  展北這才笑了笑,可不是,合同上也不可能寫著非要三少去監工不可。

  靠回座位,宮池奕再次看了腕錶,又看了手機,她一直沒打過電話,如果要去濱城,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

  「去機場。」他低低的道。

  展北理解他的意思,直接往機場方向開。

  …。

  吻安也沒帶什麼行李,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和膝蓋差不多高。

  站在機場口,進去前還是打算給他打個招呼。

  「餵?」宮池奕低低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跟下午時一樣平淡的音調。

  她抿了抿唇,聲音聽不出什麼,輕輕巧巧,「沒打擾你談事情吧?」

  「嗯,不會。」他惜字如金,壓根沒什麼下文。

  這讓吻安皺了眉,低頭弄著行李拉杆,道:「我就是跟你說一聲,馬上就登機我要關機了。」

  電話那頭稍微安靜了會兒,然後聽他「嗯」了一聲。

  「對了,我不在的時候,要麻煩你去看看我爺爺了。」她當然不能忘了最重要的事。

  男人依舊低低的一句:「可以。」

  這下吻安覺得徹底沒什麼說的了,「那我先掛了。」

  他也還是說「好。」然後終於多了一句:「沒別的了?」

  吻安頓了頓,剛要拿下來掛掉的手機又放回耳邊,「什麼?」

  聽筒里安靜著,又略微有著男人走路的聲音,甚至越來越清晰,然後一雙皮鞋停在她視線里,聽筒里的聲音也停了。

  吻安抬頭,愣了會兒。

  「話費很多?」他薄唇一碰,淡淡睨著她捏著不掛的電話,說是說著,他自己也不掛,直接放進衣袋裡。

  「幾點?」他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問。

  她這才掛斷,收起手機,「……還有四十幾分鐘。」

  男人冷魅的五官透出一點意味,「專門留時間讓我趕過來送你?」

  吻安仰臉看了他一眼,美眸清傲:「我請你過來了麼?」

  他反而嘴角的弧度深了深,腳步再往前邁了小半步,一手拿開了她一手扶著的行李箱,也不管它會滑到哪而去。

  轉手攬了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腦袋覆下薄唇,全然沒顧忌這是人來人往的機場,也是狗仔最愛蹲點的地方。

  吻安懵了兩秒,整個人被他裹在懷裡,幾乎連風都吹不進來,唇齒糾纏深徹,唇肉間他略微吮咬的力道讓人進退不得。

  雙手撐在他胸口略微拒絕,免得她又傳緋聞。

  男人鬆開她,眉眼微垂,嗓音低啞,「不是下午回來就一直心心念念麼?」

  親了她一下臉頰就一臉不滿,非要吻的模樣。

  她蹙眉,「我哪有?」

  他勾了勾嘴角,笑意不濃,「進去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一個吻給弄亂的,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竟然一時間沒動靜,目光從他眼睛,略過挺拔鼻樑,落在薄唇,最後到了下巴。

  被她看了一遍的宮池奕深眸似有若無的意味,俯低稜角。

  她這才轉頭看了被他扔開的小行李箱,伸手要去拿。

  可剛伸手出去,他就轉手握過來,環在腰上的手也力道一攏,一言不發的將她帶到了他的車子邊上,拉開門把她扔進去,隨即自己也跟上來。

  沒給她驚訝和質疑的機會,反手拉上車門,柔唇已經被他據為己有,將她整個曖昧的抵進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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