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累到想吃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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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不太冷,但顧吻安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刮過的風很刺骨,低頭才發現細細的血珠鋪滿掌心。

  再抬頭,只覺宮池奕的車連背影都是涼薄。

  她柔唇清淡的笑了笑,受不得疼的水眸泛紅,又握起手掌,好歹她是身手不錯,居然也這麼狼狽。

  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轉身離去。

  那天之後整整一周,宮池奕沒見過她的影子,沒再來找過他,也沒回過香堤岸。

  這讓他多少有些憂心,但內閣英署逼緊了他,一直身處隱秘會議,幾乎寸步無法離開。

  再見到她,是她的電影正式開機儀式後的小聚會。

  「劇組定了帝享堂的包間,定到十一點。」展北略微側首道。

  宮池奕坐在后座,只是「嗯」了一聲,然後問了那天摔她的保鏢姓名。

  後來,那個撂顧吻安下手過重的保鏢接下來都在當別人摔臂、打拳的靶子,一整年。

  ……

  宮池奕的輪椅進入帝享堂沒兩分鐘,就有經理人直接為他引路去了那個包間。

  房間裡氣氛很不錯,喝得差不多、也鬧得差不多之後一圈人圍坐著,不知道誰提議的遊戲,顧吻安坐在東側顯眼位置。

  燈光下她的微醉越發明顯,靠著旁邊的東里智子,又努力的坐正自己,只是坐正的動作在看到宮池奕和展北進來的時候徹底放棄。

  她淡淡的看了會兒就把視線收回,淺笑盯著對準自己的啤酒瓶微愣,「該我麼?」

  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宮池奕卻只坐在西側不顯眼的角落,淡淡的啟唇:「你們繼續。」

  之後有人問她:「真心話吧,說一件最後悔的事。」

  顧吻安的視線穿過距離,淡淡的看向角落端坐的男人,微醉,美眸間思緒流轉。

  她說:「有啊。」

  聲音清雅,視線收回來,「後悔當初過分潔身自愛,沒能用身體拴住男人,現在沒有個墊背的分擔壓力。」說完,她偏過腦袋,看向東里:「算真心話?」

  東里微蹙眉,「你喝多了。」

  西側暗角,宮池奕指尖捻著酒杯,看似漫不經心的慢搖杯柄,深眸投在她臉上,表情黯淡。

  而她卻淡笑,輕緩陳述,「如果問我想不想重新來一次,我會說想,哪怕吃回頭草或許也願意……」

  不輕不重的「砰!」聲從西側角落傳來,好像酒瓶打了。

  眾人都驚得轉頭,宮池奕優雅的擦著灑到手背的紅酒,鋒利的稜角晦暗不明。

  散去前,顧吻安去了一趟衛生間,東里不放心一直等在門口。

  宮池奕把人都攔住、明目張胆進女士衛生間時,東里只是皺眉,沒阻止,畢竟展北立在那兒。

  她在洗手台前閉眼撐著雙臂,直到紀梵希的氣息靠近,她才抬頭,看到拋開輪椅、站在身側的男人。

  深邃、安靜的臉一片沉斂,定定望著她。

  鏡子裡,她一雙眼紅著,轉瞬側到另一邊。

  胸口瑟然,男人抬手半扣她的下巴,薄唇微翕,「累到想吃回頭草?現成的不夠好麼?」

  平穩的音調,又幾許冷郁。

  顧吻安已經轉過身來,美眸微醺,音調清涼,「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一句話,男人五官未動,眸子深深暗暗的盯著她。

  她想避開,他的吻已然強勢覆下,將她抵在洗手池邊,濃烈的氣息里摻透男人的不悅和壓抑。

  吻不停息,他吮吻低語:「想吃回頭草?」氣息濃烈,又薄冷,滾燙的掌心扣住她的臉,沉聲:「我會讓你身邊寸草不生。」

  薄唇再次吻了吻,再開口時不乏命令,「早點回家,我可能凌晨回來。」

  其實很困難回得去,估計會所門口已經有人盯著了。

  她沒應聲,一手撥開他想往外走,才道:「不回。」

  正好,展北輕敲兩下衛生間門。

  宮池奕沒理會催促,握了她手腕,低眉,「我有事得走,隔五分鐘你再出去,讓東里智子送你回家,必須。明天看不到你,我會生氣。」

  吻安抬眸,後和他擦肩而過,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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