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也許是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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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左手繼續往下伸的時候,宮池奕下巴又緊了一分,想阻止她的想法在半途阻斷。

  低眉深深的凝著她,粗啞的嗓音裡帶了一層說不出的意味,「想把它拿出來?」

  顧吻安聽著他的沉到魅惑的聲音,幾乎就是能讓人聽了就懷孕的程度,可她只瞥了他一眼,「要不然你就下去,膈得難受!」

  說著話的同時,她並沒有停止動作,宮池奕也抿了薄唇。

  安靜之餘,她倏然睜眼看向他,朦朧的眸底一層驚異,臉頰潮紅:「你!」

  他當初不是說那方面功能不全麼?

  騙子。

  她想快速縮回來的手被他原地按住,掌心熱得發燙,目光也異常灼熱。

  但男人眸色渾濁,隱忍之餘,調不出多少表情,只薄唇微動:「要繼續?」

  「放開。」難為情之下有些氣急,柔眉輕輕皺著。

  宮池奕低眉看了她一會兒,幾經輕呼緩吸,身體沒再那緊繃,也鬆開了她,倒是一句:「躺會兒,我凌晨走。」

  顧吻安沒動,也沒說話,就是覺得左手心燒得很。

  從這個反應來說,宮池奕應該高興,但今晚這狀況,他高興不起來。

  「說吧,還有什麼過敏的,不吃的,不碰的。」他聽起來平淡的聲音,結在這個問題上不願跨過去了。

  那時候,她背過身,盯著被撇在離床有些遠的輪椅上,一直蓋在他腿上的黑布落得很不規則。

  她抿唇,「沒有。」

  不想碰的倒是有一個:渣男。

  良久。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安安。」

  她微微蹙眉,小時候只有母親這麼叫她,後來母親走了,任誰這麼喊她都不應。閉著眼沒有轉過身,「幹什麼?」

  「能嫁給我,除了看重一些人脈之外,還有沒有點別的?」低低的嗓音,很平緩的說完。

  吻安心裡不太舒服,聽得出來他問得很認真。

  可她也只能笑了笑,「你還想要什麼?非要娶我的是你,你應該有足夠的理由,我這兒的理由還重要麼?」

  房間裡又安靜下來了。

  直到他的手攀探到她腰間,聲音很低,「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真的喜歡你?」

  眉心蹙起,片刻,才直白的道:「沒想過。」

  她甚至猜測他根本能看透她,所以,她不可能真希望他動情,畢竟,她沒想過長久。

  他把下巴輕輕抵在她脖頸處,「沒關係,兩年也挺長的,實在不行,到時候我放你走。」

  吻安微微轉臉,胸口有莫名的懸空感,「什麼兩年?」

  宮池奕這才睜開黑眸,自知失口,薄唇略略的一勾,「沒什麼。」修長的手指插入她長發里,喜歡這種發間的溫熱和髮絲的細膩。

  許久。

  他又一次低低的道:「以後儘量別跟我提柯錦嚴。」

  顧吻安轉過去,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因為他太認真,「你會吃醋麼?」

  「當然會。」

  沒想他這麼直白,愣了一下,而後淺笑,在他下巴親了一下,「好。可是折騰這麼久,我好像什麼都沒得到?」

  果然時刻不忘計較,宮池奕低眉望著她,晦暗的眸底淡淡的溺色,攬著她的手臂微微收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闔眸,喉嚨里山澗悠然的低沉:「你的事,我都會看著辦。」

  回答夠籠統,倒也算一種全面。

  她想再問點什麼,宮池奕攬著她的手輕拍兩下,示意她安靜的睡覺,她居然照做了。

  …。

  不知道是凌晨幾點,她被身邊的動靜弄醒,迷濛的睜眼就看到了巋然坐在床邊的宮池奕。

  「天亮了?」她模糊的質疑。

  男人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還早,繼續睡。」

  顧吻安沒看到的是旁邊的黑暗裡還立著展北,手裡的匕首刃上淡淡的猩紅。

  臥室里安靜下去,直到她呼吸均勻,宮池奕才跟展北出去。

  「機場位置不足,那邊已經在催了。」展北收了匕首,道。

  宮池奕只是點了點頭,接過大衣,「留兩個人,早上備了早餐再叫她起床。」

  話題對不到一塊兒,所以展北頓了一下,才點頭。

  直到出了房間門,又上了車,宮池奕一共睡了不到兩小時,闔眸倒也不見疲憊,只是眉峰濃郁。

  也這才開始談正事:「今晚的人,和那晚是同一撥?」

  「應該是。」展北並不太確定,「只是不明白,那晚他們是衝著太太去的,今晚更像沖您來的。」

  后座的人沉默片刻,指尖磨著膝蓋處的布料。

  半晌,才開口:「有人知道『無際之城』在我這兒?」

  展北皺眉,按說不應該,這麼些年,沒人知道這件事。

  宮池奕這才微扯薄唇,在他眼裡就是一塊破石頭,卻這麼多人爭相探取,她是理由充分,其他人呢?想發財?

  …。

  吻安醒來,天大亮,正好臥室被人敲響,「太太,早餐好了。」

  她隨口應了一聲,大概十幾分鐘才收拾完走出去,本來沒打算用早餐,還是在餐桌邊坐下了。

  「宮池奕出差去哪?」她優雅的用著,一邊問。

  旁邊候著的靳南裝聾。

  吻安側頭看了一眼,「你叫我太太,所以是宮池奕的人,他的行程還跟我保密?」

  靳南這才微恭敬的低眉,吐了三個字:「墨爾本。」

  「幹什麼去?」她又問。

  這回靳南怎麼也不開口了,乾脆說:「您慢用,有需要叫我。」然後走到大門口當門神。

  她閉了閉眼,下屬比主人還難搞!

  好在她離開酒店時,靳南沒有跟著,在酒店外就停步,只是目送她,吻安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身給晚晚撥電話。

  墨爾本是下午四五點的時間,但是聽聲音那邊的人好像在睡覺。

  「你是在墨爾本?」吻安微蹙眉,「感冒還是剛睡醒?」

  北雲晚略微愕然,隨即『哦』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托聿崢的福,你在頭條掛了半天,我能不知道?」顧吻安倒是情願他們倆在那兒雙宿雙棲別回來了,晚晚高興就行。

  那邊沉默,所以她不多問,道:「我有事拜託你。」

  「嗯。」北雲晚格外話少,不像平日裡的她。

  吻安皺了皺眉,有那麼點擔心,還是只說自己的事:「宮池奕也去墨爾本,要是遇上,替我留意一下。」

  也許是太敏感,但總覺得昨晚宮池奕狀態很怪,怪異的認真和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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