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欺負人被反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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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吻安目光一滯,帶了幾分不可置信,他剛剛說什麼?這是宮池奕會說的話?

  片刻,她氣極反笑,「你當初求娶,我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宮池奕幾不可聞的挑眉,「說了很多,不干涉你的工作?」

  明白著歪曲視聽、試圖矇混。

  說罷,他微抬冷酷的臉,說得坦蕩從容,「既然結了婚,所有合法事宜都是情理之中,發生的時間未定罷了,該不算我欺負你?」

  顧吻安閉了閉眼,「那你那麼厚的協議都寫了什麼?」

  宮池奕神色淡淡,黑眸掩著神采,明知故問:「你沒看麼?」

  吻安暗自吸氣,努力忍著不跟弱勢群體發脾氣,但她還是沒忍住,垂下的視線清冷而諷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費這麼大力氣,就為了睡我?」

  宮池奕看出來她生氣了,顯然很牴觸這方面的事。

  不待他再說什麼,顧吻安看著他輕飄的一句:「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柯錦嚴不止一次跟她提過想進一步發展,她都推了,以至於現在一提這種事她都很反感。

  「柯錦嚴時常這樣?」她剛轉身,宮池奕忽而幽幽的問。

  她不想回答,腳步抬起一半卻被他精準握了手腕轉過身去,雋冷的視線裹著溫沉,薄唇抿了會兒,還是柔了聲線:「我身體什麼情況你很清楚,不可能真的辦了你,緊張什麼?」

  她大概是真的腦子短路了才會被他嚇到,連他腿殘的事都忘了。

  回過神,想把手腕解脫出來,宮池奕卻緊了緊力道,「幫我遞拐杖,扶我上床。」

  顧吻安心裡有氣,本也不是個善茬,拐杖是遞了,但是遞完就自顧上床、背對著躺下,看起來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宮池奕拿著一副拐杖在床邊怔了會兒,看著她,「顧小姐。」

  她沒聲。

  男人眉峰蹙起,薄唇箍緊,「顧吻安。」

  安靜。

  宮池奕臉色僵了僵。

  半晌才舌尖抵著唇畔,又莫名其妙的笑,果然不是個白受欺負的主。

  臥室的燈滅掉,而後昏暗裡光影一轉,她就感覺身邊的位置安靜陷下去幾許,整個過程可能不到五秒。

  腿殘了之後練就輕功麼?她柔唇抿了抿。

  翌日。

  顧吻安醒來時臥室里只有她一個人,一整晚好像都沒感覺到他的存在,看來同床也很安全。

  下樓,白嫂恭敬的笑著迎她去餐廳,宮池奕已經一身矜貴的西服,手邊不是報紙,貌似是個遊戲機,見她來了才放下。

  她吃飯從來不說話,斂眉優雅,小口優雅的吃著,知道宮池奕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幾次,她只當什麼也看不見。

  放下餐具,蔥白柔荑去拿紙巾時,紙巾被他一划遠沒夠到,顧吻安婷婷坐著,終於把清雅的視線投過去,「有事?」

  宮池奕總覺得這場景怪異,只看顧小姐精緻微揚的下巴,就好像他堂堂SUK總裁在求她。

  嗓音沉澈平坦,「晚上有個應酬,你陪我?」

  她站起來夠了紙巾,擦過嘴角後規整放在桌邊,面部未動目光先移,還帶了一貫的淺笑,顯得頗為迷人。

  正好意味著,她要說的話不會那麼好聽。

  果然,她看著他手邊的遊戲機,「我正事很多,一直到晚上也沒空,那些娛樂節目,不妨去約一下於大明星,她沒有通告。」

  「顧吻安。」宮池奕臉色不太好了,每次喊她全名都帶著警告的意味。

  不陪就算了,還把他往外推。

  還有,「娛樂節目?你以為你丈夫是玩樂混到今天的?」

  顧吻安把椅子放好,很合理的一句:「我不了解你,外界都說風流邪肆、不務正業,手段高明、冷酷城府,總有一個形容詞沒錯的吧?」

  沒一個好聽的。

  他已然黑了臉,「所以你確定要掛著婚姻頭銜各過各的,一直這麼跟我相處?」

  見他這麼冷,一般人定是小心翼翼的,她卻依舊淺笑著,「我想跟你好好相處,似乎是池公子先欺負人,我這人挺記仇呢,只能等我情緒再說。」

  說罷還微挑眉,「沒辦法,婚也結了,你必須忍忍新婚妻子的脾性。」

  她還就是篤定他不會離婚的。

  白嫂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多半是三少欺負人被反咬了,瞧著倒也有趣!

  宮池奕一個幽冷的目光掃過去,白嫂才忍了忍,乾脆無聲的退了下去。

  門口傳來她最後一句:「我今天不見柯錦嚴。」

  他不就擔心這個,所以非要帶她出席什麼不必要的應酬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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