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可惜他不在
「咿呀！」
一聲怪叫傳來，我嘴角不由微翹，對著對面的客戶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可以將尾款打過來了。」
客戶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常年被一隻怨魂騷擾，經朋友介紹而找到了我們。
「仙姑，真的搞定了嗎？」中年婦女面露出一絲難色，顯然是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快就解決了。
「你進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我也是見怪不怪，前面接的幾個客戶都是一樣，所以只能用事實說話。
房門一打開，一股暖風吹來，沒有了之前的陰森森的感覺。
客戶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可剛走進幾步，被怨魂騷擾這段時間已經將她搞得驚弓之鳥一般，卻是見一道金光飛射而出。
「哎呀媽呀，仙姑救命。」
「這是我的仙寵。」我連忙伸手一招，將小金子召了回來，責怪的彈了一下它肉嘟嘟的小身軀，對客戶董小姐說道。
「董小姐，別怕！」
董小姐的精神顯然非常脆弱，在剛才被小金子嚇唬那麼一下，已經瀕臨崩潰狀態，連忙擺手說道。
「拿開一點，拿開一點！」
「咿呀！咿呀！」小金子不忿的喊了幾句，但被我及時的捂住了嘴，放回包包裡面。
這般，董小姐才好受一些，心有餘悸的看著我的包包，站了起來。
「進去看一下吧。」我歉意的伸手，讓其進入房間裡面檢查一番，但董小姐卻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站在門口連進去都不敢。
最後，還是我先進去，將窗簾和窗戶打開，才敢進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怨魂殘留的最後一絲運氣也逐漸消失掉，估算不到一個星期，就能正常入住了。
董小姐前後左右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最後才將尾款付清。
「走咯，我們去吃大餐慶祝一下。」我剛出門，作為後勤工作的馬小玲立馬就將支票搶了過去，歡呼的喊了一聲。
「咿呀！」小金子也從包包裡面伸出頭來，響應號召。
一頓饕餮之後，差點就吃掉了這次佣金的百分之十，整整四千塊大洋，我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接單中……
五日後，馬小玲將車開進了一棟莊園，這家莊園的主人是個富商，資料上顯示是七年前從北京移居過來。
憑藉著過人的眼光，以低價購入了靠近奧門的一片田地，隨著這幾年的經濟發展，土地變得寸土寸金，這位富商也就水漲船高了起來。
但不為人知的富商背後，總有那麼一點骯髒的手段。
所以在今年開年之前，這位馬時令先生就糟了報應，惡鬼纏身，諸事不利，財運一跌再跌，無奈之下請了好幾位法師，皆無效果。
本應請來玉清宮的道長，可當時的玉清宮正面臨著小金子的征討，自己都顧不上了，還哪有空閒幫你除妖啊。
最後，在網絡上找到了我們。
「馬時令，還是本家哎！」馬小玲翻了翻資料，看到委託人那一欄。
我沒有理會她，看向車外。
莊園是西式古典樣式，外觀潔白無暇，菱角有致，上下兩層，坐北朝南東西向，很符合過國內的建築風格。
屋子十米範圍內無高樹，採光方面很是不錯。
只是屋子周邊栽種的灌木，葉顯枯黃，與初春時節格格不入。
我看著眼前的屋子，心頭不免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單子已經接下，且前期款項已經打進了銀行卡裡面，不好毀約啊。
「仙姑，您來了。」車子停了沒多久，一個身著西服的老人家走了出來，給我拉開了車門。
「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我點了點頭，拿起包包，走下車。
腳剛剛踏下地面，不知從何處吹來一股風，屋子四周的灌木嗦嗦作響，更甚的是，風捲起了地上枯黃的葉子，從身側打了過來。
「是在警告嗎？」我抬頭，有意的看向了屋子二樓西邊的一個房間。
大白天的，拉上窗簾？看來出問題的應該在這個房間了。我不由想到，正當我欲收回目光的時候，一個蒼白的臉面出現在窗簾的漏縫中。
「什麼東西？」我猛地一回頭，那蒼白臉面卻是一閃而逝。
包包內的小金子也是一陣騷動，應該也感覺到了那蒼白面孔的存在了，我不由的輕拍了一下包包，安撫小金子。
小玲並沒有隨我們進屋，將車子開到邊上停了下來。
我則是尾隨老管家進去了這西式古典的屋子。
屋內於外界一致，入目之處皆是一片粉白，連家具都蒙上了一層銀白之色，令人不由心生嚮往。
但空氣中瀰漫的陰氣息，卻是讓我感到有些不適。
屋內除了老管家，還有那還沒見面的老爺之外，居然沒有看到其他人？這很讓我感到奇怪。
怎麼說，這麼大一個莊園，最起碼也要有個園丁下人什麼的，可是居然沒有其他人了。
老管家將我引到客廳內，躬身歉意道：「仙姑稍等片刻，老爺正在樓上商談，馬上就下來。」
我點了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老管家很快便是給我端上了一杯茶水。
我輕抿了一口，茶香濃而不散，讓人口舌生津，不愧是富商啊。
「抱歉，抱歉！」此時，一有些硬朗的中年男子聲音從樓上響了起來，我放下茶杯抬頭看去，便是見到一個男子從上面走了下來。
他面色青白，眉宇間隱晦其上，但令我奇怪的是，他的樣貌讓我有些熟悉，卻是說不出在哪裡見過。
「讓仙姑就等了。」
他剛走到樓梯階下，四處的壁燈驟然一暗，變得昏暗柔和，而兩側的窗簾也自動垂放下來，遮擋住光。
「抱歉，本人身子抱恙，不能見光。」
馬時令雙手緊扶著欄杆，吃力的一階一階往下走，雙腿微微顫顫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樣。
旋轉型的樓梯，大約有數十階，馬時令卻花費了十幾分鐘有餘，這時間和模樣與之年齡根本不符。
「馬時令先生？」我站了起來，象徵性的問了句。
馬時令點了點頭，老管家早已經在樓梯口等候，伸手將其扶到了客廳中央，並從後面為其披上了一件虎皮。
馬時令剛一靠近，我便是感到了一股寒氣直逼而來。
「問題出在他的身上？」我立即想到，隨即腦海中出現的念頭則是：小金子能不能搞得定啊？
「我們長話短說，直入主題吧。」馬時令開口，沒等我答應，二話不說，便伸手去解開腰帶。
他身上散發的寒氣也更加劇烈了，讓我不由退後了一步。
衣衫褪盡，馬時令漏出了上半身，我不由的愣住了。
只見馬時令的胸口道肚臍不為，仗著一個黑色的肉團，且那肉團之上還仗著眼、嘴、鼻三個人體器官。
我緩緩吞了口唾液，靠近一點觀察，確認無誤這就是一個人臉。
人臉模樣約在三四十歲之間，五官清晰可見，兩個鼻翼緩緩蠕動，與正常人呼吸一樣，只是雙眼緊閉，全然像是一個沉睡的人。
寒氣正是從其中散發出來的。
「這是……」我不由問道。
「人面瘡！」馬時令一伸手，老管家便是為其重新披上了上衣，寒氣被遮掩了一些，周圍溫度才緩緩回升。
「人面瘡？」我狐疑，腦海中依稀記得我曾在一篇短片小說裡面寫過這個系列的故事，是仿寫《聊齋志異》裡面的一個故事，卻是不了這東西還真的存在。
治療它這種病的方法也很簡單，要麼就切除，要麼就配以貝母，以水灌服。
但顯然，這兩種方法並不起效，不然馬時令也就不會請到我們了。
「這樣子就棘手了！」我暗暗思忖，腦子裡想著對策，若是鬼怪還好，直接關門放小金子，可這人面瘡就……
「我需要點時間準備一下。」我眉頭皺了一下，說道。
「可以！」馬時令點點頭，他已經得病已經有一個月了，也不急於一時，說罷便讓老管家將我引了出去。
「怎樣，搞定啦？」我剛出門，小玲便走了過來，問道。
「先離開。」我低著頭，不讓老管家看到我的神色，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車上再說。」
小玲顯然也看出了我的意思，小跑過去將車子開了過來，將我載離馬家。
車上，我從後視鏡中看，在西邊的那個房子，那個蒼白的臉面再次出現，遙遙的朝我們揮了揮手。
我心猛地劇烈跳動了一陣。
車子離開馬家許久，我才緩過來，詳細的將在馬家中看到的事情與馬小玲說了一篇。
馬小玲很驚詫，車子緩緩的停靠在路邊，打起了故障燈回頭說道：「人面瘡，兩個問題？」
「嗯！」我點點頭，拉開寶寶的拉鏈，說道：「西邊那個房子的鬼，小金子應該有把握解決，但馬時令胸口的人面瘡就不好說了。」
「那怎麼辦？」馬小玲說道：「我們已經收了錢的，違約的話對我們的信譽很不好的。」
「我也沒辦法，當務之急我們可能需要找一個幫手。」我說道，心裡不由的暗暗說了一句，可惜他不在。
「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看看，實在不行我找一下風時道長。」
一聲怪叫傳來，我嘴角不由微翹，對著對面的客戶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可以將尾款打過來了。」
客戶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常年被一隻怨魂騷擾，經朋友介紹而找到了我們。
「仙姑，真的搞定了嗎？」中年婦女面露出一絲難色，顯然是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快就解決了。
「你進去感受一下就知道了。」我也是見怪不怪，前面接的幾個客戶都是一樣，所以只能用事實說話。
房門一打開，一股暖風吹來，沒有了之前的陰森森的感覺。
客戶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可剛走進幾步，被怨魂騷擾這段時間已經將她搞得驚弓之鳥一般，卻是見一道金光飛射而出。
「哎呀媽呀，仙姑救命。」
「這是我的仙寵。」我連忙伸手一招，將小金子召了回來，責怪的彈了一下它肉嘟嘟的小身軀，對客戶董小姐說道。
「董小姐，別怕！」
董小姐的精神顯然非常脆弱，在剛才被小金子嚇唬那麼一下，已經瀕臨崩潰狀態，連忙擺手說道。
「拿開一點，拿開一點！」
「咿呀！咿呀！」小金子不忿的喊了幾句，但被我及時的捂住了嘴，放回包包裡面。
這般，董小姐才好受一些，心有餘悸的看著我的包包，站了起來。
「進去看一下吧。」我歉意的伸手，讓其進入房間裡面檢查一番，但董小姐卻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站在門口連進去都不敢。
最後，還是我先進去，將窗簾和窗戶打開，才敢進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怨魂殘留的最後一絲運氣也逐漸消失掉，估算不到一個星期，就能正常入住了。
董小姐前後左右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最後才將尾款付清。
「走咯，我們去吃大餐慶祝一下。」我剛出門，作為後勤工作的馬小玲立馬就將支票搶了過去，歡呼的喊了一聲。
「咿呀！」小金子也從包包裡面伸出頭來，響應號召。
一頓饕餮之後，差點就吃掉了這次佣金的百分之十，整整四千塊大洋，我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接單中……
五日後，馬小玲將車開進了一棟莊園，這家莊園的主人是個富商，資料上顯示是七年前從北京移居過來。
憑藉著過人的眼光，以低價購入了靠近奧門的一片田地，隨著這幾年的經濟發展，土地變得寸土寸金，這位富商也就水漲船高了起來。
但不為人知的富商背後，總有那麼一點骯髒的手段。
所以在今年開年之前，這位馬時令先生就糟了報應，惡鬼纏身，諸事不利，財運一跌再跌，無奈之下請了好幾位法師，皆無效果。
本應請來玉清宮的道長，可當時的玉清宮正面臨著小金子的征討，自己都顧不上了，還哪有空閒幫你除妖啊。
最後，在網絡上找到了我們。
「馬時令，還是本家哎！」馬小玲翻了翻資料，看到委託人那一欄。
我沒有理會她，看向車外。
莊園是西式古典樣式，外觀潔白無暇，菱角有致，上下兩層，坐北朝南東西向，很符合過國內的建築風格。
屋子十米範圍內無高樹，採光方面很是不錯。
只是屋子周邊栽種的灌木，葉顯枯黃，與初春時節格格不入。
我看著眼前的屋子，心頭不免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單子已經接下，且前期款項已經打進了銀行卡裡面，不好毀約啊。
「仙姑，您來了。」車子停了沒多久，一個身著西服的老人家走了出來，給我拉開了車門。
「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我點了點頭，拿起包包，走下車。
腳剛剛踏下地面，不知從何處吹來一股風，屋子四周的灌木嗦嗦作響，更甚的是，風捲起了地上枯黃的葉子，從身側打了過來。
「是在警告嗎？」我抬頭，有意的看向了屋子二樓西邊的一個房間。
大白天的，拉上窗簾？看來出問題的應該在這個房間了。我不由想到，正當我欲收回目光的時候，一個蒼白的臉面出現在窗簾的漏縫中。
「什麼東西？」我猛地一回頭，那蒼白臉面卻是一閃而逝。
包包內的小金子也是一陣騷動，應該也感覺到了那蒼白面孔的存在了，我不由的輕拍了一下包包，安撫小金子。
小玲並沒有隨我們進屋，將車子開到邊上停了下來。
我則是尾隨老管家進去了這西式古典的屋子。
屋內於外界一致，入目之處皆是一片粉白，連家具都蒙上了一層銀白之色，令人不由心生嚮往。
但空氣中瀰漫的陰氣息，卻是讓我感到有些不適。
屋內除了老管家，還有那還沒見面的老爺之外，居然沒有看到其他人？這很讓我感到奇怪。
怎麼說，這麼大一個莊園，最起碼也要有個園丁下人什麼的，可是居然沒有其他人了。
老管家將我引到客廳內，躬身歉意道：「仙姑稍等片刻，老爺正在樓上商談，馬上就下來。」
我點了點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老管家很快便是給我端上了一杯茶水。
我輕抿了一口，茶香濃而不散，讓人口舌生津，不愧是富商啊。
「抱歉，抱歉！」此時，一有些硬朗的中年男子聲音從樓上響了起來，我放下茶杯抬頭看去，便是見到一個男子從上面走了下來。
他面色青白，眉宇間隱晦其上，但令我奇怪的是，他的樣貌讓我有些熟悉，卻是說不出在哪裡見過。
「讓仙姑就等了。」
他剛走到樓梯階下，四處的壁燈驟然一暗，變得昏暗柔和，而兩側的窗簾也自動垂放下來，遮擋住光。
「抱歉，本人身子抱恙，不能見光。」
馬時令雙手緊扶著欄杆，吃力的一階一階往下走，雙腿微微顫顫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樣。
旋轉型的樓梯，大約有數十階，馬時令卻花費了十幾分鐘有餘，這時間和模樣與之年齡根本不符。
「馬時令先生？」我站了起來，象徵性的問了句。
馬時令點了點頭，老管家早已經在樓梯口等候，伸手將其扶到了客廳中央，並從後面為其披上了一件虎皮。
馬時令剛一靠近，我便是感到了一股寒氣直逼而來。
「問題出在他的身上？」我立即想到，隨即腦海中出現的念頭則是：小金子能不能搞得定啊？
「我們長話短說，直入主題吧。」馬時令開口，沒等我答應，二話不說，便伸手去解開腰帶。
他身上散發的寒氣也更加劇烈了，讓我不由退後了一步。
衣衫褪盡，馬時令漏出了上半身，我不由的愣住了。
只見馬時令的胸口道肚臍不為，仗著一個黑色的肉團，且那肉團之上還仗著眼、嘴、鼻三個人體器官。
我緩緩吞了口唾液，靠近一點觀察，確認無誤這就是一個人臉。
人臉模樣約在三四十歲之間，五官清晰可見，兩個鼻翼緩緩蠕動，與正常人呼吸一樣，只是雙眼緊閉，全然像是一個沉睡的人。
寒氣正是從其中散發出來的。
「這是……」我不由問道。
「人面瘡！」馬時令一伸手，老管家便是為其重新披上了上衣，寒氣被遮掩了一些，周圍溫度才緩緩回升。
「人面瘡？」我狐疑，腦海中依稀記得我曾在一篇短片小說裡面寫過這個系列的故事，是仿寫《聊齋志異》裡面的一個故事，卻是不了這東西還真的存在。
治療它這種病的方法也很簡單，要麼就切除，要麼就配以貝母，以水灌服。
但顯然，這兩種方法並不起效，不然馬時令也就不會請到我們了。
「這樣子就棘手了！」我暗暗思忖，腦子裡想著對策，若是鬼怪還好，直接關門放小金子，可這人面瘡就……
「我需要點時間準備一下。」我眉頭皺了一下，說道。
「可以！」馬時令點點頭，他已經得病已經有一個月了，也不急於一時，說罷便讓老管家將我引了出去。
「怎樣，搞定啦？」我剛出門，小玲便走了過來，問道。
「先離開。」我低著頭，不讓老管家看到我的神色，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車上再說。」
小玲顯然也看出了我的意思，小跑過去將車子開了過來，將我載離馬家。
車上，我從後視鏡中看，在西邊的那個房子，那個蒼白的臉面再次出現，遙遙的朝我們揮了揮手。
我心猛地劇烈跳動了一陣。
車子離開馬家許久，我才緩過來，詳細的將在馬家中看到的事情與馬小玲說了一篇。
馬小玲很驚詫，車子緩緩的停靠在路邊，打起了故障燈回頭說道：「人面瘡，兩個問題？」
「嗯！」我點點頭，拉開寶寶的拉鏈，說道：「西邊那個房子的鬼，小金子應該有把握解決，但馬時令胸口的人面瘡就不好說了。」
「那怎麼辦？」馬小玲說道：「我們已經收了錢的，違約的話對我們的信譽很不好的。」
「我也沒辦法，當務之急我們可能需要找一個幫手。」我說道，心裡不由的暗暗說了一句，可惜他不在。
「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看看，實在不行我找一下風時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