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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非凡的船艇不大,容納三人四隻豹子還是可以的。出發的那天艾尼不舍的在碼頭拉著趙非凡的手,雙眼噙著淚花,抿著嘴忍住挽留的話語。碧鮫早已先於他們和海豚告別。在不知不覺間寶寶已經長大了,碧鮫抱著寶寶挨個摸摸圍在他周圍的小寶寶。寶寶已經為人父母了,成了海豚群族長的寶寶有了自己的責任,親吻寶寶光滑的脊背。他們約定還在這個小島,總會有遇到的一天。寶寶溫潤的大眼睛看著碧鮫,碧鮫就知道寶寶流淚了,他忍著淚水四處尋找龍龍。當初的海豚群,只剩下了寶寶和龍龍,到分別的時候他也沒有見到龍龍。聽到龍嘯的呼喚聲,他遺憾的最後拍拍寶寶,緩緩擺動魚尾,遠離了海豚群。突然闖入碧鮫視線的紅色擋住了他的去路,碧鮫浮在水中,疑惑的看著冷漠的水曜。水曜只是停在他面前,火紅色的魚尾隨著水流擺動,不做任何表示。碧鮫和他對視,水曜棕色的眼眸中一片沉靜,碧鮫可以在水曜的眸子中看到自己複雜的神色。水曜的眼神最後有了鬆動,是那種寂靜,空洞的悲哀。碧鮫在那抹紅色消失後還在原處發呆,是游過來的趙非凡把他拖上的甲板。

  小白的傷很重,原本金黃的皮毛已然失去了亮色,滿身的白色繃帶,在點幾滴墨點就和小呆不分出彼此了。小白偎依在母親的身邊,黑美人不時的低下頭舔舐小白受傷的眼下。小黑安分爬在小白的左側,耳朵機警的直立,風聲大一些它都會抬起頭四處搜尋是否有危險。小呆也放棄了最大的愛好,睜著大大的眸子四處掃描,越來越有哥哥的樣子。四隻不再允許除了碧鮫和龍嘯以久的任何人靠近。龍嘯按過趙非凡手中的碧鮫,把他輕輕的放在小白的身邊。為了不讓小白撕扯綁好的繃帶,龍嘯把它的前肢松松的綁在了一起,雖然有母親在身邊,可是小白還是很不安。碧鮫輕輕靠攏,用頭溫柔的磨蹭小白還漏在外麵皮毛,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原本緊張的發顫的肌肉鬆懈下來。在碧鮫的背後,小島逐漸消失。空氣陷入了膠著的狀態,氣氛有些沉悶,大家都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水發呆。忽然連續破水的聲音吸引了所有的人,一條身上帶疤的海豚在船艇一側急速下潛,躍出水面,跟隨船艇前進。

  “龍龍。”珠子南打船板發出的呼呼的聲音,碧鮫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聲痛哭。

  第65章

  金燦燦的大廳燈火通明,幾盞奢華的水晶燈從頂部垂吊在半空,照耀整個大廳。大廳的頂部鑲嵌著方塊壁畫,一些是幾何圖案,一些是各種神情的音樂女神,大都是金色凸起的邊框。牆體最上層是一排圓拱形的窗戶,白天的時候陽光折she進大廳,為大廳帶來良好的採光效果。大廳有兩層座位席,二層是圍繞演奏台的狹窄的長條,每個隔間的後面都鑲嵌著雕刻著浮雕的窗子。演奏台不大,正對著演奏台的觀眾席的席位也有限,在寒冷的冬日,在觀眾席聽的如痴如醉的先生和女士們穿著亮麗的禮服,他們認可了來自東方的古老民樂。

  大廳外寒風凜冽,大廳內春意融融。演奏台的最上面的平台上放著一架黑色鋼琴,來自東方的著名鋼琴家正忘我的演奏。輕快的民調像是泉水擊打岩石的叮咚聲敲擊人們的心扉,豪放的西北信游通透的音色震撼全場。音樂家修長潔白的手指仿佛被施了魔咒,一首首風格迥異的音樂被連貫的演奏,根本就不給聽眾休息的時間。聽眾在音樂中瀏覽那個神秘的東方的大國,被鋼琴家多變的演奏風格深深的折服。音樂最後在蜚聲海內外的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中結束,鋼琴家站起身,來到樂隊指揮的前面,攜手指揮給聽眾深深的鞠躬,這時安靜的大廳霎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鋼琴家不得不再起鞠躬,掌聲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眾人把自己的讚美用掌聲表達的淋漓盡致。鋼琴家多次謝幕聽眾才意猶未盡的按次序離開。

  “爸爸,演出很成功!”一位少女穿過演奏台徑直的來到後台鋼琴家的身邊,滿眼的笑意祝賀鋼琴家。少女身材修長,辱白色的露肩長裙,披著淡綠色的絲質披風,頭髮被簡單的挽起,突出精巧的下巴,一雙有神的大眼睛,讓她看起來還保留孩子的稚氣。

  “很成功,畢生。”王子曾笑容滿面的來到溫畢生旁邊,大力的拍一下溫畢生的肩膀,他們為場音樂會忙了一個多月,總算有個完滿的結局。

  這不是溫畢生第一次登上維也納的金色大廳,四年前他也收到過邀請函,可惜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成行。他摸著女兒的頭。轉眼間四年已經過去了,已經十二歲的溫小玉也在不知不覺中長大,悄悄多了女子特有的丰韻。周圍的環境,人物都在變化,歐陽華和米果於前年結婚了,王子曾有了第二個兒子,安德魯,也傳出迎娶王妃的消息,什麼都在變,但只有他在原地踏步,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的靈感已經枯竭,他的音樂已經沒有靈魂,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那條人魚而逐漸的逝去。四年的歲月不算短,他們都約定好似的閉口不談那個美麗的童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溫畢生茫然的越過女兒,把目光放在那片金色上,別人好像都想通了,把那條人魚看做是一場夢,只有他,午夜夢回還會想起人魚溫潤的眸子,修長的魚尾,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失落感久久的纏繞著他。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對那條人魚念念不忘。

  “畢生?!畢生!”王子曾有些擔憂的輕拍溫畢生的肩膀,這些年溫畢生發呆的現象好像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阿?”溫畢生回過神來看著王子曾。

  “我們還有一個慶功會,你必須要到場的。”

  “阿,好。我去換下衣服。”溫畢生囑咐了溫小玉幾句就轉身走向更衣間,王子曾望著溫畢生的背景若有所思。

  慶功會設在不遜於金色大廳的華麗禮堂,溫畢生到場的時候已經是人聲鼎沸,大堂中笑語晏晏,觥籌交錯,一派繁忙。王子曾陪著溫畢生輾轉社會各界的名流之間,說者不著邊際的客套話,不一會兒疲累就爬上了溫畢生的眼角。

  “溫先生是累了吧,一連演出幾場。”正和王子曾談的高興的一位先生注意到溫畢生皺著的眉頭,溫言提醒。

  “阿,還好。”溫畢生強打精神,畢竟這是他的慶功宴,做為主人不好先離開。

  “畢生,要是是在太累了就先去休息室坐會兒,一會兒我再叫你。”王子曾叫來侍者,要他引領溫畢生到休息室。

  “那,好吧。”溫畢生的確是感到疲累,就隨著侍者走了。

  他們穿過人群離開大廳,走到二樓的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叫住他。一頭俏麗的短髮,一雙笑眼,下巴帶著些許的嬰兒肥,頸上帶著黑曜石的項墜,和身上的黑色晚禮服搖相輝映,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一個可愛子叫住了步伐緩慢的溫畢生。“溫先生,總算找到你了。”

  溫畢生回過頭,一臉的驚喜,“靜香,怎麼來?”

  “我為什麼不能來?”女子調皮的站在溫畢生面前,搖搖擺擺的。溫畢生揮手示意侍者可以離開,把你子讓到了附近的花園,靜香的到來給他莫大的驚喜,抑鬱的心情一掃而光。

  “沒想到你會來,你的工作結束麼?有什麼進展?”他用頗為焦急的口氣問靜香。

  “哦,我一直在想你怎麼那麼關心研究的進展,問你有沒有見過你又不說。也不告訴我。”靜香故意賣了個關子,扭頭不理溫畢生。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真的沒有見過,只是很好奇罷了。”溫畢生很了解靜香,越是在意她就越不告訴你。“不說就算了。”

  靜香看看溫畢生,似乎真是聽不聽都可以的樣子,耐不住性子的她最後還是爆料,“聽漁民說在那片附近的深海有出現過,當地媒體都認為是儒艮。”她停下來看看溫畢生,還是沒有好奇的樣子,只好挫敗的繼續說,“本來我們也以為是儒艮來著,可是當時在那片海域從事科考的一艘科考船收到了奇怪的聲波,船上的人莫名的昏眩,嘔吐,時候查明是次聲波造成的,而且……”溫畢生聽到次聲波眼前一亮,他認真的看著靜香。“哈哈,有反應了,不告訴你。”

  “靜香!”溫畢生的聲音急切而嚴厲,嚇到了靜香,“那個,我想說的是調一下聲波的頻率,和你的那首鋼琴曲有些像。”

  溫畢生想了一下,快速的走回大廳,沿路差一點撞到了一位女士。他來到大堂的鋼琴旁邊,禮貌的請求鋼琴師讓位給他。他坐在鋼琴旁,十指交叉相握,平復了一下心情帶著虔誠的信念,手指輕快的滑過鍵盤,突然變換的音樂讓大廳靜下來。王子曾正和一個客人相談甚歡,也被熟悉的音樂吸引,他的目光放在鋼琴旁的座位上,果然是溫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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