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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注目戰局,面容慘澹,忽然苦笑一聲道:“娘娘,看來我哥兒兩個即便拼了性命,也難保您周全了,我們……實在愧對皇上。”他此語一出,眾皆大驚,方知夏季竟是一國國母,只是芮柯從未有男妃,正疑惑時,猛聽台上慘叫一聲,原來是雲舒手中的血滴子已被單奉天奪去,他還不肯罷手,五指屈曲便向雲舒頭上抓下。

  雲舒暗嘆一聲,閉目等死,忽聞耳邊一道風聲掠過,睜眼一看,原來夏季見他有性命之憂,也不管自己武功如何能與這大魔頭相比,募然出手,方化解了他這一時之險。

  雲舒一見娘娘上台,越發著急,心道自己的性命有什麽,萬一傷到娘娘,自己即便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見皇上,因勉力站起,與夏季一起對敵,只是雙方功力相差實在過於懸殊,群雄眼見單奉天的眼睛都紅了,情知他殺得性起,自己等若不奮起,恐怕都要葬身這裡。當此生死關頭,也顧不得那許多,當下便有十幾名高手躍上台去,只是轉眼之間,就被單奉天打的七零八落,眼見他目中陰狠之色越盛,忽然一掌將一個高手擊飛,五指收攏,竟是將夏季一點點吸了過去,抓緊他喉嚨便要掐死。

  第45章

  雲捲雲舒盡皆大驚,和其他人沒命的撲上去,卻哪是單奉天的對手,只見他右手將夏季高舉空中,掐著他的脖子,左手化拳為掌,五指屈曲,只聞“嗖嗖嗖”幾道指風聲音,台上除夏季外的十幾人齊齊跌了開去,慘叫不絕,身上竟都被指風開了個洞,血水源源不斷而出。這裡單奉天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對著夏季陰狠一笑道: “那兩個小子,我大致已猜出他們身份,他們那樣人,倒護你的緊,你的底細,我心裡也有點兒譜了,這正好,我最恨的便是他們一家子,今日便先送你上路,再宰了他們,然後就輪到那些美人兒,讓他們先祭天,再祭我屬下的yj,哈哈哈哈……”說到後來,他放聲長笑,手上勁道漸漸收緊,夏季的面色就一點點的發白髮青。

  台下又有幾人搶上來,都如前人一般,頃刻間倒了一台的人。群雄臉色盡皆灰了,都道天要亡我,也無可奈何,誰料這魔頭功力竟如此之高。眼看夏季已被單奉天掐的氣息漸微,忽聞一聲大叫:“小季。”這裡還未看見人,一枚石子已先聲音發出,正中單奉天手腕,饒是他功力高深,也不由得慘叫一聲,登時鬆了夏季,只見斜刺里一條人影,矯若游龍,翩若驚鴻,輕鬆自在的就接住了往下墜的夏季,然後一個旋身,已是穩穩的立在了台上。

  片刻後,群雄猛然爆出歡呼喝彩聲。夏季悠悠轉過氣來,聽見耳邊一個熟悉聲音焦急道:“小季,小季,沒事的沒事的。”後心處一股暖流源源的輸入,他睜開眼來,白漢廣英俊的面容赫然在自己面前,恍如夢中一般,他猶自不信,顫巍巍伸出手來摸去,一邊道:“怎的我臨死前想著誰,竟還能見一面呢?漢廣,漢廣,小季……要去了,不能……不能回去陪你舉行冊妃……冊妃大典了……漢廣……”一邊說著一邊淚下。白漢廣眼睛一紅,忙握住了他手,道:“小季,你還想著我…… 還想著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絕不會,漢廣說過,會保護你,纏著你,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一直不分開。”

  夏季只因以為自己身處夢境,方真情流露,當下兩人也不顧場合,就在那裡卿卿我我起來。群雄都低了頭,暗道:老天到底還是佑護有情人的,只是這一對能不能……能不能收斂一些,好歹這是大庭廣眾,何況還在人家的地盤,這傳出去,我們倒不是討伐邪教,倒是為有情人忽訴衷腸鋪路搭橋來得。

  那邊廂可及等人連忙扶起受傷的群雄,先替他們止血,青山碧水看見雲捲雲舒傷勢,不由得咋舌道:“這廝武功怎的如此厲害,這秋風指除了咱們皇上和那個在外遊山玩水的二王爺,還沒見有人使得這樣好,你們倆竟碰上了這麽個硬茬子,還讓娘娘陷入敵手,乖乖隆的咚,這次罪過大了,我們運氣忒也差勁。”正唉聲嘆氣,碧羅走過來笑道:“什麽大不了的,就嚇成這樣,萬事有娘娘呢,你們到時只去找他,准錯不了。”

  不說他們在這邊亂成一團,單說單奉天,冷冷看著白漢廣,目中殺機大盛,幾個高手幾次要上台趁機殺掉眾人,都被他揮手阻止。眼看白漢廣抱起夏季,耳鬢廝摩,著實溫存了一番後。那夏季就猛然坐起,先是驚慌看了四周一遍,然後嗷嗚亂叫了幾聲,最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轉瞬間又醒來,掐著白漢廣的脖子就咬牙切齒的低語起來。他冷笑一聲道:“打情罵俏也該分個時候地點吧,兩位若有興趣,我倒不介意借你們一張大床。”

  夏季正為自己先前混沌中的失常舉動懊惱,聽他如此一說,方想起正事,忙強把羞恥之心收了,正要說話,白漢廣已將他放在台下座位上,自己緩步上台,上下打量了單奉天幾眼,抱拳一笑道:“在下白漢廣,領教了。”他幾句話一出口,群雄中又響起一片驚呼聲,雖已見識到白漢廣適才救夏季的手段,但對這丰神如玉的公子,仍覺心裡沒底,畢竟單奉天的恐怖,他們可都見識過,只有少數一些人聽到夏季所說‘冊妃大典’的話,對他的身份疑惑起來。單奉天咬牙看著他,雙唇都破了也不覺察,忽然大吼一聲,揉身撲上,這一回的功夫比之先前對付雲舒與夏季群雄,更多了鬼神難測之能,夏季一顆心“嗖”的一聲,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第46章

  卻見白漢廣不慌不忙迎戰,雖時而快攻,或是慢打,其閒適竟如雲庭漫步一般,行雲流水似的身法讓兩方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反觀單奉天,則完全沒了方才的輕鬆自在,猶如老牛拉車,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美豔面孔上,表情竟也似扭曲起來,勝負之數,就連夏季等也一清二楚。雲舒雲卷更是看呆了眼,竊竊私語道:“到底是咱們皇上,怎麽覺著他比起三月前,武功又高了許多,這龍心大法還真不是普通厲害。就如你我,練了這許久,也只練好了兩層,皇上也不見得比咱們用功,還有那些繁雜事要忙,怎的就練到了第八層呢?可見老天待人,也是分三六九等,格外優待咱們皇上的。”

  此時戰局早變,單奉天換了一套功夫,手上又多了一條鞭子,耍的漫天鞭影,著實厲害。白漢廣一皺眉頭,一邊抵擋一邊吐氣開聲問道:“你是老二的什麽人?怎麽會我族的天心鞭?看來我先前的疑惑也是真的,那內功心法就是龍心大法吧?你從哪裡得來的?”

  單奉天冷冷一笑道:“你問我?便告訴你又何妨?若你確是白漢廣,你問的人大概就是你那死鬼弟弟吧?他早已死在了我手上,可笑他對我倒一片痴心,臨死還生怕我被人欺負,將這心法與鞭子給了我……”一語未完,白漢廣目光倏然犀利無比,大吼道:“胡說,漢生較之於我何止精明百倍,憑你也想殺他?”說雖這樣說,心裡卻早已驚疑不定,暗道多精明的人,一旦碰了情字,也是難說,就如自己平日裡何等威風八面,但一遇上小季,還不是從心眼裡往外的泛出喜愛,罵一句都捨不得,遑論動手了,難道漢生也栽在了這上面嗎?因這樣想著,嘴上雖說得硬,心裡早已信了,不由大恨,當下再也不肯容情,龍心大法提升到第八層,只見四周台下,就如起了一陣颶風般飛砂走石起來,群雄連忙遮住面容,稍頃風停,方聽到一聲微微的慘哼。仔細看去,原來白漢廣深恨之下,指風已然穿透了單奉天的肩胛骨,廢了他的武功。

  夏季驚呼一聲,忙又掩住嘴巴,只見台上的白漢廣仿若換了個人般,對被自己制住的單奉天陰狠道:“我本不喜殺人,奈何你為惡甚多,更與我有殺弟之恨,怎能饒你,來日地府陰曹,化鬼化魔,你只找我白漢廣便是,與其他人沒絲毫干係。”說完高舉一臂,竟是要將這歹毒的奉天教主力斃於掌下。

  彼時奉天教那邊一眾人等見一向奉若神明的教主竟被制住,早嚇得傻了,哪裡知道圖救,群雄這邊更不會有人求情。眼看這一代梟雄便要命喪黃泉,也不知從哪個方向,悠悠的就傳來一個帶笑聲音道:“皇兄手下留情,千萬莫傷了我的寶貝兒。”人隨聲至,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英氣逼人,風華內斂的青年已經立於台上。

  不說白漢廣喜出望外,群雄愕然不解,單是單奉天一見了來人,竟趁機拼命掙脫出白漢廣掌握,一頭就向那堅硬旗杆撞去。眾人也不見那青年怎麽動,單奉天卻已是撞進了他的懷裡。只見他捧著這大魔頭便是一通亂親,一邊笑道:“小天天,你太不乖了,竟敢給我偷跑出來興風作浪,還敢在我皇兄面前誣衊說我被你殺死,這叫謀害親夫懂嗎?看我回去怎麽罰你。”說完對白漢廣笑道:“皇兄且饒了他這一遭兒,他本是多圖國小天教的教主,那日我路過多圖國,一見了他,就失魂落魄,一顆心竟從此系在了他身上,奈何這小東西實在狡猾,心思靈敏歹毒,我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方制他得住,奪了他的教主之位。可他教主做慣了,說什麽也不服我,被我教訓了幾次,方學乖了,誰知我一個不小心,就讓他偷溜出來,竟到了芮柯興風作浪,還驚動了皇兄大駕,實在該打,兄弟這回回去一定要重重罰他。詳細情況待明年我回多羅後,咱們兄弟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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