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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於之夏會找上門來,按說他與顏淡同年也是十七了,這年紀本應該成親了,可看他模樣也是公子裝扮,這下公冶明誠夫妻二人頭疼了,顏淡也頭疼了。

  於之夏先是被小廝帶去洗了個澡,換了乾淨衣衫,他這才將來意說個明白,原來爹爹帶著他走了之後,拿出一部分銀子開了個小混沌館,也算勉強度日,等他長大了爹爹也倒下了,他在臨終之前,將這件一直惦念的事告訴了於之夏,多年來省吃儉用,他總算將用了人家的銀子補齊,兒子也長大成人,雖不像大家公子那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也算懂事,是一個養在家中的小公子,他的遺願就是叫於之夏拿了這定親玉佩,千里迢迢去京城找這位複姓公冶的貴人,剩下的就看於之夏自己的意願。

  於之夏到了京城,他不敢露富,晚上便和一群乞丐住在郊外的破廟裡,白日裡打探著公冶家的一切,關於公冶顏淡,那些小乞丐說的可謂是天花亂墜,聽聞她還尚未娶夫,於之夏便動了念頭,他偷偷在街上看了幾次,想衝上前去,可思來想去又有些不妥,最後在破廟住了幾日他這才下了決心,想要看看公冶家還是否記得這件婚事。

  如果......如果不嫌棄他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猜對的親,\(^o^)/~

  雙胞胎遊戲,好玩麼!

  之夏、之夏...

  作者有話要說:重複的已經改好啦!

  大家想對了麼,顏淡的確是公冶顏琪,韓霄的確也是韓雅,嘿嘿~

  於之夏堅持將當年收了公冶家的銀票如數奉還,他舉目無親,就這麼先在公冶府住了下來,公冶明誠這一生,最注重的便是信義,更何況她始終相信,當年那個姑子說過的話,他二人是天定良緣,這個小公子與顏淡的親事,她不想退,顏淡身為女子,卻要扮作男子成親,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去?

  可她又不敢明目張胆的給顏淡娶夫,自此他住在了太傅府,雖然身份尷尬,小廝們倒也不敢輕視,畢竟,這可是唯一的一個與顏淡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男子。

  自從於之夏住進太傅府,韓霄便得了消息,他見顏淡隻字不提,更是上了心,其實顏淡根本沒多想,她也不知道怎麼和韓霄說,倒是公冶明誠去求樂裴君後,說顏淡作為女子身份已然十七,應該娶夫了,於之夏就是當年那個訂婚的孩子,娶他也是情理之中。裴君後明地里先是應了,他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要在韓霄與顏淡圓房之後才能娶夫。

  從此顏淡更是變成了兩個人,她迷茫得很,韓霄的許多絆腳石,大多都已除去,她作為太女正君,很是憂心,韓霄處事越來越是狠厲,他手段毒辣,所有擋路者只有死路一條,顏淡做的最多的便是替她背著黑鍋,百姓只道太女正君,公冶顏琪手握重兵,太女對他疼愛有加,也是禮讓三分,卻不知她對韓霄說的最多的,便是為那些政敵家眷求情,可往往是事與願違,她越是不忍,他便越是變本加厲。

  總覺得他很陌生,顏淡勸聽不了,便總回太傅府躲著,她覺得很累,很累。

  於之夏心思敏感,他以為她不娶夫定然是心中有人,幾次刻意討好之後,也放棄了對她的期盼,那一日她在太傅府的後園喝悶酒,倒在了石桌之上,他扭著衣角慢慢靠近,輕聲喚了兩聲小姐,他一直這麼喚她,她趴在桌子上仿佛是喝醉了,又似睡著了。

  他沒有去扶她,反而坐了下來。

  他說:“小姐,其實我不是看中你們的家世才留下來不走。”

  他說:“我原本是想還了銀票就立刻離開京城的,可是見了你卻忽然又不想走了。”

  他說:“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兒,可是每日總是期盼著與你說上幾句話。”

  他說:“你看著我的時候我心跳得很厲害,你不回府的時候我牽腸掛肚。”

  他說:“原本想著你也沒有娶夫,連一個小爺都沒有,這麼幹淨的女人還去哪裡找,我不盼望什么正君側夫,就只跟了你也是幸事。”

  他說:“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他說:“小姐不喜歡我,我走便是了。”

  說著站起身來,真的走掉了。顏淡睜開雙眼,她早就清醒了,坐直身體,捂住心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她茫然了。

  於之夏執意要走,可顏淡擔心他一個男子自己生活會很艱辛,見他很會算帳,便將他留在了京城自己的一處製衣鋪子幫忙,每月給他工錢,原本想著兩個人這樣倒也合適。

  可她剛剛安置好了這個男人,卻不想就出了事。

  那一日她自宮中晚宴回府,因是韓霄刻意的賞賜,她便多喝了幾杯,留在了宮中,這是常事,眾臣都知道,太女殿下的陪讀顏淡與她情同姐妹,經常留宿宮中。

  顏淡一夜無夢,次日出宮之時,家中小廝便等在了宮外,說是出事了,她連忙趕回府中,於之夏就坐在太傅府的正堂之中,他雙眼紅腫,見到顏淡淚水便止不住又落下來了。

  昨晚他帶著小廝回府之時,被一女子當街調戲,他反抗不成竟被打暈帶走,等他醒來之時發現自己雙手被捆縛於頭頂差點咬舌自盡,那女子也不知給他吃了什麼藥,他渾身燥熱無力,身下之物卻堅/挺不倒,她伏在他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起伏,他卻只能絕望著一直到天亮。

  他以為他會死,可是他沒有,他以為他會自己去死,可是他仍然沒有,等到他醒來之時,便發現自己原來是躺在了有名的花樓,顏淡給他的腰牌還在身上,他衣衫不整衝出樓去,那老鴇堅持說他是自己走進花樓的,這一切仿佛是一個陷阱,而他被別人一腳便踢了下來。

  於之夏跪在顏淡面前,他哭著求她,不為別的,他想找到害他的那個人,他要殺了她,殺了她!顏淡呆呆地愣住,他失望地萎靡在地,喃喃道:“這次是真的不會有人再要我了……不會了。”

  她想起昨晚韓霄難得的溫順,想起小廝去宮中尋她不到,冰涼一片,他伏在地上嗚嗚哭泣,她忽然就恨起自己來,一把將他拉起抱個滿懷,她說:“我要你,我娶你做公冶顏淡的正夫!”

  “你要我?”於之夏不敢置信,他搖頭掙扎著哭道:“你既不喜歡我,要我做什麼!我都髒了……髒了!”

  “我喜歡,”顏淡用力按住他掙扎的身體,在他耳邊大叫道:“我喜歡,我要你!”

  他呆住了,淚瓣還掛在睫毛之上。

  西淺也呆住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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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次回想,顏淡都極其後悔,如果在於之夏要離開京城的時候,她當即送他離開,那麼想來就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事,可是萬事都沒有如果,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也就在那個時候女皇突然病重。

  想必是西淺又打了報告,顏淡還沒想到要怎麼和韓霄說,也沒想過要質問他,他卻已在太女府等著她了。

  魏三在顏淡心目中,永遠都是懼怕的一個角色,他幾年來一直守著韓霄,所以當他守在門外,韓霄在屋內等著她的時候,她就知道,韓霄定然又在屋內換上了男裝,不得別人瞧見。

  她一直知道韓霄的美麗,可是他才十五歲,在她心目中就是一個孩子,而且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孩子,他妝容精緻,穿著紅色的正君禮服,端坐在床前,他在等她。

  顏淡一進那道門,他便登時迎上前去,伸手將她扮作男子的發冠摘下,她登時就披頭散髮,他拉著她的手,一起坐在床上。

  “你這是做什麼?”顏淡不明所以。

  “叫我阿雅。”韓霄摟過她的頸子,印上雙唇。

  顏淡輕輕將他推開了些,認真問道:“阿雅,你這是做什麼?”

  韓霄站起身,在窗前轉了一圈問道:“看看我穿這件衣服好看麼?”

  這大紅色,只有正夫得穿,顏淡知道。她點頭應承道:“好看。”

  “那我做你的公冶顏淡的正君好麼?”

  顏淡知道躲不過去,她想起於之夏絕望的眼神,喃喃問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害他?”

  韓霄臉上狠厲之色一閃而過,他恨恨道:“顏淡你只能是我的,所有要搶你的男子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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