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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晃了一下,電車開始減速。

  “一定是太久沒見了,才有這麼多話可說。”以前黑子和激辣還真不是這麼相處的,也許是時間和距離使他們的感情積蓄的更加深厚,激辣傾身抱住黑子,在耳邊說道:“我答應過優子前輩一定會拿到畢業證,那麼現在,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兩人親密的交頸相擁,黑子嗯了一聲。

  “香草啊,不要偽裝、掩飾什麼,你是香草就做香草,你是激辣就做激辣,就做最舒服自在的自己吧!”

  第30章 清明櫻花祭

  到站後,激辣一步一搖的走下車,站在昏暗的站台上影子拉得老長,黑子的大衣穿在激辣身上松松垮垮,激辣因傷哈著腰揮著長衣袖向車裡的黑子告別。

  黑子坐在那兒沒有動,只是平靜的對激辣點點頭,他現在又累又痛,心裡又五味陳雜,只想找個安心的地方眼一閉,像具屍體一樣躺下,激辣先下車了離家還有一段路他得自己撐下去。

  滑動著手機通訊錄,黑子遲疑著要不要再給花宮君去電話,其實如果還在介懷不想對話,發簡訊用文字相互表達也是可以的,但黑子不想,他一個字都打不出,只想親耳聽見聲音才能安心。

  也許這次就能打通呢,他有許多話想對花宮君說,他又怕開口的第一個字眼淚就會委屈又卑微的掉下來,他做錯過許多事,卻是頭一次瘋狂的想要彌補自己的錯誤,因為他不想失去他……

  黑子可以冷下心腸漠視許多人事物,假裝自己無懈可擊,但對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偽裝,他真的不想失去他。

  有人在激辣剛剛坐過的位置坐下,纏滿繃帶的手指伸過來按下黑子手機上的睡眠按鈕,再強勢的捏著黑子的手腕將一隻手捉過去。

  黑子掙了一下,無奈被捏的太緊對方的力氣又不是一般的大,黑子瞬間像炸了毛的貓,尖刻道:

  “綠間真太郎,有何貴幹!”

  他現在可沒有心情玩會著火的遊戲,而且以後再也不會玩了。

  “才不是關心你的說。”綠間頗為不自在的抿著嘴唇,用酒精棉在黑子血肉模糊的手背上一擦一抹。

  “我擦!”黑子臉一皺,疼的直縮手。

  綠間聞言手下又是一按,淡淡道:“你說什麼?”

  “疼!疼!鬆手!嘶……”綠間你大爺,你那是什麼口氣,威脅嗎?要不是看你是個運動員,老子絕對一拳打飛你的頭!

  好吧,以黑子現在的狀態,想要一拳打飛綠間這隻一米九五的龐然大物根本不可能,即便是巔峰狀態時也有機率難以撼動,所以,這些討人厭的高個子,黑子暗暗咬牙。

  黑子不怕受傷,甚至享受那種拳拳到肉、血肉飛濺的感覺與視覺,但他受不了這種沒輕沒重、磨磨蹭蹭的不專業的治療,酸疼酸疼的像是在被幾百隻螞蟻啃咬。

  綠間那邊已經拿出繃帶往上纏了,雖然綠間臉上沒笑,但黑子還是能深刻感受到煩人的綠腦袋上飄的都是得意勁兒。

  “哼,手法這麼爛還來我面前獻殷勤。”黑子不留情面的譏笑道。

  “黑子,你應該知足,是我來獻殷勤而不是別人。”綠間一絲不苟的為黑子纏好繃帶,俯下身用牙咬斷,“你也看到了,這裡還有洛山、海常、桐皇的人。”

  “是啊,要是別人那特麼可就尷尬了。”冬季杯頒獎典禮前的播放事故,播放內容大部分都在引導觀眾告訴觀眾香草這個人有多少曖昧關係,甚至在暗示香草在腳踏多條船,最後給當事人最大的打擊的那一小部分,凡是見過、知道黑子這個人的應該都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黑子相信赤司絕對明白的徹徹底底。

  幸好,赤司、黃瀨、青峰、桃井這幾位舊人不在,但也奇怪,隊員都在他們怎麼不在呢?

  繃帶規規矩矩的在黑子手背上打了節,黑子舉起手欣賞起來,同時把另一隻沒包紮的手藏好,嘴裡就沒打算吐出什麼好話,“這麼晚才回去,一下午都在慶祝自己在冬季杯取得名次嗎?”

  “真是不知謙虛為何物,黑子。”綠間照常想推眼鏡,但發現指尖的繃帶染上了血漬,馬上舉著指尖用控訴的眼神轉向黑子。

  黑子靠在椅背上半瞌著眼,“哼,逼死你個強迫症。”讓你上趕著巴結我,該!

  上高中後的綠間脾氣好的不得了,面對與他最合不來的黑子,即便是這種情況,綠間也沒有扭頭走開,而是給黑子簡單的說了一下下午的事,“幾個高年級的前輩聚在一起打球,有些人就留下來觀戰了,黃瀨還有模特工作趕了最早的車走的,桃井情緒不高,青峰和她一起回去了,赤司一直心事重重,你和那個女生離開後不久,他也不見了……”

  “你好像心情不錯。” 心情不佳的黑子聽著綠間飄逸的話音突然打斷道。

  綠間停住述說,愉悅的用帶著血漬的指尖推推眼鏡,從上到下打量了黑子一邊,頷首道:“恩。”他不僅心情不錯還興奮地快要打破他嚴肅正直的人設了。

  [今天大屏幕上的播放內容,讓我對你消失的那段時間終於不再一無所知,不良少年嗎?不,應該是太妹吧,原來黑子你做壞孩子可以做得這麼好,真是個天生的小壞蛋。]

  [聽你說喜歡名字里有“真”字的人,心跳的比和你說話時還要快,雖然明知道你說的根本不是我。]

  [最後還知道了你的秘密,這就是你不告而別了無音訊的原因吧,許多人和我同時知道了這個秘密,不過愕然之餘還感到驚喜的人只有我一個吧,赤司那裡肯定是驚嚇。]

  [就像是你垂涎海底深處的一條小人魚,為了得到小人魚你不斷下潛,在潛至一半時,你又發現你的小人魚還能口吐珍珠,那感覺真是醉人的美妙。]

  [國中時都在防著灰崎,結果你被赤司這個早熟的心臟叼走了,高一冬季杯總決賽在觀眾席的走道上遇見披著霧崎校服的你,我想我應該是第一個遇見你的人,霧崎也在東京,這一次一定要盡人事,卻沒想到早有個花宮真在你身邊了,不過我對自己說沒關係,盡人事以待天命,這一次我只等天命,不等人事。]

  所以……

  [看你情路受阻,我心情很好,如果現任能就此變成前任,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黑子受不了的閉了閉眼,坐離綠間的遠些,不行了,夭壽了,綠間這小眼神兒,太騷了,又悶又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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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杯發生在學年的最後一學期,冬季杯一結束緊接著就要迎來期末考試,星期三的中午黑子坐在教學樓頂層的台階上一邊吃今天小賣部特供的伊比利三明治一邊備戰期末考試,手機響了半天黑子才慢吞吞的放下物理筆記,當看到來電顯示時,黑子腦中出現短暫的空白。

  這兩天的平心靜氣原來都是假裝的,黑子手忙腳亂的扔掉心愛的伊比利接通了電話,“喂,餵?花宮君是你嗎?”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花宮的聲音才傳過來,“是我,哲也,那天沒接你的電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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