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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鷹的眉頭皺起,“不是他們自己培養的這還能是其他人給的”

  “養育蠱蟲應該是用自己的精血每天餵養。苗女的更是該從小餵養,隨著苗女長大,蠱蟲變得愈發強大。能培養蠱蟲的苗女自身也得有過人的天賦,不然光是損耗的精血就足以讓她們香消玉殞。種下情蠱,姻緣線定,除了兩人同生共死外,苗女的陽壽也和因緣線綁在了一起,被解,苗女必死無疑。解,要麼像我這樣,通過更為強大的力量將蠱蟲逼出、消滅,要麼就是靠意志力來抗衡。”張清妍看了眼喻庸。

  喻庸面色赤紅。他顯然就沒有憑意志力敵過。

  “大哥,你和苗女之間那段露水情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喻鷹開口問道。

  喻庸板著臉,指責地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喻鷹嬉皮笑臉,“大哥,這可不是害羞的時候,這問題可是關鍵吶。”

  鎮北侯夫人不快,“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擠兌你大哥”

  “母親,大仙的話您還沒聽明白嗎這是個殘次品,而那個蠻族公主顯然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隻蠱蟲,自己沒有半點兒本事。就這樣的東西能壓過大哥的意志力”喻鷹嗤之以鼻。

  喻庸回過神來,臉色卻是瞬間鐵青。

  喻鷹從喻庸的臉色中已經知曉了答案,攤了攤手,“我看這就是那一次下的,趁著大哥意亂情迷的時候,壓過了大哥的意志。她恐怕不止用,還給大哥你下藥了吧”

  少了,喻庸的理智已經逐漸回歸,又有張清妍的解釋和喻鷹的推測,過去那段渾渾噩噩的感情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喻庸重重吐出口氣來,坦然承認道:“的確是春藥,但那應該不是一般的春藥。”

  不然他不會毫無所覺,只當自己酒醉糊塗,而事後留下的記憶全是自己的暴行,又因為當時已種,心中全是對蠻族公主的愧疚、憐惜和愛意,將那時的暴行當做是自己愛欲成狂的表現。

  喻庸眼神中充滿了煞氣。

  “解還有第三種方法。”張清妍繼續說道,“那就是讓苗女自己移情別戀。”

  男子被種,情根深種,離不開苗女。而苗女作為蠱的主人,受制於,受制的是性命,卻不是情感。一般而言,即使有天資卓絕的苗女培育出了,輕易也不會用在旁人身上。誰能保證自己的情感始終不移誰能保證此刻傾心的愛人不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又有誰能保證在將來不會遇到另一個讓自己付出滿腔真心的人人心思變,這是天性。尋常人當然不會去質疑自己當下的感情,但當這感情成為以性命為賭注的賭局,就沒人會不猶豫、不彷徨、不遲疑。有了動搖,自然就不是能夠生死與共的愛,那自然也用不著動用知道沒有愛到要生要死還用,那就是自己在找死。

  苗女決心用,那已經代表她們輸了,男人不愛她們,偏偏她們愛得發狂,只能用綁住男人,否則殉情不過是一刀子的事情,何必一定要蠱下的愛,最後無疑都會慘烈收場,能夠共死,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之下移情別戀的苗女,張家的家族史上也只記載過一例:

  有一家族的男子被苗女種下情蠱,要拋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同苗女結為夫妻。男方的親族長輩發現不對張家人來察看是不是妖女施法。張家先祖火眼金睛,立刻就發現了的存在,同親族長輩交代過,就要動手除去。一直在屏風後靜聽的未婚妻出聲阻止張家先祖稍等些時日,她想要親自挽回自己的愛人。

  未婚妻的主意很簡單,她找了男人嫡親的兄弟,將他易容打扮,兩人本就身形相似,刻意裝扮之下,更是像了十成十。未婚妻又對他交代了許久,將男人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小習慣、小動作全告訴給了他,並且教導該如何模仿男人。隨後,未婚妻讓人綁了男人,讓男人的兄弟陪伴苗女,又讓男人在暗處觀看兩人相處。三人共處一室,苗女能夠感覺到的存在,沒有起疑心,她熊熊燃燒的愛火比不上青梅竹馬的朝夕相處,一點兒都沒發現自己的愛人已經換人,三天之後,發作,苗女吐血中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恍然大悟,也因此崩潰絕望而死。男人解開,對於未婚妻更為愛重。

  “真正的只可能有一隻,每個苗女一輩子也只可能用一次。”

  靠著開逆後宮這種事情,顯然不可能發生。生死相依的感情永遠都是獨一份的。

  “但蠻族公主的是無主之物,我不知道她從哪兒弄來的這隻,更不知道她有多少這樣的東西。現在,喻大少爺身上的這隻已經解了,她完全有機會再找個目標,依樣畫葫蘆,再種一隻。”

  喻庸和喻鷹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她不是要死了嗎”鎮北侯夫人不甘心地問道。

  “是啊,她要死了,再拖個人一塊兒去死,尤其是選個對大胤朝舉足輕重的人,不是更好”張清妍反問。

  “這”鎮北侯夫人有些震驚。

  “侯夫人,你該不會以為她往喻大少爺身上種是單純看上他了吧”張清妍皺起眉頭來。

  喻鷹咳嗽一聲,給自己母親打圓場,“大哥,你怎麼給人暗算中了春藥的”

  喻庸面容陰沉,“在蠻族首領的投誠酒宴上。他將一雙兒女送來,給西南總督和我行禮,向京城的方向叩頭,表達了誠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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