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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大老爺啞口無言。

  譚念瑧問道:“這東西很難對付嗎”

  “找到了就不難對付,找不到,就有的耗時間了。”張清妍皺緊了眉頭。

  鬼蜮對於修士來說弱得可憐,它們除了影響凡人心智,沒有其他手段。這種手段對於修士來說自然是微不足道。可偏偏,鬼蜮天生就善於潛藏,如果它們不主動現身,很難找到它們的所在。

  “地縛靈那應該就在槐樹胡同附近,會不會就在槐樹下”譚家的一個小子興致勃勃地猜測。

  “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槐樹下面也會埋死人嗎”另一個小子反駁。

  譚念瑤冷靜地說道:“那槐樹下面是青磚路。”

  剛才還吵嚷的兩兄弟頓時無言以對,羞紅了臉。

  譚念瑧插嘴道:“說不定是好多年前埋下的。”

  百年前,槐樹剛栽下去的時候,這一塊兒是某個大戶人家的花園,後來時過境遷,那大戶人家分崩離析,宅院被、被拆,最後開出了一條胡同,唯一留下的就是這棵大槐樹了。

  “瞭然大師年輕的時候說過,這棵槐樹是驅邪避禍的寶物,所以當時沒有把槐樹移開。”譚大老爺說道。

  譚家小子更加興奮了,“我看就是槐樹下面鎮著鬼祟”

  “那棵槐樹已經沒有這種功能了。”張清妍搖頭。

  眾人一愣。

  “許多年前就沒了,已經成了一棵普通的樹。”張清妍回頭看向高大的槐樹。

  或許過個千百年,它有可能成為一棵靈樹,瞭然大概也是看到這種可能性,保住了這棵樹,不過可惜的是,這世間萬物想要成靈,比修士入天界更難,棪榾那樣的靈樹別說是萬中無一了,數億棵植物中也難見其一,哪怕是在這個時空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棵樹沒有平平安安地長成靈樹,反倒是受到了劫難,成了一棵凡樹。

  那老僕從忽然躬身說道:“老奴正是聽說了此地發生了這事情,這才不請自來。”

  譚大老爺略感驚訝。他還以為是譚老太爺聽說此事,才派了這心腹老僕來察看情況,沒想到是他自作主張。

  張清妍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那棵樹上以前也吊死過人。”老僕神色平靜地說道。“那約莫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一個瘋婆子跑來這兒吊死了自己。當時的情景和現在有些像,那瘋婆子赤身裸體,披頭散髮地吊在樹上,嘴角帶血,渾身淤青,腳下同樣沒有踏腳之物,只有一地斷裂的枝杈,所以一開始,官府衙門把此事當做是他殺。可後來查來查去,都沒有結果,最後還是當時的蕭郎中看破真相。”

  “她爬上了樹,綁好了繩子,然後縱身一躍吊死自己。”張清妍說道,“傷痕和斷掉的樹枝就是她一次次嘗試的結果。”

  其他人聽得這話,身體一抖。

  老僕佩服地點頭,“正是如此。”

  “這可真是瘋子。”黃南嘀咕道。

  “那老婆子的確是瘋了,據說是被自己的兒子給折磨瘋了的。”老僕長嘆一聲,“她隨夫婿從外地搬來京城的,來之前遺棄了家中幼子。她就是聽了自己幼子挨了天雷而死化為厲鬼的消息,生怕幼子鬼魂前來報復,才將自己給逼瘋了。瘋了沒多久,就跑到這兒來吊死了自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遺棄幼子真是喪盡天良。”譚大老爺說道。

  張清妍聽後卻是若有所思,總覺得有些古怪。譚家兩姐妹都是有些怔愣。

  老僕又嘆了一聲,“也不全是怪她。她那個幼子是一個怪胎,面目醜陋不似人,她因此被自己親生爹娘和婆家厭棄,幸好她的夫婿對她一如往常,沒有因此羞辱折磨她。”

  張清妍和陳海的表情古怪了起來。

  “我們這一路過來也見到了一個醜人呢。”黃南毫無察覺地說道。

  譚念瑧喃喃自語:“不會吧”

  “鄭爺爺,那戶人家是不是從淮州的黃坡村遷徙而來”譚念瑤問道。

  老僕怔了怔,“這我就記不得了。只知道那戶人家後來發達了,成了京城數一數二的南北貨行,就是現在的霍家貨行。”

  陳海驚訝,“霍家”

  “正是。這家人家也是多災多難,過去發生了這事情,最近又出了一樁事。”說到此,老僕看向了張清妍。

  張清妍也是感到詫異,“那個魘住的霍少爺”

  “沒錯。”老僕點頭。

  張清妍有些無語。如果她猜測得沒錯,那這家人家的確是多災多難,而且和她頗為有緣孽緣。

  電光火石間,張清妍忽然扭頭看向了那棵槐樹。

  “怎麼了,大仙”陳海很是注意張清妍的一舉一動。

  “剛才那個吊死的人,或許也是霍家的人。”張清妍說道。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

  “那張臉,和霍少爺很像呢。”張清妍回想了一下那張瞪眼吐舌的紫青臉龐,“真的很像。”尤其是和魘住的霍少爺非常相似,同樣的面目扭曲變形。

  “明天去霍家看看吧。”張清妍對陳海說道。

  說不定那隻鬼蜮是呆在霍家,正在禍害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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