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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見見這幾個女人吧，老規矩，我和黑蛋來審。」
李大山點了點頭，將我們送了出去。
原本打算是五個女人都見一見，不過，李大山有了安排，將他們認為被驚嚇的程度最嚴重的一個女子，安排在了審訊室，當然是不帶枷鎖的，而且，燈光充足，還給她倒了杯茶。
這個受驚嚇最嚴重的女子叫做，周芳，是個在上海讀完大學後留在上海工作的安徽姑娘，今年是在上海的第三個年頭，平時是在一個寫字樓里做前台小姐，人挺漂亮的，有一個上海本地的男朋友。兩個人感情很好，而且準備今年結婚了。
那個靈異馬戲團也是她男朋友帶她去看的，看完之後，她男朋友送她到家，自己就回去了。沒想到，晚上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被嚇的不輕的周芳，當時就給她男朋友打了電話，最後還是她男朋友陪她去報警的。
走進審訊室，我對著周芳微微一笑，她看了看我和黑蛋，估計是沒想到最後的筆錄詢問竟然是兩個看起來像是少年的男孩子進行。
而且看見我的微笑，她明顯輕鬆了不少。不過，在我的眼裡看去，她的確是被嚇的很厲害，首先是她整個人很惶恐，握著茶杯的手還是在抖，這已經是過去十來個小時了，另外就是她的眼睛，黑眼圈很重，可見她的確很疲憊，但是卻沒有一點困意，不打哈欠，甚至都沒有用手去揉揉眼睛，坐著的時候也是腰背挺直，渾身肌肉緊繃。
「周小姐你好，我們兩個是刑警大隊的見習警員，問您幾個問題後，我們就會讓您離開，放心吧，案子很快就會破了，初步已經確定，就是無良的一夥兒混混，半夜放鬼聲嚇人。但是為了確定案情，所以再和您核實一下。」
我這麼一說，周芳點了點頭。
「您是晚上10點15分聽到怪聲的是嗎？」
我一問，她又點了點頭，卻不開口說話。
「聽到的聲音內容能否重複一下，還有是否能夠形容一下這鬼聲。」
周芳聽到我的這個問題，明顯緊張了起來，看著我和黑蛋，眼神里有些惶恐。之所以李大山選擇讓我審訊這個女人，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為恐懼會加深一個人的記憶，雖然可能會讓周芳的記憶有所扭曲，但是她一定比其他人記的更清楚。
「我，我聽見門外有人敲門。我是和別人合租的房子，經常有人來敲我的門，但是當時我有些累，不想起來開門。就問是誰，門外沒人回答。我以為那個人走掉了，結果，結果……」
周芳說到這裡，手中的茶杯「撲通」一下落在了地上，雙手抖的非常厲害，整個人就好像是落入了冰窖中一般！
「我閉上眼睛，困意很深，我以為我睡著了。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的耳邊，猛然間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很清晰，就好像我帶著耳機聽見的一樣！它說，會來殺了我，要我的命，我活不成！這聲音不只沙啞，根本就不是人能發出來的！我怕極了，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直到聲音消失之後，我等了好久，才驚恐地大叫。隔壁的室友聽見我的慘叫，沖了進來。還幫我打電話叫來了我的男朋友，我怕極了，那個聲音，根本就是鬼聲，是鬼要來殺我，啊！我要死了！鬼要來殺我了！我不應該去那個馬戲團，不該看那些表演，肯定是有鬼纏上我了！」
她的情緒正在失控，雙手在胡亂地揮舞，眼睛圓睜，不斷地搖頭。
我趕忙走了過去，伸手一點她的額頭，默默念咒，一道佛門的靜心咒從我嘴中念出，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這下子，周芳才漸漸平靜下來，不一會兒靠著椅子睡著了。
李大山很快就派人進來將周芳背了出去，隨後他看著我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他這麼一問，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不是五個女孩子都是快睡覺的時候才聽見這個聲音的？」
我這麼一問，李大山卻搖了搖頭。
「不是，算上周芳，只有兩個人是在床上睡覺的時候聽到這個聲音的，另外三個是在醒著的時候聽到的。只是，都怕的要命，而且她們說聲音就是在她們耳邊突然間響起來，非常詭異！」
李大山的話否認了我心中的一個猜測。
有很多厲鬼是會託夢這一招的，不過一般是類似畫中鬼這種實力其實不強，但是擅長幻術的厲鬼。它們害怕被陽火所傷，所以先用一些類似託夢和幻術的手段，讓人覺得聽見了鬼聲或者看見了鬼，嚇的陽火虛弱後，再出手殺人附身。
不過，如今看來，顯然不是託夢。
「小森啊，我要將她們放回去了，不能再扣人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心裡有了計較。如果真是厲鬼出手傷人，那麼第一個選擇的目標一定是周芳，因為她被嚇的最厲害，我剛剛看見她兩間上的陽火幾乎快要滅掉了，火苗一直亂晃。
「黑蛋，晚上和我一起在周芳的房子附近蹲守，我估計，今晚，肯定有事情發生！」
李大山放人後，周芳的男朋友很快就來接人了，還一個勁地怪警察辦事不力，那副嘴臉整個就是一小市民。
「你們這群警察哦，就會審問阿拉這些老實人，罪犯嘛，一個都抓不住的呀。」
一口不地道的上海話，還說的特別起勁，聽的我和黑蛋哭笑不得。
吃過中飯後，我們下午到了周芳家附近，說來奇怪，這女人被她男朋友送回來後，竟然讓她男朋友離開了，自己一個人回到了住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