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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很溫柔地抱住他，也很溫柔地在他身體裡進出：「人前是兄弟，人後卻抱在一起，我們本來就是背著全世界偷情，你是不是就喜歡這種刺激？」
「我能有什麼辦法，誰讓這輩子，你是我哥哥。」月白眼裡落滿今夜的月光，他望著車後擋風玻璃上斑駁的樹影，心不在焉地問，「那是什麼樹？」
黑羽俯下身去，咬開他臉頰上汗濕的髮絲：「這山上只有櫻樹。」
「不是。」月白搖搖頭，撫摸著壓在身上的汗津津的脊背，「黑羽，你真的不相信，這世上有前世和來生嗎？」
黑羽遷就他的節奏，卻也不能允許他走神至此，將人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找好角度用力一頂：「我今天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
月白咬住嘴唇悶哼，用一個個吻向他道歉，可還是被一次次頂起來，每每在快要撞到車蓋時又被重重按下。他有點受不了地抱住黑羽的脖子，顛簸間又看到有潔白的碎雪飄落在車後蓋上。
「黑羽，你看，梨花開了。」
黑羽低低喘著氣：「你說什麼？」
他神思恍惚地閉上眼睛，在呻吟中斷斷續續地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
瀕臨滅頂的洪水在身體裡泛濫成災，他再也分不開心神去想別的，可還是在到潰堤之前，掙扎著補完了那句話。
「只是覺得，好像已經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7.
從4S店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打車回家，樓道里靜悄悄的。黑羽堅持要背月白上樓，月白伏在他背後笑道：「放著電梯不乘，非要自己挨累，你可真有意思。」
黑羽也覺得月白很有意思：「花店裡什麼買不到啊，車後蓋上掉一枝破梨花，你還當成寶貝往家裡拿。」
說說笑笑就到了家門口，沒想到門邊蹲著一個小小的姑娘，月白見了鬼一樣驚呼一聲。小姑娘從膝蓋里抬起頭，超級委屈地撇撇嘴：「黑羽爸爸，你終於回來啦！」
黑羽手忙腳亂地把人領回家，生怕被玷污了清白之身，圍著月白忙不迭地解釋：「這是咱們新鄰居的女兒，爸媽老吵架就總往咱們家跑，你這幾天不是都在實驗室嗎？我想等你回來後再說的，免得打擾你工作不是？」
這麼晚了來不及做什麼複雜的，月白系上圍裙炒了盤雞蛋放到小姑娘面前：「行了，我又沒生氣。」
著孩子看著也就三四歲，他們說話時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來迴轉，炒雞蛋才吃了半盤子就已經改口叫「月白爸爸」。
「月白爸爸，你是黑羽爸爸的情人嗎？我媽媽說了，只有和情人才會鬼混到這麼晚一起回家。」
月白噴了，黑羽怒了：「什麼情人，這是爸爸我明媒正娶的弟弟！」
吃完炒雞蛋又喝了杯蜂蜜水，小姑娘從棉衣里掏出個小娃娃：「月白爸爸，你家有針嗎？他們打架把我的娃娃扯壞啦，看著好可憐，我想縫一縫。」
月白去臥室找針線：「你這么小會縫麼？我幫你吧。」等走回到桌邊，看著小姑娘那雙大大的眼睛，忽然又愣住了。黑羽也明白他在想什麼，靜了片刻，兩人異口同聲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擺弄著布娃娃，很不在意道：「我生在年尾，他們都叫我小尾，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啊。」
月白蹲下身，把針線盒給她，連著她的手一起握住：「小尾，我們既然做了鄰居，那就是前世有緣，以後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給小孩子鋪好床哄睡著，黑羽帶上臥室的門。月白正在客廳里找花瓶，他回書房取了一隻長頸的，注了一半清水，把梨花枝子插進去。
「幹嘛非要拿回來？」
月白把花瓶擺正在餐桌一端：「梨花素淨，我喜歡。」
夜已深沉，對面的高層住宅樓只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月白站在窗前，黑羽擁著他的腰：「在車上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在前世今生的催眠里看到了什麼？」
月白靠在他胸前：「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想和你說。」
「我不是不相信，只不過和你說法不同。」黑羽下巴墊在他肩上，眼裡望著星空，「有人說每一顆星星就是一個宇宙，每一個宇宙里都有一個我們，所以你說的前世和來生，在我看來就是這些平行宇宙中的你我。」
「真能扯。」月白笑笑，「那你說說，平行宇宙中的我們正在做什麼呢？」
黑羽相當認真地思考起來：「可能還沒出生，也可能已經老了，但一定是我身邊有你，你身邊有我。」
月白都快信了：「你這麼自信，宇宙它知道嗎？」
黑羽故作驚訝：「當然知道啊，我告訴你，宇宙有一種滿足人類願望的能量，所以人們對著天空許願，只要足夠強烈，與能量場接通，就一定會達成。你要不要試試？」
他用手掌包住月白的，一起安靜了片刻，然後問道：「許了什麼願？」
月白緩緩睜開眼睛：「希望包子可以活久一點。」
「希望小尾可以快樂長大。」
「希望陪你一起走到此生盡頭。」
「你呢？」
「我啊……」黑羽握住他的手，「等此生走到盡頭，來生還做你的哥哥。」
燈火一盞接一盞熄滅，整座城市都安靜地睡去，只剩下他們還望著窗戶上重疊的倒影，一起細說著前世與來生的無數種可能。
「我能有什麼辦法，誰讓這輩子，你是我哥哥。」月白眼裡落滿今夜的月光，他望著車後擋風玻璃上斑駁的樹影，心不在焉地問，「那是什麼樹？」
黑羽俯下身去，咬開他臉頰上汗濕的髮絲：「這山上只有櫻樹。」
「不是。」月白搖搖頭，撫摸著壓在身上的汗津津的脊背，「黑羽，你真的不相信，這世上有前世和來生嗎？」
黑羽遷就他的節奏，卻也不能允許他走神至此，將人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找好角度用力一頂：「我今天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
月白咬住嘴唇悶哼，用一個個吻向他道歉，可還是被一次次頂起來，每每在快要撞到車蓋時又被重重按下。他有點受不了地抱住黑羽的脖子，顛簸間又看到有潔白的碎雪飄落在車後蓋上。
「黑羽，你看，梨花開了。」
黑羽低低喘著氣：「你說什麼？」
他神思恍惚地閉上眼睛，在呻吟中斷斷續續地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
瀕臨滅頂的洪水在身體裡泛濫成災，他再也分不開心神去想別的，可還是在到潰堤之前，掙扎著補完了那句話。
「只是覺得，好像已經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7.
從4S店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打車回家，樓道里靜悄悄的。黑羽堅持要背月白上樓，月白伏在他背後笑道：「放著電梯不乘，非要自己挨累，你可真有意思。」
黑羽也覺得月白很有意思：「花店裡什麼買不到啊，車後蓋上掉一枝破梨花，你還當成寶貝往家裡拿。」
說說笑笑就到了家門口，沒想到門邊蹲著一個小小的姑娘，月白見了鬼一樣驚呼一聲。小姑娘從膝蓋里抬起頭，超級委屈地撇撇嘴：「黑羽爸爸，你終於回來啦！」
黑羽手忙腳亂地把人領回家，生怕被玷污了清白之身，圍著月白忙不迭地解釋：「這是咱們新鄰居的女兒，爸媽老吵架就總往咱們家跑，你這幾天不是都在實驗室嗎？我想等你回來後再說的，免得打擾你工作不是？」
這麼晚了來不及做什麼複雜的，月白系上圍裙炒了盤雞蛋放到小姑娘面前：「行了，我又沒生氣。」
著孩子看著也就三四歲，他們說話時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來迴轉，炒雞蛋才吃了半盤子就已經改口叫「月白爸爸」。
「月白爸爸，你是黑羽爸爸的情人嗎？我媽媽說了，只有和情人才會鬼混到這麼晚一起回家。」
月白噴了，黑羽怒了：「什麼情人，這是爸爸我明媒正娶的弟弟！」
吃完炒雞蛋又喝了杯蜂蜜水，小姑娘從棉衣里掏出個小娃娃：「月白爸爸，你家有針嗎？他們打架把我的娃娃扯壞啦，看著好可憐，我想縫一縫。」
月白去臥室找針線：「你這么小會縫麼？我幫你吧。」等走回到桌邊，看著小姑娘那雙大大的眼睛，忽然又愣住了。黑羽也明白他在想什麼，靜了片刻，兩人異口同聲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擺弄著布娃娃，很不在意道：「我生在年尾，他們都叫我小尾，你們也可以這樣叫我啊。」
月白蹲下身，把針線盒給她，連著她的手一起握住：「小尾，我們既然做了鄰居，那就是前世有緣，以後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給小孩子鋪好床哄睡著，黑羽帶上臥室的門。月白正在客廳里找花瓶，他回書房取了一隻長頸的，注了一半清水，把梨花枝子插進去。
「幹嘛非要拿回來？」
月白把花瓶擺正在餐桌一端：「梨花素淨，我喜歡。」
夜已深沉，對面的高層住宅樓只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月白站在窗前，黑羽擁著他的腰：「在車上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在前世今生的催眠里看到了什麼？」
月白靠在他胸前：「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想和你說。」
「我不是不相信，只不過和你說法不同。」黑羽下巴墊在他肩上，眼裡望著星空，「有人說每一顆星星就是一個宇宙，每一個宇宙里都有一個我們，所以你說的前世和來生，在我看來就是這些平行宇宙中的你我。」
「真能扯。」月白笑笑，「那你說說，平行宇宙中的我們正在做什麼呢？」
黑羽相當認真地思考起來：「可能還沒出生，也可能已經老了，但一定是我身邊有你，你身邊有我。」
月白都快信了：「你這麼自信，宇宙它知道嗎？」
黑羽故作驚訝：「當然知道啊，我告訴你，宇宙有一種滿足人類願望的能量，所以人們對著天空許願，只要足夠強烈，與能量場接通，就一定會達成。你要不要試試？」
他用手掌包住月白的，一起安靜了片刻，然後問道：「許了什麼願？」
月白緩緩睜開眼睛：「希望包子可以活久一點。」
「希望小尾可以快樂長大。」
「希望陪你一起走到此生盡頭。」
「你呢？」
「我啊……」黑羽握住他的手，「等此生走到盡頭，來生還做你的哥哥。」
燈火一盞接一盞熄滅，整座城市都安靜地睡去，只剩下他們還望著窗戶上重疊的倒影，一起細說著前世與來生的無數種可能。